沈观鱼很认真地直视他,赵究以往对她从没有这样的眼神,他看别人时这样,沈观鱼觉得寻常,可如今那眼神对着自己
    她心里疼得很,忍着哭腔说:不难受了
    沈观鱼因为他生了病,声音听在耳里要多可怜又多可怜,寻常时候赵究早就抱着她柔声哄劝了,可这回一想到那玉牌,赵究如何都劝服不了自己去屈就她。
    他一颗心全巴巴捧给了沈观鱼,结果被她这样对待,尊严彻底被砸得粉碎,没法假装无事。
    夏昀看护不利,朕罚了他,你这一个月都见不到他了。他冷硬地说道。
    沈观鱼哽着声音:我想要扶秋和析春。
    听到那个名字赵究更是不好,但还是说道:明日就拔营回宫。
    这时康业进来秉道:陛下,徐太妃并梁家小姐求见。说罢偷瞄了一眼床边的陛下的神色,还有梨花带雨的沈娘子。
    赵究的语气已经十分差了:她们来做什么?
    太妃未说,老奴也不知道。
    听到又是梁家小姐,沈观鱼翻了个身,把自己彻底藏了起来,赵究见她的动作,又想到之前她吃醋的样子,这才是个贪心鬼,既要占着他又要预备了随时离开他。
    赵究干脆起身:宣她们进来。
    在厅中坐下后,徐太妃就带着梁红玉进来了,为的也不是别的事,而是求皇帝准梁红玉回宫后也陪她在宫中一段时日。
    眼看就要拔营,徐太妃还是得赶紧把这事敲定下来。
    赵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说道:太妃如此钟爱这个女儿,为何不跟朕说,给她请个县主?
    徐太妃可不接这个抬举,道:陛下说笑了,红玉这丫头和梁家并未有大功绩,若只是瞧哀家一张老脸就封她做了县主,这小丫头着实当不起。
    不接是不接,但这事定是要往外传的,也好显显皇帝对她这个养母的看重。
    梁红玉进来时悄悄了打量赵究了一眼,觉得他神色似乎有些憔悴,但还是一样的俊俏,比光彩照人的时候更值得细细琢磨品味。
    她也不在意什么县主之位,但陛下忽然提这个,和遣徐瑞翎回家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差地别,陛下这是不是看重她的意思?
    想到此处,她胆子更大了,明亮的一双眼睛定定看向他:陛下,听闻皇宫的马场也十分开阔,比城中所有马场都要好,臣女能去看看吗。
    赵究还没有答应徐太妃,她就更进了一步,要看看皇家马场了。
    外厅的声音里边自然听得见,沈观鱼默默望着帐,听外头的说话声,心口破了个大窟窿似的,哗啦啦地吹着冷风,之后赵究答得什么,声音低沉,她听不到了。
    这边说着话,徐脂慧在那边正愁着。
    长公主到底是知道自己拿沈观鱼来诓骗她的事,害她在皇帝面前丢了天大的丑,从昨日到现在,任她在帐前如何赔礼,都得不到一丝回应。
    如今沈观鱼下落不明,长公主又不理她了,徐脂慧有些寂寞起来。
    索性回帐之后拉着她的夫婿到床榻上去,好好翻腾了几回,心气终于顺了一点。
    这夫君虽然身板和脾气都文弱了一点,但模样还算不错,也好拿捏,徐脂慧起先瞧着烦,多睡几回也就顺眼了,难得和他聊起了天儿来。
    长公主不理我了,沈观鱼死没死都难说,往后我找谁玩呀?
    徐脂慧在她夫君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磕着脑袋。
    她夫君,户部侍郎之子周明冼难得见她要这么凶,觉得和这任性的妻子亲近了些,笑着任她磕自己。
    他想起些什么,和她说道:昨日我见长公主同五城兵马司的白指挥使在说话,似乎有些情意。
    徐脂慧忽地抬起头,怀疑地打量他:你不说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嘛,更勿要背后论人是非,还有你张口就说他们有些情意,这不是红口白牙的揣测?
    这周明冼语塞,夫妻之间的闺房话,自然不必如此恪守这些,再说他们二人确实不对,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徐脂慧见他吃瘪,枕在他胸膛扬了扬眉,说道:现在细细说来,他们怎么不对?
    这才知道她是在损自己,周明冼无奈说道:也并无什么,只是偶然撞见,见你在说长公主的事,才同你提起罢了。
    她知道周明冼老实得很,绝不会无端臆测出来的事。
    白徽,长公主徐脂慧仔细琢磨了起来,他们怎么勾搭上的?
    白徽之前不是还巴巴地去找和离的沈观鱼去了吗,还跟文家小姐有婚约,如今又勾搭上了长公主,这男人莫不是个祸水?
    然而没睡多久,外头就传出皇帝明日要拔营回京的消息,周明冼匆忙起身穿衣裳,出去问是怎么了。
    徐脂慧穿好了衣裳也出去了,皇帝太妃公主等一众都不见露面,白徽身为武将倒是来回巡视,她喊了白徽一声。
    你和长公主又是在怎么回事?
    既是前上峰之女,白徽对徐脂慧并无多少轻佻,反而是问:徐小姐这是代徐指挥使管教我?
    沈观鱼现在生死不知,又看到你沾手长公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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