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池月紧张的跑到她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侧室里只有他们四人,玉黎清也不怕事情被别人听去,淡淡道:有人想绑架我,江昭元把我救出来了,这是被那些歹人所伤。
    池殷严肃道:什么人敢在上元节做这种行当,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让人去府衙请了捕快来把他们捉拿起来。
    不必去了。玉黎清抬头看他。
    为何?池殷不解,清儿,你千万不要因为害怕而有所顾虑,这里有我们在,必不会让人再伤你分毫。
    她垂下头,犹豫道:他们都已经死了。
    究竟发生什么了。池月站在她身侧,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处,发现她裙子上被人撕下来一块,神情顿时不好。
    眼神有意躲开一旁的江昭元,凑到玉黎清耳边小声问:清儿,他们有没有对你
    玉黎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话里的疑问,赶忙摇头。
    还好江昭元来得及时,不然想起那几个黑衣人看她时色眯眯的眼神,玉黎清便忍不住心底发寒。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池月心有余悸,自责道:要是我当时没有分神,你也不会被人抓去。
    不是你的错。玉黎清安慰道,那些人为财为名,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们就是瞅准了上元节人多才对我出手,就算是在你眼皮底下,他们也照样有手段能把人掳走。
    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难过了。她说着,抬起头来对池月微笑着,轻轻牵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蹭,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两个姑娘手牵着手相互安抚。
    站在一旁的池殷却将视线落在了江昭元身上清儿刚才说那些绑匪都已经,死了。
    刚才听小厮来报时,就说她身边只有江公子一人,除此之外,远远的还瞧见了江公子身边的小厮跟在后头。
    只他们两个人,便从那些手段狡诈的绑匪手中把清儿救了出来?
    池殷有些不解,他并不通武艺,眼下见江昭元身上不染纤尘,又想起走进医馆时,看到候在门外的方毅,衣服上隐约沾着点血迹。
    江公子的手下真是好身手啊。为了确认,还是要亲口问江昭元。
    当时事态紧急,来不及犹豫,只能将他们灭了口。少年话说的暧昧,既不确认是方毅杀了人,也不说到底是谁动的手。
    不过,不管是他亲自动手还是方毅代劳,既是杀了人,最后还是要算到他头上的。
    他既承认杀了那些刺客,池家兄妹也不好再提告上府衙的事。
    那现在该如何?池月小声问着。
    总不能让清儿白白受了惊吓还受了伤。
    玉黎清轻声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今日这事,他们是冲着江昭元,我也只是被他们绑去要挟的工具,千万别牵连到你们。
    池殷坐到她对面,关心道:别说这样的话,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
    池月也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回握住她的手。
    友人在侧,玉黎清渐渐放松下来,小声道:月月,殷哥哥,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出去,就只当是没发生过吧。
    听到她的话,池家兄妹没有太过惊讶,早就知道江公子异于常人,得人追捧,自然也会遭人嫉恨,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牵连到清儿,甚至闹出了人命。
    尽管他们担心玉黎清的安全,却也不得不顾及玉家与江家的婚约。
    清儿经历了这样骇人的事还不在为江公子着想,他们作为知己好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池殷站起身来,我家的马车在外头,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
    多谢殷哥哥。玉黎清没有推辞,扯了扯江昭元的袖子,他才稍微点了一下头,作为对池殷一番好意的应答。
    回到玉府后,玉黎清先回房去换了身干净衣裳,随后提着一盏花灯去了碧桐院。
    明月挂在天顶正中,将至半夜,父亲早已经睡下了。
    在院门外的守夜的朱阳瞧见她来了,说道:小姐回来啦,老爷已经睡下了,您若是想见,明天再来吧。
    玉黎清点点头,你帮我把这个挂在父亲院子里吧,他素来喜欢莲花灯,我回来的时候,特意为他挑了一个。说着,将手上的花灯递过去。
    朱阳恭敬的接过来,微笑道:小姐有心了,小的这就去挂上。
    他轻轻推开院门,走到屋檐下,拿着杆子将花灯举起,挂在了檐下,花灯尾部垂落的流苏在窗边摇晃,灵动清雅,庭院里落下一片淡淡的微光。
    玉黎清欣慰着退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卧房被碳盆烘的暖暖的,明亮的烛台寂静的燃烧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卸下钗环,解开发髻,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心中茫然。
    穿过花园后,江昭元便和她分开了,说是回房取东西,只是不知他这一去,还会不会再来见她。
    他真的愿意对她坦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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