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日夜里元家进了贼,那贼人好死不死,居然闯进了她夫君的院子
    元锦瑟着急忙慌地冲了进去,月色朦胧,正见贼人俯身,竟压在了她夫君肩上。
    小姑娘想也没想,冲过去一个抬手就把对方扔出了墙。
    她夫君这么柔弱,仔细把人给压坏了。
    再转过身,对着顾桦那双清冷却失了焦距的瞳眸,小姑娘在裙摆擦了擦手,柔柔地道:夫君,你肩上刚刚有只飞蛾,好大,我好害怕。
    顾桦笑得温柔,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捧住了小姑娘粉妆玉琢的脸。
    而那背过去的手中掩着把袖刀,刀刃在月色下淌着鲜红的血。
    他指腹温热,拇指轻拭过小姑娘沾了血眼角,眉间的温柔叫锦瑟迷了心。
    不怕。
    元家墙外,贼人仰面躺在地上,脖间一缕红痕。
    病弱眼盲的战神将军X天生神力却努力装柔弱的娇美小姑娘
    第2章 大皇子(捉虫)
    姑娘,大皇子殿下来了。
    贴在窗边的青棠眼睛亮了亮,满是欢喜地绕回榻旁,给自家主子报着信。
    重新躺回榻上的姜岁绵却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地喝着秦妈妈递过来的梨水,那珍视又满足的模样,仿佛对方口中的那个人连现下这碗糖梨水都及不上。
    青棠被自己脑中的猜想吓得晃了晃神,她真是着魔了,怎么会蹦出如此不着调的想法呢?
    姑娘在府中本就是最小的那个,上头长辈们宠着,两位兄长护着,生的最是可爱不过,只一次被夫人抱着进了回宫,便入了贤妃的眼,心肝似的疼着,被宣入宫也是常有的事。
    而这一来二去的,姑娘便自然与贤妃膝下的大皇子相熟。从幼时至今,姑娘最是喜欢跟在殿下身后唤一声鹤栖哥哥的。
    鹤栖,乃是大皇子萧祈的字。
    胡思一通后,青棠将心思敛去,重新低声又问了句:姑娘,现在可要梳妆了?
    按照往常,姑娘早就该让她梳个漂亮的髻子了。
    她主儿喜欢繁复的,留仙髻就很合适,再插上夫人前些时候送来的那枝半步海棠,绝对能让殿下喜欢的。
    小丫鬟满怀信心:奴一定给姑娘你梳上个最...
    姜岁绵:不要,让他走。
    ...最好看的。还在思衬着哪个首饰与人儿最配的青棠懵了,姑,姑娘?
    是她听岔了吗?
    后头的走指的是大皇子?
    她家姑娘莫不是还未睡醒,昏昏沉沉的没缓过神罢!
    现在晕乎着让他走这几个字轻飘飘就说出口了,等到时候醒了来怕不是要扑到她们怀里委屈上小半时辰才好!
    青棠面上带了些急色,动了动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旁边的秦妈妈眨眨眼,若有所思。
    又一口喂下,不深的一碗糖梨水很快就见了底,露出碗底锦鲤戏水的图样。
    秦妈妈不紧不慢地用帕子将姜岁绵嘴角的微末水渍拭去,试探着开了口:姑娘现下当真想让殿下走?
    稍顿了顿,她便紧接着继续道:若当真如此,那也好。正巧如今夫人并不在府上,单借着大皇子此行是探望老夫人的名号未免也有些牵强,再过四年姑娘就要及笄了,该避着还是要避着些。
    姜岁绵没搭秦妈妈的话,伴着满屋子的梨香就这么静静听着,反是她身侧的青棠在一旁惊得捏皱了自己的衣角。
    完了,姑娘指定又得同她们生气了,她可最不爱听人念叨让她远着大皇子的。
    妈妈今天怎么也昏了头,又开始在姑娘耳边说着这些了?
    青棠脸上的忧色越发明显,但又顾忌着不敢太过,只能不着痕迹地扯了扯秦妈妈的袖子,可惜的是对方半点没接受到她的暗示,仍旧在絮叨着:
    大殿下虽为皇子,可姑娘您自小也是被老夫人她们捧在手心宠着的。
    老爷现下已是从一品尚书,而两位少爷也是顶顶优秀的主,再加上老太爷虽已退下,但朝中人脉仍在,有他的帮扶老爷哪日往上走一走也未可知,更别说您几位堂叔伯和那些个堂兄们了...
    秦妈妈侧了侧身,将青棠的小动作忽视了个彻底,只小心观察着少女的脸色。
    炉子中的银骨炭仍在燃着,不时发出一点细碎的响动,微弱的火光映在姜岁绵散下的乌发上,衬得的人儿颜色愈发明艳。
    望着少女那双寻不到半点怒气的美目,再一思及那块被人转手就送出去的羊脂玉,秦妈妈心中越发安定了。
    她再三放柔了声,苦心劝到:我的好姑娘,您别嫌奴聒噪。奴只是想让您知道,您亦贵重着呢,不必总为着殿下的心意委屈了自己,免得...免得让人欺负了去。
    她家姑娘有多喜欢大皇子别人不知,她这贴身妈妈还不知吗?
    明明这般娇贵的一个人儿,偏生要自个动手做护腕,那针线也是她这亲亲姑娘能上得去手的?背地里抹了多少次药都不肯放下,害的夫人都暗自心疼的紧。
    还有那劳什子琴棋书画,姑娘这个一在课上见到先生就想打瞌睡的人,硬生生为着殿下的喜好折腾了不知多少遍,有没有长进先不提,人是清减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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