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不是徐家的马车!李方氏指着前方一辆刚从宽巷中转过来的马车,忽然说道。
    是,是徐家的!月娘点着头,待马车驶行的近了些,便将徐折清的贴身随从徐盛给认了出来。
    是不是银儿没去参加那个晋茶会,徐公子找来了?李方氏口气有些忐忑,是知道那晋茶会绝非儿戏。
    也怪今日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马车在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两位婶子怎么在门口儿等着,莫不是知道落银这会子要回来啊!徐盛跳了下来,开了句玩笑。
    落银回来了?月娘和李方氏对看了一看,不明所以。
    这时却听得一声软软的童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娘!
    虫虫!月娘大喜过望,两步奔了过去,继而就见马车帘子被从里头撩开,这才得以看清,里头坐着的正是落银和虫虫。
    你们去了哪儿!李方氏忙的问道。
    落银边下了车,边将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月娘有些嗔怪地道:那怎么也不回来说一声儿,我和你婶子可担心死了。
    李方氏见二人都无事,半开玩笑地道:可不是,我和你二娘还当你一起被人贩子给拐了去!
    话是这样说,但也心知,落银这脑袋只有拐人的份儿,别人若能将她拐骗走,那是只有等太阳从西边儿出来才会有的事儿。
    徐盛忙陪着笑,将错儿往自个儿身上揽,二位婶子就别怪落银了,这事儿是我的主意,是我没让她回来报信儿的,当时实在是太急了,若再晚那么一步啊,晋茶院我们可就进不去了!
    听他这样一说,月娘和李方氏也觉得倒是挺惊险的,便顾不得再去多加责怪,这才想起来问落银,第一试过了吗?
    落银笑着点点头。
    虫虫也跟着说道:姐姐赢了!
    月娘和李方氏便免不了一番惊喜,几人又站在门外说了一阵儿,李方氏便道:咱们先进去吧,银儿早上也没吃饭,早些把午饭给做了!
    月娘点头,又留了徐盛一起用饭,徐盛却笑着摇头说还有要事要回茶庄,就不叨扰了。
    听到这儿,月娘也不好多做挽留,交待了句路上赶车小心着些,徐盛笑着应了声。便跳上辕座调转了车头,扬尘而去了。
    月娘几人转身进了院子。
    虫虫脑袋瓜子倒是精明的可以,生怕月娘追究他今早儿跑出去的事情一般,扯起向来宠爱他没个边儿的李方氏的手,撒着娇道:李婶婶,我好饿啊,我们先进去吃糕糕好不好?
    低头对上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李方氏的心一下子软了,也没想到其它,笑着弯腰将他抱起来,道:好,那婶子抱你进去吃糕点。
    觉察到月娘投过来的目光,虫虫忙将脑袋埋进了李方氏的怀中。
    月娘此刻也暂时没空去追究他这点儿事情,她看向身侧的落银,皱眉问道:该是觉得不好受了吧?
    落银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逞强,诚然地道:半个时辰前,就觉得浑身发虚冒汗心跳的也有些过快。
    月娘听她用这么淡定的口气说自己不舒服,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责怪地扯起落银的手道:那你方才还不说,非得等我问你走,我给你熬好了药你先喝下,晚上再喝一副应当就没事了。
    若不是见落银真的很看重这次晋茶会,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给她吃那味怪药,那是两年前落银在蟠龙山带回来的回觉丝,这草药没别的用处,算是蟠龙山上最无用的一味药了,唯一的用处就是能使人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却伤人身体七分。月娘本觉得这怪药没用,打算给丢了的,却被落银拦下,说是日后说不定有什么用处也未可知。
    这回可算是被她给料准了
    往后可得好好听我的才行,你身子骨本来不好,现在内里又被这味药所伤,少说得半年才能彻底调养过来。月娘见落银脸上还带着带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行为多得不偿失一样,不由地皱眉开口提醒道。
    落银反握紧了她的手,笑着点头,那是当然啦,二娘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一些都听您的!
    你这张嘴月娘嗔笑。
    落银却是打从心底觉得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她现在当真觉得自己的嗅觉异常的灵敏,这也是方才在晋茶会上,她只闻了一息便能确定是什么茶的原因,就像是你想闻的气味会被无限变得清晰钻入脑海中一样。
    正文、168:畏罪自尽
    这样的好事,用调养半年身子的条件来交换,她觉得是赚大了。
    若是月娘知晓她此刻的想法,定是要哭笑不得,势必得给她一记爆栗再问一问她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 ※ ※ ※ ※ ※
    喝完了药,用罢了午食,落银便回了房间歇息。
    大许是那回觉丝的药效,致使她觉得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倦怠的不得了,即使喝完了药,冒冷汗的症状也没有立刻减轻多少。
    她躺在牀上,打算好好睡一觉,这样才有精力去面对明天的第二试,之前听柳共喜和拾香都说过,说第二试的比试极其耗费时间,而且比试的地点不是在晋茶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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