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威胁,拿去吓唬别人还且算了,想藉此来敲诈她,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你你不要假装镇定了!王玉燕见落银这样的态度,跟她们之前料想的完全不同。心底已然开始有些发虚,毕竟县衙里根本不会管青国境内的事情,唯一协调两国事宜的调使府,门槛也是高的很,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更惶恐她们两个乞丐。
    总之你们可以趁早打消从我这里拿到哪怕一文钱的想法了。落银说着。目光落在了王玉燕左脸颊上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的疤痕,再一看王田氏,也是同样如此。
    落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光微微一动,后抬步朝着王玉燕走了过去。
    王玉燕见她朝着自己缓步逼近。一时间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你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看着你这脸上的疤下面,似乎有个眼熟的图案。落银微微扯了扯嘴角,你们离开了白头山之后,莫不是又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听落银这么一说,叶六郎和叶流风不由地就朝着王玉燕的脸上打量了过去。
    这一细看,二人都是看出了端倪来!
    这个图案,虽然被上头的疤痕掩盖了不少,但还是不难分辨,夏国人或许是不认得这个图案,但青国人却是个个清楚的这是只有犯了重罪,却又不至于处死的人才会被烙上的印记。而且,但凡是被烙上此印的人,必定都是要被充军发配边疆的。
    所以难不成王田氏母女俩是偷逃来夏国的不成?
    你在胡说什么!王玉燕心里一慌,忙地拿破烂不堪的袖子遮住了那半边脸,我这不过是烧伤罢了!
    王田氏也略微乱了阵脚,似乎想赶紧走,怕再耽搁下去叶六郎他们会看穿什么,忙道:一百两银子,只要你们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保证把你们的身份烂在肚子里,保证不说出去!
    这是想拿了钱赶紧走。
    一百两?落银冷笑了一声,一百两对现在的叶家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可是她宁可用来打发真正的乞丐,也不要给王田氏她们。
    敲诈勒索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这样任人宰割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方才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银子,至于你们说的那些,如果你们觉得有人信的话,尽管告到调使府吧。落银说罢,便对叶六郎说道:爹,二伯,咱们就先进去吧。
    你!!王玉燕气的头发懵。
    眼见着叶六郎几人转了身,王田氏是真的着了急,忙地道:五十两,五十两我们就保证不说出去!
    落银却没有回头,脚下连顿都不曾顿上一步,只朝着肖肖吩咐道:把人送出去吧。
    一直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肖肖,忙就应了下来要将王田氏和王玉燕赶出去。
    十两!十两总行了吧!王田氏一边推搡着肖肖,一边不死心地朝着叶六郎的背影喊道。
    这时,却见叶流风忽然止步回了头,摸了摸从不离身的剑,双目迸发出一道冷若寒霜的光芒来,皱着眉沉声道:还不走?
    王田氏和王玉燕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
    叶流风常年混迹江湖养就的一副凌冽无比的气势,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你们到时候,莫要后悔!王田氏底气不是太足的丢下了这句话,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却非常迅速地离开了叶家的大门儿。王玉燕见状,连忙紧跟着跑了出去。
    这一大早上的,真是触霉头。叶六郎皱着眉。
    这种人,若不斩草除根,定是还会变着法儿的兴风作浪。叶流风看人向来的准,纵然这是他头一次跟王玉燕娘俩正面打交道,但从二人的言行举止中,便已经将二人的心性看的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二哥,这里不是江湖。叶六郎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你手里的剑来解决的。
    然而却听落银说道:爹,二叔说的没错,王田氏她们不能留。
    叶六郎转头看向落银,皱眉道:你可莫要冲动,王田氏她们是死不足惜可是我们总不好就真的把人给
    爹。落银摇了摇头,而后问道:难道您没看到她二人脸上被纹下的图案吗?
    叶六郎点点头,那是只有犯了罪被发配边疆的囚犯,才会烙下的图案。
    所以,她们本来就是戴罪之身,何须我们来动手,我们只需按照律法来办就是了。
    可这里是乐宁,不是祁阳。叶六郎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祁阳。落银笑了笑,可还不是有调使府吗?
    你要将此事上报到调使府吗?叶六郎一阵讶异,那调使府,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只有两国的重臣,或者是经过谁引荐,方能有机会进去。
    毕竟调使府一般只用来处理两国之间的大事,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也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但却鲜少会传到调使府中去。这也是王田氏和王玉燕她们选择逃来夏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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