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入深处之后,许祯卿压抑着不继续动作,吻着她的眉眼低问:“你方才想问我什么?”
    谢锦茵在他怀中扭了扭,没能立即回答。
    许祯卿几乎是整根插了进来。
    柔软的宫口被茎身撑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顶进宫腔后,胞宫被插得满当,冠首碾上尚在痉挛抽搐的内壁,酸慰又快意,被他顶撞几下又敏感地泻出不少水。
    她缓了口气,抬起湿漉漉的杏眸看向许祯卿:“洛神古城,你可有耳闻?”
    洛神古城。
    许祯卿不仅有耳闻,而且还曾听梅无雪提及,只是他不知谢锦茵为何问起,故而询问道:“梅师伯取洛水莲花之地?”
    “嗯……”她动了动身子,想寻个更舒服的姿势,但他插得太深,只得将腿挂在他腰身上,搂着他的脖颈,将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你可有了解?”
    谢锦茵在藏书阁中拿到的那本书,记载了慧寂剑的由来。
    ——师尊她当年取道玄夜宗,为的就是将她从洛神故地取来的慧寂剑保存在忘虚剑冢。
    虽不知是不是巧合,但至少有了与师尊有关的线索,无论如何,就算只是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要前往洛神古城一探究竟。
    许祯卿缄默片刻后道:“上古之时,天柱崩塌,弱水降世,紫微界皆泯没于弱水之中,万物凋零,众生涂炭,洛神见之于心不忍,取出神格化作莲花以治弱水,而洛神降世治水之地,世人称其为洛神古城……”
    听他开始念叨起这个故事,谢锦茵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这些我自然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是,如何才能进入此地。”
    十年前梅无雪既能从洛神古城取来洛水莲花,说明他有进入此地的办法,而许祯卿负责管辖雁青峰栽种洛水莲花的禁地,梅无雪说不定和他说过什么,他也许会知道其间之事。
    许祯卿听得认真,并未动作,阳具深埋在蜜穴中却不动作,进退不得欲壑难填,倒让谢锦茵有几分难耐。
    她受不了这种不能尽兴的感觉,只得抵着他的额头,亲吻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说:“呜……算了,等做完再告诉我吧。”
    许祯卿微蹙眉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事情,是她能想停就停,想做就做的么?
    虽是这么说,也只抿了抿唇,实是拿她没有办法。
    只是,见惯了她在情事上游刃有余的神情,竟开始有些希望能看到她因自己而失控的模样。
    他眸光幽深,忽而整根抽出,在还未反应过来时,谢锦茵的身子便换了个方向,被他从后方插了进来。
    花径中被蜜水浸润,又加之她身子放松了许多,一口气插入最深处,深度可怖,就连那平坦的小腹都被不停顶撞出一个隐隐的弧度。
    谢锦茵说不出话,雪臀被他捏在手里,玲珑的腰身被撞击得摇晃,只能发出甜腻的鼻息“啊……嗯……许祯卿……你怎么忽然……”
    后入带来的强烈的快意也令许帧卿渗出薄汗,他以往从未经历过情事,和她的亲密与欢爱,全都是他生平第一次经历。
    而喜新厌旧,是否也意味着,他于她而言,也是总有一天会腻味的物件?
    谁先动情,谁就是输家,他无法接受她和别人做这种事情,可他也无法割舍对她的感情,何其不公。
    便没有一点点动心,一点点喜欢么?
    “我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他温柔而有力地往前沉下身体,似乎是想清楚地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谢锦茵微微皱眉,有些不满这种时候他还在纠结这种事,有些不耐烦道:“许祯卿,我是喜欢好看的男人,但也不是每个好看的男人我都会想和他们做这种事的……”
    比喜欢更多一点,也并非对他全无感情,只是这份感情不足以改变她,也不会令她为自己停留。
    许祯卿心中酸涩,低低叹息一声,将吻落在她颈后细腻的肌肤上。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这一下又沉又深的抵入,令谢锦茵低呼一声,视线像是落入一片白光中,身体颤动得厉害,交合处也止不住地流出水。
    谢锦茵正因剧烈的高潮恍惚失神,没能听到他这句无奈而宠溺的低语。
    即使听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嗯……”
    谢锦茵好一会才平息下来,许祯卿抽出身,阳具依然硬挺,粗硕的茎身青筋泵张,体液黏黏哒哒往下滴淌,耻骨处是一大片暧昧的水痕。
    又将她抱进怀里,托着她的臀往性器上送,湿滑的蜜唇一下子被挤开,里面湿热紧致,含咬着那灼烫的阳具不放。
    “啊啊……许祯卿……”
    她晕晕乎乎的,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被再次进入,脚趾蜷曲,舒畅得已无法思考。
    “唤我祯卿。”他贴上谢锦茵的耳廓,低低耳语道。
    他的声线本就好听,落在她耳畔时更是犹如珠玉清脆。
    谢锦茵身子早已软成一摊水,含着情绪的声线也甜糯得不像话,细细柔柔得唤他:“祯卿……”
    “这可真是……”
    许祯卿眉目低垂,只觉腹下欲望更是强烈,用这样的声音唤他的名字,方才还余下一两分的理智,这瞬间顷刻便燃烧殆尽。
    他托着她的大腿起起落落,肢体的拍打声在幽寂的室内格外清晰,少女的喘息声越来越响,到最后受不住接二连三的高潮,竟是哀哀哭出声来。
    谢锦茵。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许祯卿低噎一口气,眉头紧锁,清冷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浓厚欲色,差不多做了半个时辰,他也已差不多到了极致,当下也不再抑制射意,一口气顶开酥软的花心沉入深处。
    手掌还握着白腻的雪脂揉捏,冠首抵着娇嫩的宫房停住不动,精液大股大股喷射进来,热意强烈,小腹沉甸酸胀,激得怀中少女浑身颤抖脊椎发麻。
    谢锦茵眼角还挂着泪痕,也在这同时又到了高潮。
    待平复了一会,她被许祯卿抱着放在榻上,视线对上时,都看到彼此眼中倒映出对方的影子。
    云雨初歇,二人皆是缄默不语,许祯卿的薄唇微微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鬼使神差间,她稍许凑上前去,吻了一下。
    许祯卿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情事结束之后,主动亲吻他。
    “这一吻,可有什么含义?”他哑声问。
    眼前的少女笑意盈盈,琉璃般的眼瞳明媚灵动,清澈见底,透露稍许浅青色。
    世间最美丽之物。
    “没有含义呀,只是想这样做而已。”她漫不经心地回,这种事情上,她也没必要说谎。
    没有含义啊……
    他与她亲吻,与她欢爱,全都是唯独对她才有的欲望和冲动,这世间除了她以外,他不会再对任何一人动心起欲。
    可她却不是如此,她能这样亲吻她,也能这样亲吻沉师兄,也能这样与师父亦或是旁人在榻上缠绵欢爱……
    她无法爱上任何人。
    这个认知令许祯卿心中怅然,垂眸看着怀中慵懒娇俏的少女,眼角泪痕还未干,肌肤浮起一层淡绯色,看起来餮足不已。
    鬼使神差,捏住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二唇相贴,并未深入,谢锦茵也是一愣,眨眼的片刻许祯卿却已退开身,就仿佛刚才的那一吻,只是瞬息间的错觉。
    但又,并非错觉。
    “可有什么含义?”她回问许祯卿。
    “没有含义。”
    许祯卿眼眉低敛,似想与她一般轻松地道出那句话来,笑意却不及眼底。
    他年纪尚小,只比小瑾虚长几岁,却不如小瑾擅长隐藏情绪。
    谢锦茵对感情之事向来敏锐,看他这般神情,心下已经了然。
    他的确,不大擅长说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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