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记忆里的,要温柔得许多。
    男人的唇轻轻贴上她的,并不急着入侵,而是唇揉着唇,一点点压,一点点碾,直到唇面交碰的温度彼此交融,仇红的呼吸乱了,他才轻笑一声,舌尖递出去,轻轻地去舔她的唇缝。
    他浑身上下都是凉的,就连舌尖也毫无人的体温,甫一舔上仇红的时候,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很快体内的蛊虫便沸腾起来,随着他留在她唇上的触感,一点点发酵,一点点放大,牵动着她神经的每一处,一并燥热起来。
    唇缝被舔出一道湿痕,仇红有点呼吸困难,无意识地微喘着张开唇,男人旋即递进去一点舌尖,毫不费力地撬开了她的齿关。
    他越吻,便越有些发急了,仇红能感觉到,他本想慢慢地开始“享用”她,就像从前在神庙里做的每一次一样,他想将这个过程无限地放慢,放长,却还是没抵过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原本温柔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在犬牙与她的唇肉磕碰在一起时,毫不犹豫地便张口咬向她饱满的下唇。
    “嘶——”
    她疼得哼出一声,男人却没有安抚,他在闻到血的那一刻,整个人静了一瞬,旋即面具之下的那双眼有了神采。
    他仍站得很直,肩膀持平,面上毫无血色。
    呼吸却乱成一团糟。
    他一边吻她,一边伸出冰凉的五指攀上她的脖颈。
    五指微微收紧,指骨紧紧贴着她肌肤之下绷紧的青线。
    疼和麻的滋味交织在一起,窒息的感觉令仇红的意识仿佛抽离了身体。
    ...可体内的蛊虫却叫得更欢畅了。
    仇红只是怔住了一瞬,便微微仰起脖子,顺着他的力道,承受这个吻。
    男人逼迫她抬头迎合自己,这样他不需低头,就能几近病态地去舔弄她下唇上,流着血的伤口。
    舌面粗糙的倒刺舔过那道血痕,令仇红又疼又麻。
    血沫从他的舌尖被卷走,又入侵她的口腔,与她的唇舌交织在一起。
    她的呼吸全乱,脖颈上的窒息之感令她只能下意识地顺着他掌下的力道,去找一个可供安稳的姿势,她已经完全扬起了脸,但还是不够,不足以让她完全顺应他的力道。
    但她不想踮脚,于是这个吻便成了男人单方面的施虐。
    他隐隐察觉到了她的脾气,眸中暗了暗,旋即一把掐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人整个带起,随后抵在了一旁的墙壁的窗台之上。
    这下,她要高一些了,但他还是没松开箍住她脖颈的手,反而更加使坏,指尖向后摩挲,去摸她的后颈。
    唇同时也不放松,他吃够了血,便又去纠缠她的舌,舌尖勾着舌尖,津液在交抵之间于唇缝浅浅地溢出一道银线。
    这个昏天黑地的吻不知持续了多久,院中的风从闹又到了静,直到男人肺腑之中全都渡满了她的气息,他才勉强饱了胃口一般,堪堪放过了仇红,却只是微微拉开了一些的距离,并没将她从怀中剥离。
    这一吻结束,仇红却不自在了。
    只不过是这样掐着她的脖子,吻着她,便有隐秘的潮湿在体内暗暗酝酿,下身无声无息地晕开一点湿痕,亵裤已经湿泞一片,她微微一动,穴缝便黏腻得厉害。
    这感觉令她失措,旋即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动作很轻,却还是被男人捕捉到了。
    “把腿分开。”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舌尖上逼出来的。
    亲吻过后,他的嗓子哑成一片,话音混着响,每个字都带着无比的难耐。
    仇红静了一瞬,察觉到然后出口骂了句脏。
    以往她不痛快的时候,绝不会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而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却只能用这种口头上的方式,企图占一点上风。
    “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出现...就是为了这个?”
    男人此刻正与自己的耐心做着斗争。
    他隐隐有些懊恼,因为方才那个操之过急的吻,他实在是想慢慢来的。
    他们这么久没有见,他实在不想操之过急,更不想...吓到她,不想令她抗拒。
    可他还是没做好,话没有说上两句,就又到了这种地步。
    他没办法克制自己的眼神不去往她衣物之下的地方看,也没法克制自己掐住她脖子的手不往别的地方探去,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地去摸她脖颈上的肌肤来解渴。
    他不想把这事做得太唐突。
    却还是适得其反。
    这一吻尽的时候,他隐隐对自己有些不快,他已经忍不了了,仇红只是站在这儿,什么都不做,就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他们曾经有过的肌肤之亲,也没法克制自己现在做个体面的正人君子。
    可仇红的反应却令他惊喜。
    她微微夹紧了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那是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只是这轻微的一下,他心头那些不快便一扫而空了。
    “回答。”她的脸色还带着被他吻过后凌乱而暧昧的红,“你就为了这个来的?”
    男人微微一顿,话到嘴边,却又忍了下去。
    旋即在她泛着水色的眼神注视下里,极为混蛋地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说:“还能为了什么?”
    仇红闭了闭眼,体内的气息莫名翻涌,克制着不知从哪升腾起的想要杀人的欲望。
    “听话。”
    男人却似乎是一刻都等不得了,五指摸进她双腿之间,低声诱哄道:“把腿打开。”
    这一声,昏昏沉沉间,有一瞬斑斓色彩擦过眼底,留下暧昧的残影。
    仇红心头像有蛊虫在咬,面上却还是不为所动,看着他,仍旧默不作声。
    男人的下身已经硬得发疼了,看着仇红的时候,脑中从前暧昧的残影依然在眼底不断翻涌、闪现着。
    他耐着性子,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些艳景挥灭,顿了顿话音,打算再哄哄人,忽然一个极热的身体直直落进了怀里。
    女人的身体,带着极致的柔,撞上他的骨头,仿佛都要变形,又滚烫得很,恨不得将他烧化。
    这一刻,男人天灵之中的神经,全炸开了。
    仇红从没有主动投怀送抱过。
    她一向抗拒他,远离他,即使短有的被迫屈服于蛊毒而安分在他怀中,她也一定要以彼此折磨为乐,从不肯像现在这样,主动且温顺地被他圈在双臂之间。
    男人的呼吸缓了一瞬。
    “你想让我放松警惕,还是做了别的打算?”
    他当然知道,仇红一定动不该有的念头,从那一晚,她与那个该死的男人同床共枕来挑衅自己,逼迫自己出现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她想杀自己。
    她天真得以为,自己这么多年不露面,是有所忌惮,害怕她找出一个法子,能对付自己。
    她还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逃出他的掌心,过回从前自由的生活。
    可是仇红。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
    是不是自由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你真忘了你从哪里来,身上又背负着些什么了吗?
    把她困住吐谷浑的那些时日,男人本不想将她放走。她当年那样潇洒,那样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走向了自由而明艳的大千世界,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恨?
    把她困在身边,给她下蛊,真算他仁慈了,他原本的计划是,将她一辈子囚于身边,让她赎罪,只做自己的祭品,百年之后再与他同归于一葬,这才算圆满。
    却被那些该死的蠢货打乱了计划,不得不将她放回后梁,这么多年,也无法再将她重新抢回身边。
    不过之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他真切想她得紧,也十分有兴致,她既然想杀他,有意布局,那他大不了陪她玩一玩。
    他寂寞了这么些年,是时候该尝点甜头了。
    而且...老实说,他的脑子已经不足以提供理智,能再去思考仇红的目的和想法了。
    他脑海中现在只能存在一个念头。
    眼前的人,活生生的,散着热气,衣襟之下裸露了些许光洁的肌肤,只是光闯入他的视线,便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那些记忆里的艳色在这一刻凝了实状,化了层层迭涌的波浪,入侵了他身体的每一寸。
    软而嫩的胸乳点在他胸膛上,蹭上他的胸怀,隔着那一点聊胜于无的衣料,不要命一般地胆大妄为,乳粒轻刮着他的衣物,肆意蹭弄。
    连大脑的神经都被麻痹,荒谬又溺人的快感层迭地涌上神经末梢。
    但她给他的刺激还远远不及于此。
    她不知何时已褪去了亵衣,身体下面,那一方软肉淌着湿液,不轻不重地撞上他已硬得发疼发烫的阳具。
    一下、两下、三下......
    而怀中的人,还顺着这节奏,微微闭了眼,轻轻地叫起来。
    那真是一把叫他灵魂都发痒的嗓子,含着不该有的媚,勾着颤着,叫人发疯。
    她在勾引他。
    明目张胆的、游刃有余的、势在必得的。
    他的骨头一根根腐蚀在这臀浪里,消融殆尽,脊髓都跟着酸软。
    人到底为什么要上班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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