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稚直视他,“连我也不能说吗?”
    忧生没有回避,“不能说。”
    “这种人即使你救了他,他也不会感激你,也不会放你活路,更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我知道。”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异常坚定。
    他不愿意说,花稚没有追问,眼看他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三人回到大厅吃晚饭。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气氛异常冷清,花稚吃不知味。
    半晌,花稚问忧生,“你还要去那里吗?”
    “嗯,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可你不是说她的病只能缓解,不能根治吗?”
    “是不能根治,但我还是想试试。”
    景堂更加生气,“你不顾自己安危没关系,可别暴露自己的身份,连累所有人。”
    忧生始终低着头,“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
    景堂轻蔑地嗤了一声,“你就不应该回来。”
    “你说得没错,我会在那个地方暂住一段时间,回来一趟是不想娘子担心。”他要是不告而别,她肯定犯险来救他。
    “忧生……”花稚揪着他的衣袖,“你能不能不去。”
    按那人的作风,无论忧生能不能治好那夫人,那人都会为了保守秘密把人杀掉,这无疑是羊入虎口,有进无出。
    忧生抓着花稚的手,再三向她保证,“娘子放心,我不会有事。”
    “那你什么时候去?”
    “我还要去采集一些罕见的药草,估计也要几天。”
    那就说她还有几天时间阻止他。
    用药肯定不行,他肯定能尝得出,而且,他那体质,不一定有效。
    要敲后脑勺吗?
    万一下手太重……
    吃完晚饭,忧生便出了门。
    长泽向她汇报,自己出门没多久就被发现了,于是,他干脆带着自己进了那个地方。
    那男人他不曾见过,夫人和善,而且很贵气。
    他判断不出他的身份,但猜测是位权贵。
    花稚告诉他,那男人的所作所为。
    长泽很气愤,“为什么公子要救那夫人?”
    “医师救人天经地义,错的是害人的人。”花稚叹气,“你可愿意保护公子安危?”
    “公子仁心,下在愿意。”
    既然长泽已经“暴露”了,不如让他与忧生有个照应,这样对两人都好。
    花稚拿出一个金碇子递给他,“这是赏银,还有几天忧生才离开,你可以趁这些日子置些聘礼,把婚事给定下,等回银莲再跟青翎办成人礼。”
    长泽捧着金碇子呆愣着,“这……这是金碇子?”
    “不想要?”
    “这真的是赏给我的吗?”
    “嗯。”
    “那……那我可以娶媳妇了!”长泽对着金碇子猛啃了好几口,然后蹦跳着离开房间。
    不用两天,长泽就跟两位嬷嬷把聘礼置好,不定婚,准备直接把婚事给办了。
    经过装饰,整个宅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一大早,两位嬷嬷给青翎梳妆打扮。
    清丽的脸经过妆点后分外娇艳动人。
    景堂看着青翎发呆,在银莲,就算是首夫,也要妻主诞下长女后,才能正式娶进门,他有点羡慕青翎。
    突然,青翎捂着肚子,急急地冲进了茅房。
    施嬷嬷连忙叫来忧生。
    良久,青翎忐忑地回到寝室,面对着众人,她有点难为情,“我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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