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发现,室友熟识的那位旅行者经常趁室友不在的时候来家里找他。
    室友从未带朋友来过家里,更何况是异性,难道,她和室友是那种关系?
    她总来找他,是因为他一直住在这里,让她觉得碍眼了吗?所以一次次地来暗示他尽早搬走?
    在常人眼中,按理说他这种妙论派荣誉毕业生是不会差钱的,但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也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当时在确定了卡萨扎莱宫的方案后没多久,他又有了新的构想,但造价远超过了原本谈好的预算,但他实在不想再用之前的旧案了,只好提出由自己出钱贴补,才让这座卡萨扎莱宫以它最完美的样子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可恶,要不是欠了一屁股债身上没钱,他也不想天天寄人篱下。
    但室友都有了恋人,自己还一直赖在他家,确实也不太好,要是他们因为他的事而吵架,卡维光是想想就要尴尬愧疚死。
    晚上,卡维有些心不在焉地做着模型,一不留神动静就大了些,在被室友忍无可忍敲门警告后,他冲动之下就收拾行李离开了。
    拖着全副身家一个人走在宝商街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卡维用身上最后的钱买了酒,颓废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对月独酌,打算喝完就去找个洞窟暂住。
    醉眼惺忪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室友的恋人,那位旅行者。
    大晚上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晚了让女孩子一个人到处乱跑,室友也真是放心。
    原本以为她只是恰好路过,却不料她竟直直地朝他走了过来。
    旅行者出来买宵夜的时候,正好看到卡维提着行李箱和一堆材料,从艾尔海森家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于是,她趁卡维不注意,一路尾随了过来,发现他坐在角落里,一个劲往嘴里灌酒。
    这是…被撵出来了?不可能啊,艾尔海森虽是个冷淡的人,但对待朋友还是很好的,虽然嘴上说得不那么好听就是了。
    只见他喝得醉醺醺的,低着头一直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旅行者走到卡维面前,背着手弯下腰看他。
    卡维抬起头,那张漂亮的脸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朦朦胧胧,与平日里那副朝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同,变得…性感而诱人。
    自从第一次在智慧宫见到卡维,旅行者就觉得他漂亮到让她再也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后来在艾尔海森家遇到他时,他对于她这样一个不熟的人所展现的热忱与关心更是令她无比地心动。
    性格善良单纯,却又敏感地容易急躁炸毛,说话的时候两绺头发还在脑袋两侧不停地摇晃。
    完全就是只小垂耳兔嘛。
    此时卡维那双赭石色的美丽眼眸正懵懂地看着她,眼尾染上了微醺的潮红,略长的浅金色刘海柔顺地伏在他直挺的鼻梁上,薄薄的双唇因酒意而显得愈发红润。
    “好浓的酒味,你这是喝了多少?”见他还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没说话,旅行者又笑着问了一句。
    “…不多,”卡维摇了摇头,将空了的酒瓶放到一边,“你早点回家吧,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那不如…你送我回家?”本想反驳他,但她转念一想,觉得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
    卡维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开口道:“你…怎么不叫艾尔海森送?”
    这关艾尔海森什么事?
    旅行者只好故作为难,叹了口气:“他那性格你也知道,要是敢提出这种要求,肯定会被连续嘲讽输出。”
    “他对你…也这样?”卡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对谁不都这样?难道还有特例?旅行者无法想象。
    “…这你也能忍!”卡维怒道,“这事换了我我可忍不了!”
    “…哈哈,习惯啦,”她不是很能理解他此刻的脑回路,“那…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壶在她身上,在哪回都一样,但她不想错过与他独处的机会。
    这些天她没少往艾尔海森家跑,卡维虽然都会开门,但每次简单招待她在客厅喝茶后,就会往自己房间里躲,说些什么工图没画完啦模型没做完之类的话。
    她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卡维讨厌了。
    卡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赶紧扶了他一把,大概因为喝了酒导致体温上升,隔着袖子她仍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
    “不用扶…我没醉!”他大着舌头摆着手,步伐有些不稳,努力站直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她。
    平时见到醉鬼耍酒疯她都会觉得厌烦,但卡维醉起来,她只会觉得有意思到不行。
    他一会嘟嘟囔囔地骂学院又卡他经费,一会又抱怨说现在的奸商真可恶就连建筑材料都掺假良心都被狗吃了。
    “要不要来为我工作呢?”旅行者搀扶着他的手臂,试探地问道。
    “…你也要建座宫殿?”
    “倒也没这么夸张,”她继续说,“不过我确实需要人帮我规划一下壶内的设计。”
    “怎么样,你帮我建设我的壶,我支付你设计费,还可以给你开辟出一处独立的工作室供你使用,不会有任何人影响到你,想待多久都可以,就算以后工程结束了,付我一点点房租就好,很便宜的,反正房间空着也是可惜。”
    她期待地看着卡维,他勉强地用仅存的理智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我…要先看看场地,才能决定。”
    随后,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迟疑着问:“我住你家…艾尔海森不会介意吗?”
    “我的家还蛮大的,经常有朋友来我家住。”为什么艾尔海森会介意?卡维到底误会了些什么啊,她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一直提他?”
    “你和他…不是?”卡维有些难以启齿。
    “不是什么?”
    “…你不是喜欢他吗?”他面红耳赤地憋了半天,说出了这么句话来。
    “…哈?”旅行者有些懵,合着她最近连续去艾尔海森家刷他好感度,是一点没刷到啊,怎么会觉得她是冲着艾尔海森来的,每次她都专门挑艾尔海森工作时间才来找他的啊。
    所以,卡维一见她就躲,也是为了避嫌?
    旅行者突然有点恼怒,这个笨蛋的技能点是全点在了学术方面吗?怎么连她的一番心意都完全没感受到?
    恰好二人走到了一偏僻的角落,她心一横,将他往暗处的墙上摁去。
    卡维感受到她温热身躯贴上来的同时,自己也被她压到了墙角,她柔软的嘴唇随即贴了上来。
    旅行者攀着卡维修长的脖子吻住他,嘴唇柔软的触感让她不舍得松开,她伸出舌尖,舔着他湿润的双唇,与他带着酒气的喘息纠缠在了一起。
    卡维不知所措地被迫接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她的舌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滑了进来,在他的口腔里恣意舔弄着,执着地追逐他不断躲闪的舌头。
    他怕伤到她,也不敢大力推开她,只能一步步地被她往墙上压迫,退无可退。
    见卡维不敢反抗,她反倒是得寸进尺,愈发过分地轻咬起他的唇瓣来,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他,手也不老实地悄悄向他背后探去。
    微凉的手指在光裸的后背上,描摹出他肩胛骨和背部流畅的曲线,又在凹陷的腰窝上轻轻打转。
    卡维感觉她这一双手,从他的背上一直到腰臀一点也没放过,所经之地都要极其下流地揩一遍油。
    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她这样娇小的女孩子这般欺辱,他险些气得羞愤欲绝。
    “…为什么要、要这样?你、你怎么还…还伸舌头…!”卡维好不容易挣脱她,将脸扭到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未体验过的情潮杂糅着羞耻让他无可适从,“你…你这是在出轨…呜…!”
    隔着微微濡湿的裤子,她握住了他勃起的性器,一下下地揉着。
    “嘴上说我出轨,自己还不是已经有了反应?”出轨?他还真是能脑补,但她暂时不打算解释她和艾尔海森的关系,因为她还在气头上,想看到他更加为难的表情,“…有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怎、怎么可能…呜…哈啊……我又没有…唔…没有和什么人交往过…哈啊……”
    卡维紧咬着嘴唇,眼神和呼吸好似一潭池水,被她这只顽劣的手彻底搅乱,浑浊,沉重起来。
    “停…停下,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和喜欢的人做的吗?”卡维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还在微颤着,短暂地摆脱了酒精和情欲所造成的浑噩。
    “我喜欢卡维哦,”旅行者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所以…才想和你做这种事情。”
    敏感的耳朵被她呼出的气息所刺激,他的身体不停颤抖,难以抑制的燥热自下腹上涌着,酥麻的感觉让他只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骗、骗人!快放手…”卡维奋力挣扎着,但不胜酒力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她的手中逃离,“不要…不要再摸了!…呜…唔嗯…”
    旅行者只能再一次紧紧吻住了他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再让他这么叫唤下去,整条街的人都会被他吵醒的。
    她的手顺着卡维裤腰探了进去,将他掖着的衬衫下摆扯了出来,似是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他涨红了脸,扭动着身子,发出了小小的呜咽。
    他要是真的想动手,就算不动用神之眼,作为成年男人的力量还是足以推开她的,但卡维是个善良的人,善良到不忍心去伤害哪怕一个正在侵犯他的人。
    不同于他室友那种绝对的理性,卡维有着与他的才名不匹配的一份感性与天真。
    或许只有这样浪漫的天才,才能设计出华丽又精妙的伟大建筑吧。
    这么好的卡维,绝对不能让他落入旁人手中。
    她曾听说过,在至冬的雪原上有着这样一种动物,它们天性善良,在野外遇到冻晕的人类或是动物,都会主动上前靠近,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们。
    很多猎人就会利用它的这种天性,装晕来捕获它们。
    卡维与她,大抵也是这种关系了。
    正常的方法她不是没尝试过,但她接近他时没说破自己的意图,以他的脑回路反而越想越远对她避而远之,只能采取这种过激手段来捕获他了。
    无视卡维的抵抗,她握住了他高昂硬挺的粗长阴茎,不断用手指按揉着。
    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她手掌心所抚摸的地方涌去。
    “唔…不…不行…呜……”他被她堵住的唇齿间,发出了模糊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卡维的精力一直都放在设计上,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很感兴趣。
    当同龄人早恋的时候,卡维在画工图;当同龄人恋爱的时候,卡维也在画工图;当同龄人结婚的时候,卡维还在画工图。
    如今,他除了洗澡和如厕都甚少触碰的地方,被她这般粗鲁肆意地把玩,陌生,难以言喻的快感和燥热持续冲击着他的脊背,迫使他弯下了腰,无法继续正常站立。
    “你叫啊,最好把全宝商街的人都叫出来,”她笑得无比和善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要是被人看到…妙论派大名鼎鼎的卡维被人……”
    卡维只能满脸通红愤怒地瞪着她,咬紧了牙关不敢再发出声音,但以他这样俊美的容貌做出这种表情,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他。
    眼圈也红红的,更像只兔子了。
    明明是这么高大的男人,现在却被她压制得敢怒而不敢言,旅行者心中的恶劣因子被无限激发,朝着更过分的方向发展。
    见卡维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泛白,一副受辱即将咬舌自尽的贞烈模样,她于心不忍,卷起他的衬衫下摆,塞入了他的口中。
    “咬紧了,省得等一下叫得太大声扰民。”
    她…她还想对他做什么?
    还没等卡维昏昏沉沉的脑袋琢磨出结果,旅行者就蹲下身,张口含住了他。
    “呜啊…!”他喉间难耐地发出了小小的悲鸣,生理性的泪水从眯起的眼角溢出,顺着绯红的脸颊滑落下来  ,“怎么可以舔那里…呜嗯…不要吸…哈啊…你……”
    她一边观察着卡维生涩的反应,一边用舌尖轻轻舔舐着他圆润的前端,故意弄出了滋滋的细微水声。
    卡维的性器漂亮得如同他本人一样,从浅色的茎身到暗粉色的头部,都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
    “啊…啊唔……”嘴里被迫叼着衣服的下摆,随着她的戏弄,他的声音也跟着身体一起颤抖起来。
    卡维不住地后仰着,露出了优美的颈部曲线,喉结随着剧烈的喘息不断上下滑动着。
    看着他陷入这种意乱情迷的状态,她还嫌不够添乱,扶着他的性器,模拟着插入的节奏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
    她含得很深,每一次都几乎要顶到自己的咽喉。
    “哈啊…哈啊……啊!”
    卡维终是忍不住松开一直紧咬着衣服的唇齿,发出了急促而剧烈的低喘,他腰部一阵痉挛,抵在她喉咙最深处射了出来。
    “咳、咳咳咳…”她被灼热的液体呛得咳嗽连连,感觉自己口腔鼻腔里都是那股子略带咸腥的气味。
    下一秒,卡维脱力地跪了下来,整个人倒向了她,彻底醉了过去。
    费劲地将醉倒的卡维连带他的行李一路拖回了壶里的空置房间,旅行者累得气喘吁吁,歪在床边彻底不想动弹。
    没想到,自己一时淫虫上脑,竟然做出了这种强抢民男的事来,原来她也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都怪卡维,卡维醉倒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在艾尔海森家蹲了这么久,总算是把他拐回壶里了,虽然是以这种不道德的手段,指不定哪天就会被大风纪官上门查水表。
    …不过她又不是没被全国通缉过,大不了连壶带人一起跑路去枫丹。
    床上躺着的卡维在这个时候开始轻轻地哼唧起来。
    旅行者爬起来看了眼,大概是因空腹喝酒胃部痉挛了,此时的卡维紧蹙着双眉,看起来很不舒服。
    她端来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将卡维扶起后,却怎么都灌不进去,只好自己灌了一口,含在嘴里,撬开他紧闭的唇渡了过去。
    不料卡维却呛着了,咳嗽着醒了过来。
    “…旅行者?”卡维睁开了双眸,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好像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旅行者说道,“你答应了要帮我建设这里,而我会提供给你一个独立的工作室。”
    卡维揉了揉太阳穴,对于今晚的记忆还停留在从艾尔海森家出来的时候。
    “快把牛奶喝了吧,”她将杯子递了过去,“你胃还难受吗?”
    “…谢谢,”卡维摇了摇头,“好一点了,劳你费心,但我不怎么喝牛奶。”
    “乳糖不耐受吗,还是过敏?”
    “倒也没有,只是不喜欢…呜…咕噜咕咕…”
    没等他说完,她就捏着他的下巴把一大半杯牛奶灌了下去。
    “…咳、咳咳!呜呃…!”卡维再次被呛得狂咳干呕起来,他挣扎着避开她的钳制,眼角都因为咳嗽而泛红了,“…干嘛突然这么粗鲁啊!”
    想起刚才自己也是这样被他呛得咳了半天,现在嘴里还有着淡淡的他的味道,旅行者有些羞恼起来,凭什么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索性将剩下的牛奶都含入口中,爬上床捧起他的脸就压了下去。
    “唔…唔咕…呜…”卡维的唇猛地被她堵住,蜂蜜味的牛奶顺着她的口中灌了过来,舌尖也缠绕了上来。
    直到把他口腔中的所有甜蜜都攫取干净,她才放开了他。
    卡维似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用手捂住了自己被吮咬得发红的唇瓣。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不是…有恋人的吗?”
    “但是,我也很喜欢你呢。”她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露出了无邪的表情,“怎么办好呢?”
    “你一个女孩子…就没有羞耻心吗?”
    随随便便就对他开口说什么喜欢他,说得这样轻浮,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艾尔海森知道她是这种花心的人吗?明知道他是他的室友,还要对他下手…卡维气得耳根子都红了。
    “你也不想你的朋友…知道这件事吧?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很困扰呢?自己的朋友卡维居然和…”
    旅行者故意没说后面的话,留给了这位充满想象力的天才无限的想象空间。
    “你这是在威胁我?”卡维错愕地张大了嘴。
    旅行者拿出一张相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卡维瞳孔一缩,急得去抢那相片,她似是早有预料,将相片一把塞入了胸口的衣服里。
    他凭着本能就想去拿,刚伸出手就后悔了,在他即将把手从她身前收回来的时候,她的胸脯却自己贴了上来。
    宽大的手掌心像是被那柔软温热的物体吸附住了,足足愣了好几秒,卡维才满脸通红地迅速将手收了回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但我是蓄意的,”她笑得坦诚,“我们现在,是共犯了。”
    她抽出胸口夹着的相片,贴到了卡维脸上,上面残留的体温让卡维心跳猛然加快。
    “这样的相片,我还有很多。”
    “多到足够从大巴扎…一路张贴到教令院。”
    “你、你…别说了!你要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行了吧!”卡维红着脸捂着耳朵,仿佛只要他听不到这事就不会发生一样。
    她不是传闻中拯救了好几个国家的旅行者吗?怎么会做对他出这么过分事情…亏他之前还那么欣赏她!
    明明…明明她喜欢的是艾尔海森,却要这样对他,这算是对艾尔海森的报复吗?不对…报复到他身上有什么用啊,根本是搞错了对象嘛!
    “真的…?”她欺身上前,几乎要顶到他的鼻尖,卡维难为情地别开脸,不敢看她,“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那我叫你去杀人放火也可以咯?”
    “怎、怎么可能!违法犯罪绝对不行!”卡维大惊失色地看向旅行者,正好对上了她戏谑的神情,才知自己又被她给耍了,“你离得太近了…!你…你又要做什么?”
    他抿紧了嘴唇,不想再让她抓住机会捉弄自己。
    “那…可以亲亲我吗?”她指了指自己的唇,期冀地看着他。
    “…只是这样?”经过刚才的教训,卡维不觉得她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戒备地问道。
    “一直都是我在主动亲你…这样显得我一个女孩子太不矜持了。”
    她居然还有脸提「矜持」?这两个字和她有半个摩拉的关系吗?
    “…不可以吗?”见卡维瞪大了眼说不出话,她催促着,故意嗲嗲地学着他学院里的那些后辈叫他,“卡维学长……”
    “什么学长…你又不是教令院的……”他被她叫得羞赧起来,明明只是个常听到的称呼,从她嘴里叫出来就显得很不正经,“知道了知道了,你别乱叫…!”
    他可不想以后每次听到有人叫他,都能回想起她的脸来。
    卡维咽了一下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憋红了脸,心跳如擂地将脸贴近她。
    卡维滚烫柔软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生硬地吻着她,他的呼吸紊乱,一下下地拂过她的鼻尖。
    她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唇瓣一下。
    卡维猛地向后退开,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不知是害羞还是恼羞成怒:“你、你怎么又伸…伸舌头啊!”
    “…不喜欢吗?”旅行者无辜地歪着头看他。
    卡维被她引导得开始回想那种触感,湿滑的舌头软软地缠着他的…想到这里,就连他的耳朵都开始微微泛红起来。
    “也不讨厌……”他如实说道。
    他话刚出口,她的吻就如雨点般落在了他的唇上。
    旅行者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断断续续地吻着他,似是引诱逗弄,又似情人间的撒娇。
    直到察觉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追寻她的唇舌,卡维才醒悟过来自己又着了她的道。
    理智上卡维告诉自己要远离她,但身体却燥热难耐起来,渴求着她的触碰。
    唇瓣辗转交迭着,发出令他害臊的水声。
    他感觉上身一凉,不知何时,衬衫已经被她褪下了大半,肩膀和胸口都露在了外面。
    卡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抵抗,她的双手就覆上了他结实紧致的胸膛。
    “啊…哈啊…呜嗯…啊!”
    胸前敏感的两点被她猛地捉住,不住地用手指揉搓着挺立了起来,卡维发出了自己从未想象过的软弱叫声。
    “已经…可以了吧…?”他连腰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是都已经亲过了吗…呃啊…乳头…不可以…呜…”
    “呃啊——!”
    不仅乳头被她所玩弄着,他勃起的腿间也被她压着,用自己柔软的下体,隔着内裤不断地摇晃着腰肢研磨,夹弄。
    “很舒服吗?”她的话恶魔低语般在他耳边响起,“学长的上面和下面都变得好硬哦。”
    “呃嗯…嗯…呃啊……我…我又不是女孩子…被摸乳头怎么会有感觉…不要揉那里…感觉好奇怪…”
    “…都说了…不要叫我学长……”
    卡维仰起后颈,发出沉重的喘息,他渐渐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开始一下下地挺着腰,往上顶着。
    骑在他身上的始作俑者被他这么一顶,腰瞬间软了下来,为了报复他,她俯身含住了他被掐得泛红立起的乳头,如吃奶般大力吮吸着。
    “不要了…停下…求你了…乳头……好奇怪…呜……”卡维眼神湿润得像要哭出来一样,“痛…呃…不要…呃啊…好痛…不要这样了…”
    “真可爱……”她松开他被欺负得稍显红肿的浅色乳头,上面还残留着淫靡的光泽和浅浅的牙印。
    旅行者的手轻轻摩挲着卡维的脸颊,他无论什么表情,都让她觉得心动不已。
    “哪有夸男人可爱的啊…呜啊!你干嘛?!”
    还没等卡维缓上一口气,她的手又覆上了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腰腹,沿着腹白线深入了他的裤腰里,握住了他。
    “哈啊…这里不行…!”他惊慌着想将这捣乱的手捉出来,却被她骤然加速的动作抚弄到身体都弓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手中的欲望随着她的套弄逐渐膨胀着,顶部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来,“卡维学长好硬啊…流得我手上到处都是…平时会自己做这种事吗…?”
    “啊…!哈啊…才不会…!”胸口再次被她狠狠吮住,卡维忍不住发出了啜泣般的声音,“够了…够了…哈啊、哈啊……”
    他颤抖不已,尽管理智上拼命去忍受了这源自快感的侵蚀,但身体还是快到极限即将宣泄出来,腰也本能地向后缩去。
    “求我,求我就让你射出来。”
    她却在这时用拇指堵住了他顶端的小孔,不让他就这样出来。
    卡维从未有过如此窘迫的遭遇,尽管他没少在工作中遇到各种离奇的事故。
    但现在他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到了大街上,一切荣誉和地位都离他远去,彻底失去了所有光环,只能匍匐在她足下。
    “…求、求你了,”卡维噙着泪水断断续续地祈求着,他也不想在她面前哭出来,但下体的胀痛让他即将崩溃丧失理性,“让我…射出来。”
    她这才施恩似地,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卡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在她的手中射了出来。
    恍惚间,他看到她抬起手嗅了嗅,还伸出舌尖尝了一口,随即嫌弃地吐了吐舌头。
    卡维的脸蓦然就红了,连忙一把扯过她的手,想用自己的衬衫帮她擦去手上的污秽。
    旅行者却抽回了自己的手,将手伸到他的唇边,似笑非笑地说道:“卡维学长,既然是你弄脏了我的手,为表诚意,那就请你自己舔干净吧。”
    卡维的脸一下僵住了,他似是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或是曲解了她的意思:“你说什么?”
    她眼含笑意,耐心地重复道:“请你舔干净。”
    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还是咬着牙捧起了她的手,凑到了自己嘴边,迟疑着伸出了舌头,舔了上去。
    从出生到现在,卡维都从没有过这种屈辱、羞耻的感觉。
    这远比他当初负债累累被迫搬出来的时候还要令他痛苦。
    自己都做了什么啊,和室友的恋人做出了这种事情,还射在了她的手上……
    卡维失魂落魄地磨磨蹭蹭舔舐着她的手,她却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太慢了,”旅行者并拢起手指,直直地探入了他的口腔不停搅动着,将他的液体全抹在了他的口腔内壁上,“我自己来擦干净吧。”
    “呜…唔呃……”她灵巧的手指玩弄着卡维的舌头,他只能被迫张开了嘴唇,任她指尖搜刮过他每一寸口腔。
    “卡维学长怎么都变成小狗了?”她指尖夹着他柔软湿滑的舌头,将它扯了出来,“学长在学院里给后辈们上建筑选修课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淫乱的表情吗?”
    “…唔…才不…费……”卡维口齿不清地回应着,脸上浮现出羞恼的红晕。
    直到卡维嘴里全是他自己精液的味道,她才满意地抽出手指,暂且放过了他。
    她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舌尖一一巡视过他的口腔内壁,又将他的舌头吸到自己嘴里,贪婪地含着吮吸,吻得愈发激烈。
    卡维被她吻得轻轻哼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就揽上了她的腰。
    明明刚刚才射过,在她一个吻的催化下,他又硬了。
    “…卡维学长好变态,居然吃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离开他的唇后,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不是你让我舔的吗?”卡维震惊于她理直气壮的颠倒是非,察觉她的手在自己的后脑勺摸索着,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主意,顿时心生警惕,“你又想干什么…啊…!”
    两只红色的发夹,本该在他后脑上别着的发夹。
    此刻被她夹在了他的胸前,一边一个。
    小小的乳首被夹得红肿挺立起来,不是很疼,但存在感十足。
    卡维伸手就想去摘下来,旅行者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会、会坏掉的!”胸口隐隐的疼痛一阵阵地传来,像极了她在他胸口啃咬时的感觉。
    “才没这么容易坏,”她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前,“不服气的话,也让你摸回来好了。”
    “你不要再胡闹了…!”
    卡维也顾不得去留意胸口的那点疼痛了,他慌乱地握着她柔软的胸部,就像握着个烫手的山芋,既不敢碰,又有些不舍得放开。
    “…好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绯色迅速染上了他的面颊。
    她似是得到了鼓舞,殷勤地将胸脯压向了他的掌心,一副请君采撷的乖巧样子。
    厚、厚颜无耻!
    他心里恨恨地这般想着,手却不能自控,轻轻揉捏了起来。
    “…明明就很喜欢嘛。”旅行者挺立起腰杆,主动用胸蹭着他,“学长的手,在发抖呢。”
    “哈?…我才没有发抖!你怎么又坐上来了?”卡维感觉到有什么湿滑柔软的压上了他的坚挺的胯下,“你、你怎么没穿……”
    她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就脱了下来,两人的下身再无布料阻挡,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呜啊…你不要乱动啊!”胀痛的下身被她摇动着腰部一下下地夹住摩擦着,卡维喘着粗气想避开她,“笨蛋…!进去了怎么办啊!这种事情…只能和最重要的人做啊!你不要这么不珍惜自己!”
    “我想让卡维成为我最重要的人…不行吗?”
    卡维怔住了,一时分辨不出她这话是真心还是作弄,她的眼神不似作假,满怀着对他的渴望。
    看着卡维被情欲濡湿的赭石色双眸,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一手撑在他匀称的腹肌上,一手扶着他的阴茎,身体一点点地向下沉去。
    借着体液的润滑,她咬着唇,深深将他含入了自己的体内。
    前端撑开了小小的穴口,直直地捅了进来。
    疼痛,却充盈着将他占为己有的兴奋。
    卡维只感到大脑一片混沌,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进去了。
    他在…她的体内。
    下身被她的内壁紧紧绞住,如过电般刺激的快感将他的理性彻底摧毁。
    “呜嗯…嗯啊…里面…好热…好舒服…”
    这种陌生的,淫乱的声音真的是从他嗓子里发出来的吗?听到自己失控到不经意呻吟出来,卡维慌张地紧紧抿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像个披着人皮的小恶魔,待身体适应了他的存在后,便喘着气抬眼,得逞地看着他。
    “呃啊…!不要碰……”
    旅行者随意地拨弄了下他胸口的发夹,引得他低声叫了出来。
    “我想听卡维学长的声音,”她靠到他的耳边,舔舐着他的耳廓,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地动了起来,“这里…没有别人,不用憋着了。”
    “哈啊…啊…!”敏感的耳朵被她侵犯着,卡维被刺激得缩起了脖子,重重地喘着粗气。
    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自被他顶到的深处袭来,她忍不住也发出了满足的轻喘,腰忍不住急躁地扭动着,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呜啊…不要再动了…停下…”卡维被她绞得紧紧的,下身逐渐由起初被紧箍着的疼痛,转化为了一种极致的愉悦,但当他看到她眼中泛起的泪花时,还是不由得分神关心道,“…你是不是很疼…?还是不要继续了……”
    “…卡维学长这是在担心我吗?”她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学长真是个好人啊,明明被我侵犯着,还担心我会不会疼……”
    说着,又恶作剧般用力夹了他一下。
    “…唔!…不要突然夹我…会射出来的!”卡维倒吸一口气,“…笨蛋!…哪有你这样伤害自己来欺负别人的?我才没有担心你…只是……”
    “只是什么?”她将腰臀一次次高高抬起,又重重地落下,“学长的…好舒服……”
    “…你、你真的是女孩子吗?”难道说一直以来他对异性的理解都有着什么巨大的误差?卡维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哪有女人像你这样……”
    “我是不是女孩子,你现在不是最清楚了吗?”她颇为不悦地揪了下他被发夹夹着的红肿乳头,“老是女孩子女孩子的,不要这么大男子主义搞刻板印象哦,毕竟像学长这样被我推倒的男人也是存在的呢。”
    “啊…唔……我并没有那么想过,”卡维眯起迷离的赭石色眼睛,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压抑着射出来的冲动,“只是…唔……做这种事,如果有什么意外…受伤的只会是你的身体吧?”
    旅行者的神情柔和了下来,她搂住了卡维的脖子,依恋地用脸颊蹭了蹭他。
    她撒娇似地吻着他,找了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角度,腰腹不断摇晃着吞吐着他的性器。
    “只有对你…才会控制不住去这样做的……”
    骗子…明明都有了艾尔海森了……
    她…也是会像这样亲吻着艾尔海森的吗?
    一种失落的情绪莫名地泛上了卡维的心头,他的眼角也逐渐开始变得酸涩了。
    为了暂时忘却这种令他讨厌的情绪,他只能咬着牙,主动扶住了她乱扭的腰,宣泄般地向上用力顶去。
    “好舒服…呜……再快一点……呜啊……学长好厉害……顶得好深……”
    她怎么能这么…这么淫乱……
    卡维越是这么绝望地想着,越是自暴自弃般发了狠地挺着腰,她被顶得腰都软了下来,体内的每个敏感点都被他不停撞击着,痉挛般的快感让她舒爽到就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她迷乱地寻觅着他的唇舌,“喜欢……”
    骗人…骗人……!
    卡维气得咬住了她这张说谎的嘴唇,愈发激烈地冲击着她的深处,恨不得将今晚她在他身上施加的一切都报复回来,既然她不珍惜自己…他也没必要再怜惜她。
    在不断席卷而来的高潮中,他到达了顶点,颤抖地在她的体内尽数射了出来。
    卡维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在这里住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是设计师,还是租客,亦或是,情人。
    这段时间和赛诺他们聚会的时候,也见过艾尔海森几次,但他心虚,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被他背叛了的好友,没主动跟他交谈。
    艾尔海森神色如常,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他连自己恋人出轨了都察觉不到吗?还是说她太能隐瞒了。
    不过她就是这样的骗子,天天甜腻腻地说着喜欢他,她心里真正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现在,就连他画工图的时候,她也要赖在他背上,百无聊赖地揪着他那两绺头发玩。
    “…真的好像兔耳朵,”旅行者伏在卡维背上,摆弄着他那两绺翘起的头发,细软柔滑的浅金色发丝在她指尖不断缠绕着,她捏起那焦糖色的发尾,“手感真好啊。”
    “当初说好不会有任何人影响到我的人到底是谁啊?”卡维忍无可忍地甩了甩脑袋,将她乱薅的手甩开,“头发就这么好玩吗?”
    卡维用不耐烦的言语掩饰住自己狂乱的心跳,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紊乱的心情。
    都是因为她…总展现出对他恶作剧以外的温柔的一面,他才会……
    凭什么只有他对她…可恶!
    “都是卡维太可爱了我才忍不住骚扰你的,”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不是你叫我过来看草稿的吗?”
    卡维的背被她软软的身子压着,面色不禁羞红了起来,他轻咳一声,正色道:“草稿你不是已经看完了…”
    “我今天在小吉祥草王那看到艾尔海森了,他还问了我你最近过得怎样。”她状似漫不经意地说,手指在他锁骨上无意识地划着。
    卡维身体猛地一震。
    “我说你过得挺好的,让他不要担心…他还说……”
    “这样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吧,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卡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没有看她,苦涩地继续说道,“你…既然喜欢他,就好好珍惜他啊,他这么大了难得有个他愿意喜欢的人很不容易的。”
    卡维知道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一直以来都在以被她「强迫」为借口,隐藏着自己其实也沉溺其中的事实。
    但比起他一个人失恋,他更希望她和自己的好友的恋情能…顺顺利利的,所以一直想着跟她开口,彻底结束掉这段不伦的关系。
    虽然是违心的话,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这样对他们三个人都好,如果三个人中注定要有人因为这个错误而受伤,他宁可是他自己。
    旅行者懵了。
    她以为他现在这么顺从,放任她予取予求,是已经默认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了。
    他怎么还坚信着他自己脑补出来的那个自己插足她和艾尔海森的洗脑包?
    虽然一直恶趣味地引导卡维误会她也有错,但她真的没想到他这些天来隐忍不发,心里却是一直觉得自己在委曲求全为爱做三。
    “不是…你听我说……”
    “工程…我会完成的,不收你钱,完工后我就会搬出去。”卡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鼻音。
    旅行者慌乱地绕到他身前,卡维扭过头,不让她看自己的脸。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入手的是一片温热的湿润。
    糟了,把人弄哭了。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让我变成我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不断有泪水从他脸颊滑落到她的手上,像一根根针扎入了她的心里。
    “但我喜欢的只有你啊…!”她急道,“我又不喜欢他!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她对艾尔海森又算是什么?她一直在玩弄艾尔海森的感情吗?怎么有这么过分的人!
    卡维一边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一边心中又生出一丝阴暗卑劣的窃喜来。
    她说她只喜欢他…
    “那…你要正式和他提出分手,我也会去和他道歉!”
    他吸了吸鼻子,孤注一掷地从喉头挤出这番话来,作出了最后的让步,就算事后艾尔海森要怎么打他他也绝对不会还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像你这么恶劣的人,残害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放过他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想怎么玩…都随你。”
    反正他早已经沦为她的战利品,再也无法从她的手掌心逃离,也不想逃离。
    现在比起逃离她,他更害怕她厌弃他,玩腻他,不要他。
    卡维还要继续开口再说些什么,她却压上来强吻了他。
    她不断地吻着他,不再给他喋喋不休的机会。
    直到他被她亲得满脸绯色,赭石色的眼眸带上了水雾,她才松开了他。
    “你说够了没?”她呼哧呼哧喘着气,“不愧是妙论派知名学者,这么能争论。”
    卡维抿起唇,不说话了。
    “我和艾尔海森,从来都没有过朋友以上的关系,”她败下阵来,开始交代犯罪事实,“我从始至终都只喜欢过你,也只和你在一起过。”
    “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让你受委屈了。”
    她心虚愧疚地作小鸟依人状,讨好地贴进了卡维的怀里,等待着他低气压过后的狂风暴雨。
    “…哈?!”
    旅行者觉得,或许自己也要买一副降噪耳机随身戴着了。
    昨天被卡维揪着耳朵吼了一整晚后,她耳朵现在还有些耳鸣,屁股也隐隐作痛,下手真狠啊。
    没想到这么善良温柔的卡维,炸毛了挠起人来也是疼的。
    “你这是滥用暴力。”她指控道。
    卡维一边打扫房间,一边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和某个法外狂徒相比,我这算什么滥用暴力?再说,这也是近墨者黑,有精力趴这抱怨,不如下来自己打扫。”
    “呜…!尾椎骨突然好疼!是不是昨天被打坏了?”
    “哪里疼?”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坐下关切地看着她。
    “哪里都疼,”旅行者奄奄一息道,“可能快死了。”
    卡维僵住了,他呆愣几秒,从自己身后当场抓获了她的手腕,收敛起所有对她的慈悲。
    “下次装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趁机乱摸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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