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林尔肃开门离开,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后林母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
    “夏夏,你手机落在楼下,刚刚有电话打来。”
    林尔夏落地走过去,示意林尔肃站门后边。顺便瞥了眼他那还未消退的部位,微微挑眉后开了门。
    “妈。”
    站在外面的林母将手机递给她:“我看是陆家的那小儿子,公司现在和他们还有合作吗?”
    林尔夏:“嗯,年初刚续签了合同。”
    林尔肃在听到“陆”字时眉心皱了皱,打开的门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见林尔夏的脸。
    “现在的陆家人中,也就陆老爷子的小儿子陆围有点能耐,”林母忽而叹了口气,“要不是陆家内部太复杂,你和陆围深入接触一下也无妨,虽说年纪是比你大了些......”
    话还未说完,林尔夏手中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电人正是陆围。
    林母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先行离开留给她空间谈事。
    眼看着林母拐入楼梯,林尔夏退回房间准备关门,转身时还撇了眼门后的林尔肃,关门的手顿了顿,对他说:“要走就现在,替我把门关上。”
    说完就往屋内走去,顺便接通了电话。
    靠在墙上的林尔肃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倏然伸手将门重新关上,重新抬步靠近她。
    “现在?”林尔夏皱着眉询问电话那端的陆围。
    等听完陆围的话,她有些乏累地捏了捏眉心:“行,我现在就过去。”
    挂完电话,林尔夏转身想往外走,却撞上了一堵肉墙,她疑惑地看着林尔肃:“你没走,正好,跟我出趟门。”
    林尔肃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
    “去哪,做什么?”
    林尔夏饶有兴致地看了眼他:“去接你的旧情人。”
    这话本能地让林尔肃感到了不适,打她电话的是陆围,那他只能联想到一个人——秦眠眠。
    还不等他问其他的,林尔夏已经错过他直奔门口,开门出去了。
    林尔夏简短地和楼下的林母交代了一下有事要先走,林母也表示理解,只是在看到林尔肃也要跟着去时有些不解:“尔肃你也去?”
    林尔肃转了一圈手上的钥匙,言简意赅道:“司机。”
    ——
    可其实这个司机林尔肃并未当成,林尔夏拿过了他手中的钥匙坐在了驾驶位。
    林尔肃只得乖乖坐在了副驾驶上,在他扣安全带时林尔夏解释了原因。
    “那边的路况你不熟,我来开。”
    这倒是林尔肃第一次坐林尔夏开的车,看着她娴熟倒车的模样有些恍惚。
    窗外朦胧的灯光虚虚打在她挺括的鼻梁上,其实小时候有很多人说过他们兄妹俩长得相像,只是越长大,二人的轮廓慢慢显形,虽说形还相似,但二人的面貌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林尔肃收回视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环:“现在可以说要去哪了吗?”
    车子缓缓停下等斑马线上的行人,林尔夏直直看着前方:“陆围的住处。”
    “去他住处干什么?”林尔肃没察觉自己的语气微微抬高。
    “接秦眠眠。”林尔夏没有再和他兜圈子,“陆围大哥犯了点事,陆围正在处理,他怕身边有人对秦眠眠不利,让我替他看几天。”
    林尔肃握着手环的指节微微发白,耳边似乎又响起林母方才说的那些话。
    那些让林尔夏和陆围接触试试的话。
    “你跟他很熟吗?”
    林尔夏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嘴角轻抿:“你不在的这十年,他帮了我很多。”
    这话其中的意味林尔肃不可能听不出来。
    “怎么不问问秦眠眠?好歹也是你......最后一任女友。”林尔夏指尖在方向盘是上轻轻点了两下。
    “我跟她早就没有联系了。”
    林尔夏点点头赞同:“那是自然,有她小叔在,能有你什么事。”
    她说出的话句句带刺,林尔肃也没有出声。
    余下的时间里,只有舒缓的车载音乐试图缓和这有些沉寂的气氛。
    约莫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陆围的一处私人住所。
    远远就看见路边站了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人身穿一身裁剪合身的西服,低着头轻声和背对着他那个小人说着什么。
    随着林尔夏的车驶近,陆围很快转头看了过来,看清车后率先往林尔夏这边走来,在看到副驾驶的林尔肃时,掩在镜片后方的眼神微微一凌。
    林尔夏放下车窗,看着窗外的陆围:“怎么,还得我亲自请人吗?”
    “眠眠最近的情绪有些不好,刚和我怄气跑出来了。”陆围俯下身看着林尔肃,“没想到林先生也在。”
    被喊到的林尔肃这才抬眼看向了陆围,还是如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十足的斯文精英模样,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意。
    “介意的话我现在掉头就走。”林尔夏淡淡开口。
    陆围轻笑一声:“你都不介意,那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稍等一下,我去把眠眠带过来。”
    看着陆围走向不远处的秦眠眠,不时伸手替她整理身上的衣物和脸上的碎发,而秦眠眠则是气鼓鼓瞪着他一言不发。
    陆围有些无奈看着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为什么陆围要你看着秦眠眠?”林尔肃终于还是开口了。
    林尔夏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没告诉过他,秦眠眠和陆围之间的“大事”。
    “秦眠眠怀孕了,她要留下这个孩子,陆围怕他大哥查到后对他们不利,但陆围大哥的手伸不到我这。”林尔夏有些想抽一支烟,下意识去摸时又想到秦眠眠等一下要上车就作罢了。
    只是有些不悦地摸了摸方向盘。
    相较于林尔夏的平静,林尔肃就有些不淡然了,他眉心狠狠蹙在一起:“怀孕?他们不是......”
    他们不是亲叔侄吗,就算在一起了,怎么可以......怀孕呢?
    “这孩子还是秦眠眠强烈要求留下的。我早说过了,林尔肃,你没有秦眠眠的勇气。”
    林尔夏遽然将安全带解开,伸手拉住林尔肃的手一把拽向自己,二人的鼻梁在黑暗中亲密地触碰在一起。
    她微微抬眼,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轻佻,微微勾起唇角,语气亲昵且娇嗔:
    “哥哥,你想要我为你生孩子吗?”
    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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