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你要随叫随到,就算在老头子床上也要爬过来给我操,”秦澈唇角小幅度扯了扯,好像觉得这件事很是讽刺,“你赢了,你之前那些事,我全帮你盖住。”
    “我是说,所有事。”他特地强调了这句。
    汤吟更加确认,秦澈调查过自己。
    不只是当荷官的时期,还有更之前的。
    她为了上位,为了向上爬,她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个赌注对她来说很是诱惑。
    甚至可以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跟其他人偷情,不仅要承受被发现的风险,而且说不准还要被讹一笔钱。
    但秦澈不一样,秦澈是那老东西的儿子。
    她还想到了更多的,比如老东西去世之后,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能够攀上秦澈,不亏。
    理性如此,但她的内心不爽至极。
    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之前威胁过她的人们,企图说服她留下的老鸨,意图强奸她的服务生同事,性骚扰她的赌场总管……她全部报复回去了。
    汤吟盯着秦澈看了两秒,笑出声。
    “当然。”
    秦澈她也会报复回去。
    她是个运气很差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转机。
    她努力听声了,也尝试出千。
    但打开骰盅的时候,秦澈的点数依然比她大上许多。
    汤吟卸力,深深叹了口气,“我输了。”
    “很不幸。”秦澈的声音入耳愈发讽刺。
    他没有给她过多时间消化,把她推到床上,掀起皱皱的裙摆,性器顶在她湿漉漉的小穴口。
    “汤吟,你很期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秦澈,我操你——”最后一句骂还没骂出口,就淹没在秦澈猛地一顶上。
    汤吟知道秦澈不算小,她隔着裤子引诱他时,浅浅丈量过尺寸。
    但比她想象得还要大,她“嘶”了一声,急忙让他先别动。
    这一刻她的眼泪是真实的。
    “现在动会疼。”她皱眉,这会儿秦澈倒是听她的话。
    她回身扶住他的性器,往外送了几下,又用自己小穴去迎,适应了半晌才拍拍他的腹肌。
    “轻点啊。”她说。
    “啧,真麻烦。”秦澈嘴上这么说,身下的动作倒是和缓了许多。
    “你‘啧’我?”汤吟委屈得更厉害了,“明明是你太大了,谁他……的长这么大一根鸡巴?”
    汤吟用词太过粗俗,秦澈皱了皱眉,又笑了。
    “是我的错。”他抬了抬下巴,下身猛地操进去。
    “啊啊……秦澈……哈啊慢点……太,太深……”她已经记不得上次得到如此强烈的快感是什么时候了。
    汤吟不知道他是不是私下调查自己时,调查到她最敏感的一处在哪。
    不然怎么会那么准确地碾过她的每一处敏感点。
    “那晚叫得很好听,汤吟,”他意有所指地说,身下故意又顶了顶,“但这才是你真正的浪叫声。”
    “嗯……哼嗯……秦澈……小澈……好会顶……”汤吟抬起屁股,去接他的操弄。
    秦澈眸光一闪,懒懒地按住她的动作,当作他操进去的发力点。
    她的迎合是有过多次经验才能学会的配合。
    秦澈有点吃醋。
    “怎么这么骚啊,汤吟。”他低笑,情绪晦暗不明。
    汤吟的大腿被他拉开到了极限,二人的交合处黏腻的液体不停往下淌。
    “嗯……小澈,”她眼睛眯着,露出讨好的笑,“因为小澈把我操成这样的,啊啊……好深。”
    汤吟眯着眼睛,像只偷腥的狐狸。
    她在评估,即使快感要把她彻底吞没,她依旧保持着一部分理智,让她试探秦澈想听什么样的浪叫。
    这就是她立身的本事,她伺候人总能伺候到人心里。
    “别装,”秦澈手指从下颚锢到脸颊,“我要看你本身的样子。”
    被钳制住下巴,汤吟感到极度不安全。
    下身报复一般地更用力地操进她最深处。
    “唔嗯……呜……”被钳制着,汤吟只能发出近乎呜咽的喘息。
    “就像这样,”他的声音更沉,“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也能叫得这样骚。”
    汤吟愣了愣,像是评估他到底好哪口似的,脑子又开始飞速旋转。
    秦澈把她翻转过来,手指往下挪,压在她脖颈处。
    “还是这样更好,能看到你眼睛,”他声音贴在她耳边,让她后脊一麻,“汤吟,眼睛不会骗人。掩盖得再好,也不会骗人。”
    后面发生什么事,汤吟已经记不太清了。
    就记得他们做了汤吟至那日为止,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性爱。
    与汤吟想象得不同,秦澈没怎么难为她。
    甚至后续喊她出来,让她陪他吃宵夜。
    汤吟心里无语得很,突然起了坏心,跟他说这里夜宵不好吃。
    秦澈就在这一天,第一次进大排档。
    他看着新鲜极了,肮脏油污的木桌,套一层塑料袋就能用。
    塑料凳子看上去一点不坚固,坐下却没他想得那么难受。
    “怎么样大少爷?”汤吟的表情像是在看他笑话。
    “很好。”他说。
    他没有违心回答,他从不是什么必须养尊处优的性格。
    而且眼前的女人笑得狡黠,嘴角抿成一条线,线条往上收。
    他是有点醉了。
    如果说之前觊觎继母,只是他随性的新鲜感。
    那么此刻,他可能的的确确筹谋贪图些什么了。
    第二天回去,秦澈就肠胃炎送医院了。
    他挂着吊瓶,人在vip病房。不是大病,亲爹没来看他。
    倒是他这个看上去年轻又不靠谱的继母把包包扔在他床头,坐下就开始吃他水果。
    “咋样啊,好点没?”
    汤吟的手指剥开一颗山竹,紫红色的汁水染上她的指尖,汤吟扯出两张纸,手指蹭了蹭,山竹大半进了她自己肚子,最后一片塞进秦澈嘴巴。
    这位始作俑者没有半点在反省的样子。
    这倒是让秦澈心情更好了些。
    他微不可见地隐藏咽下山竹那一刻腹部的剧痛。
    “嗯。”他说。
    “我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病房,”汤吟又开始削苹果,苹果皮在她的水果刀下像被卷笔刀卷起的铅笔皮,一卷又一卷,“病房里有监控吗?”
    “没有。”秦澈答完才意识到她这句暧昧又挑逗,若有似无地笑了声。
    汤吟无声地跟他对视,眼睛上下一打量,“你现在还能行吗?”
    秦澈目光意味深长,也学着她的眼神上下一打量,“我可不是我爹那种废物,你坐上来,我会顶得很深,你别坐不稳。”
    汤吟找到了发泄欲望的人,秦澈也掌握了父亲子嗣的动向。
    本来应该皆大欢喜。
    然后秦澈抓到了汤吟跑路的现场。
    其实挺拙劣的,汤吟和从前的老姘头一拍即合。她觉得在这个家里捞不到好处,把老东西的钱掳了些换成金条,老姘头有关系能走海路出国,俩人浪迹天涯自由快活。
    虽然拙劣,实施起来倒是也容易。
    唯一问题是,这二人走海路,上的是林衍的船。
    林衍那会儿跟秦澈早勾肩搭背,互诉禁忌恋的痛苦衷肠了。
    汤吟出现在港口的那一刻,就被锁定。
    后续秦澈直接上门抓人,也不奇怪。
    当两人被五花大绑,扔进秦宅地下室的时候,汤吟是怕的。
    地下室阴森恐惧,各色刑具摆了一排。
    看上去常有护理,都鲜亮亮的。
    汤吟对这个姘头没有什么感情,她无所谓他的生死。
    但此刻秦澈的眼神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愤怒,让她好怕。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像所谓黑帮的目光。
    当天夜里,她的姘头被打得半死,秦澈亲自动手的,先用细长带倒勾的鞭子,然后一整桶盐水。
    他们这个产业的人,折磨人最有一套。
    当秦澈凌虐完他,表情冷冷地转头看她。恍惚间还以为是恶魔降世,可怖之极。
    汤吟想,该到自己了吧。
    不想,秦澈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爱他?”
    汤吟连连摇头,别的问题她或许还不确定,但这个问题她知道正确答案。
    “那好,”秦澈扔下手里的鞭子,“来证明一下。”
    还沾染血污的双手撕开她的衣服,露出白皙柔软的皮肤。
    他的眸光沉沉,汤吟反而不怕了。
    “秦澈,”她抬眼看他,“你怎么开始在意爱不爱的事了?”
    她眼睛弯弯的,好像吃准了什么,嘴角扬起熟悉的、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笑。
    汤吟想,她不该戳破这件事的。
    那天之后,秦澈几近软禁她在家。
    秦庭一走,他就绑她到房间。他出门,也时时要带着她。
    任凭她怎么闹,一副随她的样子。
    汤吟咬牙,逃了好几次,次次被秦澈找回来。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屈服。
    直到那天,秦澈问她,“秦庭的财产,你想不想要?我们可以平分。”
    她发觉自己第一次真正爱上了秦澈。
    (番外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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