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觉得他喝了很多酒。
    全是她平时不喝的,她醉晕晕的,红润的唇瓣柔软地贴着他。
    傅临远离开少许。
    盯着她看。
    把她迷醉的样子纳入眼中,掌心紧按着她的腰,陈静没亲到他,睁开眼,对上他带着欲望的眼眸。
    陈静瞬间清新少许。
    他低下头,咬开她领口,亲吻了下她脖颈。
    陈静身子一抖,想躲,傅临远按着,他的吻回到她脸颊,嗓音低沉,“没准备。”
    “下回。”
    陈静手臂推着他的手臂,心怦怦直跳,像踩在云端上。她低声道,“我想找样东西。”
    傅临远:“什么?”
    陈静推他。
    带了几分表示。
    傅临远眉梢微挑,松开了她。
    陈静站稳,她呼一口气,走向放着行李箱的位置,她蹲下,去翻找。傅临远跟上,他抱着手臂,靠在柜子上,盯着她。
    她热。
    所以外套刚才已经随意扔在沙发上了。
    此时一件衬衫跟一条紧身裙,而衬衫很凌乱,发丝也凌乱。陈静翻了下,找到了一个药盒,她举起来,递给他。
    “醒酒药片。”
    她这个姿势,抬着脖颈,手臂白皙,神情认真。
    “峰会还在继续。”
    傅临远看她几秒。
    突地上前,拿走她手里的药片,接着俯身弯腰盯着她,“所以,不能做?”
    陈静心狠狠一跳。
    她安静地蹲在原地,她沉静几秒,起身,她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走出来,递给他,示意他配着药喝了。
    傅临远直起身子。
    把玩着药盒,几秒后,拆了一片放进嘴里,压在舌尖上,拿过她手中的水杯,一口仰尽,喉结分明。
    陈静松一口气。
    看着他,“傅总,早点睡。”
    傅临远也看着她。
    她房间光线也昏暗,站在那儿,带着几分柔弱,却也有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看起来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看她好一会儿,随后抬手解着领带,跟领口,“你也早点。”
    说完。
    他便往房门走去。
    陈静站原地目送他,直到门关上,她坐到床边,发起呆。
    他有时真的坏。
    尤其是对着一个女人攻击的时候。
    坐了一会儿,陈静拿过杯子,也去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为以防万一,她也吃了一片醒酒片。
    随后。
    她才拿着睡衣去洗澡。
    为期两天的峰会,明天是最后一天,也很重要,陈静不再多想,洗完澡躺下就睡。但这一夜,陈静一直出汗,睡得不安稳,她起来几次,后来迷迷糊糊中发现来月经了,她半夜进洗手间处理一下。
    喝了两杯热水,又躺回去。
    到了晨早,肚子疼痛难耐,她的痛经又来了。
    _
    清晨。
    走廊安静,于从从房里出来,看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但陈静还没出来,于从在陈静的房门口徘徊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出来,只能给她打电话,结果手机却关机,于从愣住,这时隔壁的房门也开。
    傅临远手臂搭着外套,领口微敞,走出来。
    于从立即道:“傅总,陈秘书手机关机了。”
    傅临远微愣。
    他看向那扇关着的房门。
    有一瞬间,他眉梢微拧,她逃了?
    下一秒,他否定掉这个想法,他叫于从敲门,于从不再犹豫,上前就敲,敲了几下依旧没反应。
    傅临远让于从给经理打电话。
    经理很快上来。
    傅临远:“开门。”
    经理拿着备用门卡,赶紧上前,滴滴两声,门开。傅临远大步走进去,拐过柜子一眼看到在床上侧躺着,指尖抓着枕头的女人。傅临远神色微变,坐到床边,握着她的肩膀,“陈静。”
    陈静一夜没睡好。
    疼痛令她有几分恍惚,她房里没开窗帘,所以不知时间,她迷迷糊糊地抬眼,满头是汗,发丝打乱。
    傅临远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紧。
    陈静认出了傅临远,她指尖抓了抓他的领口,“我疼,你帮我拿毛巾,再热一热给我。”
    傅临远偏头一看。
    床头柜扔着一条毛巾,他拿起来,进了浴室,看到浴室垃圾桶里扔着卫生棉的边角,他收回视线,把毛巾用热水浸湿,随后拧开,转身走出去。
    陈静看到他来,伸手要接毛巾。
    傅临远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没入她腰部,直接把毛巾贴在上面。陈静愣一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的手。
    他垂眸看她。
    “每次来都疼?”
    陈静还很疼,细细地那种抽疼。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她在被子下抓着他的手腕,道:“偶尔,这个月凉的吃多了。”
    傅临远神色不变。
    他抬眼。
    “于从。”
    于从站在鞋柜,背对着他们,听见这话,从那里拐出来,他不敢看陈静,看向傅临远,傅临远嗓音低沉。
    “买药,止痛经的。”
    于从点头。
    “好的。”
    随后他快步离开。
    原来是痛经?
    女人痛经会这么痛吗?
    门关上后。
    屋里安静。
    其实早上没昨晚那么疼了,陈静一夜没睡,整个人很困倦,腹部那暖暖的热气上来,又有一点昏昏欲睡。
    她强撑着精神,抬眼看他一眼,“傅总,我今天请个假。”
    傅临远嗓音低沉。
    “嗯。”
    陈静由下往上看着他的眉眼,随后慢慢地闭眼睡觉,她没昨晚那么疼的,应该能睡个好觉。看她睡着,傅临远抽出手,拿着毛巾,进浴室,再次打湿,热腾腾地拿出来,他坐回床边,拿着毛巾再次伸入被子里。
    她睡衣撩开。
    他把毛巾按在她腹部上。
    陈静睡梦中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傅临远狭长的眼眸微眯。
    她对他可真信任。
    不一会儿,于从回来了,他跑得满头大汗,进来后,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他看到傅临远坐在床边,手依旧帮陈静捂着肚子,男人领口微敞,眼眸偶尔看向睡梦中的女人。于从微微一愣,他从没见过傅临远这样。
    于从声音放低,“傅总,这药?”
    傅临远:“放着。”
    于从想了想,从袋子里拿出顺手买的腹贴,他撕开了递给傅临远,道:“傅总,不如用这个,毛巾会凉的,这个可以一直热着。”
    傅临远看一眼他手中的腹贴,把陈静的毛巾取出来,他接过那个腹贴,于从懂事得先离开。傅临远掀开少许被子,仔细把腹贴贴在陈静的腹部上,她穿的是长款的睡衣,可腰线漂亮,白皙。
    傅临远静看几秒。
    才给她盖上被子。
    昨晚她应该睡得很不好,床边很乱,傅临远看了眼腕表,起身离开,于从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带上陈静的房门。
    傅临远整理着袖子,朝电梯走去,说道:“我坐宴珣的车去,你在这儿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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