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不!
    经过这几天的刁难,反倒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
    甚至还生出了一种,狩猎阶段越艰难,猎物捕食到嘴的滋味才更香甜的扭曲快感。
    当然,也不能继续耗下去,他可不想人没吃到嘴里,自己先累趴下了。
    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所有人放松下来,他将人强j了,再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换个身份谁又能找得到他?反正现在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想到这里,心里已然翻滚过无数个将人弄到手的方法,面上却丝毫瞧不出异样的刘凯冲着陈贵好脾气笑笑:“谢谢贵叔,我冲个凉,换身衣服就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
    大山盯着人走进角落的房间里,有些不忍心的收回视线,看向已经开始动筷子的父亲,压低音量说:“爸,咱们偷偷吃肉是不是不好?真不给刘同志啊?我瞧他脾气挺好的,不像坏人。”
    闻言,陈贵无奈的用筷子戳了戳儿子:“他那不是脾气好,是成仙了。”
    “啥意思?”
    对上自家傻儿子茫然的眼神,陈贵咂摸了两下嘴,一双不大的眼底浮现精明:“你小子只要记住,往后遇到这种菩萨脾气的人远着点。”
    大山更懵了,一屁股坐在老爹对面,拿起一个黑面饼子咬了一口,含糊道:“菩萨不好吗?”
    “菩萨好,可人不是菩萨,谁都有脾气,他刘凯要是发怒反抗,你爹我还不至于这么盯着人。”大道理陈贵不懂,甚至斗大的字他也不识一箩筐,但几十年的生活阅历,又亲身经历了r国鬼子的屠村。
    见过这世间极恶的存在,多少能瞧出刘知青的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陈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就觉得他看人的眼神,哪怕笑着时也叫人心里不舒坦。
    且他相信老书记的能耐,既然他老人家觉得刘凯有问题,那肯定就真的不对劲,多盯着些不会错。
    大山虽然依旧稀里糊涂,但他听话,认真应道:“您放心吧,我离他远远的。”
    =
    “你俩这几天怎么回事?见天往外跑?”
    吃中饭的时候,出去半个上午的双胞胎兄弟顶着满头汗回来了,曹秋华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时,见到人,下意识皱眉。
    妹妹被败类觊觎的事情,陈君并没有跟母亲说,以母亲的性子,她若知道,哪怕只是怀疑阶段,怕也是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安稳觉可睡了。
    所以听到问话,他一边将毛巾放在盆里用井水淘洗,一边笑回:“找二柱他们去抓鱼了。”
    夏日天热,三餐都在通风宽敞的屋檐下解决,曹秋华将手里的菜放到屋檐下的桌上,在两兄弟身边扫了几眼:“鱼呢?没抓到?”
    不擅长说谎的陈君只顾埋头吭哧吭哧洗手,将舞台留给弟弟发挥。
    陈义用淘洗好的毛巾擦拭脸颊脖子,当沁凉碰触到皮肤时,他舒服的吐出一口气,才慢条斯理回:“还没好呢,村后边不是有个小河吗?上午一直在排水,下午等水排完直接捡鱼。”
    以为儿子说的是真的,曹秋华没再追着这个话题,只念叨了句:“小子就是小子,皮糙肉厚的,也不嫌晒得慌...”
    未了,转身再去厨房盛饭时,还有些狐疑:“那小河里头有鱼吗?全是浮草,有鱼也憋死了,别忙活一整天啥也没捞着...”
    见母亲离开,一直提着气的陈君,朝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弟弟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老五。”
    陈义看了老四一眼没说话,心里算着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去村委会给邵铮哥去个电话问问进度了。
    “...老五,你这谎话说的,万一咱妈去村里溜达一圈,不就全戳破了吗?”
    陈义回神,换了一盆水,将毛巾洗干净晾到竹竿上:“吃完饭你去找二柱子排水抓鱼不就行了。”
    说着,还用脚踢了下随便糊弄几下毛巾,就要往竹竿上挂的老四:“没洗干净。”
    整个下午被弟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陈君呲牙正要抗议,就见老五转头看向厨房里出来的母亲。
    成功被威胁住的陈君缩了缩脑袋...老实巴交。
    =
    饭桌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曹秋华吃了几口饭,想起什么似的问老四:“你最近咋都在家?不去县城学车了?”
    毫无准备,正在跟妹妹抢糖柿子吃的陈君头皮一麻,下意识看向弟弟,磕巴道:“是...是啊,我...我咋不去学车了呢?”
    陈义一脸的好笑:“前几天不是说了教车的师父跑长途,给你放假了吗?”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都忘了,就是这么回事。”
    看着明显有些不大对劲的老四,曹秋华皱眉停下筷子:“我咋觉得你小子怪怪的?”
    对上母亲与妹妹怀疑的目光,陈君梗着脖子:“我...我哪里怪?”
    “不怪你结巴什么?”
    “谁...谁结巴了?”
    心里暗叹一口气,陈义伸手给母亲跟妹妹一人夹了块菜,转移话题道:“我今天在村里听见个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闻言,曹秋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啥事?”
    陈弄墨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三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又得了个偏方,说是将煮熟的鸡蛋去壳,放在□□嘴里裹上唾液再拿出来是大补,要是真有这事儿,您就去劝劝,哪有这么奇怪的偏方?别没补出好来,反而将身体折腾的更差了。”虽说是用来转移母亲注意力的,但这事也是真,陈君一个小辈不好上门说道什么,且说了三奶奶也不会听,便想着叫父母跑一趟。
    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偏方的陈弄墨目瞪口呆,且不说□□吞过的鸡蛋要如何入口。
    就是这□□的唾液,据她所知,那也是有微量毒素的吧?
    思及此,她赶紧看向已然一脸菜色的秋华妈妈:“这可不行,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瞧见过,□□的唾液是有毒的,少许没什么影响,但长期服用肯定不行,三奶奶要是不听,您就跟老书记说吧。”
    三奶奶七十多岁的年纪,人很慈和,就是老思想太重。
    不信银行能存钱,宁愿攒着年年拿出来晒。
    孩子生病了也不信医院,一门心思寻偏方。
    前一阵子听说她挨家挨户找蜣螂。
    蜣螂虽是中药,但也不能没有医嘱胡乱吃啊。
    不管怎么说,凡事得讲究个对症下药。
    当时老书记就是一顿呵斥,好容易将人劝下来,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又来一个癞/□□。
    想到这里,陈弄墨的脸都绿了,也不知道这老太太下回能寻个什么偏方来。
    说句不好听的,三奶奶那被医生判定,多活动活动胫骨,再吃些有营养的食物就能好利索的孙子,长到十来岁却还是苍白的厉害,说不定就是偏方吃多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好容易压下反胃感的曹秋华饭也顾不上吃了,放下筷子就往厨房去。
    见状,陈宗抹了把嘴,去院子角落推自行车。
    等他将车子提出院子,跨上车时,曹秋华已经拎着几块绿豆饼走了出来。
    陈弄墨仰头刨饭,几口吃掉后,跟着追了出来,手脚利索的爬上了后座:“宗爸爸,我也去。”
    曹秋华拎着绿豆饼,站在一旁瞪眼:“你上来干啥?”说着,就要伸手将人拉下车。
    陈宗笑着拦了拦:“闺女想看就一起去,你坐大杠上。”
    陈弄墨往宗爸爸身后躲:“就是,我还没见过□□吞蛋呢。”
    “那有什么好看的?”曹秋华哭笑不得,用手戳了戳闺女的脑门,才坐到了大杠上。
    被留下的双胞胎面面相觑,陈君摸了摸鼻子:“咱不跟上吗?”
    陈义加快进食的速度:“不用,有爸在呢,正好我去给邵铮哥打电话。”
    “那我也去!”
    “你跟二柱子去捕鱼。”
    “...哦。”
    =
    738部队。
    从朋友那边得到了关于刘凯这个人的信息后,邵铮才去找了老陈。
    嫂子怀孕,老陈最近除了工作,大多时间都花在了小家庭上。
    在没有确定刘凯这人真有问题之前,邵铮没想过叫他分心。
    可如今...不能不说了。
    “怎么过来了?一起去食堂吃饭?”两人现在分管一团跟二团,比起从前,办公室相隔的挺远。
    邵铮摆手:“叫小刘去吃饭的时候帮咱们带两份,我有点事找你谈谈。”
    闻言,陈武闻皱了皱浓眉,却没急着问什么,而是从下面的柜门里拿出了两个空饭盒,去到外头喊勤务员。
    等人走远,他才回到座位上,双手交叉,认真问:“说吧,出了什么事?”
    邵铮便将前几天陈义找自己的事情转述了一遍。
    最后又在兄弟的黑脸下继续道:“我朋友去查了,按照村里提供的资料与户籍上核对后,确定刘凯这人去年就死了,只不过家里没去给他办理死亡证明。”
    这年头户籍管理不严格,有的人家并不是不愿意去,而是根本就不懂有这样的手续。
    还有很多人没有结婚登记的概念,在他们看来,家里摆过席面的才叫正式结婚。
    陈武闻控制住心底的怒意,沉声问:“你朋友说还要多久能查出那孙子的真实身份?”
    “他说应该用不了几天,那人手里有相机这样的稀罕物,家里应该不差,且多数认识真正的刘凯,不然也不会借用这个身份,按照这条思路一一排查,用不了多久,来找你是想说,既然能确定村里那个冒牌货确有问题,就得先跟家里头说清楚。”
    陈武闻也认同他的建议:“是要跟老五说一下,对了,你刚才说你跟老五约了下次通电话的时间?”
    “对,就是今天。”
    “那就等他打过来。”陈武闻不想母亲跟妹妹操心这样污糟的事情:“这次的事,谢了,兄弟!”
    邵铮摆手:“你我兄弟之间不需要这种话。”
    闻言,陈武闻沉郁的面容稍霁,只是还不待他再说什么,就听对面的男人又笑着说道:
    “聿聿也是我妹妹,小姑娘疼我,这两三年给寄了多少东西?我这个当哥哥的对她上心也是应该的。”
    “...不会说话你就少说点。”
    =
    这厢。
    陈宗带着媳妇跟闺女一路将自行车蹬到三奶奶家。
    这才发现,不止是他们过来了,不少村民都跑了过来,全部挤在院子里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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