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在夜风里如同一支离弦的箭。
    一个急刹,它被随意扔在路边。盗窃、剐蹭的天价保修金额,都比不上一个短暂分别十几分钟的拥抱。
    梁小慵才推开车门,便被掐着两肋提出来,脚尖惊慌地摆动几下,踢上了他的小腿前骨。
    她被箍在坚实的怀里,密不透风。丁兰时胸口的起伏挤压她,体温包裹她,像一张瓦解意志的温床,让依赖与眷恋缓慢地滋生。
    “……还没回家呢。”
    她一面努力用脚尖够地,一面抬头,脸颊蹭过清瘦的下颌。
    皮肤与皮肤间触碰、摩挲的亲昵感,一瞬,如电流淌过,万物倒带,时间按下慢倍键。
    门旁的两盏小灯化作电子微光粒,弥散在虚化的背景中。
    她有些恍惚,直觉得场景温暖平意,好到不真切。
    “在外面最好,”觉察到她在看他,丁兰时低下头,鼻尖去抵她的。讲话时,微微的振动,像听见情话时的波澜,“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话毕,他去咬柔软的下唇,向上顶,撞开她虚阖的齿。
    舌尖轻轻地挠过上颚,怀里的身体开始发抖。
    她低低地呜咽一声。
    痒意贯穿颅顶,她挣扎地向后缩,撞上手臂,复押回来,鸡皮疙瘩一路勾向灵魂。
    踉跄走进电梯时,铁皮箱都振动一下。
    梁小慵被他压在监控的死角,嘴唇被用力地碾过,撑开,无力反抗。
    度过了试探的阶段,欲望彻底宣泄,他的吻来势汹汹,用力地扼住她的呼吸。舌尖从上颚点到她的舌面,轻轻地舔蹭。
    这是一种流向下的痒。
    在舔舌面,于是,同一种潮黏质的软肉也开始遐想,被舔舐的感觉。
    “叮——”
    电梯抵达楼层。
    仿佛一种信号,她的身体骤然一颤,也抵达该去的地点。眼角渗出一点水渍,虚无传来,她紧紧地抱住他。
    丁兰时低低地笑了一声。
    “上来,”他的手掌掠过裙边,贴上腴软大腿根,指尖向后,探进薄薄的布料底,把她托了起来,“不要流到电梯里。”
    “……我才不会。”她没底气地瞪了他一眼。
    “嗯。”他们走出电梯,“钥匙在哪里?”
    “包里。”
    丁兰时换一只手托她,右手抽出时,指尖在楼道的冷光下,渡着液体的莹莹的水光。
    他蹭在梁小慵的膝盖上。
    “水好多,”梁小慵倚在门上,他的声音低哑地盘在胸口,“主人。”
    梁小慵的腿顷刻软了。
    钥匙窸窣地声响没入锁眼,咔嗒,他们回到彻底私密的家中。
    在这里,一切都可以无所顾忌。
    大门阖上,落锁。
    她的裙子也应声掉在地上,闷闷的一声。
    屋外的月光披在雪白的肩头,梁小慵的耳尖一热,低下头,视线触及饱满的胸口,他宽大的手掌从蕾丝胸衣的下围挤入,扣住绵软的左乳。
    她更没办法好好安放视线,向另一侧移,丁兰时攫住她的唇,衣料在他的手中变少,待到走进卧室,她彻底赤条条地坐在他的手中。
    “为什么只有我……”
    她咬着嘴唇,看向衣冠齐整的丁兰时。
    “什么只有你?”
    他把她放在床上,腾出两只手去拆纸盒外的塑料膜。
    “只有我……脱。”她咽了下喉咙。
    他的膝盖压着她的腿,躬身,嘴唇碰了碰她害羞抿起的唇角。
    “想要我也脱吗?”
    她的睫尖胡乱地扑簌,像灯罩里的蛾,没头没脑地乱撞。
    半晌憋出个气音,“嗯。”
    “命令我。”声音因为黑暗而变沉,“说,让我脱。”
    被迫架在高位,她的身体开始涌动一股奇妙的快感,前所未有。
    “你也脱。”她小声。
    “遵命。”
    他的手上已经拆出一件小小的方形塑料袋,放在她的掌心,空出手,去解衬衫的纽扣。
    从上到下,肌肉线条一点一点展露。与他一样,力量内敛而含蓄,分布在坚实的胸膛与劲瘦的腰腹。
    他的肩膀有这么宽吗?
    梁小慵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忽地,生出白驹过隙的实感。
    腰带抽出,扔在地上,锁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招回梁小慵的注意力。
    她眼睁睁看着,早已撑在灰色内裤中的性器弹跳出来,青筋狰狞,暗色的龟头与她对视,几个呼吸,马眼垂下半透明的液体,滴在雪白的胸乳中央。
    “在看什么?”
    丁兰时按住她的肩膀,身体下压。皮肉赤裸裸地触碰,性器轻松地挤进双腿间,天生的弧度,严丝合缝地卡在一片泥泞的阴唇中。
    “没看什么。”她撇嘴。下意识张开腿,挂在他的腰上。
    “会戴吗?”
    见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手中的东西,丁兰时腾出一只手教她。
    “帮我。”
    梁小慵抿紧了唇,她知道自己的脸完全红了。
    “我不会,”她把塑料片丢回他,“你自己戴。”
    “那看好了。”
    他撑开薄薄的淡白色膜,润滑油的味道冲进梁小慵的鼻端。他刻意地半跪在她的胸口,性器抵到她的眼前,上头每一寸凸起的筋络都清晰可辨的距离。他从前端开始,向后套弄的时候,硕大的囊袋时不时蹭过她的奶尖。
    细密的痒聚在乳尖,小小的凹壑处,她的喘息明显加剧,难耐地扭动着上半身。到底没好意思自己摸,手指攥住床单,极力地忍耐。
    “学会了吗?”
    他似乎未有所觉,极富闲心地问。
    “……学会了!”她末地抱怨,“好麻烦,以前都不戴的。”
    “以前是胡来。”
    他不再逗她,涨痛难捱的性器重重顶进湿软的花穴。
    “啊——!”
    极速到底,凶狠地撑开内壁道道褶皱,性爱玩具从未给予的力道与速度,骤然贯穿甬道,梁小慵尖叫一声,手指在床单留下一长道抓痕。
    丁兰时却并没有放缓,湿软的穴肉比她接受得更快,极快地攀咬回兴奋跳动的阴茎,绞缠柱身。
    大开大合地抽动间,穴肉离开柱身,发出“啵”的声响,又被插入回去时淫水四溅的“啪”盖住。
    “啊……啊……太、太快了……呜啊……”
    她试图咬住嘴唇,忍耐太过淫浪的叫声,如巨浪拍岸的撞击让她失败,尖叫着摆动腰肢,耻骨相撞,稀疏的耻毛被囊袋揉得一团糟。
    暌违四年的性爱,没有太多的前戏,只有插入、插入到最深,释放全身压抑的性欲与思念。
    久无人涉足的禁地太紧,丁兰时只来得及破开重重缠人的媚肉——它们绞住终于到来的性器,无声嘶吼地渴求再重一点。
    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机械似的频率,让梁小慵不得不闭上眼睛,掩盖翻白的洋态。
    “嗯……啊……丁兰时……”
    她被顶得讲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在中途先投降,小腹抽搐,喷出一大股淫液,又被他依然涨挺的阴茎堵回去。
    “爽吗?”
    他含吮住她的耳珠,随着每一次抽动,不轻不重地咬着。
    “宝宝,主人,是被我操得更爽,还是跳蛋弄得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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