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村镇,细细打探,都说三年前,不曾见过一个白衣的美貌女子到过村里,踏过十来个村庄,玫果全无消息,奔波了好几个时辰,眼见天色已晚,只得就近寻了个客栈住下。
    他生得相貌俊雅脱俗,器宇轩昂,行在路上,难免有许多姑娘妇人驻足观望,不时有片言碎语飘进他耳中。
    “只道睿大夫论俊美,已是天下无双,不想世间还有如此俊雅的男儿。”
    “他虽不如瑞大夫貌美,不过那气质,哎……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神仙般的男子……”
    “……”
    “……”
    末凡对她们的风花细语自是没有兴趣了,但那睿大夫之名却让他无法忽视,相貌俊美至此,医术又好的,难道是瑾睿?
    乘小二送来酒菜时,温言问道:“小二哥,不知大家所说的睿大夫仙居何处?”
    小二摆放着饭菜,“在这儿过去一日路程的三不管地带的玉树村,客官是去求医吗?睿大夫只有上午出诊,您要去的话,还得在玉树村住一宿,第二天早些去等着。”
    末凡取了些碎银给小二,“那睿大夫是玉树村本地人吗?”
    小二得了银子满心欢喜,自是无话不说,“那不是,睿大夫大约四年前才到此地。”
    四年,正是瑾睿离开弈园的日子,心里已定了七七八八,“他只上午出诊,那是为何?”
    “以前也是全日出诊的,自从三年前,他的妻子来了,他每日要给妻子治眼,再加上他妻子有着身孕,十分不便,所以下午就不出诊了。”
    末凡心里猛的一跳,三年前,面上不露声色,“他妻子眼睛不方便吗?”
    小二叹了口气,“说来可惜,我们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可惜是个瞎子。”
    “瞎子?”末凡心里泛起失望,这就不对了,只怕不是他了……
    “嗯,瞎的,那么美,又有绝世的医术,可惜看不见,上天真是瞎了眼啊,可惜,可惜……”
    末凡刚沉下去的心又是猛的一跳,“睿夫人也会医?”
    “岂止是会啊,可是神医啊,除了睿大夫,从来没见过医术这么高的人,还是个女子。”
    末凡心一紧,不自觉的抓住小二的手腕,“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小二手上一痛,“哎呀”一声。
    末凡这才察觉,忙松开手,“对不住,你说的人很像我一直在寻找的友人。”
    小二见他和颜以色,才揉着手腕,接着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末凡见也问不出什么了,道了谢,胡乱吃了些饭菜,早早睡下,第二日天未亮,便匆匆上了路。
    远远望见一处村庄,按地图所示,正是那三不管的玉树村,村庄一角的山角下笼在薄雾中,薄雾中隐约见竹林密布,竹林边依着一个贫家小院,那景致似曾相识。
    他拉住马头,没进村庄,远望着那竹林边小院,这地方明明不曾来过,为何如此眼熟?
    细细思索,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起,曾经梦见过一个孩儿唤他爹爹,梦中不远处的景致便是与此处一般无二,难道那梦有什么深意不成?
    迷惑中,调转马头,慢慢向那片竹林走去。
    这时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之上。
    他收回思绪,取下白鸽脚上信笺,是慕秋发来的,心里一惊,展开一看,写着,寒宫雪失踪,弈风所服新药与无回相冲,垂危,速回救险。
    顿时脸色大变,顾不上再去那小院查看,回头望了望那竹林边小院,调转身拍马如飞急赶。
    马不停蹄,昼夜不休急飞回燕京,直冲到太子殿前才跳下马,直奔厢房。
    寒宫婉儿在外间焦急的来回走动,见了他,急奔过来,面色憔悴,双目含泪,“凡儿,你弟弟……你弟弟……”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末凡来不及安慰母亲,直奔里面,里面情景触目惊心。
    慕秋和弈风盘膝坐在床上,慕秋脸色惨白,眼眶陷了下去,手掌抵着弈风手心,显然是真气消耗过度所致。
    弈风一张脸更是白得吓人,如同死人,口中不住的呕着鲜血,胸前白衣早被鲜血染红。
    神医立在床前,不住的用银针刺穴,却止不了他不住的呕血。
    末凡眼里也闪过一抹慌乱。
    慕秋抬眼看他,“快援手,顶不住了。”
    末凡抢到床前,飘身上床,盘膝而坐,将手掌抵向弈风前胸,真气顺着他的手掌传入弈风体内,弈风刚要呕出的血,却生生逼了回去。
    这时却见弈风睁眼看了看他,又自无力的合上。
    他即时愣住,一愣之间,真气停滞,弈风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他青玉衣衫,一个叮咛,不敢再分心,闭上眼,将真气绵绵不断的输入弈风体内。
    有了他相助,神医银针不停的分插在弈风身体各处,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弈风不再呕血。
    神医大松了口气,喂他服下些药物,又过了半柱香时间,才慢慢拔出那些银针,疲惫的道了声,“可以了。”
    末凡和慕秋才缓缓收了真气,扶弈风躺下。
    慕秋抹了抹额头的汗,“好在你回来得及时,要不他就完蛋了。”
    末凡没接话,想着弈风刚才看他的那一眼,“他可是醒了?”
    第 037章 只怕要生事端
    慕秋无力的瘫在床脚,“并不见醒。”
    末凡转头看向为弈风把脉的神医。
    神医微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他的脉相很是古怪,怕是醒了,不过……”
    “不过什么?”因为弈风的事对外绝对机密,平时服侍他的也是跟随寒宫婉儿十几年的贴身老仆,这次弈风性命垂危,连老仆也留在了殿外。
    寒宫婉儿亲自端着盛着热水的铜盆走到床边,拧了湿巾给弈风擦拭脸上血迹。
    “他中的那枪,心脉尽断,全靠无回保了着才挽回一命,虽有末凡为他渡了八十一天的气,保得性命,但一身功力尽散。”神医眉头越拧越紧。
    末凡那些日子日日为他渡气,也发现他体内真气散尽,一身功夫尽失,为此事遗憾了许久,这天下再无人能与他相争,“这有什么关系么?”
    神医点了点头,“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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