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偷她的东西吗?
    她反过来劫他们,好叫他们留个教训。
    闫师兄听到萧遥如此要求,心中都十分憋屈,待不听,可是形势比人弱,又怕打不过。
    因为他们的法宝已经砸完了,再没有东西保命,以萧遥一巴掌将关师姐拍死的作风,只怕下次出手便要他们的命了。
    闫师兄说道:“姑娘,我们两个门派素来交好,你不如卖我们个面子。”
    萧遥道:“正是因为卖你们面子,我才愿意让你们拿东西来赎,若不卖你们面子,我挨个拍死,你们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了。”
    这话完全没毛病。
    闫师兄等人顿时语塞。
    萧遥抬起手:“愿不愿意?不愿意的话,我就动手了。”
    闫师兄与刘师妹还没说话,另外两个弟子忙道:“我们答应你。”
    一边说,一边将刚才收起的东西拿出来,又从储物袋里翻出自己的贵重物品,抱着割肉一般的滴血心情将之交给萧遥。
    萧遥见他们从一个小小的袋子里居然能拿出这么多东西,心中顿时一喜,当然,面上是丝毫不显露的,淡淡地说道:“我也懒得挑选了,你们拿好个人物品,直接将储物袋留下罢。”
    那两个弟子没料到萧遥居然如此贪婪,连储物袋也要收缴了去,顿时心痛得要吐血。
    可是,他们打不过萧遥,只能答应这些丧权辱国的条件了。
    萧遥拿到两个储物袋,又将关师姐身体的那个储物袋拿了过来,这才看向刘师妹与闫师兄:“轮到你们了,愿意赔偿,还是不愿意?”
    闫师兄觉得,“愿意赔偿”这个说法很妙,给了自己下台阶,又想到已经有两名师弟将储物袋给了萧遥,自己没必要强撑,只得看向刘师妹,道:
    “刘师妹,我们给她罢。她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来抢她的东西,毕竟是我们不对,给些赔偿是应当的。”
    萧遥含笑看着两人,也不催促。
    刘师妹看了萧遥一眼,见她目光清正,面容温和,没有半点戾气,着实不是个滥杀无辜的面相,又想到无因门素来要不沾因果才能将功法修习到高阶的,这国师眼下的功力即使没到高阶,也近了,想来真的没有滥杀无辜欠下莫大因果。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愧疚,便默不作声地将储物袋拿出来,又将个人衣物等拿走,这才将储物袋递给萧遥。
    萧遥的得了五个储物袋,见刘师妹几人手上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倒有些不伦不类的,当即将一个储物袋清出来,抛给他们:“这个给你们备用罢。”
    刘师妹接过那个储物袋,向萧遥施了一礼,说道:“谢过萧姑娘了。”
    萧遥摆摆手:“谢就不必了。以后记着,别去抢东西,更不要在抢东西时嚣张。”
    那个关师姐尤其嚣张,不仅收了她许多首饰,居然还想抢她脖子上戴着的紫罗兰宝石!
    刘师妹几个答应了,看向萧遥头上的金簪。
    萧遥将关师姐放了出来,道:“若叫我知道你们或偷或抢,就莫怪我不给面子了。去罢——”
    闫师兄几个满心憋屈地离开了国师殿。
    回到下榻的客栈,关师姐的魂魄飘来飘去,叫道:“难道我们真的就此算了吗?她将我们多年的收藏全都抢了,简直欺人太甚!”
    刘师妹说道:“我们去抢她的东西,她抢回来,是站在道义上的,我们能如何呢?”
    闫师兄则说道:“打又打不过,又无法联系师门,我们能如何?”
    关师姐听到两人这话,心中更气了,一边乱窜一边叫道,“那里头,是我修行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啊,我气不过,我无法忍受!”
    一个师弟苦着脸说道:“谁又不是呢?可是,打不过她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总之,这次亏大了,不仅没能拿到她的东西,反而被她洗劫一空。”
    “无因门居然出了这样一个怪胎,可真奇怪!”另一个师弟道,“她就不怕沾染因果的么?”
    刘师妹道:“想必她有特殊的法门罢。我们在此,已经浪费了两天,时间紧急,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到海里找红珊瑚树罢。”
    闫师兄连忙点头答应。
    所有值钱的贵重物品都被萧遥洗劫一空,他们便是想在京城购买红珊瑚树,也没钱购买了。
    所以,到海里去找珊瑚,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离开了京城。
    关师姐虽然不愿意,但是少数服从多数,且她又没有身体,不能单独行走,因此只能跟着大部队走了。
    萧遥在库房重新布置了阵法,这才回到房中。
    坐在桌旁,她将今日收缴的储物袋拿出来,又将里头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细看。
    这一看,发现自己库房里的好东西,几乎都被他们拿走了。
    她笑了笑,用一个储物袋将这些东西装好,随后开始看其他。
    只是,看着用玉以及不知名东西制作的奇怪东西,还有一些饰品,一堆散发出莹莹白光的石头,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因此也就少了那股数钱的愉快感。
    萧遥刚将东西分类放到不同的储物袋,窗户便敲响了。
    萧遥抬起头:“又有什么事?”
    这些年,会这样偷偷敲她的窗子的,除了久儿,再没有别人了。
    久儿从窗外探头进来,面带关心:“我先前从小龙身上感觉到危险,便马上赶来,你没事罢?”
    萧遥摇了摇头:“我没事。”
    久儿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既没事,我便回去了。”
    这里是萧遥的闺房,他并不好进去。
    过几天,瑾哥儿参童生试。
    萧遥与穆氏去送她。
    穆氏十分紧张,叨叨絮絮地叮嘱了瑾哥儿许多话。
    瑾哥儿好脾气得很,不住地点头答应。
    到了考场外,萧遥跟穆氏与瑾哥儿分开,目送瑾哥儿去排队检查并准备入场。
    这时久儿走了过来,含笑看向有些紧张的萧遥和穆氏,说道:
    “瑾哥儿学识很不错,先前做的文章我都看过,通过童生试不是问题,迟些更可以一鼓作气参加乡试,成为举人。至于会试,若考也能榜上有名,但若是同进士就不妙了,故还是等三年后再下场的好。”
    萧遥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向高大俊朗的青年:“若我没记错,你从未考过,如何得知这些?”
    久儿见萧遥笑,跟着笑得更深了,说道:“我虽不曾考过,可我看过书与历年的考题,如何不知?且你莫要小看了我,我读书的进展,堪称一日千里。”
    穆氏在旁见萧遥与久儿一道说话,面上都带着笑容,端的郎才女貌,紧张的心稍微松了些,觉得若夭夭嫁给这位许大公子,必是好姻缘。
    稍后一道在茶楼吃饭时,趁着萧遥离席之际,穆氏便看向久儿:“许大公子如今年岁不小了,家里不曾催促你婚配么?”
    久儿幽深的眸光一闪,点头道:“自然是催的,只是我有心仪的姑娘,急不来。”
    穆氏早从他眼神猜到些什么,此时见他直接承认,当即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笑着说道:“那你怎么不央家里人来提亲?”
    久儿道:“我希望她心里有我再提亲。她经历坎坷,不容易对一个人动心,且以她的性格,怕是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只等着便是。”
    穆氏听到久儿说“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顿时一愣。
    萧遥的确不愿意听从父母之命草草决定自己的亲事,所以她此刻代萧遥做决定,是不尊重萧遥的做法。
    想到这里,穆氏含笑点点头。
    瑾哥儿果然如久儿所言,顺利以第二名的成绩通过童生试,之后乡试,更是解元!
    成为举人之后,久儿并不打算参加会试,他打算再学三年有把握取得好名次,才去参加会试。
    瑾哥儿中了解元之后,一下子在京城里出了名——从前大家提起他,是国师的弟弟,可是这一次提起他,就是纯粹的提他了,毕竟如此年轻的解元,实在够罕见。
    各种溢美之词不要钱似的,砸向了年纪轻轻的瑾哥儿。
    萧遥与穆氏叮嘱他:“这只是一个阶段的成绩,切不可因此而自满。”
    瑾哥儿认真点头:“我晓得的。”
    到了晌午,外头有人进来通传,说是萧家的二公子领着三公子上门来为瑾哥儿道喜。
    穆氏听了便道:“既来了,便让他们进来罢。”
    二公子三公子都是苏姨娘所出,这些年来一直在读书,可是甚至连秀才都不是,因家境不好,不足以支撑他们继续读书,加上他们自己也无心读书了,因此自去年开始便行商了。
    这行商,让他们锻炼出了厚脸皮,也深知人脉的重要性,因此舔着脸来萧遥这里拜访。
    只是从前,他们找不着什么好理由,因此极少能来。
    这次瑾哥儿中了解元,对他们来说是千好万好的机会和借口,因此便来了。
    两人到来,向瑾哥儿道贺必,便说道:“老太太得知瑾哥儿中了解元,病也好了大半,原还说要亲自来道贺呢,我们好容易才劝住。”
    瑾哥儿谢过两人,旁的就不肯多说什么了。
    萧老太太想来看他这话,分明是客套话,暗示他这个晚辈回去看看她呢。
    可是他慢慢长大,懂得那年自己跟随穆氏与萧遥离开萧家,意味着什么,更记得他们连一身好点的衣服都未曾带走,更不要说首饰银子了,所以他懂得母亲与姐姐曾经的悲哀,心里对萧家,也就不再有感情。
    萧二公子见瑾哥儿不答话,也不尴尬,又看向穆氏,笑道:“二妹妹年纪大了,是该说亲了。只是太太平素极少外出,见的人不多。若夫人认识有好些的年轻子弟,还请帮二妹妹相看一二。”
    穆氏笑着说道:“若有适合的,自然方便。只是我平素也极少外出,认识的人不多,怕是帮不上忙的。”
    她不是傻子,帮萧韵那样的人做媒,若是好人家,萧韵未必会感激她,若萧韵过得不顺,怕就有借口光明正大地黏上萧遥了。
    所以不说没有适合的,便是手上有适合的人选,她也不会掺和萧韵的婚事的。
    萧二公子冲穆氏行了个大礼:“那就劳烦夫人帮忙了。”
    这一下,穆氏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看了萧遥一眼,还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萧二公子与三公子在萧遥家待了好一阵子,假装看不懂萧遥与穆氏的暗示,硬是留下来吃了饭才肯告辞回去。
    萧遥三人对两人这种没脸没皮的行为,都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萧家人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路人,因此事情过后,都不放在心上了。
    萧二公子与三公子刚回到家,一直在等候的萧韵便兴冲冲地迎了上来,问道:“如何,她愿意为我说一门婚事么?”
    这原该是萧太太的职责,可是萧太太给她挑的,无一不是寒门子弟,有的甚至连功名也没有,她便觉得萧太太这是故意给自己挑不好的婚事,因此很是不愿意。
    等了几年,还是没等到和贵公子的亲事,萧韵便急了,与苏姨娘商量过,决定冒着得罪萧太太的危险,让穆氏帮忙挑一个。
    穆氏母凭女贵,平日里出入的,是京城最顶级的圈子,交往的,也都是顶级家族的太太。
    她若有心,随便帮她挑一个高门大户的庶子做妻,对她来说,便是无上的运气了。
    萧二公子看着萧韵满怀期待的模样,摇摇头道:“她说认识的人不多,怕是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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