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没说话, 沈迢迢开了电视, 换了一圈,都不好看。温砚沉问:“要不要看个电影?”
    沈迢迢扭头看他, 还是想看的。
    他开了投影仪,挑了部科幻电影。沈迢迢比他看得认真,他心思不在电影上, 回厨房烧了水, 翻出来一堆温南齐的零食,给她端过去。
    沈迢迢心理诧异, 没想到狗男人在家居生活里这么周到?
    这么一想心里就有点酸了。
    温砚沉看见她审视他了,凉凉说:“放心吃,我没有小于三岁的妹妹, 不用你带。”
    沈迢迢几乎条件反射一样回嘴:“那我就更担心了。你这么上赶着送钱送人送爱心。我不心慌才怪。”
    温砚沉坐在一边说:“所以说,我白费力气。钱精力一点没少花, 可惜老婆是个假的。”
    沈迢迢哦了声,说:“原来你想离婚了?你早说啊。”
    温砚沉盯着她看了几秒,说:“认真看你的电影。”
    说完起身回房间去了。
    沈迢迢莫名其妙, 高声喊他:“你别不说话呀,到底离不离?要是年前离,那教练的工资我就自己付了,我不占你便宜了。”
    她少见这么有良心的时候。
    房间里传来温砚沉的声音呵斥她:“看你的电影。”
    沈迢迢骂了句:“真是个狗男人。”
    等晚睡的时候都没见温砚沉出来。
    晚上她接到吴默奇的消息,约她回俱乐部学滑翔伞。
    她大清早起来整理行李,温砚沉买早饭回来问:“你干什么?”
    沈迢迢惊讶的看着进门的人道:“我以为你半夜出去睡了,没想到你起这么早?”
    温砚沉重复:“你干什么呢?”
    她拉好拉链扶起箱子说:“我要回俱乐部了,吴默奇那边等我呢。”
    温砚沉突然说:“你这个都不能叫脚踏几条船,你这个叫劈叉。”
    沈迢迢一听火气蹭的一下就冒到脑门上去了,问:“你半夜出去跟人家老婆睡觉我说过你吗?我有笑话过你吗?为什么我就是答应教朋友滑翔伞就是出轨?你要这么和我较真,离婚的时候我能让你尽身出户!”
    她骂完才察觉,她吵的有点失去理智了,甚至有点胡言乱语了。
    温砚沉默不作声,伸手给她放好早餐,安慰到:“行行行,我说错了。你说怎么道歉我就怎么道歉,行不行?”
    沈迢迢觉得他没诚意,低头喝了口粥说:“那你和我讲讲你和你前女友吧。是感情淡了分手了,还是睡完人后就把人甩了?”
    这真是个酷刑。
    温砚沉坐在对面喝完粥,擦擦嘴说:“我这个人缺点很多,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议论前女友的是非。”
    沈迢迢还挺意外,问;“那我能问你有几个前女友吗?”
    他回厨房走到半路,特别不要命的说:“没几个。”
    沈迢迢问:“没几个是几个?到底几个?”
    温砚沉取了水出来,戏谑问:“你这么刨根究底的问,图什么?我没有前任你肯定不信,我要是前任多,你又不高兴。”
    沈迢迢犟嘴:“顺便就聊到这儿了,不问白不问。”
    温砚沉无奈的笑,叫她:“赶紧吃你的饭,我一会儿就走了。”
    沈迢迢没问出来,有点遗憾。心想这个男人真的一地啊都不老实。估计前女友得有一打吧,这么藏着掩着。
    温砚沉前女友是有几个,但是真没有一打。
    老爷子病情有点恶化,他爸比他都着急。他开始继承老太太留给他的遗产,除了老爷子没人知道,要是让他爸知道,又是场扯皮官司。不损失钱,但是浪费时间又丢面子。大房的资产都在他手里管着,老爷子要是没有遗嘱就没了,温玉名非急得跳脚不可。
    温砚沉防着他去骚扰沈迢迢,将人捂的很紧,谁都不告诉。
    沈迢迢毫不知情,年底的最后半个月她还带着吴默奇在山上练滑翔伞,吴默奇是个玩家高手,他会的很多,滑板、极速滑雪都不在话下。沈迢迢带他飞了两趟,他感觉非常好,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沈迢迢保守的说:“大学的时候。”
    吴默奇摘了墨镜,沈迢迢提醒他:“还是戴上吧,如果被偷拍了,又是场人命官司。”
    吴默奇大笑。
    沈迢迢的训练项目很多,体能训练目前强度不太大,她的腿还在休养期。吴默奇在俱乐部呆了五天,最后被他哥哥给叫回去了,五天中有一天下雪,两天风向不能飞,只飞了一天。他有点意犹未尽。和沈迢迢预约时间,卢霖笑呵呵的说:“她最近就要尽国家队集训了,你以后能见到她的时候也不多。”吴默奇第一次知道,转身过来伸手想给她一个拥抱,沈迢迢犹豫了一下,伸手拥抱他,很轻浅的一个拥抱,就像队友之间的互相祝贺。
    吴默奇和她保证:“你明年的比赛我一定去看!”
    沈迢迢笑说:“那我就先谢谢了。”
    原本她以为没有年假,结果通知出来年后集合。她不得不又回家去了。回家后才知道沈文雨没走,而且她朋友圈每天更新最近在相亲的动态。
    她惊讶的和武茹偷偷说:“我们上次回京,前姐夫还住她房间里。”
    武茹敏锐的问:“你怎么知道?你看见了?”
    沈迢迢刚想给她解释当时的情形,突然刹车,哦,不能说。
    最后扭扭捏捏说:“对,我看见了。”
    武茹问:“你相亲就没意思,看别人出双入对就那么积极?”
    沈迢迢扭头看佩林阿姨提着一堆肉追过去帮她提着问:“怎么不叫我,我和你一块去,这么重。”
    佩林阿姨笑呵呵解释:“我遇上文远了,他买的,送我回来,我让他晚上一起回来吃饭。”
    沈迢迢心里哀叹了声,我的命真苦。
    果真,沈文远久不见她了,进了门连文雨都不操心了,问佩林阿姨:“窈窈呢?”
    佩林阿姨指指楼上,沈文远没追上去,等开饭的时候,二哥也回来了,沈文远开始□□沈迢迢:“我给你介绍的人怎么了?你看不上?”
    沈文景皱眉说:“不是你那个徒弟把窈窈删了吗?你徒弟眼睛长天上去了?”
    沈文远讲的也有道理,“人家给她发了一天消息,她一个字不回,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沈迢迢像只鹌鹑,饭桌上安静如鸡。
    沈文景冷笑:“他是年纪轻轻读博士读出毛病了吧?就一天消息没回复就把人删了?我哪天上你们研究所看看,是个什么大人物,这么了不得,我沈文景的妹妹,还不用他瞧不上。”
    沈文景说着说着有点生气了。
    沈严翁咳了声说:“好好吃饭。”
    沈文远对沈迢迢的印象就是顽劣,这么多年都没改过。他们年纪差的太多了,沈迢迢对他来说就像个小辈一样。
    沈迢迢从来不抱怨他的训斥,家里谁说她她都笑嘻嘻的,不放在心上。
    倒是沈文雨说:“大哥,你教导主任当了这么多年,还没当够啊?”
    沈文远瞪了她一眼问:“你还有脸说,你就是那个带头混账的。”
    沈文雨笑嘻嘻的故意气沈文远,佩林阿姨一直招呼大家吃菜。就怕兄妹几个吵起来。
    武茹制止文雨说:“你大哥这几年一直操心你们两个小的,每次回了家就先问你们两个,还不知足?”
    沈迢迢心说,我够知足了。
    家里的惯例,年底开始都回老宅这边住,家里房间安排的很紧,侄女沈絮回来一直是和她一起住的。
    沈絮今年不知道去哪野了要大年夜才能回来,往年给她买新年礼物,她都央求:小姑给我一个大红包就行了。
    非常省心。
    家里的惯例,男孩子可以不用给新年礼物,但是家里的女士都会收礼物。
    年底二十七,都公司基本都开始准备放假了,余柯开了一整天会,基本都是对年后的安排,以及放假安排和服务器运营安排。
    等下午下班,陆伯钊早路口等着她,两个人如果一起过夜就住在那天那个酒店房间,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分开的,仿佛像陌生人一样,两个人的私下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她从最开始的恨到抵触,再到接受,几乎都寂静无声。
    陆伯钊这个人在男女情.事上都带着股悍劲儿,余柯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每次过夜,她身上都会有青紫。
    男女情.事她慢慢也熟悉了,开始撕咬,抓挠,毫不客气,像两只野兽一样,她注定是那只被猎杀的弱者,那么也不想让捕猎者太轻松。
    陆伯钊对她的攻击好像浑不在意,甚至更有兴趣。
    他在其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是个完美的情人,钱和礼物毫不吝啬。从首饰钻石奢侈品女包,极尽周到。
    余柯不欣喜也不拒绝,所有的礼物都收了,因为就算她不收,陆伯钊也能有办法让她收。
    他在男女之间有种固执的执着,余柯并不能领会他的感觉。
    她上了副驾驶问:“你说我要是再年轻几年,你就是包养女大学生了。你对少女没兴趣吗?”
    她说话对他总是毫不客气,陆伯钊那张带着凶相的脸毫无变化,冷冷问:“想吃什么?”
    余柯像个任性娇作的女孩子,转头看着窗外的街,问:“你说我换身衣服一起出去,人家会不会误会咱两是父女?”
    其实根本不会,她就是再年轻,但是那张脸带着年纪的痕迹和阅历,可她偏偏就要去刺陆伯钊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我原本想写本轻松的男女,不用费脑子的那种,上一本书真的费了超多心思,花了我大半年时间,结果赶上关站半个月,凉到死。
    这本书写到五万字都没有大纲,我写的很轻松,但是写着写着,我就发现,有点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了……
    因为要写三个不同爱情,简直是trible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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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陆伯钊问她:“想吃什么?”
    她歪着头看着窗外远处楼顶的霓虹灯, 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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