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的领证手续非常简单,双方确认信息,签字按印,将契约投到姻缘河中便算生效。
    徐云书和阿星情况特殊,办证的鬼说,他们这种一人一鬼的组合方式有两种签契约的方向。
    第一种签的是阳人徐云书与阴鬼阿星。徐云书在世期间不可再娶阳间人为妻,无论阴界还是阳界的财富两人都共享,等到徐云书死后契约便自动消失,徐云书可以选择进入轮回,阿星也可以寻找新的姻缘。
    阿星撇撇嘴,选了第二种。不管徐云书是人是鬼,他们的契约永远生效。
    阿星没有记忆,不像徐云书那样有长达十年的感情铺垫,她这个大胆的抉择实际是在赌。
    她拿自己赌。
    赌他们会终生幸福-
    走完流程,阿星哼着歌回到观里。徐云书牵着她的手,一遍遍翻看发的证件。
    薄薄的两本,阳人一份,阴鬼一份。徐云书把自己那份细心放到小抽屉中,阿星不擅长保管证件,将她的丢他旁边。
    没有婚礼,也没有见父母等繁琐的环节,他们拿了证,便成了合法的阴阳夫妻。
    阿星像个没事鬼,依旧吃吃喝喝玩玩。
    徐云书全然不同。坐在祖师爷像前没到一小时,他便偷偷摸摸溜到房间打开小抽屉,难以置信地看着两本证件。
    摸完看完,再溜回去打坐,直到晚饭都没缓过来这事。
    陈十七吃着阿星剩下的半个蛋糕,没注意师父频频走神,期待地问:“师父,你什么时候再做蛋糕啊?”
    徐云书看徒弟,语气认真:“好吃么?”
    陈十七夸道:“当然好吃,你做的比外面卖的味道都好。”
    徐云书压住想要扬起的嘴角,顿了顿:“那明天再做。”
    “真的吗?”陈十七把盘子舔得一干二净,咧着大白牙,“谢谢师父。”
    徐云书整个人轻飘飘的,飘着念诵完晚经,飘着洗澡洗漱,飘着往门外看,便见到阿星气势汹汹地进来。
    “你这观里的猫太不听话了!”阿星告状,“摸都不给摸,我追它它还爬树上去,我看它都要成精了。”
    “你得给我好好管管,这小猫崽子,气死我了。”
    徐云书仍晕晕地飘着,听她和一只小猫吵架,忍不住笑了,柔声答:“好。”
    愤愤中,阿星嗅到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淡香,她瞟向穿着整齐睡衣的徐云书,心绪乱飞。
    徐云书刚洗过头,没吹太干,黑发间滴着晶莹水珠,白净脸颊也湿漉漉的。
    他最近长胖了一点,虽仍清瘦,但不是骨瘦如柴,看去便比初见那晚要养眼些。
    阿星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自己这个阳人丈夫。
    徐云书没看见她古怪的目光,准时准点上床。他始终只能进入浅眠状态,准备睡觉的时间比真正入睡时长都要久。
    阿星跟着爬上床,躺在徐云书身侧。
    往常,两人中间必然有道三八线,这回阿星没画线,往他旁边挪。
    徐云书规规矩矩地正卧,双手习惯性平放。阿星将一只手借给他,他顺势握住,置于自己胸口。
    阿星盯着安然闭眼的徐云书,不满地按了按他的肚子:“喂,徐云书。”
    徐云书睁眼,疑惑看去,她俏丽的脸颊近在咫尺,粉唇莹润,眉眼带怨。
    “你就不能对你老婆热情一点吗?”
    阿星抬手捏他下巴:“我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欸,没有喜酒度蜜月也就算了,洞房花烛夜难道都没有吗?”
    徐云书脑子卡壳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你就打算跟僵尸一样躺一晚上?嗯?”阿星摸他呆愣的脸庞,触到有棱有角的下颌骨,忍不住念叨,“还是太瘦了,明天开始再加一餐,起码得再胖个十斤吧。”
    “听见没?”
    徐云书点了点头。
    阿星被他机械的动作逗笑,又挪近一点,手放肆地在他脸上搓来搓去,将那白皙皮肤揉成粉红。
    她还是第一次在床上挨他这么近,以至于他身上散出的纯气比以往清晰,阿星闻到清甜的气息,循着香味探到他身上乱嗅。
    她半个身体都快压上来,徐云书僵住不动,低问:“……怎么了?”
    “你身上很香……”
    阿星喃喃,继续闻,双手攀住徐云书肩膀,往他脖颈间凑,散下的长发皆落在徐云书肩颈。
    徐云书热了脸,微微低头,阿星恰好抬眸。
    四目相对,阿星眨眨眼,笑着问:“可以吸一口么?”
    她明媚的双眸似含着盈盈秋波,摄人心魂,指腹则从他棱致的锁骨抚到他的唇角,意图明显。
    徐云书被看得面红耳热,滚了滚喉结。
    岁月让他变得愈发沉静,他已不再是那个青涩得什么都不懂的小道士,可面对着心爱的她,徐云书犹然保持着局促。
    “……可以。”
    他如此爽快,阿星便毫不客气。
    她俯下身靠近,对准他嘴唇的位置轻轻抿了一口。
    带着薄荷的清新与甜润,味道很好。
    阿星亲了一下便离开,在原地回味品析。
    徐云书如同做梦一般昏沉,唇上麻到没有知觉,屏住呼吸不想漏过任何细节,眼睛牢牢锁着她。
    阿星似回味完毕,捧着徐云书的脸继续亲,嘴角含笑,贴上去压着他柔软的唇瓣,吸了一小口阳气。
    那干净的气息入体,阿星全身轻盈而通透,拇指不禁摩挲起他滚烫的耳朵。
    阿星想得很开,既然他们曾相爱,既然她选择了和他结婚,她就该好好行使自己的权利。
    徐云书已经三十三岁,早已过了精力旺盛的年纪,睡一天便少一天,早睡一天便多一天,阿星要趁着他尚且存有活力,好好享受夜生活。
    她大胆撩起他的睡衣,在他身上乱摸。
    徐云书练武成效不错,腰腹上长了些许肌肉,劲瘦而有力,手感意外结实。阿星掐着捏着,不亦乐乎。
    徐云书乱了呼吸,但并不阻止阿星,搂着她的腰温柔回吻。
    吻完,阿星贴着他的嘴角,笑盈盈问;“我们以前做过爱吗?”
    徐云书红着脖子,从喉缝里轻轻“嗯”一声。
    阿星来了兴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谁主动的?”
    徐云书小声答:“刚确认关系不久……”他的脸冒着热气,手指着书桌边的木椅,“在那张椅子上,你教我……”
    阿星噗嗤笑出声,意味深长地问:“我都教你什么了?”
    “演示一下?”
    徐云书被阿星诱导着重演初次结合的场景。
    阿星听着他结结巴巴叙述,然后随他的描述跨坐在他身上,隔着睡裤将他摸硬。
    徐云书两颊染上薄晕,呼吸逐渐粗重,喉间发出闷闷的喘声。
    阿星吻他一下:“好听。”然后又笑,“好硬……”
    徐云书颤巍巍抬手,扶住她的腰,低低地告诉阿星:“后来,你教我怎么摸你你会舒服……”
    “那你学会了吗?”阿星笑意更浓,“我看看你十年过去有没有进步。”
    再见到她的身体,徐云书依旧羞涩。
    他记得阿星说前戏要长,揉了很久,觉得不够,又轻轻将她放倒,埋到她腿心舔吮。
    阿星在他的舌尖上舒服地攀上云霄,流着薄汗抱着他的脑袋,揉着绵软的那团喂到他嘴边。
    徐云书闭着眼睛,贪恋地含着阿星的乳尖,嘴边仍留有她花心的水迹。
    阿星不在意,探手套弄他的硬物,只浅浅磨动几下,掌心便被他打湿了。
    “你水好多。”阿星调侃,低头看,那颗黑色脑袋低低埋在她的乳尖,只露出两只红通通的耳朵。
    她觉得他可爱。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白发,但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的反应如初次般热忱,明明忍得受不了,还要用那种虔诚而认真的眼神看着她。
    阿星喜欢极了。
    徐云书有十年没有泻过阳,敏感得直发抖,粘湿的液体止不住地溢出。
    待经她允许,进入到她的身体,前后抽插时,进出的黏腻水声便格外清晰。
    阿星在下,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微微挺身迎合。他知她在床上的偏好,流着汗用力顶进去,双眸却温柔如水。
    他非要用这种纯洁的眼神做色情的事情,阿星被他撩死,下身酥麻收缩,哼哼唧唧地喘叫,双手并用去脱他身上衣服。
    睡衣下摆撩起,迷乱中的阿星忽地一顿。
    察觉她的分心,徐云书停下动作,抬手摸了摸她的发,用气音问:“……怎么了?”
    阿星盯着他的左胸口不语。
    那里有千百道细小的伤痕,红印交错,斑驳而狰狞,与白皙皮肤格格不入。
    徐云书随她视线看去,身体一僵,放下衣摆,伸手遮她的眼。
    哑声说:“……别看,不好看。”
    阿星躲开他的手,板着脸问:“你这里受过很严重的伤?”
    徐云书下巴抵在她光滑的肩头,沉腰挺入,摇头否认:“没有,小伤而已。”
    他故意不让她看见他的表情,用动作扰乱她的思绪。
    阿星被他带跑,只顾着享受。
    缠绵间,阿星又到了一回,徐云书恋恋不舍地射出。
    阿星这才真正见识到他水多到什么程度,精液一团一团地流进她体内,阿星以为结束了,用手随意抽动几下,又频频溢出水液,弄得她大腿根都糊满了白浊的液体,床单也濡湿一片。
    徐云书内疚地和她道歉,阿星却满意极了,缠着他再做一次。
    兜兜转转再遇见,他们契合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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