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烊时,王筱楠目送jessica跟朋友们离开后折返回去风藏打算帮忙收拾却被叶泽东赶去厨房帮忙泡泡麵就好。
    当三个人可以坐下开始吃宵夜的时候,王筱楠说:「为什么你听到我今天做的事没有责备我?」
    徐镇涵拉起麵来边呼气边回:「我会看事情好吗?」然后吃下麵咀嚼吞下说:「如果是我,我不会把你踢走,会原谅你。」
    「为什么?」
    「你后悔对客人说这些话吗?」
    「当然后悔。mark一定不会原谅我。」
    「你只是后悔在这么做会被mark炒魷鱼。不过据我对mark的了解,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我想他不反对你的行为但也不鼓励才会不发一语,不然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他会当场叫你滚。」
    「真的吗!?」王筱楠重拾一线生机说。
    「我们都有对客人很没礼貌过。调酒师当然也会有私人感受与偏见,还有底线,自然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我们尽量保持在最好、最中立并释放出最大包容对待客人,一些无理取闹讲些屁话但还可以在包容范围内的一样给他最好的服务,我们不可能做到像漫画那样夸张好吗?
    对我来说姚莉秀那种人品的客人是小事,可是难道你遇到人品超恶劣的客人还要对他笑笑的吗?如果是我,客人不追究我也不会追究了,但我想明天mark应该会找你谈,他当然还是希望你尽量不要这样子,但是他可以理解。」
    叶泽东大概听出问题问:「你ㄍ1ㄠv客人?」
    「没有到骂粗话啦……酸她一下而已。」王筱楠再把大概情况转述给叶泽东听。
    叶泽东夹着罐头鰻鱼配着泡麵说:「这种事在所难免,mark还ㄍ1ㄠv过客人三字经咧。」
    「真的假的?」
    「还不只一次,而那时候徐老大跟我一起站吧台时,他也满常被客人气到吼客人滚,我有次遇到一个客人一直超夸张残忍羞辱常来找我的客人,连我都听得很肚烂,我不想在店里闹事惊动到其他客人的忍到他结帐出去外面,我立刻衝出去在外面赏他几拳,然后我就被警察抓走,是徐老大把我保出来的。尽量不要这样,只是我们也会有看不过去事情的时候而不爽衝动起来啊。但做久你就会被磨练出更好的容忍度了,我想这是不管酒吧还是餐厅或者饭店那些有提供服务性质的人都会有过的经验吧。」
    「有些客人就是白目到不像话,幸好只是少数。」徐镇涵擦着嘴巴说:「所以如果mark没有怪你的话,又或者是说不管他有没有怪你,我觉得……」徐镇涵微笑看着王筱楠说:「你今天的表现可以说是不错。」
    「起码你掳获今天宴会主角的心,如果是我……我会讚许你的。」叶泽东说。
    「真的吗!?」王筱楠燃起大量希望说。
    徐镇涵跟叶泽东点点头,起码除了这件事,整场宴会下来倒没有人抱怨过王筱楠的酒跟服务态度,甚至有人对mark说这次带的新徒弟实力不错哦。
    「thisismyfightsong(这是我的战斗之歌)──provei'malrightsong(证明我是对的)──startingrightnowi'llbestrong(从现在起我要更坚强)────※」王筱楠在厨房里跟着放超大声的音乐一起高声歌唱。
    「假日一早你可以让人睡久一点吗……」蔡诗洋翻出三眼皮抓着头发站在厨房外幽幽说:「这首歌你唱五天唱不腻啊……」然后抽抽鼻子睁大眼说:「咦!?不对哦。」快走两步进去看到王筱楠是在煎松饼的说:「你是在做吃的不是在做酒耶!?」
    「对啊。想说好久没有吃这个松饼了,麦当劳又超贵超少量。」
    「我要夹培根跟起司!另一份要冰淇淋跟枫糖!」
    「灾啦。」
    端出去后,蔡诗洋开心的切着松饼说:「你今天怎么有雅兴要做这个?」吃进去后张大双眼看着王筱楠说:「你为什么连做吃的手艺都进步了?」
    王筱楠脸红说:「因为我只要去镇涵家过夜的话……她跟徐老大也会教我做吃的……」
    「我以为你去她家都是做爱而已。」
    「屁啦!」说完用怪腔怪调说:「当然是会有──可是也会做很多别的事好吗!」
    蔡诗洋又吃一大口说:「我如果是你老婆会很感动我下班回家终于可以吃真正的食物了。」便贼笑推推王筱楠说:「涵应该有给你加分吧。」
    「算了吧。」王筱楠翻白眼吃口松饼说:「她嘴巴超挑好吗?我怀疑她不太跑bar去喝酒就是因为她太挑,虽然她会吃泡麵,但那是她饿了可以随便吃。跟她在一起后我发现到她跟徐老大是几乎不吃外食的,除非有抓到他们胃口的,所以他们会外食的就那几间。」
    「她不吃麦当劳喔?」
    「饿的话。可是她跟她爸又爱吃甜到爆的旺仔小馒头,有时候我觉得他们父女俩也满怪胎。」
    「那mark那天跟你谈过以后有说什么吗?」
    「没有了,他本来就不是很常在店里,他有其他副业在搞。」
    结果就像徐镇涵他们说的,mark没有特别责备她,只是也不鼓励她的希望她尽量不要有衝突,告诉她以后遇到类似这等级的事可以改变方法,比如更关心jessica或另想办法让jessica重拾好心情。
    「对了,你今天要去涵那边睡吗?」蔡诗洋问。
    「应该会吧。」
    「你的房间可以借乡酩睡吗?」
    「可以啊。但不是有客房吗?」
    「但这两天都会很冷,我这人非常自私的不要小苹去陪阿幸睡觉取暖,要阿幸过来我们这边睡比较温暖。」
    「是喔。原来阿幸这么怕冷。」
    「你知道她是睡在铁皮屋吗?快垮、快垮的铁皮屋,门窗都关不紧会渗风进来。」
    王筱楠皱紧眉斜睨蔡诗洋说:「干嘛不搬走?」
    「这说来话长。」
    「好吧。我房间还有一条热毯,你到时候再拿给阿幸盖──是说乡酩怎么要跑来家里睡?」
    「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你说吧。」
    「因为她最近被文爱小骚扰……」
    「蛤啊?」
    「文爱这几个月不晓得在想东想西什么,想着、想着整个不相信乡酩没跟涵有一腿过,一直逼问乡酩到底有没有背着她跟涵上床过,乡酩一直跟她说没有她还是不相信。」
    「干嘛突然这样?而且她有没有逻辑?我上个礼拜有跟他们说我跟镇涵交往,镇涵如果跟乡酩上上床就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我还会跟镇涵交往吗!」
    「她才不管那些,而且她知道你跟涵交往后也不爽我跟明豪骗她说我们跟涵不熟……」
    「你们干嘛要骗她!?」
    「那天在重型酒鬼时我不是跟你说了她超火大吗?我跟明豪情急之下就否认跟涵很熟……」
    王筱楠鼻喷一口气问:「可是她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神经怀疑到那么深的地方去?乡酩有做出什么让她怀疑乡酩不是只单纯精神出轨吗?」
    「因为……其实文爱会发现到是涵是她看到乡酩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些……对涵的性幻想,嗯……」
    「蛤?」王筱楠大楞说:「乡酩性幻想我的镇涵!?」
    「不要这样,那时候你跟涵完全没感情。」
    王筱楠闭上嘴巴思考一会儿后回:「好吧。所以……?」
    「所以文爱开始深深怀疑那不是幻想,搞不好是真的。」
    「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事?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乡酩也跟她分手了。难道这样她才有理由可以好好赏乡酩两巴掌吗?」
    「或者是赏你女人两巴掌吧。」
    「到底又关我女人什么事了?」
    「我希望你不要生气的地方来了,」蔡诗洋挪了屁股面向王筱楠说:「乡酩这几天会如此不堪其扰就是因为文爱一知道你跟镇涵交往后,老是跑去乡酩家问一些为什么你要跟阿帧分手?她说你避重就轻的回……」
    「我跟她说我懒得解释。」
    「这就算是避重就轻。」
    「好吧……重点是那是重点吗!?我跟阿帧分手的理由很重要吗!?」
    「你也知道文爱跟阿帧其实不熟,她对阿帧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你们刚在一起时的时候,后几个月她因为要准备去日本比较少时间跟我们出来都是乡酩出场。后来文爱就去日本了,更别说她有多清楚你跟阿帧后来的状况,所以她一直认为你们明明很好,为什么突然分手?你竟然还是跟涵在一起。然后她看到阿帧的脸书发表一些感觉很深情的话,也发表一些……她始终觉得是涵介入你们并煽动你的动态。」
    「文爱相信镇涵有介入他们?」
    「大概是这样。觉得涵就是爱抢别人女朋友,乡酩跟她解释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也跟她说明她跟阿帧根本不熟,但她跟阿帧都相信你们只是在袒护涵而已。一个不承认有跟涵上过床、一个不承认劈腿。」
    王筱楠大翻一个白眼说:「随便。我已经不在乎他们么想了。」
    「所以乡酩觉得好烦,今天要到我们家避避风头。」
    「怎么有办法都讲也讲不听?」王筱楠吐一道沉沉的气后说:「我终于明白恨是由爱衍生出来的原因了,爱情虽然会给人正面能量,同时也会让人变得很丑陋,甚至会扭曲一个人的心态与观点让心胸变得狭隘、心眼变小。
    小葵喜欢薏葶的时候会暗自在心里诅咒薏葶跟思琳分手、小苹的前女友为了得到更多关注而有那些荒诞行径、涵跟前女友分手时,对方还不明就理责怪我认为是我介入之类的。就不用再说文爱、阿帧跟之前的乡酩了,每一个理智跟情绪都失控,思维与行动都变得很奇怪。」
    「嗯……还有我。」
    王筱楠手支下巴看着一边许久后,头转回去收拾空盘,起身沉默不语走进去厨房清洗,蔡诗洋看了抿紧唇,可以了解王筱楠感受差到连脏话都不知道怎么骂出来的超级无奈兼无言的心情。
    ※王筱楠唱的歌曲为rachelplatten的《fight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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