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文雪凝一直自夸自己的身体很好之类的,但毕竟伤也都还没復原又全身湿透的状态在冷风中走了好一段路才回到房间里,理所当然的似乎感冒了。
    “阿嚏!”
    换好衣服后文雪凝还是不停的打着喷嚏,将帽t的帽子紧紧包裹着头部和带了一整包全新的面纸又出了房门,到了目的地就看到默墨坐在床上已经包扎好衣服也换了。
    “你的伤还好吗?”
    默墨点点头,一旁的保鑣也接着道:“医生说怕有轻微脑震盪,要默秘书如果之后还有晕眩想吐的状态最好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阿嚏!是吗?默墨你看你就是不肯锻鍊现在轻轻撞一下就受伤了,保护自己就好了做什么当肉?阿嚏!”
    “少爷您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过个几天就好了,你们去忙其他事吧,辛苦啦!”
    说完话文雪凝又抽出张面纸开始擤鼻涕,默墨则是在一旁呆呆的摸着伤口,让文雪凝有点不安的问:“是不是最好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啊?”
    “没事。”
    “那如果之后还是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哦?”
    默墨点头,接着文雪凝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默墨其实你的反应特别快,那种情况下居然都还能先保护我,要不可能就是我头撞地了,真的谢谢你呀。”
    “不。”默墨看向文雪凝,手却伸向了文雪凝的肚子某处,抬头正想问站在自己前方的文雪凝肚子的伤口有没有事时,文雪凝却先开口。
    “你怎么知道伤口是在那里呢?”
    可默墨却是继续将手抚向文雪凝衣服遮盖处的伤处依旧简单回答:“湿的时候看到了。”
    “嘿嘿~被发现了~对了,你和我姊姊说到话了吗?”
    突然默墨吓得立刻起身一脸就是:“我忘了!”的样子,虽然默墨话是少了点,可起码表情还算丰富,不像薛凌话不多脸又经常像张冰块吓人,该开心就开心,生气就生气,看到这样慌张的文雪凝,则是拉起默墨的手边说:“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找文姊姊~”
    可牵起默墨手的文雪凝,却又再次感受到了从默墨手里传来的温度,而这冰冷的感觉,却忍不住让文雪凝有些在意起来。
    等好不容易找到在自己房里的文雪晶,文雪凝才知道原来今天默墨来找文雪晶纯粹是江宇晴希望文雪晶能把上次说的食谱给默墨让他带回江家,除此就是要文雪晶好好休息,但对于文雪凝却没有任何一句好转达的。
    看到默墨一整天折腾下来只为了江宇晴这大小姐脾气,文雪凝自掌嘴收回早上的话,对于做江家秘书这一职来说,一点都不好干。
    不过却因为这半天和默墨落水,文雪凝多了一些心事,因为当时被袭击的时候,抓住对方手腕的文雪凝的确是在那短短瞬间内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可这寒和默墨的冷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文雪凝却不得而知,因为或许只是文雪晶展场内的冷气过低才造成的,不能做什么特别的说明。
    送走了默墨,文雪晶也没有想要在多唸文雪凝居然这么大的人还会跌下池子里,只是要他好好休息,又去忙上午的事,看起来还在为那场意外善后,只不过就如现况,什么进展都没有,有的只是多了的猜疑及不确定。
    看了看手錶的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因为季节天色也早暗了下来。
    “阿嚏!”
    打了个喷嚏,文雪凝吸了吸鼻子才发现自己把面纸给忘了拿,正想走回文雪晶的房间看落在哪时却听见了房里文雪晶和林愿的对话。
    “这个人是谁?”文雪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疑惑。
    “张睿皓,薛家过寄出去的孩子。”
    “?薛家?这孩子是薛家过寄给冬家的?”
    “不是,两人应该是朋友。”
    “冬家和薛家是朋友?怎么可能?从前到现在他们的关係都不好。”文雪晶无法理解的轻语着,而在门外听的文雪凝也更是陷入罗生门,如果说冬家和薛家感情不好,那怎么可能会去认识一个薛家不要的孩子甚至还当起了朋友?虽然说冬睦月性格十分好,或许不会追究此事,可是要说不追究还不如说冬睦月根本就不知道张睿皓是谁,所以才心无芥蒂的去和此人交往,可要这么说,文雪凝却觉得事情不利的走向未免太偏颇了。
    “冬家主和张睿皓的这些照片是在雪晶小姐您展览期间拍下的,如果要从照片来说,的确太过巧合。”
    “??如果说张睿皓是为了报復和冬家主一起串通好要陷害薛家也是有可能,可是反过来说薛家或许才是始作俑者想藉此脱身也不无可能?难道不知道他们当时说了些什么吗?”
    “冬家周遭的防线过于严实,听到是不可能?但这照片为何会流出??”林愿缓缓道出口,明显对于这些照片的存在感到存疑,文雪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却听到了门外发出的声响,林愿立刻上前把门打开。
    “汪”的一声,小丸便坐在门口开心的看着林愿像是等着他陪牠玩一样。
    林愿回头看了看文雪晶,文雪晶则是轻叹了口气说声:“我先忙其他事,林愿哥哥你先休息吧。”看着文雪晶的背影,林愿点了点头后便关上门抱着小丸离开,向前走了几步却在一扇窗前止步,凉风正颼颼的吹进宅邸。。
    文雪凝拖着扭伤的脚好不容易才躲过林愿的视线,幸好有小丸即时出现,要不文雪凝还真不知道怎么辩解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自己还在自家姊姊门前没走,虽然没被发现是大幸,但因此文雪凝的脚真的伤的不轻,从三楼窗台一下子急的跳了下来,没站稳就是整个右脚给拐着了,肿是还没肿,但应该也是迟早的问题,可听到文雪晶和林愿谈的那会儿事,文雪凝也下定决心去找某人谈谈。
    先是和认识的保鑣大哥们说了声自己累了想睡觉,不吃晚餐也别在进房打扰,忍着拐着的脚路走得比以往都挺直,但一等只剩自己一人时却是扶着东西免强拖着脚走路,看起来可能还伤到了骨头。
    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白色小绵羊的身旁,文雪凝才松了口气,幸好路途是顺的,不然还要在特地走到停车场牵车文雪凝的腿不废了才怪。
    机车当然不比汽车快,为了省时间文雪凝外套都没穿就跑了出来,冷的手直颤抖,不止落水还受寒,文雪凝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微恙的亮起红灯,又冷又热,也没别的办法,文雪凝只好思考起刚刚自己姊姊和林愿的话,可怎么样文雪凝都不相信兇手会是这两个人,但张睿皓的存在是个谜,这一切就说不明白。
    从帽t前的口袋发出了震动与铃声,文雪凝看了眼来电人,果然又是很会挑时间的赵子樺,想了想后不予理会按下静音键,如果不想接下来的事变得更麻烦文雪凝决定暂时别接赵子樺的电话,等到了目的地,文雪凝找好地方停车后下意识的拿出手机却吓了跳。
    这赵子樺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打了将近一百通的电话给自己,到薛凌家飆车也不过一个鐘头,这一百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还没想要回拨,没想到赵子樺又打了过来,可惜还没达成一百通未接来电,文雪凝便接了起来直接问道:“你查到了?”
    “你、雪凝你在哪里?”赵子樺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而这其实是因为在赵子樺认为薛凌有问题后却因为工作上(还有学长)的问题忙的忘记和文雪凝说这一事,拖到快一个礼拜才想起来,电话打了又打却怎么都打不通,吓得差点这通在没接就要打给文雪晶了!
    “你的第六感总在不是时候的时候特别灵,怎么?那么慌张的感觉?”
    “你能这次听听我的劝?别找薛凌吗?”
    “??我知道我姐还有你都怀疑薛凌还有冬六哥哥,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调查清楚,我不想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可你明明懂的??雪凝你知道的?没有一个能大家都幸福的办法,无论真假,现在的消息都指出薛凌或是冬哥哥有可能是伤害你的人,为什么你还非去不可?”赵子樺焦急的简直快疯了,话也说的坦白,可文雪凝也十分固执地回答。
    “??所以我在想办法?我不想再被瞒着什么事都做不到,我只想要有人肯告诉我一个真相!我知道,只要我在文家的一天,我不可能会知道所有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
    “因为只要我当上家主了??受伤害的人们就减少了,如果我只是一个文雪凝?太多事我都无法去做了,子樺,你不是最瞭解了吗?”
    赵子樺听着电话另一头文雪凝语带哽咽的声音,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有那颗痣的人可能和薛凌有关係,雪凝你??还要去吗?”
    深呼吸一口气,文雪凝肯定的答道:“去。”
    掛断电话看着熟悉的某一楼层,现在却觉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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