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涵好笑,苏凌怡虽是做了王妃,这性子还是没有变,往日做姑娘时,也是最讨厌繁文缛节,说了好几次都不肯改。抬手点了点她的头,道,“都嫁了人了,还这么顽皮,要是被人看见了,可要淘汰你这个晋王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妃和女主是朋友不是姐妹,各府嫁人的情况可以不同,且女主要守孝三年,还不能嫁这么快呢。所以晋王妃虽然早嫁,但年纪还是比女主小一点,叫女主姐姐是合理的。
    ☆、晋王妃宴请(二)
    “姐姐又不是不知我这个性子,最讨厌繁琐了!谁晓得王妃也不好当,日日都要守这礼那礼,不然被嬷嬷看到,便要一直唠叨。”苏凌怡此刻全然没有王妃的风雅,叨叨咕咕的像个邻家妹妹般向林惠涵倾诉。
    林惠涵则含笑着看她,时不时附合几句。过了半盏茶时间,苏凌怡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道,“只顾自己唠叨了,还没好好招呼姐姐呢。”
    轻轻的摇了摇头,林惠涵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道,“没事。在晋王府还好吗?”
    “还好,”苏凌怡耸耸肩,“不好的也有,往时做姑娘倒还可以到处耍乐,做了王妃,哪都不能去,闷死了!往后林姐姐你可得多来陪陪我。”
    “你是可是晋王府的当家主母,整个府都要你管呢,哪来的空闲?”林惠涵皱眉,疑惑的问。
    “不忙,凡事都有嬷嬷她们帮衬呢,还有王爷的福管家,平日外面的我不甚了解的事务,他也帮了我许多。”苏凌怡摇头。
    林惠涵心思一动,道,“晋王爷…对你可还好吧?”苏凌怡闻言,娇羞的低下头,道,“晋王爷平日对我挺好。”
    林惠涵又粗略的问了下,苏凌怡当她是好姐妹,也不含糊,像倒豆子般都说了。晋王府里只纳有一个侧妃,房里也只有一个通房丫头,虽有几个长辈送的侍妾不能推辞,但也是放在后面的院子,隔了一层,平日里并没有去过。
    林惠涵看着苏凌怡脸上的羞涩,少妇的喜色掩不住,并没有她看过的深闺怨妇的憔悴和怨色,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昔日好友过的好,她也替她高兴。
    苏凌怡嘟嘟嘴,抱怨道,“只听我说了,你还没说自己呢。从老家回来,你在林府过的可还好?”
    林惠涵笑着点头,“我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不好的?且我还是个姑娘家,别的也用不着我操虑,比你可轻松多了。”
    二人凑在一起说了许久,林惠涵也说了她在老家的一些趣事,“冬日里懒得动,庄子里的人在屋子里支个灶,烧开一锅汤,再把那些菜一并放进去,爱吃肉的便放肉,煮了片刻便熟了,在冬天吃的又暖又舒心。”其实这差不多是前世的打火锅,林惠涵闲时想起的,便尝试下,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庄子里的人都赞不绝口。
    “听着新鲜,以后我也试试。”苏凌怡睁大眼,十分感兴趣,突然想起一件事,“说着我倒想起了,晋王府过半个月要在府里宴请京中各家大人和女眷,我还没安排妥当呢!”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办宴,总想着能办好才是,惠涵,你有什么新奇的主意吗?”
    苏凌怡刚当了王妃不久,底下还是有人不服的,也不知京里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笑话呢,这次如此大规模的请宴,确是不能犯错,最好还能有些新意。林惠涵立即想通了其中关键,沉思片刻,道,“这倒挺难的。”
    接着林惠涵问了她要宴请多少人,晋王府的管事,厨师,婢女各有多少人等等。
    苏凌怡却是回答的一脸含糊,连要请的宴客都是一知半解,满脸通红,“我也是第一次办宴,平日的事都是王爷吩咐安排好的,还有嬷嬷帮衬,我也没多管。”
    林惠涵扶额,看来晋王爷对她护的太过了,道,“这可不行,你还是当家主母呢,以后该管的还是要拾起来,别总是依赖王爷。你若不自己立起来,往后底下的侍妾,下人可就不服你了。”说着把其中的利弊细细的分析给她听。
    苏凌怡点头,“多得姐姐点醒我,以后自会注意的,母亲以前出嫁前也多次叮嘱,瞧我这糊涂性子,总是忘了,又懒的动脑子。”
    林惠涵这才放下心来,苏凌怡并不是无知单纯的女子,只是一直养在深闺,做着无忧无虑的郡主,亦无人敢得罪,也不想她一直遇过多少内院的算计,也就懒的多花心思罢了,她悟性极高,想来也能明白这样的道理。
    二人接着设宴的事谈了起来,林惠涵提议她找几个对内宅事务熟悉的管事和嬷嬷,把采买,掌厨,摆宴等事分开来,每人各管一块,小事自己作主,大事则再报了她,这样一来,就免了她许多麻烦,也不用事事都亲自把关。
    再便是宴席的问题,林惠涵回想前世,道,“把酒席设作圆桌,这样座位也就没有高下之分,大家可随意坐了,圆桌上再装一个玻璃轴子,可旋转,摆了菜在上面,谁要哪样菜便使人转到跟前便可。”说着又想到这个季节的许多花是开了,“再在每桌中间摆上一束花,用高颈瓶子装了,客人看着也清雅,便是闻着这花的香味也觉得清新舒心。”
    “那宴会后呢?”
    “这个倒好办,你不如像往时的聚会那样,设个亭子,让姑娘们坐在一起,行行酒令,吟诗作画,射覆便可。不过倒要有个彩头才好玩,才能激起众人的争强好胜之心。如此一番下来,想必定能热闹非凡。”
    李商隐有句诗,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恰恰是古代文人墨客的真实写照。
    苏凌怡皱了皱眉,“似乎并没有甚么新意,姑娘们会不会厌倦了?好姐姐,你再帮我想想,若是众人都没玩过的才好呢。”
    “这个嘛,”林惠涵回想自己前世聚会的玩乐,“我在老家倒看过如此一个游戏,众人依次背坐,在第一人耳边附说一个词,那人知晓后用动作做出来,不能动口,依次下去,直至最后一个,若她能猜中那词,众人便可赢得奖励,如何?”
    苏凌怡眼睛一亮,欢快的道,“这个游戏听着着实有趣,想必姑娘们定会喜欢的。”
    林惠涵又道了一些该注意的地方。
    苏凌怡听了不住点头,“姐姐考虑的仔细,”目光里带着几分复杂,几分惊讶,几分敬佩,“从小姐姐就聪颖过人,真不敢相信,姐姐对这些庶务也这么熟悉,妹妹自愧不如。”
    “我也不会甚么,不过是家里的哥哥在外奔波,见识的多,我时常听着也就记得了。”林惠涵笑了笑掩饰过去。
    门外侍女敲门,道,“王妃,该午膳了,可否吩咐下人准备?”二人才惊觉时辰不早了,苏凌怡不好意思的道,“差点忘了,想必姐姐也饿了。姐姐也来尝尝晋王府的菜,前几天王爷从外面带回了个厨子,听说是江南来的,做的菜也不错。”
    说着苏凌怡命人进来,叮嘱几句,过了片刻,侍女一个个端了菜上桌,摆满了桌子才罢。
    林惠涵看着这一桌子菜,暗暗惊讶。先不论这不过是两个人的午膳,便是一大桌子菜。放眼看去,各色佳肴齐全,菜宴精巧,色相精美,香味扑鼻,看来晋王府不愧是皇亲贵族。
    她也曾听闻晋王爷为人大方,一掷千金,本来以为不过闻言罢了,如今一看,才知晋王府确是泼天的富贵。单是这桌子,便要费上百两银子了。暗暗感叹的同时在想,也难怪林府上下对她这次赴宴甚是重视,若真是攀上晋王爷,还怕得不到甚么富贵吗!虽这么想着,林惠涵脸上也不显讶色,淡定的吃完了这一顿。
    吃完了午膳,晋王妃苏凌怡让人上了一壶茶,上好的雅州蒙顶茶。林惠涵观其汤色碧绿黄莹,闻其香气幽雅清高,暗道好茶,小抿了一口,滋味甘鲜醇和,心里再一次感叹晋王府的尊贵奢侈。
    苏凌怡道,“午时已过,姐姐在府里陪了我了一上午,肯定也累了。不如先休憩一会,下午我再你带走走,看看这府里的景色。”说完吩咐侍女收拾了一间雅房,引林惠涵去休息。
    林惠涵被带到晋王府主屋不远的雅间,环顾室内,周围布置的清雅淡致,还有一座淡青色屏风,上面绣着泼墨山水。林惠涵令夏晓谢过侍女,待她走后,阖上门。
    “小姐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一下吧。”夏晓询问道。
    林惠涵摇头,“不累,也不过是和晋王妃聊聊家常话罢了。哪有甚么累呢!”
    “小姐,晋王府可真大,我刚刚还差点被绕迷路了,不过晋王妃也大方,给奴婢的打赏足足几两呢!”秋晓拿着装赏钱的袋子,开心的道。
    “晋王府不同于林府,王府是世家大族,又是皇亲国戚,这泼天的富贵哪是林府能比的?更何况你是我的贴身侍女,这赏银自然少不了哪去。”
    夏晓道:“怪不得刚来的时候,姑娘让我给那带路的嬷嬷的赏银比往日多了爬的三倍呢。若给的少,恐怕那嬷嬷还看不上眼呢!”
    林惠涵笑笑, “你们能想明白便好。以后出门,凡事要多想一层。如此才能更好的为我办事。有很多底下的事我顾不来,便一切要靠你们了。”
    主仆聊了几句,林惠涵看她们也一脸倦容,便打发她们去隔间休息,自己也躺了下去。房里的熏香淡淡的,十分好闻,不一会她便睡着了。
    ☆、傲慢
    待她醒来,已是未时,夏晓侍候她起来。刚整理好仪容,便有侍女过来敲门请安。
    “晋王妃在兰茹亭里设了宴,请林小姐过去。”侍女带着林惠涵等人向西过廊,沿着大理石道去。低头细看这路,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转过一座假山,来到亭子前。
    林惠涵抬头仰望,门前大大的“兰茹亭”三字,亭子周围放下了帐幔帘子,只留一面,对着湖,风月无边。亭子里面布置得极雅致,铺设着昂贵的毡子,摆放着珊瑚、玉石等盆景,设有石桌石椅,苏凌怡及其侍女已在亭内,正悠闲的坐着,看来已等候多时。
    林惠涵不紧不慢的上前,曲膝行礼,晋王妃摆摆手,示意她坐下,道,“姐姐这午休可睡的安稳?”
    林惠涵浅笑点头。
    “这样的天气,万里无云,最适合在亭子里赏景喝茶了。”
    扫了一眼石桌,已摆好了茶具,旁边有一个小炉子,烧壶的水已经开了,冒着热气。
    林惠涵抬眼望前,“霭霭四月初,新树叶成阴,动摇风景丽,盖覆庭院深。我观晋王府正合着这诗景,妹妹好雅兴!”
    苏凌怡喝了口茶,“你可不要打趣我了,我哪会欣赏甚么,这院子是晋王爷修的,我不过是借光来邀你赏罢了。”
    说着看着远处的几支廖廖桃花道,“二月下雪时那才漂亮呢,整个湖都结了冰,澄澈的很。靖王府也有这么一个大湖,往日总是和姐妹们一处折了桃花扔水里,可好玩了!”这是京中的一个习俗,在立春折了最好看的桃花枝扔到水里,若漂的越远则代表得到的福气越长久。
    想起往事,苏凌怡有些惆怅,“这一两年,姐妹们也出嫁了,也就没再聚过了,”笑了笑,拉着林惠涵的手道,“幸好我还有你这个好姐妹。”
    “你若是想她们了,便邀她们一起来晋王府耍,嫁的远的,写了信寄过去便可,何必在此惆怅?”
    回过神来,苏凌怡道,“姐姐说的是,下次我也邀了她们到府上来,大家一处耍才热闹呢!”
    想开了,便把此事抛在脑后,苏凌怡兴致勃勃的拉着林惠涵品茶赏景,雅兴大发之时,苏凌怡唤人送了笔墨纸张上来,道,“我观这景也合诗意,不如我们各自赋诗一首,总不算负了这良辰美景。”说着把毛笔递给林惠涵。
    林惠涵一听,头都大了,自己最厌烦就是读诗书了,只善工算,哪会作甚么诗词,推辞道,“我不善作诗工词,腹里无墨,哪比的上你啊?还是你来吧。”
    苏凌怡佯装生气,嗔了她一眼,“又不是去考功名,这里只我们两个在此,又没有旁人,怕甚么?”
    林惠涵无果,只得提手执笔,侍女已磨好了墨。沉思一刻钟,在脑中搜刮许久,勉强凑了八言绝句,便停笔。回过头,苏凌怡已写满了纸。
    把二人的诗词摆在同一桌上,苏凌怡先看了林惠涵的诗,道,“姐姐写的一手好字,”捂嘴笑,“只这诗,看来这一年不见,姐姐还是不喜诗词工律。”
    林惠涵臊红了脸,不由得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叫你奚落我!你明知我最不耐烦这些诗词的,偏要作怪让我出丑!”她仔细的看了苏凌怡的诗词,暗暗惊赞,不愧是靖王府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也是才女一个。
    二人正嬉闹着,突而帐幔外传来女声,道,“我还道是谁在此呢,原来是嫂子。”二人皆转过头,只见帐幔被卷起,接着一位妙龄女子进了来,着青绿色百水裙,柳眉细长,玉腮粉红,后面还跟一位姑娘,圆圆的小脸,看着比她小了些,还未完全长开。
    那青衣女子见了晋王妃苏凌怡也不行礼,神色略微傲慢,扫了一眼石桌,嗔了她一眼,道,“嫂子好雅兴,躲在这里吃茶吟诗,也不叫上我。”林惠涵听着,猜想这应该便是晋王爷的嫡妹了。
    “书雯,今日怎么如此有空?”苏凌怡微微一笑,邀她们二人入座,并一一为对方介绍。那青衣女子唤做唐书雯,晋王爷的嫡亲妹妹,年芳十六。另一女子则是庶妹唐月婵,今年才十四岁。
    唐书雯懒洋洋的道,“原来是林侍郎府的四小姐,”斜了几眼林惠涵写的诗,“不是道林府是书香门第吗?我看也不过尔尔。”
    当下气氛有点冷。没人想到唐书雯会说的如此直白。
    林惠涵听了也不生气,沉稳的道,“让唐姑娘见笑了,小女子确是不像在座诸位能诗善词,林府的其他姑娘比我好多了,若以后有缘,唐姑娘也可以和她们切磋切磋。”若唐书雯嘲讽的是她一人,她倒还可以一笑而过。不过她污侮的是林府的名声,这就不得不站出来澄清了。
    苏凌怡也不满唐书雯的傲慢,但因着她是小姑子的身份,也不好多说,忙打圆场道,“不过是我俩闹着玩而已,当不了真。”
    “我也不怎么会赋诗,可能比林姐姐还差呢。”唐月婵羞涩的道,为林惠涵解围。
    唐书雯闻言瞪了她一眼,她不就随便说了句,她们就都为那个林府姑娘解围,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府的女眷,能跟她堂堂郡主比吗?
    “如此干坐着好生无聊,书雯琴艺超群,还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呢,不如你给我们弹奏一曲吧!”晋王妃道。
    唐书雯脸色微红,嗔了她一眼,道,“嫂子,还有外人在呢,哪有这么夸人的,我可担当不起。”不过脸上的得意隐隐可见。
    苏凌怡又劝了一次,唐月婵也在一旁附和,她这才故作谦虚的站起来道,“那我就欠丑了。”
    唐书雯使人将一旁的古筝搬来,纤纤玉指抚上琴弦,食指一动,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委婉连绵,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
    林惠涵以前便听说晋王府的教养极严,特别是对女子,更是要求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一闻,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唐书雯小小年纪便得了才女的称号。
    而此时另一边,晋王爷唐鹤轩正在书房中招待一位刚回京不久的贵客。如若不是极重要的人,是绝不可能出动晋王爷亲自接待,更不要说是在书房如此私密重要的地方了,可见此人在晋王爷心中的地位之高,身份之尊贵。
    晋王爷唐鹤轩摇了摇手上的骨扇,一副放松慵懒的样子,道:“恒之,这次南下,似乎太久了些,这可不像你平日的风格。”原来此人是顾阁老的嫡孙顾璟容。
    顾璟容站在窗边,一身贵气,闻及此话,清冷威严的脸上并没变化,扫了他一眼道,“此事秘密南下泄露了。”
    “甚么?”唐鹤轩闻言大惊,收起扇子,表情凝重,“怎么会如此?”
    “是左相的人,他知晓了我要密查荆州贪墨一事,在回去路上的马车动了手脚,若不是察觉的早,恐怕我不死也要受重伤了。幸好偶遇了京中林府的家眷,借了马车。不过他们应该不晓得我的身份。”顾璟容目光沉静,手指轻敲桌面。
    “恒之所说的,可是林侍郎所在的林府?”
    顾璟容扬了扬眉,“正是。可有甚么不妥?”平日里可不见他如此关注底下的官员,更不要说这小小的侍郎府了。
    唐鹤轩浅笑,道,“这可巧了,王妃今日宴客,请的正是林府的女眷。”
    顾璟容对此却不感兴趣,继续道,“左相的人,埋的很深,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挖出一个奸细,不过是个传递消息的。”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的人潜在咱们的人中间?”
    “嗯,”顾阁容眼眸幽黑如墨,“据我所知,应该还有一人,不过他潜的太深了,若不是此次荆州贪墨案牵连太大,那人急了,恐怕也不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二人在书房中谈论许久,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此事还需多加商议,荆州贪墨一案可不是小事,本王也没想到,这次牵连的人居然这么多。我看不久,这朝廷又会掀起一番风雨了。恒之,你先按兵不动,待我明日上朝禀了皇上,再作定夺。”
    “随你吧,我只管查我的,其他的事你处理便是,我不干预,”顾璟容放下茶杯,幽深的眼眸不为所动,“区区小事,下次就不必再劳烦我了,我倒宁愿戎马征战,在战场上多杀几个匈奴,也不愿参和这些杂事。”
    唐鹤轩闻言爽朗大笑,“恒之,你还是老样子,以你的出身和才华,成为像你祖父顾阁老一般的人物指日可待。你倒好,好好的文官不去做,偏要弃笔从戎,跑到那荒凉的大西北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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