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监视陶咪,就得知道她们是住在哪里,或者会不会最近离开京城,
    剧场外灯光下,陆非看到了门口那位收票人,收票人是那个剧社的,便上前询问剧社演出结束会从哪道门退场,
    收票人告诉说,从正门退场,因为车停在正门,
    陆非同古小鱼便等待着。
    一个小时后,有观众开始从剧场撤出,很快,大批观众也都撤出来了,
    演出结束了。
    清场后15分钟,见耍猴的三个人牵着两只小猴,手中摇晃着一杆皮鞭,出来上了一辆小型面包车,开走了。
    又看到有一队人,象是杂技魔术队的,上了一辆中型面包车,也开走了。
    最后出来的可就是“二人逗剧社”的演职人员了,有三十几人,他们乘坐一辆大客车,
    陆非同古小鱼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跟在那辆大客车后面,上了大街,朝前开去。
    大客车开出了城区,来到了那片城乡结合部区域,
    那里的市民或乡下人开办了不少民宿,
    民宿的住宿费用比起城中的酒店、宾馆可便宜多了,
    多是进京打工者或家境稍差的学子到这里入住,
    也是这些来自外地的流浪演出草台班子的首选入住地。
    见缝插针民间剧社入住的这家条件要好一些,一幢三层自建的土楼。
    大客开到土楼门前停住了,演员和后台工作人员开始下车,搬完道具箱子,那辆出租大客车开走了。
    陆非和古小鱼下了出租车,
    明亮的灯光中,他们看到在那幢三层土楼房前是一处水塘,不是游泳池,而是鱼池,
    挨着鱼池也有一家民宿,是间平房,大院落,院子里种满了花草,象是小花园,在花园门口高高竖起一根竹木旗杆,上飘一面酒旗,蓝布白字写着五个大字:
    孟尝君子店
    颇具古朴之风。
    这间小民宿被古小鱼看好了,对陆非说道:
    “这里是最佳监视点,你就在这住进去吧。”
    陆非便在这家民宿开了一间客房。
    古小鱼同陆非进了那间客房,正好从窗户就可清楚望见对面那幢三层小楼,确是一处最佳监视点。
    小鱼对陆非又交代一番,给他留了个电话号,便起身回去了。
    陆非开始监视,
    对面小楼的那些戏子,象是在卸妆,有人把脸盆端到外面,在认真洗漱,
    灯影中,偶尔可以见到陶咪的身影,穿行在那些戏子中间,她没有妆扮,可以断定的是,目前她还没有角色,或还没被剧社接纳为正式演员。
    那么她在这个草台班子剧社是个什么身分呢?如果不被承认是一位正式演职人员,她还会在这里呆上多久呢?
    对面卸妆完毕,象是开晚饭了,有人把桌子搬到楼外,团团围住开始吃饭,男人在喝酒。
    陆非住宿的民宿老板来问他吃不吃夜宵,被他婉拒了。
    见对面众人吃过饭,就都进了楼内,
    陆非觉得今天的监视也应当到此为止,便准备睡觉了。
    这一夜没事,
    第二日大约10点,那辆大客车来接“见缝插针民间剧社”的演职人员,
    今天象是日场演出,或者是要离开京城,
    陆非难以判断,便又打了辆出租车,跟随在大客之后进了城。
    那辆大客拉着演员来到了赵草根大剧场,果然是来演日场,开演时间是下午2时。
    1点30分,陆非买了一张票进入剧场,
    演出的节目,与前日晚上的一样,陆非只顾盯着每一位出场的女戏子,结果仍没发现有陶咪的节目。
    5点钟左右,演出结束,
    陆非随着观众朝外走,等到那辆大客车接走了演员,他又打车跟随,到了城郊那民宿区。
    陆非隐蔽在鱼塘边那家民宿的窗后,在紧盯着对面,
    演员卸妆,而后便又是开饭,
    再之后外面的人都进到楼房内,象是休息了。
    陆非正要放松一下,却发现对面那楼门开处,跃出一位赤裸上身的光头大汉,在那跳着脚挥动拳头,口中凶狠地骂着,
    接着有两位黑衣男子,象是剧社的打手,拖着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楼内出来,能听到那女人凄厉的喊叫:
    “饶命啊!救命——”
    这声音让陆非一惊:是陶咪!
    她怎么了?
    那光头忽然扑上去,左右开弓,对被挟制的陶小姐抽了两三个大耳光,啪啪的响声清楚地传了过来。
    光头打完,又向前挥动手臂,那两名打手便拖起女子朝前移动,前方,就是那个鱼塘,
    这是什么节奏?
    听说某地风俗,要把失掉节操的女人沉入水塘淹死,难道……
    “陶咪不能死!”
    陆非猛然想到,
    他来不及细想便冲出屋外。
    一到外面,更听得清楚,那光头大汉一路吼叫:
    “淹死她!一个烂货,不值钱的贱命!”
    果然是要淹死陶咪小姐,
    听得主子命令,两打手便把哭喊救命的陶小姐拖到的水塘边沿,
    “救……命……”被死亡恐惧吓得魂飞魄散的陶咪嗓子嘶哑,尽力喊出了最后一句求救的话。
    这时,她已被架起,只要一推,便会落入不知里面多深的鱼塘之中。
    “慢着!”陆非威严喝道,拦在两名打手面前,
    “他奶奶的,嗑瓜子嗑出个臭虫,什么仁(人)都有!你小子算哪根葱?这是我家的事,你管得着吗?”
    光头大汉对前来阻拦的陆非大为恼火,口中骂骂咧咧,
    “混蛋的逻辑!杀人害命还说是你自家的事?听明白,害死人要犯死罪!”
    面对蛮横残暴的光头汉,陆非怒不可遏,训斥道。
    “啊呀呀!死罪?我就要死罪,先弄死你!”大汉挥手朝陆非面门一拳击来,
    可他那拳头击到半路,却木然不动了,见到的是陆非一脚,将他蹬进身后的水塘,
    扑通一响,人高马大的光头落水,瞬间没入水中,
    “你俩,放开她!”陆非对拖着陶咪的那两打手喝道。
    那么强势的主子都不是对手,这来者不善啊!
    两打手面面相觑,
    “等着我费事吗?”陆非仍旧威严地喝道。
    其中一人放了手,另一位也放开了手中的女人,
    “滚!”陆非喝一声,
    两打手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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