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奇了,好端端的,荣泽堂干嘛惹她?”言景行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当初帮几个表兄弟藏小黄书的事被她知道了。
    “对啊,我也纳闷呢”暖香笑道:“她指着廊柱上的草莓说,是它把自己养的小妞妞弄怀孕的。因为小妞妞下了三只崽,有两只毛色跟草莓一模一样。”秦言氏四个儿子没有女儿,为了弥补这点缺憾,养了一只漂亮的三花,闺女一样叫做妞妞。
    言景行听了沉默良久,看看盘踞在身边喵喵叫着,不断往怀里蹭的草莓,它还在对主子抒发自己汹涌澎湃的思念,大约不知道自己喜当爹了。“姑母还让你替草莓出养儿费,没办法,我从仓库取了她最爱的六安茶她才罢休。”
    “-----那以后还有孙子呢,曾孙子玄孙子灰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矣”言景行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莫大的麻烦里。
    暖香听言一把撸起言景行膝盖上撒娇卖萌的草莓:“怕什么,我们也会有儿子孙子曾孙子,一波一波养下去,总养得起的。”
    言景行哑然失笑。垂眸细看那张愈发娇艳夺人的脸,这是个好主意,需得立即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92章
    暖香依偎言景行坐着,紧紧抱住,面颊都蹭在肩膀上,看他略微有点发红的耳垂,面颊的轮廓愈发舒展了些,神态愈加沉稳和高远。言景行并不知暖香内心多余的沉重和担忧,只当她是因为思念。热气的熏蒸下,手乃至上半截小臂都是红的,暖香轻轻捏了捏,那一点微凉放在滚烫的皮肤上,让言景行肌肤微颤。
    “多大了?”“虚岁十五了。”暖香笑眯眯的昂首,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含娇带媚的看过来,她一直都是个热情的人。言景行对此有着清醒的认知。末了她又拦住对方的脖子,撒娇道:“我不依,你晚了花朝节,都没有我的生日礼物。”
    那开启的唇瓣,柔软而鲜红,像含着一颗鲜嫩的樱桃。言景行一侧首啄了过去,含糊道:“现在补给你。”
    这个吻似乎在情理之中,脑海中预演无数次一样,两人的反应都意外的娴熟,彼此轻车熟路,一触即发,从容接住对方任何招式。言景行就着那侧坐的姿态,抱起对方那柔软暖和的身体,将她拖到自己腿上,暖香那宽大曳地的玫瑰色盛放白玉梅花的娇纱湘妃裙都洒落到了地上,勾勒出两条细而直的腿型。言景行二指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下去,这样的姿态让探索纠结的唇舌,更加热烈的搅合在一起,那瞬间点燃的热情,仿佛挤压了一冬,忍耐了一冬的花苞一样,陡然盛放的姿态猛烈而狂妄。
    暖香再次诧异于这个人的学习能力,这种强烈而带有进攻性的吻让她再也无法像第一次一样强占主动,也无法想第二次一样气定神闲。她的身体慢慢软下来,如同一条化了冰的水面,柔波荡漾,满心里都是哗啦啦的愉悦水声。言景行的骨架注定与魁梧无缘,暖香被他拦抱着,半个身子悬空,这加剧了她的紧张,身子如同一条嫩柳紧紧攀住行人的衣袖,她伸出长细的手臂,一条探出搂住对方的脖子,一条却不得不紧紧箍住对方的腰,这让两人的距离更加紧密,仿佛花与树,连为一体。
    “景哥哥,辽东冷吗?”
    “冷。冷得让人裹着轻驼貂裘都觉得寒风往骨头缝里冒。”言景行拥她坐着:“有人胳膊腿都被冻坏了,肌肉坏死。冻得很了,一碰到火,皮肉经受不住,便会发黑。烂掉。我们是有福的。黎民苦寒,朱门不知。”
    一语结束,他又轻轻吻了过来。周围的气息灼热,唇舌和肌肤都开始发烫,暖香眼神迷离,妩媚如一沟金樽绿蚁。她的胸膛急剧起伏,有些喘不过气。若是前世,到了这个关口,她大约已经被迫流出泪水,嘤嘤着求饶,但今世大约可以采取别的法子缓解。
    暖香那攀在他脖颈上的手指不安分的滑动,轻轻摩挲,捉到那截细直的锁骨,轻轻一撮,那细微的疼痛让言景行轻轻嗯了一声,暖香借机脱离那亲吻的姿态,不住喘息,新鲜空气重新涌入胸腔,脑海里仿佛有朵蔷薇猛然炸开。
    “你这丫头!”言景行无奈轻笑,轻轻揉揉那截锁骨:“就不换着来,认准了这一块。”
    暖香咯咯直笑:“那你送我呀。送我我就放过你。可惜我是咬不到自己的。”
    或许那得意的表情有点像挑衅,或许这点疼痛却激发了言景行的侵占欲望,意识到对方要逃跑,他身体一翻,将暖香从怀里按倒在床上,那唇却从红肿的唇珠上移开,摩挲过蜜桃似的面颊,舌尖轻轻的舔舐,那用心品尝的样子让暖香以为他会咬自己一口。
    果真咬上来了。言景行含住了她的耳垂,那密而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上去,手却愈发用力的拦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捆在自己身上。暖香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若是经验丰富的小皇后,她就会知道那略微的疼痛,被打断的亲吻,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和愤怒。而这兴奋和愤怒都会分毫不落的自己承受。
    对方的身体烫的可怕,不知道有没有姜汤的效果,暖香一扭头试着添了下他的手背,那辣味一下子冲向卤门,让她瞬间泌出了眼泪。
    言景行轻声笑出来:“可要为夫去净手?”
    “不----”暖香忽然受到刺激,满口拒绝想说不要,想像他上次一样中途叫停。但言景行显然以为她要说的是不必,随即手掌托起她的头颅,那浓密的头发都从他粉红的指间流出去,轻声道“我也以为这样挺好。”他吃吃笑着摩挲那桃花瓣似的脖颈,咏叹般的语调慢悠悠响起:“以前那都不算,这才叫心有灵犀。”
    暖香恍然,自己不知何时挖了个偌大的坑给自己跳。
    言景行长腿一勾,截住她垂在床沿外的小腿,打包裹一样,将整个人卷到了床里,自己随即伏上,只觉得那柔软如绸缎的身体诱发了身体深处的兴奋,那兴奋甚至让他感到疼痛。隔着光滑的布料,手掌下那绷紧的身段,那被华贵的布料勾勒出窈窕的形状,言景行伸手按上去,感觉到对方砰砰的心跳,只觉得那灵动仿佛一只活物,比如一只忐忑的兔子,或者一只急欲飞出巢穴的白鸽子。而他就是那蓄势以待的猎人。
    他低头轻轻吻上去,轻轻发笑,引得暖香止不住轻颤。
    “我在辽东的时候,看到大雪。”言景行声音低哑:“白茫茫雪海,红彤彤辣椒。看到的时候,整个人会有种奇特的兴奋。冰霜雪地里的热情,就像,就像,他略微斟酌了词句慢慢念道“暗香浮动一树春。”
    暖香娇俏的笑出来,“夸我的吗?”她伸出手来紧紧抱住离别颇久的男人,看着那张如画般美丽的面孔,故意娇嗔着说道:“我这人其实很笨的,你拐着弯夸我我听不懂的。你要直接一点。你直接说我长得好美好喜欢。我就听懂了。”
    言景行轻轻笑了:“听不懂也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暖香初夏所穿新样宫缎云白小袄上,有着一圈鹅黄色暹罗锁边,细密精致的葫芦形的领口,缠绕着白细的脖颈,微露迷人一点雪白。仿佛一点半含半吐的秘密诱人探寻。言景行轻轻吻上暖香的额头,微微笑着,如同捧着一怀花般抱住了她。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所有的发展水到渠成。那双手,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斥候的手,悄然而至,慢慢摸索。暖香轻轻战栗,欲说不要,又硬生生吞下去。都是正经夫妻间事,为何要说不?言景行就裙下解开那朱红色洒小金花的绸裤,将那诱人遐想的部分剥离出来,那手法过于轻柔熟稔,让暖香神经一拐,想到他优雅而漫不经心的剥开葡萄的果皮。只是动作要专注的多。我是一颗葡萄?
    就像一颗葡萄。言景行心道,有弹性的肉肉和甜蜜的汁水。
    “景哥哥,手-----”
    “痛吗?”
    “----不----”
    浓姜的辣味悄然蔓延,被摩挲过的地方,不知是力道还是温度,火辣辣烧起一片。暖香咬唇摸肩,整个人发泄一般拧到了他身上,狠狠的纠缠上去,搅住了他,似是邀请似是愤怒。她的情感准确无误的通过身体的反应传达过来。或许应该先去洗个手?这是最后一点灵光,言景行愈发难以自持,最终泯灭那灵台一线勉强挣扎的神智。
    夸我,你还没夸呢。暖香内心那点不甘愿,如同礁石,顽强的矗立在海浪击打下。
    两人的衣服都散落开来,头发揉做一团,随着身体的动作翻搅纠缠。言景行就着那拥抱的姿势从那美丽的脖颈上,葫芦领上露出那片莹润的肌肤亲吻下去。
    与有情人,就该做快乐事。何为销魂,此乃销魂。
    等到急促的喘息声,和那动人的吟哦终于消退。站在屋外伺候的饼儿果儿面红耳赤,低着头,匆匆捧着热水进来。
    情况比想象的要好的多。暖香发丝凌乱,钗儿簪儿丢了一床,发髻歪斜,面色潮红。但好歹还勉强算是衣衫完整。言景行拿手帕擦去那腿间一片白黏随手丢到水盆里,托起她的腰肢重新为她穿好小裤。而他自己早在暖香回过神时就已处理妥当,把人抱起来,赤脚走进里间,放到那紫檀木百子千孙纹大葡萄图的拔步床上。
    罗汉床上原本铺着秋香色鹊蹬枝垂流苏方巾褥,那上面现在有落梅点点,充当了花烛夜喜帕。自会有丫头妥善处理。窗外红彤彤日光大亮,让人莫名有些羞耻,暖香用手捂眼,默念两句白日宣淫,罪恶罪恶。
    她双腿微微分开,如同一批绸缎般放在床上,背后靠着宽而大的浅紫色夹樱红团花大靠枕,颊如春桃,眸横秋波,别有一番娇弱慵倦风情。言景行却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暖香斜眼看去,他竟然连发都不见如何凌乱-----他选的靠坐姿势。甚至连衣服都没脱,腰带一束,现在衣冠俨然,面上赤色褪去,又是那副云淡风轻秀色夺人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暖香无语半晌,心里好生不服,终于轻嘁一声:果然床下君子。其实我对你那副身体熟的很,哪里诱它动情,哪里逼它缴械都清清楚楚,若是全力施展开,只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你了,哈哈哈哈,暖香本着自我安慰原则,在精神上胜利一番。
    言景行此人显然耳通目明,瞧她表情便知她心中想,笑道:“我劝你老实些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暖香面庞骤红,半晌才想到话来回嘴:“才不是,是我体贴,不竭泽而渔。”
    言景行欺身过来要揪她耳朵,恰逢糖儿进来救她一命,热水里兑着点消炎消肿的药材现在已经放到半温。暖香瞪大眼睛盯着言景行,言景行终于妥协,转身走到屏风后面,任由暖香让小丫头伺候着洗下面。
    他随手抽了架子上一卷书,刚没看几行,就听到那边细微的水声,只听得心潮澎湃。暖香坐在小盆里,自己动手,一撩就是水波淅沥,意识到那人就在一边呆着,她愈发忐忑,心跳又开始砰砰加速。虽然该做了都做了,但穿着衣服到底不一样,不曾见过彼此赤丨裸如初的模样就会觉得还是不够圆熟,还是无法彻底放开。
    暖香提着酸软的腰和微疼的下身半晌磨蹭,忍不住感叹上天就这点不公,同样是贪欢怎么男女的区别就这么大呢?好不容易洗完擦干净,重新爬回床上,暖香把自己埋进藕荷色锦褥堆里一点都不想动了。
    偏偏言景行又走进来,好整以暇在她身边坐下。骤然破戒,暖香觉得他该多少有点羞涩,没话找话,想办法打开僵局。比如你饿不饿?前世欢好之后,言景行都会叫人送点点心,最常吃的还是奶皮酥酪,甜的放红豆葡萄蜜糖果丁,咸的放核桃仁腰果花生。据说营养丰富还对皮肤好。
    再比如送她点小礼物?暖香前世总能在春宵后收到点小东西,或者是新出的簪子,或者是新裁制好的衣裳。而且因他品味俱佳,所以样式好质量好,是以暖香从来不必多操心,却一直能成为上京名媛圈里夺目一枝花。
    现在言景行看着她却道:“我们方才回来,你给父亲丢了什么。”
    ------暖香眨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正事。暖香又开始佩服他了,按道理讲第一次都会食髓知味久久回味欲罢不能,这人竟然转个身的功夫就开始思考正经问题了,那所有的旖旎都如同落了一地的花瓣,风一卷无影无踪了。郁闷中带点委屈,不是该有好吃的和新衣服吗?暖香原本没想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很不甘,又不甘又开心,丰润的嘴唇微微一嘟,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自己都把自己吓到了,她原本真没想掉金豆豆的,可是莹莹染水珠就是在眼框里打转。
    言景行吓了一跳,“很难受吗?”
    暖香只是咬着嘴唇不吭声。妻子服侍丈夫是义务,她也不能光明了讨东西。只是心中不甘,觉得他不像前世那样心疼自己了。言景行走过去,伏下身子,见她要说不说,眼神委屈,楚楚可怜却又娇憨可人,发髻还未来得及梳好,散乱的堆在脑后。遂低下身子扶她起来。却不料,就是这会儿,暖香忽然出手,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双腿一并,鲤鱼般翘起,紧紧夹住他的腰,趁着那俯身的势头,使劲一扭,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你都不说,你都不说。”暖香不依不饶,嘟嘴皱脸,好似十分不甘,受了天大的委屈。
    言景行先是一惊,只当她身体不适,也不反抗,任由她拉了过去。这却得了暖香的意,她忽然看不顺眼他这衣冠楚楚的模样,才刚赴巫山,却毫无云雨痕迹,凭啥只有她凌乱,零乱,多少无措羞赧落在人眼里?她从未如此嫌弃他的从容,上一辈子也就算了,言景行本就是各方面主导,但现在暖香觉得若不反抗,由他得意,只怕被小瞧了去。
    “说什么?”他再次抱住她,试图安抚她。
    暖香却不肯服从,她动手拆开了那白玉松花扣的腰带,丢到一边,又剥开了他的外袍。言景行这震惊不小,欲要抽身,暖香却灵巧的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对着那易红的耳尖呵气如兰:“景哥哥,我不喜欢你这样。”
    “什么样?”
    “穿着衣服shui我。”
    言景行不意她如此直白坦荡,瞠目无语。她的反应如此清新脱俗,以至于小黄书里学来的套路完全用不上。按道理她不是该娇羞不胜,欲言又止,含情脉脉,却又暗暗期待下一次吗?
    “说你喜欢我呀。你都不肯讲。夸我长得美。这种话不必有文采。你要直接,我才喜欢。”
    言景行哑然。他自付定力不错,把持自己不伤到对方娇嫩的身子。他向来都知道暖香热情,但这浅而俗的肉丨欲,对方竟然也施展的开。一点都不符合名媛小姐,高贵夫人那种羞手羞脚,忸怩不胜的设定。
    “景哥哥疼我吗?”暖香不依不饶,一边急速的摩挲,快速点燃新一把火,一边迷离了眼睛悄然发问。“为什么不给我看?”
    “白日-----不好”方才的热情还未彻底消退,残存的火星卓然腾起火苗,迅速泛滥。他的话语只说了一半,便被咬断,短促的轻呼出来。
    “说嘛,说嘛”暖香那柔软的不安分的手,如一片鹅毛一般,不安分的扫来扫去,不知何时悄然分开了他的中衣。那银灰色暗牵丝花的绸缎,既光滑又柔软,轻轻一动就滑了下去,暖香低头舔上了那左侧的锁骨,对准那颗小红痣轻轻咬上去。雪白的牙齿,小兽般细密的啮咬,让言景行轻轻哼出来。
    “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的。”
    他这个位置非常敏感,他自己大约都不知道。但暖香却是内心熟知,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探摸向后腰,那柔韧而强健的腰肢,言景行欲要压下她的手臂,暖香却在耳边轻轻开口,“景哥哥,哥哥”那嗓音柔美婉转,如同一根羽毛轻轻挠人心窝。俏脸生红晕如带露娇花般迷惑人心。“我要看。你猜,我现在有多重?”
    暖香是带点报复心思的。她已经回忆不起上辈子第一次是什么样子,但今日这种情形,她绝对不接受!做个爽利的禽兽,岂不比伪装的衣冠禽兽痛快的多?言景行要叫停,哪里还叫的出来,暖香的热情如同大冬天一盆火炭,满满倒了一怀。
    “你猜嘛,猜对了,我晚上做煎饼给你吃。”
    她膝盖一扭,不安分的挣动,手臂一动缠住言景行的肩膀,他宽大的竹叶色云锦外衫早已散落到臂弯,暖香已不满足于那一点被水濡湿的锁骨,指尖灵巧一动,挑散了那原本束缚到喉结的雪白内衣,身体微微抬起,攀附上暴露出来的大半个淡色肩头。
    “有九十斤吗?”言景行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摩挲她毛绒绒的头顶:“你真的长高了。”这丫头的青春年华似乎格外漫长,每次隔期不见,都惊觉她如枝头繁花,愈发灿烂。灿烂到比外面的阳光还要亮眼。
    “刚刚好。我才量的。就是这个数字。难怪你要热衷做生意,却原来自带天赋,称估得这么准。”暖香欣然赞许。言景行却轻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把自个儿比成货物,还量称呢。你见过娇花美玉按斤两卖的?”
    暖香笑生两靥,虽然从来不够直接,但她也偏爱这时不时的小赞美。
    等到她的手向腰部摸去,言景行终于从惊愕和迷乱中恢复点意识,仗了力气,把她重新压在身下,他从宽大的袖袍里探出手来,解开暖香刚刚系好的腰带,那华贵的裙子不争气的散开。小袄也剥落开,压抑在葫芦领里的一捧雪比想象的要结实丰满。言景行满手揉捏上去,那与隔衣浅尝截然不同的感受让他唇角宛然勾起。暖香却也不敢示弱,拼命抽手出来,摘去了他的发冠,那漆黑如墨的头发立即散开,纷披下来,言景行本就生的极好,这般一弄,愈发眉目如画,如玉模样。
    暖香一时晃神。
    言景行却毫不犹豫的攻城略地,轻轻分开她的腿,身子一动,将这不安分的小东西圈在怀里:“怎么,怕了?”暖香轻轻吸气平稳呼吸,只不说话,却伸出手去,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托暖香的福,终于毁掉了那正人君子的模样,那一大片淡蜜色胸肌都展露出来,暖香的手来回徘徊,却被言景行按住,他眸色深暗,声音喑哑:“我不喜欢这样。”
    “知道呀,你说过,觉得仿佛心脏被掌控。”
    暖香撇了撇嘴:“可是你摸了我的呀。我倒甘愿被你掌控呢。”她不依不饶的缠上去:“景哥哥,好哥哥,你欺负暖暖。”
    那声音又委屈又娇媚,言景行怦然心动,内心如江边礁石,被春潮一趟趟拍打,最终完全浸润。
    “欺负,就欺负了吧。”言景行的嗓音低沉的吓人。
    不知过了多久。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言景行看着腰酸背痛终于瘫软在床上,仿佛一汪春水般,凝固不动的暖香,再次笑着打趣。暖香却没胆再次放出“竭泽而渔”的狠话了。
    “不年不节的为何请小戏?”暖香悄然藏起满是情丨欲痕迹的身体,嗓音细细的道:“因为今天是太太的寿辰啊。老爷回来的巧,恰好赶上,大家都说这是为了夫人,特意的。她原本极得意。却不料,老爷回来了,默不吭声,倒像是忘却了这件事一般。你看看听戏的时候,太太坐在那里,那表情多幽怨。”
    她语调带着一股独特的娇媚,偏又是打趣嘲讽,听起来分外有味道。言景行坐在床边逗猫。他已再次衣冠楚楚,发丝不乱,绸缎锦衣穿得整整齐齐。全然平常居家模样。闻言笑道:“这么说来,你还办了件好事?”
    “对呀,我实在不忍心公爹呆呆坐在那里,等他回了溶月院在受张氏嗔怨厮磨。所以孝顺儿媳我
    特意出手,救老人一遭。”暖香瞅着他抿嘴一笑:“报答老公爹他不远千里解救我相公。”
    言景行暗讶她聪慧:“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暖香玩着垂到胸前的头发:“你刚到达辽东没多久,原本跟任城王萧老王爷一起游山玩水的老侯爷就回府了,随后带了几个府兵走人,我就猜测他人家是不放心,特意跑到辽东去打猎了。”
    言景行揉她裙子下探出来的白嫩脚丫,笑道:“这次是亏了老人家。所以我得表现的孝顺一点。”他当即命庆林去仓库,酒窖里有两坛二十年陈的桂花酿,红缎子扎了给老侯爷送过去。
    “张氏可曾难为过你吗?”言景行重新在她身边坐下,倒好似一点不愿远离。连桌上的杯子都要丫鬟来递。
    暖香娇俏的歪头:“才没有。我这么聪明这么厉害,哪里有人能难为到我?”
    言景行刮她鼻子:“就你得意!”
    她捉住言景行的指头,转转眼珠:“你跟齐王还在吵架吗?”好歹是未来的皇帝,怎么能得罪太狠?保持距离,保持好印象,当个正儿八经的臣子好了。
    言景行笑道:“你倒来担心我?放心,我自己有数。皇后娘娘那早熟敏锐的心志完全没传给俩孩子。九公主和这个小六,都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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