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殿坍塌一案吵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争论新国师到底是死是活,是妖是仙。
    但无论如何,最终贺逸云又出现了,一甩拂尘,向搬砖的宫人说道:“都退后,这里有怨魂,昨日我一时不查被他袭击。”
    领头搬砖的太监小心翼翼问道:“敢问贺仙长,这皇宫有金龙之气护着,怎么还会有冤魂作乱?”
    “这冤魂不是谁,正是前任老国师,昨日被他给袭击,我没有立即还手,是为顾及背后有冤案,这才消失一宿回崑崙查证。”
    “结果是,此人生前不仅贪慕虚荣还喜欢搬弄是非,就连死了也佔着国师的名头不放,他见我入住国师殿心生妒忌,这才起了歹心欲杀我。”Ъen呅鱂在õ𝓶se8.𝓬o𝓶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现在,我替天行道除了这妖孽。”
    说完瓦砾堆隆隆响起,溢出丝丝黑气凝结成人,此人正是老国师,他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黄口小儿,我才是厉朝国师,而你是那个江湖骗子,觊觎这国师虚名,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退下!”贺逸云一声喝斥,宫人被股无形之力推到数十步之外,看两人各自摆出阵仗结印斗法,起初有来有回,后面老国师逐渐佔下风,最后贺逸云拧开个葫芦说道:“妖孽进来!”
    老国师痛苦呐喊着,不愿就范,“啊啊啊啊啊,我才是真的国师,我才是,我才是!”
    贺逸云将葫芦系在腰间上,甩起拂尘,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妖孽已伏诛。”
    一时间宫人各个拍手叫好,其中混着个穿宫女服的薛燕歌。
    回到长乐殿,贺逸云将葫芦中的子翔给倒出来,力道太大,他在地上滚了圈撞着后脑杓,还是七八岁孩童的模样,原因无他,只因为以小药童的身份进出长乐殿最为方便。
    子翔疼得不仅是后脑杓,全身都疼着,他躺在地一动不动,“哎呀,师父你怎么真打了,差点魂都要给师父打没了。”
    “你应该反思,怎么连这点力度都应付不来,我想你平日说着没问题,未曾想过你口中的没问题,是连问题在哪都不明白。”
    崑崙上所有弟子早晨都要去上讲学,上完讲学之后若有疑问再请教各自的师父,子翔一直没问题,贺逸云想他是个自立自强的,也没去管教。
    现在一看,问题可大了,连基础功都不扎实。
    子翔背嵴发凉,连忙摆手,“师父、师父,我的事不急之后再说,之后再说。”
    正当子翔以为师父转移注意力时,看他凭空掏出本最基础的“吐固纳新”甩到面前。
    “出去看着,晚上我要考你。”
    “是是师父。”子翔哭丧着脸捧着本书出门。
    贺逸云扭头问向一旁看热闹的人,“满意了?”
    贺逸云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连带薛燕歌也正坐起,“当然,特别满意,剩下交给我就好,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双眉微皱,阴阳怪气回道,“那真是天塌下来的感谢你了。”
    贺逸云是极度不相信她的说词。
    薛燕歌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不客气。”
    国师殿倒塌,薛燕歌担心贺逸云再遇危险,于是让他住在偏殿,比起其它宫殿,长乐殿上下都是之她自己的人,安全自然是有保障。
    自从薛燕歌说了不麻烦之后,还真就没去找过贺逸云,明明两人都同住在长乐殿,却一次也没来见过他,反倒是他那玩物丧志的小徒弟天天往主殿跑。
    没前途。
    隔两天贺逸云一语不发踏入大殿。
    薛燕歌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薛燕歌索性就当殿里多尊凋像,也不管他。
    自个儿跟子翔玩他从民间掏来的纸牌。
    后来薛燕歌礼貌性问他要不要一起玩,他还真加入了,当然这游戏体验非常好,她跟子翔眉来眼去的从贺逸云哪里赢来不少好东西。
    但几把过后贺逸云找到游戏的规律,以一敌二,赢下一场,此时薛燕歌见好就收,“我累了,先休息了。”
    贺逸云拾起张卡牌挑衅道:“怎么,输不起?”
    激的薛燕歌与他大战叁百回合,差点连人都赔上了,她撂下纸牌,“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继续。”贺逸云掂着手中的篓金花细,“放心,你这点东西我还看不上,就是送给我也嫌佔位置,不过是些金银俗物,不过是图好玩打发时间罢了。”
    薛燕歌走至他身侧一把抢过花细,“愿赌服输,你既然看不上这些俗物,那送你个厉害的,包准你吓得花容失色。”
    “我活到现在,还不晓得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啾一
    薛燕歌乐呵呵说道:“就是我!”
    贺逸云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亲了,他抹了抹脸颊,看见指尖上的胭脂,忿忿留下句:“不知羞耻。”
    薛燕歌笑着收拾满桌纸牌,“不觉得你师父生气的样子特别有意思吗?”
    同桌的子翔凌风作乱,他眼睁睁看着师父被轻薄,要说上次轻薄师父的妖精,可是被丢去九幽,至今生死未卜,而薛姑娘
    子翔肃然起敬,敬薛姑娘是位大胆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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