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猛然吐了口鲜血出来,眼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原以为洪七公已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熟料老家伙还有余力反击,着实让欧阳锋吃一个大大的暗亏,身体机能更是萎缩了下去。
    洪七公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咽了口干涉的喉咙,嘶哑道:“老毒物,想杀我洪七,可不是那般容易,要死我们一起。反正我年纪也大了,除了好吃外,对于其他已无兴趣。”
    言罢,洪七公似乎并未伤心,也未惊恐,反而坦然处之,遗憾道:“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在这里好好的吃一顿,原以为可以在华山吃一顿蜈蚣盛宴,可惜了这般好的美餐。”
    其实洪七公已知洛天来过这里,因为他方才发现石头里面有五颗人头,天下间也只有洛天会这般做。而且打在石头里面的人头时间并不长,但洛天没有现身,料是不想干涉他和欧阳锋的对阵,反正五绝中人,就没有谁可以压着其余人打,无非是拼点消耗罢了。
    洛天脸色一变,洪七公这是变着法子想要逼他出来相救,但洛天懒得理会,反正两个老家伙的寿元即使不打,也活不了几年。这也是他不想出手的原因,不过洪七公打许他做一顿蜈蚣大餐,令他颇是为难。
    心说:“你人都快死了,现在想着的还是吃!真是委屈他了。”原来洪七公去了洛家庄,曾吃过黄蓉亲自下厨做的一顿蜈蚣大餐,自此以后,洪七公就念念不忘,一直想再吃一顿这样的美味。
    本来他是心想把藏边五丑杀了,然后去桃花岛找黄药师,他得知黄蓉去了桃花岛,所以心中颇似急切。谁料五丑未能杀了,却被洛天抢先一步,遂又一想,藏边五丑正在打古墓两女的主意,如果洛天不出手收拾几人,那才是一件稀奇的事。
    不过洪七公并未出生警示,因为他同样发现还有一人正躲在一旁虎视眈眈,料想此人就是欧阳锋口中的儿子。这才是洪七公使出全力的根本原因,并给了欧阳锋猛力一击,打得欧阳锋吐血,以无余力再战。
    两人就坐在相距五米间盘膝相视而坐,嘴角处闪过一丝讥嘲,甚是为欧阳锋感到悲哀。此人他应该想到了,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杨过,乃东淫西贱南荡北色中的西贱。
    东淫张阿生,西贱杨过,北色公孙止,南荡霍都。杨过一直都想对李莫愁下手,却被李莫愁化解,差点就死在了李莫愁手中,杨过也因此而得名,江湖上的名声盖过其余三人。
    张阿生淫得可以,不论美丑,只要身体需要,当即就上。这个淫字给了张阿生倒是不辱没了他,洛天听到这个称呼,亦觉人如其名,连人妖都不忌讳的家伙,其他女人他更不会放过,从不挑食,非常实在。
    北色公孙止有点花花公子的作风,能用手段弄上手,绝不会使用下作手段,除非无法勾到手的女人,他又非常喜欢,这才会动用卑鄙手段,所以色有个度,名声在几人中稍微好点。
    南荡霍都就没有公孙止这般讲究,尤喜把娘家姑娘抓来,下药后,还非常骚包的让这些女人自动上门,下贱的手段,淫^荡的手法,喜欢当着其亲人玩弄。
    相较其余三人,杨过却好多了,至今还未上手,还是个小处男,童子鸡至今仍旧保住了。只是人比较阴险,手段下流卑鄙了些,所以得到个贱字,实属难得。
    杨过见洪七公已然发现了他的踪迹,不想继续隐藏下去,两人已不会继续再打,心中颇是得意,两大仇人如今功力具已耗尽,正是他出手杀了的好机会。
    当即跳了出来,身法飘逸,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扎着白色的稠巾,手中拿着一把玄铁重剑,得意洋洋的走在两人中间,哈哈大笑:“两位老不死的,想不到时隔二十年,小爷会出来复仇罢?”
    “康儿……过儿……”欧阳锋现在神智仍旧不清,无法分清眼前之人是杨康还是杨过,喊着的名字也是两人交叉出现,神神叼叼的,比大妈还啰嗦。
    欧阳锋神色激动,指了指洪七公,喊道:“康儿,快去杀了老乞丐,杀了他,我们的仇也就报了,当年你哥哥克儿就是他害死的。”
    洪七公神色冷淡,冷冷地凝望着杨过,他可以断定,杨过就是当年杨康留下的种,只是心中疑惑不解,当年那个婴儿不是说失踪了吗?怎么出来就要杀他,况他与杨康和欧阳锋也没有深仇大恨,杀欧阳克的人可是裘千仞,杀杨康的乃是全真丘处机和大轮寺的人。当然,亦包括杨过的母亲娜妃和窝阔台,现在竟错把他当成仇人,着实令洪七公费解不已。
    杨过倒是实诚,冷笑道:“老毒物,我不是你孙子也不是你儿子,我杀洪七公不是为了报仇,而是师命难违。但凡五绝之人俱在我所杀的名单中,至于我曾经所言,你只要杀了洪七公,我就做你儿子。可你并没有杀了他,还要我动手,所以我们间的协议作废,想要儿子自己生一个,别来找小爷。”
    洪七公哈哈大笑,嘲讽道:“欧阳锋,你是想儿子想疯了,他是杨过没错,但是你和他的关系当真奇妙。实是未料到头来却要死在一个贱人手中,四大淫侠中最威风的一个,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洪七公要死也是自我了断,从不需要他人帮忙。这位贱人大侠,能不能满足一下老叫花最后心愿,老叫花想吃一顿蜈蚣大餐,要死也做个饱死鬼。”
    “不……不可能的,你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欧阳锋神色激动,可惜杨过的剑已顶到了他的喉咙上,冷笑道:“洪七公确实没说错,你就一个疯子,不过杀了疯子也不错,只要你是五绝就行,小爷不在乎那点名声。”
    言罢,杨过毫不犹豫的一剑推了出去,直接割断了欧阳锋的喉咙,欧阳锋到死都不信杨过会杀他,可事实如此,他的确是死在了杨过剑下,非常不甘,难以置信地死去,眼中停留了拿死前复杂的光芒。
    洪七公呆住了,未料杨过真的杀了欧阳锋,只见洪七公摇了摇头,颤声道:“你真杀了他,你爹虽然是个汉奸,但欧阳锋对你爹确实不错。如果不信,你大可去江南洛家见你奶奶一面,兴许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洪七公望着欧阳锋最后死在孙子手中,有种报应的感觉,他倒不在乎死,只是死在小人手中非他所愿。心中大急,洛天难道真要看着他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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