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苦涩道:“公子现在的修为到底在那个境界,我们也算当今绝顶高手,偏偏在公子面前如同蝼蚁般,稍有不敬便给我们带来死亡。”
    李小翠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公子的怒火我们都没有能力承受,水红芍弄不好就是我们未来的女主人。我也想不到冼冰会是这样的卑鄙小人,若是这等消息泄露出去,只怕岳阳门也要成江湖笑柄了。”
    他们也听说了不少秘辛,也以为冼冰和水红芍才是真正的情侣,那料江湖上一代大名鼎鼎的女魔头却与自家公子有莫大关系。日后说话他们就不得不慎重了,如果洛天不认识水红芍,丹凤轩的人出来围剿岳阳门,他们看在李铁心这个掌门的面上也会出手帮忙,可冼冰告诉他们的却与洛天告知的事情截然相反。
    就是现在的冼冰也不知道水红芍心目中的良配是洛天而不是他,冼冰与他们谈起当年武林过往,虽然冼冰有些担忧岳阳门的未来,却为成为水红芍的未婚夫而自鸣得意,真是个虚伪之徒。
    两人虽然没有外出,但来岳阳门的武林名宿不少,盖因两人修为极高,大家都想拉拢,也不想得罪这样的隐士高手。殊不知他们眼中的隐士高手不过是洛天的家仆而已,洛天提及的武林七修之一的樊钟秀却未曾现身,自从二十年前再也没有出现在岳阳门,只与冼冰有着秘密书信来往。
    通过洛天的讲述,李小翠和王大山意识到樊银江就是樊钟秀的儿子,五年前樊银江就来过岳阳门,并与岳阳门掌门李铁心之子来过禁地。当年就是他们废掉几人的武功,而樊钟秀没有出手,料想也是想拉拢他们共抗丹凤轩这个劲敌。
    想通其中关节,夫妇两心中不由一阵冷寒,冼冰和樊钟秀绝不是外表看起来那般正义。他们心中非常清楚水红芍是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人,而樊钟秀和冼冰却想通过拉拢武林中的高手保命。如今樊钟秀一直暗中培养势力,雄霸一方,更是招揽了不少江湖好手为其卖命。
    洛天坐在客厅里,心中颇觉好笑,王大山和李小翠,看似憨实,实则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如今他们糊里糊涂地就被岳阳们收买,他要是不点破冼冰、樊钟秀等人的为人,只怕两人还傻乎乎地为其卖命呢?
    洛天通过观察,可以肯定,如果他的修为仅与王大山和李小翠伯仲之间,那王大山和李小翠绝对会选择离开。毕竟十几年享受了江湖上那些曾经高山仰止的人的尊崇,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可不是谁都能放得下的。
    方才在客厅里面,洛天故意放出一丝威压,使得两人差点窒息,这是威慑王大山和李小翠不要胡思乱想,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奴才。两人虽然在江湖上名望极高,不过是冼冰和樊钟秀故意拔高两人的地位,这是给两人设套让两人钻,倒在名利之下。
    夫妻两曾经就是个挑大粪的,倍受欺压的群体,他们若不想死,就只能安心地做洛天的奴才。听着夫妻两的议论,洛天笑了,要是夫妻两个宁死不屈,他可能会放弃抹杀,饶恕两人一命,放两人出去。可惜两人选择了顺服,这让洛天反而低看了他们的人格,也没打算在传授他们武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都都没有外出,直至夫妇两前去赴约时,洛天才出门,在镇上闲逛起来。瞧着一些行色异常的人,洛天心中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道:“水红芍开始动手了,不知道是她亲来了解冼冰还是门下弟子?”
    瞧着一个老翁正在卖烧饼,来到摊前,问道:“老伯,给我来一打烧饼,据闻你才来镇上不久,但你的烧饼却名声鹊起,连岳阳门的人也时常订购,真是生意兴隆。”
    原本眼睛浑浊的老翁,忽然抬起头来,见到洛天阳光的笑容后,忽觉眼前这位公子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故作不认识的模样,憨厚地说道:“公子,老汉的烧饼可是天下一绝,若非老汉无儿无女,不然也不会选个养老之地而定居岳阳镇。”
    洛天笑道:“岳阳镇有了岳阳门这样的武林大派坐镇,的确没有那些宵小之徒敢在岳阳镇放肆。养老倒是不错,本公子也是看中这点,所以才在这里定居,与老伯的想法无二。”
    老汉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这镇上的人,老汉虽然来的时间尚短,可老汉对镇上的人却非常熟悉。”
    洛天不以为意道:“老伯火眼金睛,我虽然在岳阳镇生活了十几年,却未曾出院子一步,一直在家中搞些研究。买菜或是购买其他之物也是家中仆人出来代步,知道洛府有我的人着实不多。”
    老汉眼中精光一闪,吃惊道:“难道公子就是洛府中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洛公子?”
    洛天点了点头,顺手拿起一块烧饼吃了起来,笑道:“是的,在下洛天,在江湖上的确没有人知道,知道我家两家仆的人倒是非常多。”
    王大山和李小翠虽然以洛府家仆自居,却也不知道洛天的真实姓名,洛天出名的原因乃是五年前李劲风、樊银江等人武功被废的事情,这才引起了镇上的人关注。只是洛府极其神秘,两个仆人又武功高绝,是故没有人敢来打听,也没有人敢来院中查探。
    老汉见洛天似乎没有武功,如同普通人般,不由问道:“据老汉所知黑白双剑夫妇武功超绝,乃是武林中公认的绝顶高手,作为公子的家仆,公子竟然不懂武功,这……”
    洛天淡然道:“我不大喜欢修炼武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我喜欢东搞搞,西搞搞。尤其对医学有着很深的研究,解毒下毒我都比较专长,就是丹凤轩的独门奇毒七步断肠红也无惧,想杀我,就是当今绝顶高手也没有这个能力,在我的暗器和毒药之下,不想死都难。我倒不是很稀罕黑白双剑的保护,不过是两个使用的顺手的奴才而已。”
    老汉一副恍然之色,了然道:“我就说嘛,要是公子没有自保能力,岂不让家中奴仆奴大欺主。以老汉多年的江湖经验,但凡主弱奴强之家,家中奴仆无不生出二心,现听公子一说,老汉倒是明白了,真想不到公子还是个天才。老汉以为只有百毒仙子才是此方面的行家呢?”
    洛天洋洋得意道:“那是,百毒仙子虽然也是此方面的行家,不过与我相比,她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我要是下毒,方圆百里可以全部毒杀,她能做到么?何况本少爷还知道阵法,虽然江湖上也有一个奇人左明月,号称江湖第一阵法大师,不过与我相比也是小孩子过家家。我要是没有这些本事,家中两个奴才恐怕早有杀我之心了,然后到江湖上逍遥快活去,哪有我现在的逍遥自在。只可惜未曾一睹失传已久的武学秘籍逍遥经,本公子很想见识一下逍遥经上面的奇学,到底能不能抵挡住我的无上奇毒和玄妙的绝世阵法。”
    这名老汉不是谁,正是丹凤轩总管叶满溪,因为五年前黑白双剑的现身,并且出身洛府,这让丹凤轩轩主水红芍重视起来,是故,水红芍才把叶满溪派来岳阳镇探清详情,因为水红芍还给了他一张一个神秘青年的画像,只要见到这个青年人,不得对其有何不敬,也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洛天提着烧饼离开,遂又隐身暗处,忽见叶满溪烧饼也不卖了,神色激动地坐在屋内,手中正拿着洛天的画像。叶满溪颤声道:“果真是他,轩主要找的人就是他不会错。”
    叶满溪原来就是易容成冼冰,然后引水红芍去凤凰山埋伏之地的人,后因水红芍从凤凰山出来后逮住他,叶满溪立即把武林七修的藏身之所统统出卖,遂又引着水红芍在武林中掀起血雨腥风,没有叶满溪的出卖,很多高手都不会如此窝囊地死于水红芍的手中。
    水红芍没有杀叶满溪,也是为了让冼冰和樊钟秀等人痛苦,当年冼冰出卖她,那叶满溪倒过来又出卖了他们,她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樊钟秀和米如烟等人撵得像一条丧家之犬四处逃窜,这些人恨叶满溪入骨。
    叶满溪满脸晕红地说道:“轩主,老夫终于为你寻到了此人,老夫也该解脱那噬心蛊的罪了。”
    叶满溪虽然有了投名状,免去他一死,但水红芍仍旧惩处他。若非水红芍去了一趟凤凰山,被一个公子所救,为了寻找这位公子,所以水红芍才告诉他,只要寻觅到这位公子,那他的罪便可免去,解除他体内的噬心蛊。
    叶满溪被水红芍种了噬心蛊二十年,他再也生不起反叛水红芍的心。如今洛天出现了,他也可以给水红芍一个交代,他心中非常清楚,洛天在水红芍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为了洛天,只怕水红芍可以杀尽天下人。
    洛天当然知道叶满溪体内的噬心蛊,为水红芍的报复感到满意,像这种废渣,如果不狠辣一点,只怕震慑不住,做那种妇人之仁,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害,这等人不值得同情。
    不过洛天吃惊不已的是水红芍竟然舍得让叶满溪修炼逍遥经上面的武学,可见水红芍已经修炼了他留下的绝学。心中很是满意,他当年没有急着见水红芍,实则也是为了调‘教’水红芍,这种刻骨铭心的爱只有久远的时间才能酿造出来,与酿造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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