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被舔得脑子糊涂,感觉就要装不下去,谁知道缪亢亲密地贴在他耳廓,痴迷地说:“真可惜,要是我们不在监狱多好,毕竟人鱼的发情期是一年。”
    一个月!!
    沈愉不想醒过来,人鱼原来这么饥渴,要是一个月,他不得废了。
    人鱼太可怕了。
    沈愉打定主意,他一定不能跟人鱼生人鱼宝宝,如果撞见他的发情期一定要跑。
    至于现在被摸被亲,沈愉忍一手,怕醒过来,缪缠着他来个酱酱酿酿,那他惨了。
    于是全程沈愉都在装晕,而缪还以为是他的精神力起了作用,乐不思蜀地使劲占了沈愉的便宜,全身上下,亲得沈愉白里透粉,漂亮得让缪的眼睛都红了。
    少年规规矩矩的衣服被敞开,腰带散落水池底部,制服裤褪在脚踝处,暖粉细腻,被缪死死抱紧腻歪在水池中。
    真的好可爱。
    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切,沈愉被缪亲自将衣服整理好,一边整理,一边亲他的唇,嘴里低语:“哥哥真好看,难怪好多贱人喜欢你,可惜哥哥是我的。”
    沈愉在听他的话,已经察觉现在的缪已经不是他认为单纯的人鱼,心里有点堵塞,可余光瞥向人鱼受伤的腰部,鱼鳞连接肌肤的那块少了一大片鱼鳞,让沈愉的堵塞被撤走,只剩下无可奈何。
    算了,反正走一步是算一步。
    沈愉掐着时间醒来,佯装头痛,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一睁眼,缪已经将他从水池里捞出来,让他靠在墙面,见他一醒,缪担忧地趴在水池边缘,焦心地问:“沈愉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之前怎么了?”沈愉是装的,所以他要继续演下去。
    但缪不套路出招,羞答答地低着头说:“刚刚沈愉哥哥你跟我在水池……”欲言又止的羞赧表情,要不是沈愉全程都是装的,估计都要被骗。
    沈愉想到他竟然缪竟然全程都是在骗他,心里那个生气,可缪是攻略人物,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沈愉只能静静地看他装。
    缪还不知道沈愉之前都是装的,在羞羞答答说完这些暧昧的话,还不忘露出肩膀的抓痕。
    这一道道抓痕,让沈愉想起好像确实是他抓的,但这要怪缪,当时竟然还又亲又舔还含着,谁受得了。
    沈愉差点没暴露出来就不错了。
    “我没想到沈愉哥哥这么勇猛。”缪羞怯地看他,完全是一副被征服的样子,还咬着下唇,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楚楚可怜招数,眨着眼眸说:“当时哥哥好凶,还坐在我怀里,真是好坏。”
    沈愉倨傲的小脸上浮现红晕,“原来我这么勇猛的吗?”
    虽然他知道是假的,但沈愉被哄得找不到北。
    沈愉被哄的也就不想揭穿缪的谎言,假装还有事先离开。
    缪在沈愉离去的时候,他缠着沈愉说:“既然我是沈愉哥哥你的人,那你能不能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对我负责,我不想跟其他人分享你,毕竟我只有你。”
    沈愉被缠着没办法,糊弄地说:“好。”
    这次缪没有死缠烂打,反而放开了沈愉,期盼地说:“我知道沈愉哥哥不会抛弃我,毕竟我们可是……”缪说着,还暗示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沈愉这才知道,缪是真的好会骗人。
    但他也不能揭穿人家。
    沈愉回去的路上,伤春悲秋,回想跟人鱼见面到现在的一点一滴,原来他一直被人鱼骗到现在,沈愉想得很伤心,以至于全程低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直到低沉的一句。
    “嗯?”
    沈愉仰起头,差点脑袋撞在监狱长的下颌骨,幸好被监狱长用戴着冰冷手套的手指捏住。
    他们视线交汇,沈愉讪讪地喊了一句:“监狱长。”
    莱茵恩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的眼神凝视在沈愉雪白的脖颈处,这让沈愉疑惑低头,发现用一根红绳绑住鱼鳞,被做成了项链戴在他脖子上。
    这是缪在沈愉要走之前给他戴上去,说是能让沈愉在水里自由呼吸。
    沈愉不好拒绝他的好意,亲眼看着他将沾血的鱼鳞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当时缪还幸福地说:“我好爱你。”
    可莱茵恩看着沈愉漂亮的小脸浮现不解,开始给他科普。
    “人鱼的鱼鳞,一般赠予对方做成项链红绳绑定,代表着你属于人鱼的伴侣。”
    类似于求婚的意思。
    沈愉还大大方方地将鱼鳞项链戴在脖子上,这不摆明告诉所有人,他接受了人鱼的求婚。
    他们监狱也只有缪这一条人鱼。
    沈愉在听到这段科普,惊讶地没想到还有这层含义,可他已经接受缪的鱼鳞了,想到这里沈愉神色慌张地看向监狱长。
    监狱长之前的印象让沈愉觉得他有安全感。
    莱茵恩伸出手安抚性地像在安慰小辈,低沉地说:“你收下没关系,下次有时间转还给他。”
    “毕竟你年轻,外面的人,总喜欢欺骗你这种没有阅历的孩子,下次记得警惕点。”
    莱茵恩仿佛长辈,耐心地劝导沈愉,言语间没有藏着任何私心,让沈愉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监狱长,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对了你之前申请的落日广场直播,这边已经申请通过,你所在区域的陈监区长会告诉你,一周只能直播一次,至于监狱直播内容手册上都有记载。”
    “当然有些不能播的内容,我相信你一定知道。”
    在监狱长的耐心告诫下,沈愉心情一下子舒心,在得知监狱长只是出来散散步,沈愉想到这是个好机会,借机询问。
    “监狱长,我能去你居住的地方坐会吗?”
    莱茵恩皱眉,显然是意外沈愉这份突如其来的请求,不过在沈愉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时候。
    一向冷静自持的监狱长,还是破格地同意他的属下来他家里做客。
    相比较宁重在得知沈愉要来,慌忙的手脚乱动,监狱长的态度更为平淡,沉稳。
    在沈愉重新进入上次待的会议室,之前见到的机器人像是被执行好的命令,走到沈愉的面前,主动帮他抬脚换鞋。
    这样的待遇可比之前还热情。
    面对沈愉的好奇,监狱长坐在办公椅子,台面放好了一杯热好的咖啡还有一叠叠资料,声音淡漠地说:“前几天它机器老化,被我送去维修。”
    原来是这样。
    在机器人贴心地照顾下,沈愉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摆放一杯精美的咖啡,还有一份甜点,脚上还穿着软绵绵的拖鞋,惬意舒适得让沈愉,冒出骄纵的小脾气,宛如荆棘,脸上掩不住的倨傲。
    “你叫什么?”
    他询问机器人,可机器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时五感灵敏的监狱长从文件中抽身出来,淡定地说:“它的编号是;01。”
    “只有编号吗?那我给它取个名字可以吗?”
    莱茵恩实现凝聚在沈愉那张漂亮藏不住的傲气,再看一动不动的机器人,点头说在:“可以。”
    在征得机器人主人的同意后,沈愉歪着头说:“叫你阿冷好了。”
    冷冰冰,很像它。
    机器人没有想到今天他会被人类取名字,刚做完维修的机器人,只觉得荒唐,它是监狱长的机器人,不是你这个beta能随随便便取的名字。
    可看到沈愉正端着咖啡,小口抿着的姿态,让机器人忽然生不出任何反驳,更不提它现在思绪总是瞄着沈愉的白袜。
    人类真的好喜欢穿白袜。
    想到它曾经幻想的一幕。
    机器人刚维修的大脑电流又变成红色波动。
    “阿冷,你出去。”莱茵恩感应到机器人的思绪,在第一时间吩咐它离开。
    阿冷的初始主人设置是莱茵恩,在收到这条命令后,自然要往外走,可它的红色电流一直没有恢复正常。
    等机器人走后,沈愉百般无聊地晃动着双脚,想要找监狱长聊天,好刷好感度,可在看到监狱长认真办公的样子,原本找好的借口只能咽下肚子,无聊地靠在沙发,头朝着天花板,纯黑的天花板仿佛旋涡,让沈愉有了困意。
    不知不觉,沈愉整个人已经躺在沙发上,因为沙发很长,完全能容纳他的身影,在沈愉几乎躺在沙发睡着不到五分钟。
    一直办公的莱茵恩终于从公务中抽出时间,睨了一眼躺在沙发,睡得正香的沈愉。
    此刻一缕冷风从窗户外吹进来,一动不动正一直望着沈愉的监狱长站起身,从柜子里找出毛毯,盖在沈愉的身上。
    说实话,莱茵恩望着躺在沙发睡得香甜的沈愉,他不太理解,怎么会有人在别人的地盘睡得这么熟。
    不过更让莱茵恩在意的便是沈愉的脖子。
    他并没有告诉沈愉,他的脖子不仅有鱼鳞,还有暧昧的吻痕。
    身上还充斥了其他alpha身上的精神力。
    浓烈地让人厌恶。
    当时他第一眼就注意到情况。
    可前脚不知道跟那个男人厮混的沈愉身,后一秒用这张漂亮的脸蛋,无辜地向他发出邀请。
    莱茵恩读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心底却产生一种“他只是个小辈”,肯定是被骗。
    也许是因为这些想法,身为监狱的掌权者,他竟然答应下来沈愉的邀请。
    久违的放纵让莱茵恩感觉到不受控制的厌恶,转身想要梳理压抑这些情绪,可他没走几步,衣角被人攥住。
    躺在会议室沙发的少年,不知何时醒来,被纯黑颜色包围的少年舒展着四肢,望着身上的毛毯,兴趣盎然地仰起头问莱茵恩。
    “监狱长,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怎么可能。
    可在沈愉好奇的目光下,莱茵恩说:“你只是个孩子。”
    沈愉掰着指头跟他说:“我已经成年了,监狱长。”
    “你的阅历太少,容易被男人骗,而且你还年轻,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不能随便让人亲抱上床,不然你会吃亏。”
    谁也不知道话题被拐到这里。
    沈愉只是想刷个好感,没想到会被教育一番,让沈愉愣了愣,旋即说:“监狱长,你这样很像我长辈。”
    “再说,为什么不是别人吃亏,不是我抱别人上床亲别人。”
    沈愉爬起来,手指没有松开监狱长的衣角,努力当着莱茵恩的面前,装出凶巴巴可靠的男人形象。
    人家缪可是说他很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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