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蒋可欣在市内的公寓里,杜纶稀里糊涂得被推进了浴室,热水冲下来的时候确实很舒服,她洗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带,没有换洗的内衣,没有备用的抑制贴。
    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外面一直很安静,她勉强穿上白天的内裤和胸罩,套上蒋可欣的T恤,蹑手蹑脚得往外走。
    蒋可欣已经在主卧的浴室洗好了,她穿着同样宽松的家居服和短裤,正在厨房里做着什么。
    杜纶环视了一下蒋可欣的屋子,这个屋子不算很大,但处处都体现了主人的设计和对房屋的热爱。深色的实木地板,黑色的沙发,奶白色的地毯,还有随处可见的绿植。蒋可欣把仿真壁炉打开了,绛红色的火焰跳动着,向屋子源源不断得辐射热量。落地的大音箱里低低得放着音乐,像是法语歌。
    真的好会生活,也好热爱生活啊,杜纶感慨。
    ”你出来了,是不是没有裤子?我给你找条裤子。”正在杜纶研究蒋可欣放在餐边柜上的字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
    小秘书只穿了一件她的衣服,堪堪包裹着她的小屁股,两条白生生的腿立在那里。
    她转过身,面露不好意思,“我也没带换洗的衣服,牛仔裤太湿了就没穿。”
    “头发要吹,吹风机在主卧的浴室里。”蒋可欣说。
    “进你的卧室会不会不太好?”杜纶有点害羞。
    “你都扛过喝醉的我回家,有什么不好。”蒋可欣推着她进入了卧室。
    以前没有分化的时候不知道,分化里以后才发现这个卧室里到处都是老板本人的信息素的味道,浴室里就更浓重了。杜纶腿软脚软得站在镜子前吹头发,镜子里的自己脸蛋红扑扑的。
    总感觉来到蒋可欣的地盘里,像小绵羊进了大灰狼的窝。
    “穿这条可以吗,是我几年前的裤子,你穿可能可以。”蒋可欣翻出了一条黑色的运动长裤给杜纶。
    “谢谢老大,我打扰得有点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杜纶接过裤子,衲衲得说。
    “我热了两份饭,吃完我送你回家,速食的,你介意吗?”蒋可欣很尽地主之谊。
    “哎?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既然热了那就先吃吧。”杜纶不好意思主人家的饭热了却没人吃。
    两个人坐到餐桌上,桌上摆了两个盘子,盘子里是热乎乎的咖喱牛肉饭。
    “我没时间做饭的时候就吃这些,方便。”蒋可欣帮杜纶拉开椅子,让她坐进去,然后去厨房里拿了餐具。
    “哇,这个看起来已经很好吃了,老大,你还做饭!真是看不出来。”咖喱牛肉饭散发着香气和热量,杜纶饥肠辘辘的胃开始渴望食物了。
    “在你家,不是做过给你吃吗?你忘了?”蒋可欣微笑了一下,看起来有点坏坏的。
    记忆拉回那个荒唐的夜晚,杜纶不敢看她,拿起勺子开始在饭里搅拌起来。蒋可欣走后,她舍不得没吃完的那一桌食物,放冰箱里冷冻又吃了两餐。
    蒋可欣也坐下来吃饭,两个人都没说话,一时之间只有咀嚼的声音。
    杜纶偶尔偷看蒋可欣一眼,她脱掉正经的西装,刘海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像20出头的女篮队长,说起来这个身高不打篮球确实很可惜……  不知道她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好想……
    “你一直看我,是想跟我说什么吗?”本来好好吃饭的蒋可欣被视线“骚扰”,于是停下筷子问杜纶。
    “看你好看……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穿休闲装很不一样,感觉气质变了。”杜纶解释。
    杜纶总是用这种温柔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蒋可欣,可惜直到最近,蒋可欣才有所感应她喜欢这些不经意的亲密,尤其是秘书小姐给她整理领带,帮她擦头发时,心动到无以复加。
    “小杜,我说我们试试看,是认真的。你现在如果没有其他交往的对象,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蒋可欣趁热打铁,她虽然在感情里后知后觉,可她不相信杜纶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杜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俩淋了一场雨,下一秒就快进到在老板的家里,老板对她表白。
    杜纶其实有好多话想问,比如为什么是她,你跟路瑶的关系怎么处理,她还没跟别人恋爱过……
    “我不想当第三者。”杜纶想了又想,还是说出了她最在意的点。
    “给你看。”蒋可欣把手机给她看,是她和路瑶的对话框,停留在几小时前。蒋可欣说:“对不起,我身边出现了很心动的女生,我没办法不去在意她的一举一动,我想这个时候坦诚对你的伤害是最小的。”
    路瑶很快回,“我猜是在你车子里粘小鸭子的小秘书吗?她的确好可爱。”
    蒋可欣说:“你怎么知道?”
    路瑶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你第一次接待我和团队的时候,你的秘书落到后面去了,你一直等她走到前面来才往前走。我团队的成员去找她敬酒,你根本控制不住眼睛一直朝那里看……  一些细节,大概你自己也不清楚。”
    蒋可欣回了一个震惊的表情。
    “Janice,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能够诚实面对自己是我们每个人的功课。我们俩,都还没开始,谈不上结束。”路瑶回。
    真的是好体面的两个人,这么彬彬有礼、相敬如宾的对话,从来没出现在杜纶和蒋可欣之间。
    蒋可欣这么迅速得处理完她几乎不算感情纠纷的纠葛,很好得安抚了小杜不安的内心。
    “你对我,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们俩床都上过了,而且那天是你求我……”  杜纶恼羞成怒得站起来捂住了蒋可欣的嘴。
    蒋可欣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从位置上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
    “小杜,不喜欢我吗?我之前以为你有喜欢的Alpha晚上还偷偷哭了呢。”蒋可欣搂着她的腰,小声得问她,大眼睛水润润的,似乎之前真的哭过。
    小杜心软了,“…..  我也没有说不喜欢你…..老大,你这算不算职场潜规则我?我们俩这身份很敏感呐……唔……”
    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肯定是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就是这张嘴有点唠叨,吻住就不用再多说。
    这个吻带着咖喱牛肉味,所以没能持续多久。
    (表白了,得大do特do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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