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法糊弄,他十分无赖道:“我一走好几天,就木蓝那个胆子, 敢一个人住吗?”
    季夏橙生气的时候, 小脸也红, “盛景, 你知道我相信你的!”
    她相信谁,从不会质疑。
    盛景见她真的生气,轻声哄道:“我没骗你, 他真的跟我住, 只不过我没告诉他, 我今天回来。”
    “这有区别吗?”
    “我想多跟你呆一会儿, 多亲一会儿不行吗?”
    盛景将她堵在了沙发一角。
    季夏橙懵了片刻,只因盛景说话的语气,理所应当又带着委屈。
    就很奇葩,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就像神话世界里, 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 那些阴暗的、不能与人说的欲望在心中横冲直撞。
    更像白雪公主捧着的红苹果, 散发着诱人的芬香,有毒又怎样!
    盛景不需要她的回答,只等她扭过气呼呼的小脸,一口吻上。
    有了昨晚, 动作纯熟的不要太多。
    季夏橙却死死捏住了衣襟, 说什么都不肯, 她等他撤开了吻, 呼吸了一口没有他的空气,声如蚊吟, 耳根要化掉了:“我还没洗澡!”
    盛景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你要愿意,我可以……”
    季夏橙瞪了瞪他,小脸红艳艳的,像在燃烧:“不愿意!”
    两个人各自洗了澡。
    盛景一靠过来,季夏橙便感觉到丝丝凉意。
    她真不明白,盛景图什么,儒懦道:“你是要修行忍耐力吗?”
    盛景诧异,又一脸正经道:“被你猜出来了?”
    季夏橙微眯了眼睛,她现在不太相信他了,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又一想,如果真是的话,那他自讨苦吃的行为,倒是也合理了。
    可她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哪有这样的修行?”
    盛景随口胡诌道:“房中术,忍住不发,对男人好!”
    盛景答的太快了,一点都不像现编的。
    主要是术业有专攻,真是戳到了季夏橙的知识盲区。
    她很茫然地问:“女人也得忍是吗?”
    那她可能忍不了,除非盛景不亲她。
    盛景勾了勾唇:“阴阳调和,男人都忍了,女人得释放。”
    季夏橙抿了抿嘴又问:“非得这样吗?昨天不是已经试过,再说我又没有好处!”
    “皮肤会变好!”盛景压低了声音引?诱。
    季夏橙乐了,这骗傻子的话,她可不信。
    没准儿前面的话也是骗。
    她的思维才发散到这里,便卡壳了。
    盛景没再给她想东想西的机会,低头吻上她的时候,一把将人抱起,径直往卧房去。
    不知道怎么会有男人喜欢这样!
    四处放火。
    情迷的时候,她渴望拥抱他,像他的双手一样。
    可盛景不许,只给她摸脸,摸喉结,小气的连腹肌都不给摸一下。
    他还掀起了自己的居家服,勾引似地问她:“想摸?”
    季夏橙快烧起来了,咬着唇乖乖回答,“嗯!”
    盛景喉结滚动轻笑,“馋着!”
    季夏橙想说他可真不要脸,她为什么要馋他啊?
    可是他缠着她腻歪了一夜又一天,饿了他会给她做饭,渴了水会喂到嘴边,就是不许她离开。最疯狂的时候,明明他也在颤抖,连声音都带着性感迷人的颤音。
    “宝宝,你这两天没有活动对吗?”
    “有!”
    “骗子!”
    盛景对她简直了如指掌,她的行程表,他可能倒背如流,还有哪个地方会让她魂不守舍,他全都知道。
    天好像又黑了,季夏橙想要睡觉,盛景腻在她的耳边又亲又笑,笃定地说:“宝宝,你会想我的!”
    季夏橙不想听他说骚话,可连抬手捂耳朵的力气都没有。
    *
    季夏橙接了个女一的本子。
    樊玉珠那儿谈得七七八八,约好了要跟制作组见面。
    季夏橙要提前熟读剧本,要调整状态,还有两节表演课要上,她就是用这个借口从盛景身边逃走的。
    才回到酒店,她就接到spa馆的电话,前台问她三天前的预约,还要不要改期?
    季夏橙想起她满身的红痕,盛景连手臂和双腿都没有放过,她没好意思去。
    第二天去和制作组见面,季夏橙穿了一件橙色的针织衫。
    这可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樊玉珠一见她,只觉得她很奇怪。
    娱乐圈是这样的,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反季操作乱穿衣,路人经常看不懂,但圈里人门儿清,一般夏天穿毛衫,那这件毛衫一定是哪个高奢品牌下季度的最新品,一般明星倒是想穿,也不一定能有。
    但季夏橙还是第一回 乱穿衣。
    樊玉珠不解地问:“谁家的新款?”
    季夏橙摇了摇头。
    樊玉珠更诧异了,“那你怎么穿这么厚?”
    季夏橙撇撇嘴道:“我冷!”
    樊玉珠:“生理期?”
    季夏橙被问急了,“你今天很多话!”
    樊玉珠觉得自己很冤枉,耸了耸肩道:“这叫关心,ok?”
    季夏橙坐进了保姆车,一手托腮的时候,针织衫的领口随着肩膀倾斜,一路往下。
    这衣服本来就是这样设计,领口比较大。
    开放点的,针织衫的里头可以直接穿bra,季夏橙在里面搭了个小吊带,吊带的肩带很窄,掩盖不住的地方,红痕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花,鲜艳又夺目。
    樊玉珠笑了起来,想假装没有看见的。
    季夏橙不自在地放下了托腮的手,正了正衣领。
    樊玉珠清了下嗓子道:“不是我非得管,你得劝劝他,占有欲太强也是病。咱好歹是明星,万一盖不住被拍到,只要你不怕你cp粉们不当人,就当我没说!”
    季夏橙罕见地扭捏了,没说自己也是上当。
    谁知道他问她有没有活动之后,会亲得那么凶,明明前一晚并没有这样。
    她窘红了脸问:“这样…真是病吗?”
    樊玉珠也就上大学那会谈过恋爱,但她显得很懂,斜她一眼道:“盛景看见你跟别的男人说话,会吃醋,就想让你属于他,这是轻微点的占有欲,算小情调,证明他超爱你。盛景要是因为你跟男人说话,捆?绑,圈?禁,可不就跟变态一样有病了。”
    季夏橙想了想,“我们的工作性质你又不是不懂,别说是跟异性说话了,肢体接触都是小事一桩!盛景不会的。”
    樊玉珠欲言又止,只说:“等着看吧!”
    “看什么?”
    樊玉珠神笑。
    很快就到了约好的地方,季夏橙下车的时候,又整了整衣领。
    这个项目是湖九传媒的,男主也是湖九的一哥陈天桥。
    陈天桥不是小生,而是中生代演员,是大满贯视帝,现在开始往电影圈发展。
    没错,季夏橙这回接的是电影,说的是女一,但实际上是在男人戏里,当配绿叶的小点缀。
    用樊玉珠的话说,要是搁三个月前她的热度没有上去,就这么个小点缀,她也抢不来。
    季夏橙很是珍惜这次触碰大荧屏的机会。
    她本以为这次的见面最多能见见项目的副导,没曾想导演蒋志,制片人柏良,还有男主陈天桥都在。
    导演蒋志很是满意她的外型,指着她跟陈天桥说:“阿桥,你来看,这就是我心里的艾香。”
    戏还没有开演,季夏橙觉得受宠若惊,挨个跟行业大佬问好,然后才道:“蒋导,可能我再瘦五斤,才会更贴近艾香的形象!”
    《天恨》这部戏是悬疑类的谍?战戏,关于艾香的部分其实挺简单,讲的是一个女学生偷偷仰慕自己的老师,从而发现了老师是地下工作人员的惊天大秘密。
    头几场戏其实挺考验人的,季夏橙得演出十六岁少女的娇憨,还得诠释少女的柔弱,确实是瘦一点更贴近。
    蒋志听她这么说,印象更好,“你是个会思考的演员!欢迎你的加入。”
    蒋志朝她伸出了手。
    季夏橙赶紧回握。
    她判断,可能是她没来前,蒋导就跟陈天桥他们聊嗨了,如今的兴致更高,指挥道:“来来,小艾香,跟你老师也握个手,你老师对我的选角不太满意,你要好好跟他交流对人物的理解,试场戏也行!”
    陈天桥的话不多,也没有因为体面去反驳蒋导的话。
    他为人就是这样,不喜欢说场面话,只喜欢有一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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