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比了个ok的手势,楚逢月又去了其它几个煞气外溢的地方,她手里拿着花坛边上捡的树枝,掰断插在四周。
    她标记的地方兰琳都跟过去看了,从包里摸出罗盘,指针不停乱转。
    说明这里磁场很不稳定,煞气太重。
    “挖这儿!”眸色复杂望向前面身形纤细的女人,兰琳招手,示意挖掘机开过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想和楚逢月一较高下的想法有些可笑。
    当你把别人当成竞争对手的时候,她压根不屑一顾。
    因为她的实力已经甩你很远,是你望尘莫及的高度。
    会所本来就有自己的施工队,属于司徒正旗下子公司的,老板发话,而且亲自在场盯着,肯定是干劲十足。
    没过多久,大概是二十来分钟,游泳池和四周楚逢月标记了的地方就被挖了个底朝天。
    “老板!这里有东西!”有人兴奋邀功。
    “……这里也有!”
    司徒正赶紧跑过去,他没让人动,而是望向一边若有所思的女人。
    “楚小姐,”没想到真有人在这动了手脚,他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现在怎么办?”
    “拿出来。”楚逢月把弯腰朝坑里看的男孩拎到一边。
    “不会有危险吗?”司徒正有些犹豫,“您之前说可能是伤人魂魄的邪器……”
    “有防油纸包着,又不是直接接触,怕什么?”兰琳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跳下坑,徒手去拿东西。
    司徒正刚想说什么,又瞬间闭嘴。
    自己好像无意间惹这位青田刘的传人生气了,可明明是她自己没本事,别墅的事看不出来,会所画的符也没用,难不成只能逆来顺受?
    他可不惯这毛病。
    有些风水师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而雇主因为害怕怠慢报复而处处伏小做低讨好,导致现在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师都敢过来捞两下。
    他反正现在无儿无女只有钱,也不怕风水师搞事。
    断祖坟气运?你去啊!
    早就被他自己断得差不多了。
    至于报复,他有得是钱请风水师,你来一个他出一群,看谁斗得过谁。
    这么一想,腰杆子都挺直了,看兰琳的神态也平淡如常。
    自己给了她酬劳,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理所应当。
    至于楚逢月,稍微瞄了一眼,他就怂了。
    就她在别墅那未卜先知还有随手一抹消除煞气的手段,还是骇人听闻的。
    如果他得罪了楚逢月,她要蓄意报复他,他请再多的风水师都没用。
    实力不行的对付不了她,实力可以的风水师怕得罪她,忌惮于她的反应,也不敢出手相助。
    自己虽然无子无女,可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总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折腾完蛋。
    兰琳不知道,她就捡个东西的时候,司徒正心里百转千回这么多次。
    不过她能感受到,现在司徒正完全把她还有孙师傅跟楚逢月区别开了。
    有人拉了一把,很快就上来了,兰琳本来想自己拆开,想了一下还是交给楚逢月。
    她没有处置权。
    楚逢月毫不犹豫接过防油纸打开,里面还有一层黄绢。
    时诩下意识惊呼出声:“厌胜物!”
    不怪他意外,因为秦江在祠堂发现的就是黄绢包裹着的东西,虽然自己不在现场,但是后来姑姑回家时和爸妈描述了。
    楚逢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小诩,说不定你还真是个学风水的好苗子。”
    “真的吗?”时诩一脸受宠若惊:“姐,刚才还有人说我不适合学呢。”
    “谁啊。”楚逢月打开黄绢,在众人的注视中,拿起一根长钉。
    “钉子?”司徒正一脸不解。
    “欸?老板,楚小姐,这个我可能知情。”负责人一拍脑袋,讪讪道:“老板之前请的风水师说施工前要在这埋镇物。”
    “我当时没太注意,这个钉子可能就是镇物?”
    司徒正恍然,他对楚逢月说:“楚小姐,您看这……”
    “谁家的镇物是邪器?”孙师傅凑过来,没好气道:“这个叫镇魂钉,你看上面的花纹,是不是扭曲的八卦图案。”
    “正统的八卦纹才是镇物,这个不过是被某些害群之马改过了的残次品。”
    他虽然能力一般般(这只是相比楚逢月而言,在遇到楚逢月之前从来没觉得自己不行),但是师承还是渊源,这种镇魂钉也叫八卦钉,师门书籍早有记载。
    “这东西埋得太深了,又有防油纸和黄绢作为阻隔,风水师就算正好踩在脚下,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煞气。”他试图替自己挽尊,顺带捎上兰琳。
    因为这句话,兰琳对他观感稍好,一般三个风水师,有两个容易抱团。
    偏巧另外一个实力又比他们高上一大截。
    “那楚小姐是怎么发现的?”司徒正发出灵魂一击。
    孙师傅:“……”
    兰琳:“……”
    凑巧两个字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东西找到了,重新填起来吧。”另外三个角的镇魂钉也收在手里,楚逢月拍了个照片,然后对司徒正说:“会所才开业不久,镇魂钉刚开始发挥效用,还没彻底和周围气场融合。”
    “如果再过十天半个月,恐怕就不是晕倒昏迷这么简单了。”
    司徒正被吓出一身冷汗,楚小姐的言外之意他自然听了出来。
    这个会所是他送人情和人合伙开的,如果闹出人命,人情送不成反倒成了仇怨。
    “好狠毒的心思啊!”他咬牙切齿道。
    时诩盯着楚逢月手里的镇魂钉,忽然想起一个人。
    “姐,”他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记得赵竹音……手腕的银镯铃铛上就是刻着八卦纹。”
    楚逢月对他使了个眼色,目光看向司徒正和孙师傅。
    司徒正眼神闪烁不定,眼底带着怒火和懊悔,没有嚷嚷着要把下黑手的人挖出来,显然知道是谁。
    而孙师傅身上的迷魂香,让她怀疑他和之前肖晃出事那次有关。
    什么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瞬间扰乱气场又很快恢复平静?
    当时找不到答案,现在有了。
    迷魂香!
    也被称作恶香。
    这种东西风水街是禁售的,因为是被称为下三滥的玩意儿。
    玄学协会对这种恶香的管制特别严格,一经查获立刻销毁,并且会通知特殊部门把用香的人带走调查。
    那晚在山道赛车,孙师傅只需要提前半小时点燃迷魂香,肖晃和陆致远的车就会在预定时间内到达。
    事后他们再去查证,迷魂香已经燃成灰烬,随风飘散,而被扰乱的气场也恢复正常。
    不得不说,这样的手段堪称天衣无缝。
    如果她没有遇到孙师傅,没有嗅出他身上迷魂香味道,对于肖晃的事恐怕真的想不通。
    至于他们抓获的那个风水师,要么是掩人耳目的替罪羊,要么就是背后黑手的弃子。
    孙师傅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目前还不是很清楚,但就现在的接触来看,这人除了要面子一点,经不起激将法,就看不出别的什么了。
    司徒正一声令下,施工队又把几个大坑填平。
    “老板——”知道那些镇物不是好东西后,负责人有些兢兢战战,黑西服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要不要我去把那个风水师找来问罪?”
    “还用你说?”司徒正把手机屏幕对准他,“人已经跑了。”
    上面许真人的号码拨过去,显示是空号。
    名字更不用想了,人家有意坑害他,自然不会用真名。
    负责人满脸灰败,原先笔挺的脊背弯了下来,等待老板的责骂。
    在自己的监工下出了这么大事,老板只是开除都算仁至义尽了。
    毕竟这段日子会所给出的赔偿不少,而且关门一天的损失更是难以估计。
    也不好跟几个合伙人交代。
    “也不能完全怪你。”没想到司徒正却没有追责的意思,摆摆手:“是我识人不清,下次你再谨慎些就行了。”
    负责人是他的得力助手,会所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真让他开除也舍不得。
    干脆留在身边,有了这次的宽恕,以后会更卖力为他效劳。
    “谢谢老板!”果不其然,负责人听完眼眶发红,脊背弯成九十度向他鞠躬,并且保证以后一定全心全意为了司徒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楚逢月撞了一下时诩的胳膊:“看到没有,这才是老狐狸,利益最大化的商人。好好跟人家学学,他从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消化许久了。”
    时诩点头,同时结束录音,同时玩笑道:“姐,再让我在司徒家呆两天吧,回去我就有实力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了。”
    这些话都没有可以避开司徒正,本以为他会不当回事一笑置之,没想到他却上下打量道:“你是陵城时家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时诩吓得立马躲开他,“不用了司徒老板,我说笑的。”
    “我认真的。”司徒正摇摇头:“时家虽然算是陵城顶级的豪门世家,不过夹在陆家和秦家中间,以后也难有大发展。”
    时家和秦家是姻亲,这也注定了时家不能和跟陆家交好的家族通婚。
    没有了联姻的助力,时家只能一直保持目前的地位,永远屈居于几大家族之后。
    如果有虞城首富的暗中协助就不一样了。
    而且司徒正这次不是像以前一样,因为利益所以插一脚又撤退,而是为了讨好楚逢月,走迂回路线,和她身边的人打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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