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和白远业,站在审讯室外,看着牛怀古的头更大了。牛
    怀古简直要疯。眼
    前这个是马来人,很显然是个混帮会的。
    被人打成这样过来自首,定然是帮会的人帮忙了。顾
    轻舟说,她私下里调查。牛怀古又想到,她当时刚到新加坡时,住在军火商颜家,颜家上下都认她做女儿的。
    再看眼前这个自首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牛
    怀古用力摸了把脸,几乎要把脸皮搓皱,年纪轻轻就快要扛不住了:“是谁买凶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如果我见到他,我认得出来。”那人道。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伤处却避开了他的眼睛和嘴巴,就是需要他说话,需要他看得清楚。
    牛怀古一边派人去请司琼枝过来配合调查,一边带着这人去见了裴诚。
    看到裴诚之后,那人摇摇头:“不是他。来请我的人比较瘦,个子不算特别高,比这人白。”“
    不是女扮男装吗?”牛怀古问。
    那人说不是。
    旋即,那人又看到了司琼枝,再次摇头:“不是,比这位要高些,脸上有骨头,不像这位小姐漂亮。”
    牛怀古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
    他恨不能把头皮都薅下来。
    让此人签字,将他收监,等着后续的判刑,牛怀古双腿无力走出来。他
    靠着走廊抽烟。正
    好顾轻舟和白远业路过。白
    远业问他:“怎样?”牛
    怀古把烟随手在墙上按了,道:“确定了裴诫的死不是车祸,而是谋杀。但是买凶的人还没有确定。”
    他又看了眼顾轻舟,不死心道:“不过,这也不能确定裴诚不是凶手。也许,他是托了其他人去买凶呢?”顾
    轻舟笑了笑,不反驳。
    她这样的微笑,几乎要让牛怀古吓哭。
    每次她这样微笑,虽然什么话也不说,牛怀古愣是从她的微笑里,看到了“你这个智障”的意思。他
    打了个寒颤:“长官,您还有什么证据吗?”“
    还在找。”
    事情在顾轻舟插手之后,变得更加顺利,很快马六甲的警察回来了,说那天晚上孙瑾根本没有去马六甲。孙
    瑾那女人口中,没一句实话。
    “再提审孙瑾。”牛怀古大声道。再
    三逼问和恐吓,孙瑾又是痛哭又是求饶,说自己没有杀人。
    “没有问你凶器的事,就说七月五号那个晚上,你到底在不在马六甲?”牛怀古大声问。
    孙瑾又哭了。到
    了这一步,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那天的确是在新加坡,我是替裴诫做伪证,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好处,也希望得到裴家的感激。你
    们从皮箱里搜到了凶器,我就更加不敢说了。我那天就在新加坡,还假装在马六甲,又有凶器,我还能说得清吗?”孙瑾大声哭泣道。
    她太害怕了。
    牛怀古几乎想要揍人:“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居然敢撒谎?”
    也就是说,根本没人证明裴诫那天晚上到底在哪里。
    不过,马六甲饭店里有个客人,周转被找到,说当天晚上十点多时,看到裴诫开车出去了。至
    于他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知道了。“
    我凌晨两点多才睡的,因为约了女伴过来玩,等结束她才走的。”那人道,“那时候,裴先生的车子还没回来。”
    这个经历,倒跟孙瑾乱编的一样。
    “你确定吗?”“
    确定。那样的豪车,我在马六甲还没见过,所以格外留心。”那人道。警
    察局再次哗然。随
    着时间的沉淀,证人越找越多,证据越来越足。那
    天晚上,裴诫早早就离开了饭店,从柔佛长堤回到了新加坡。
    他回来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裴诚说他三点多看到了裴诫,应该没撒谎。”牛怀古道,“而且,裴诚当时也在那边,他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顾轻舟道:“还有个人证,我的人正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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