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脸肿了今天还能吃面包吗?”
    咳!应该说不愧是伊丽傻白吗?思维角度是如此清奇。
    人家鏖战,她在摇旗呐喊,顺便还能混个工伤。
    果然人类不能没有二哈。
    雷恩从这个预言片段里收回目光,发散了自己的思维。
    他必须承认,系统帮他挑回来的诺查非常给力。普通预言系的弟子没有这么强的能力,看到这么多东西。就算有,多半也会吓疯了。
    世人眼里: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是疯子。
    没有他这个如此有长远目光,获取过如此海量资讯的现代人穿越者当师父,诺查只会被当成疯子,搞不好愚民就会先把他给打死。
    这往往是大多数预言者的悲哀。
    他们看得到未来,却无力改变未来,只能看着毁灭与死亡一步步逼近。
    这种可怖的绝望感,的确可以很轻易摧毁一个人的心灵。
    若不是雷恩和物理学派有着如此离谱的战绩,怼天怼地,谁不服就灭谁,以小胖子这心性,多半会怂得一塌糊涂,逃避未来,仅仅将窥视到的片段当成一场场连绵的噩梦。
    不过,有了小胖去试毒,雷恩就有更多的余裕。
    他首先让系统统计,【未来视】中最糟糕的局面发生了多少次。
    这不是单纯看来袭怪物的强度,还要综合视频里的环境一道分析。因为个别地方腐坏,那么剔除腐肉、治愈伤口就行,雷恩怕的是系统性的腐坏。
    比如被他标记为第44号片段的光景里,整个天空都变成酱黑色。云层如同滚动的腐肉,成半液态半固态地流动。
    可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法师是很绝望的。这意味着原本联通四大元素界的元素通道都被腐坏,甚至空气中也有大量的毒素,法爷借不到能量,普通人也很难生存。
    这种被混沌力量占据的世界,基本可以说是没救。
    而画面中,坐镇学院的雷恩闲得相当无助。
    守得住学院,外面的大世界却完蛋了。
    又好比第66号视频,别看这个未来中的伊丽莎白变成了神孽,从不多的镜头可以看到,其实外面大环境还行,天空呈淡蓝色。
    可以预见,若是搞定了入侵学院的神孽,说不定还有得打。
    总结一番之后,雷恩陷入了沉思。
    “奇怪了。”
    雷恩的自语惊动了埋头苦干的安娜,她抬起头,披肩的银发垂落下来,绿瞳里闪烁着不解:“主人,怎么了?刚才就觉得你一直有心事。”
    雷恩本来想让她继续的,突然想到一件事:“安娜,这世界为什么会有神孽?是诸神瞎搞才弄出来的吗?”
    安娜愣了一下,想了想:“不一定。神孽也可以是神灵的自我净化,祂们把自己无法处理的混沌部分排除出自己的主体。主体安全了,但剩下部分如果吸收点奇怪的生体组织,就很容易诞生神孽。”
    安娜的话如同一道光,让雷恩的思维海闪亮了起来。
    对啊!净化!
    神灵的本质是超高纯度的精神能量体。
    祂们排解了有害部分,剩下的部分就能相对良好地运作起来。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小胖子预见的相对比较好的未来里,是【希望之光】女神回归了呢?作为代价,女神回归的同时把作为神降容器的伊丽莎白给坑了?
    别看着傻妞整天活蹦乱跳,到处傻乐呵。
    她终究是光明圣女,整个身心乃至灵魂,对于希望之光女神那边的控制毫无抵抗能力。
    雷恩总结出一个比较尴尬的结论:在小胖看到的未来里,雷恩坐镇学院的结局往往都比较糟,属于典型的赢了小家,输了世界。可大环境扑街,留有学院又有什么用?
    相反,雷恩人不在学院的那些未来里,似乎大环境没糟糕到哪里去。
    这不是说小胖看到的未来里他雷某人嗝屁了,某个片段中,他雷恩脚踏雷霆,回了学院一趟跟唐斯说了点什么,又匆匆离去。
    雷恩心道:这就是说,我必须去魔网女神的圣殿遗址一趟。那里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未来走向。
    一想到这,雷恩心里就踏实多了。
    他看了看一面担忧地望着他的安娜,笑着宽慰她:“没事,你刚刚提醒了我。我要好好奖赏你。”
    “什么奖赏?”安娜竟有点小雀跃的样子。
    雷恩扛着一条龙腿就啃:“当然是这样。”
    “呜呜!怎么惩罚和奖励都一个样……”
    另一边,小胖子以大无畏的气势,一晚上做了几十次噩梦,到了后半夜,他几乎是筋疲力尽地沉沉入睡,甚至梦都没做。
    第二天醒来,他的助力通知他:“马里诺女大公带着好多贵女等在外面。”
    “啊,这,快帮我洗漱!”
    小胖子整理一番之后,走到自己套房的客厅时,他惊呆了。
    好多美女!
    这些娇俏可人的莺莺燕燕,竟是齐刷刷把炽热的目光投向他。
    “马里诺陛下,这是……”
    “按照伱师父的指示,你或许需要一些贴身侍女。这些姑娘全来自各国的大贵族,她们受过极其良好的教育,基本上幼年起就在王宫和皇宫里给各位公主殿下充当侍女。现在,她们慕名而来,希望能侍奉物理学派的贵人。”
    “贵人?我?”小胖子傻眼之余,那压抑不住的狂喜涌到脸上。
    或许这就是暗爽到脸上吧。
    索菲娅心中偷偷叹了口气,果然,自家雷恩就这样轻易把这小子拿捏了。她微笑着:“不是你,还有谁呢?未来的传奇大法师阁下。”
    “这,这怎么好意思。”
    “别担心,这是特斯拉阁下的意思。你就安心接受好了。如果需要作出任何利益交换,物理学派会全权负责。”
    看着这些自己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贵女,身穿看似不张扬实则价值不菲的女仆装,一个个若有若无地展示自己诱人的身姿,宛若酒馆后巷里姑娘一样对他露出渴望的小眼神。
    小胖子激动坏了,当场感动得稀里哗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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