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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应勤心里一亮:嗨,说不定能从这些陛传单上找出一个两个中医诊所的地址!想着,他便朝几尺远处的两位正在散发性传单的男女走去,他们各自将手中的传单给了林应勤一份。林应勤找了个僻静处,蹲下,展开一张传单,上面赫然印着三个鲜红的大字:红花饮。这是一份叫卖妇女 葯的广告,一些标题也挺红花的:女人好辛苦,爱心来滋补。林应勤只看了一段,便骂道:“狗屁!”他的目光在文字段缝里寻找了一阵,找到了几个地址,但都是诚招经销商的。林应勤将“红花饮”捏成一颗纸丸,轻轻一弹,纸丸飞出几尺远。
    林应勤展开第二张传单:舒爽宁。又是属于女性专利的葯广告传单,他翻过背面一看,载有一篇最美不过夕阳红的短文,叙述一位52岁的女邮电职工服了舒爽宁之后,她的“x道就变得和以前一样紧,甚至更紧,现在我的x道可以夹住一支铅笔,性 欲提高,心情舒畅,精力充沛异常,”林应勤又气又好笑,将舒爽宁捏成一砣,往远处一抛,口中骂道:“见鬼去吧,尽他妈的打胡乱说!还夹住一枝铅笔哩,靠,52岁的老女人,那玩意儿松的像八十岁老太太的嘴,合都合不住,能夹住一根老黄瓜就算不错了”
    不料那砣纸正打在一位匆匆行走的女士脸上,那女士几步窜过来,扭住林应勤:“你骂谁?什么夹铅笔夹老黄瓜的?你竞拿纸团打我?大清早的。我招惹谁啦?你得”
    林应勤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两人的话都没说完就停住了,彼此都认出了对方。那人是钱太太!钱太太和艳朵她们一起搓过几次麻将,故此她也认得林应勤,知道这是林家少爷。
    林应勤微笑着说:“钱太太,对不起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钱太太摇手说:“喂,少老板,别叫我钱太太了,我也不姓钱,我早已跟那个姓钱的继绝关系了。”
    林应勤抓着头皮:“这些事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呢? ”
    钱太太千娇百媚的笑了:“傻兄弟,你又不是我们那个圈子中的人。你怎么知道呢?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哩!嘻嘻嘻。”
    林应勤问:“哪,今后,我应该怎样称呼你才方便呢?”
    钱太太想了下说:“以前那个姓钱的是我老姘。我姓周,我的丈夫姓李,但他不是大款,叫李太太有些拗口,我比你要大一两岁,你干脆叫我周姐吧!”
    虽然交往不深,但在林应勤眼中,之前的钱太太眼前的周姐也不算坏人,只是显得浅薄了些。林应勤问:“周姐现在哪里发财呀,到时候我好来拜访你呀!”
    周姐开玩笑说:“我那里,凡是亲戚和好朋友,我都希望他们不来为好,要是黑心眼烂肠子一类的人呢,他每天来一两次我都表示欢迎!少老板兄弟,你是个老实人,对人不错,周姐不欢迎你!”
    林应勤说:“周姐的话,我听不懂,喜欢坏人,讨厌好人,这是啥意思吗?”
    周姐严肃地说:“好兄弟,我不哄你。我和我丈夫在城南开了一家私人诊所,来我诊所里的人都是为了吃葯打针,你想,我愿意自己的亲朋好友吃葯打针吗?”
    林应勤不由得喜出望外,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想找个私人诊所,这就一纸团砸出来一个:“你是说,你家先生开了一家私人诊所,这是真的吗?”
    周姐说:“当然是真的,我家诊所的名字叫‘康复诊所’,一边看病,一边卖葯。我的丈夫原是医科大学的教授,他的中医不错,有祖传秘方能治很多怪病。他辞职后自办了这家诊所。我给他当助手,帮着卖葯,学学打针,生意还不错的。”
    林应勤几乎是欢呼起来:“那太好了,太好了,你领我去见见你家先生!”
    周姐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脑壳有毛病?大清早的,去诊所干什么?你好好的一个人,这是犯忌的!”
    林应勤肚里一轮:“拜望你家先生呀,我还没恭喜你新婚幸福呀!”
    周姐说:“你如果一定要来,最好是下午来,我们诊所下午有空闲时间,上午太忙,没人陪你说话。”
    林应勤一想,也有道理,就说:“好吧,周姐,我下午来拜望你和你家先生!”
    周姐挥挥柔软的玉手,娇娇的说声拜拜,便轻盈欢快地转身走了,那神情,与几个月前愁眉难展的钱太太简直判若两人。
    林应勤自言自语道:“她现在一定比从前做人家情人的时候过得好!做情人有什么自尊呢?男人给你钱花,但是说日你的时候你就要无条件的脸上挂笑,双腿大叉开供给他日。这说白了就是一部男人花钱买的泄欲活机器。”
    目送着周姐的背影消失在长街的转弯处,林应勤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迈开步子,岔进一条小巷,寻找私人诊所去了。
    走进小巷,便见各处招牌林立,商标耀眼,广告拥挤。林应勤远远瞅见了一家葯店,他马上抢步走过去,守店的是一位胳腮胡中年汉子,模样倒是挺和善的。林少爷观看了一番,见那店面倒也干净利落,门脸还算是大方,心下也就认准这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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