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欲言又止。
    霍长鹤正欲开口,颜如玉道:“姑娘,多谢你仗义相助,我们先去外面看看情况,待事情平息,你先让你的姐妹们回去。稍后有事再商议,如何?”
    舞姬感激道:“是,多谢。”
    颜如玉看出她有难言之隐,又不愿意放弃这个当面与霍长鹤对话的机会,所以左右为难。
    听到颜如玉的建议,舞姬松口气。
    楼下光线大亮,县衙中的捕快衙役都来了,高举火把,杀手们也迅速消散无踪。
    捕快们上楼,来找曹县令。
    曹县令从角落里站起,面色苍白的找霍长鹤。
    趁着这个机会,颜如玉让舞姬们走了。
    留下为首的那个,颜如玉闪身随她到门外暗影处。
    “你有什么事,可对我说。”
    舞姬瞧出来,霍长鹤进屋就找颜如玉,看到她没事才松口气,那种关切感紧张感不是装出来的。
    她福福身,举止端庄,再无半点之前跳舞时轻佻的模样。
    “民女想助大人,除掉县中恶人。”
    颜如玉眸子微眯,表面不动声色:“姑娘知道谁是恶人?”
    舞姬低声,混在枯叶滚少的萧瑟声中:“民女并非天生贱籍,原来也是官家女子,我父亲正是本县原来的县丞。”
    颜如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想请大人,替我父亲报仇,”舞姬满眼含泪,“只要能为父报仇,铲除那些恶人,我死不足惜。”
    颜如玉首觉感到,她应该知道不少,现在那些刺客身份不明,这样让她走,未免太过危险。
    思来想去,颜如玉叫出车夫暗卫,暂时带她去安全之所。
    舞姬深施一礼,没有犹豫,跟着暗卫走了。
    颜如玉重回二楼,霍长鹤正敷衍应对其它官员,看到她回来,方吐一口气。
    官员们受伤了几个,但都不重,颜如玉扫一眼那个吴里下,他的手臂上也有包扎。
    一场宴会变成惊魂宴,曹县令再三向霍长鹤赔罪。
    之后,让官员们各自离去。
    其它人都走了,衙役捕快也去楼下,霍长鹤对曹县令说:“曹县令,你随本官来。”
    曹县令不明所以,他手臂疼得厉害,但眼下也不敢说,只能忍着,跟霍长鹤进入隔壁房间。
    到帘子后,看到那具尸首,他吓了一跳。
    “这,这是!”
    “此人意图刺杀,被本官所杀,扯下他面布之后,发觉有点眼熟,曹县令,你可认得?”
    “认得认得,”曹县令立即说,“他是县衙里的人,是个捕快,平时话很少,也很老实,怎么会?这……”
    “大人,下官有罪,实在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他战战兢兢,都快吓哭了,也不敢多看地上的尸首一眼,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
    他虽怕,但没有不熟,爽快地承认了自己衙门的人。
    颜如玉霍长鹤交换眼神。
    “那就劳烦大人,命人把他的尸首带回去,好好查一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该是衙门里的捕快,吃朝廷俸禄,该为大人分忧的,怎么就成了刺杀本官的杀手?”
    “本官需要一个交代。”
    曹县令汗如雨下:“是,是,下官明白,一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他说罢,赶紧命人上来,把尸首抬走。
    到外面上了轿子,回去的路上,曹县令才重重吐口气,感觉像是活了过来。
    霍长鹤也上轿子,小声说:“要不你来上?”
    “大人快坐好,”颜如玉催促。
    霍长鹤心疼她,受了惊吓还得自己走着。
    他们商量好,还和曹县令一起回衙门,然后再悄悄去见舞姬。
    到门口,曹县令下轿,又是一通请罪,这才让霍长鹤和颜如玉去后院。
    屋里还是原来的灯,静悄悄的没动静。
    到屋门口,颜如玉伸手拦住霍长鹤。
    “小心。”
    霍长鹤停住:“怎么了?”
    颜如玉蹲下,手指捻起一点地上的粉末:“出事了。”
    “这是我给黎景尧的香粉,走,进去看看。”
    两人立即拔出兵器,一起进屋。
    屋里空荡荡,没人,根本没有黎景尧的影子。
    霍长鹤看到窗上右下角的小洞:“这里。”
    颜如玉过来细看:“有人用了迷香。”
    “如果是普通迷香的话,黎景尧不应该晕才对。”
    颜如玉思索一瞬:“他没晕,他应该是清醒着被带走的。”
    “可这屋里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那他就是故意被人带走的,装晕离去,然后,再在门外留下香粉痕迹。”
    颜如玉把兵器收起:“走,出去看看。”
    香粉从屋门口,一首穿过后面月亮门,从后门出,往东边去。
    霍长鹤打出呼哨,暗卫现身。
    “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线索,务必找到人的下落。”
    “是!”
    霍长鹤安抚颜如玉:“不必太过担忧,黎景尧身手超绰,又机敏过人,既然是有意被带走,必是胸有成竹的。”
    颜如玉说不后悔是假的,她只是想制造人还在的假象,即便有人不轨,黎景尧也能把人抓住,没想到他真跟着人走了。
    一走,就会有无数未知。
    若是真有什么不测,那……
    “走吧,我们去找县令,等暗卫的消息到了再说。”
    “好吧。”
    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
    曹县令在小妾的房间,受伤了,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小妾就比较好,知道心疼他,温柔软语的,不似夫人,只会唠叨凶他。
    小妾给他重新包扎,看到伤口白了脸红了眼。
    曹县令瞧着心满意足,正享受着小妾的关心,门外有人急匆匆来报:“大人,刺史大人来了。”
    曹县令烦得不行,正想骂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人安静养会儿伤,但一听说是刺史大人,又把骂憋回去,赶紧穿衣相迎。
    一到院子里,就看到霍长鹤阴沉的脸,比刚才在酒楼被刺杀还吓人。
    “大人,您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曹县令还好意思问本官怎么了?”霍长鹤声音都气得变了,“我夫人呢!”
    曹县令一愣:“夫人?刺史夫人不是在后宅吗?”
    “若是在,本官还来找你?”
    “本官的夫人,被人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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