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和夏竹一起去吃东西。”
    锦华从枼九歌的身后走出了,坐在了她的对面。
    “九歌,其实你完全可以活的更轻松一些的,仇恨这个东西,最折磨人心。有些东西不必过于执拗,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你不懂,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不会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
    “我懂。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萧月如此衷心么?不仅仅是因为我从小便与他一同长大,更是他把我救下了的。”
    锦华拿出一罐酒给自己和枼九歌都倒上了一杯。
    “我的父亲,是我们国家的将军,他手握兵权走了反叛之心,想要自己称皇。当时萧月便和我们国家的王,一同设了陷阱,等待我父亲自己跳进去,我的父亲也还是萧月亲手杀的。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会甘愿放下杀父之仇依旧追随萧月么?”
    锦华看着枼九歌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因为我的父亲是叛军,这等罪名本就该死,况且我们国家的王是一个好的王,我们国家在她的带领下一直富强和平。若是我父亲当初真的反叛成功,殊不知会有多少的百姓会流离失所,我知道我的父亲犯下了错,即便是萧月杀了他,我也不会怨恨他,我说的你可明白?”
    这番话引人深思。回想起来,当初穆青风登上皇位之后,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也是一个好皇帝,只不过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有时候枼九歌也在想,为什么当初穆青风已经娶了她,也得到了枼荃的鼎力相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权势之后,还要如此对她,立枼锦绣为后,甚至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或许有两种可能。穆青风登上皇位,枼锦绣在从中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枼锦绣匆鹩医爬愣帷便喜欢穆青风,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亦如此。
    许是穆青风曾经向她许诺过,他日他登上皇位之时,便是枼锦绣登上后位之时。抑或着,穆青风本就倾心于枼锦绣,只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便一脚踢开了自己这个绊脚石而已。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穆青风为人心狠手辣,弑父杀兄是事实。他踩着这么多无辜的人登上的皇位,想来也不会安心。
    如今枼九歌也曾经再朝会上观察过,三皇子穆宜阳,有谋略有胆识,英武理性皆不缺,而且武功高强,甚至来说,性子也是极好的,起码不会像穆青风这般恶毒。
    依她之见,此人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了,穆青风必死无疑!
    “锦华,你不必劝我,有些事情我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枼九歌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来,今夜不醉不归!”
    锦华知道此时枼九歌的心里必定是很苦的,莫要看他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则内心细腻。
    “皇上,兵部尚书李孜晋求见。”
    小海子急匆匆来到了皇上的寝宫禀报。
    李孜晋?如今还未到早朝时间,他便提前觐见,所谓何事?
    皇上赶忙穿好了衣服,“宣他到政务堂等着。”
    “是,老奴这就去办。”
    “李爱卿一早前来,所谓何事啊?”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
    皇上指了指一边的凳子,示意他有话快说,莫要耽误了早朝时间。
    “皇上,昨晚加急密文传过来,荆洲那边有所动,卫政已经秘密调遣了军队,在荆州边境一带徘徊,实有谋反之心。”
    “此事莫要着急下定论,先看看情况再说,着荆州外的驻守军队继续潜伏,若是有所动,便三军夹击,缴了他!若是无所动便继续监视。”
    “皇上,臣以为,要不要再调遣一些军队过去,助凌将军一臂之力?”
    李孜晋弯了弯腰,这些年不知道卫政有没有暗地里招兵买马,实在是担心凌天那里若真的是打起来了,能不能招架的住。
    “不必,此时进军南下,恐会让那卫政警惕,若是再想抓住他的把柄便就难了,照着朕方才说的,把命令颁布下去。”
    一大早就得知此事,皇上总觉得一整天都会心神不宁了,如今朝廷岌岌可危,在有卫政这个祸患,内有皇子夺位之情。怕是快要招架不住了。
    可怜他征战沙场多年,打跑了多少的叛军。如今倒是治理不好一些家事了。都是自己当时意气用事所酿下的错啊!
    “微臣领命。”
    说完,皇上便挥了挥衣袖,“你尽快去办理此事,今日早朝便不用来了。”
    “是,微臣告退。”
    “九歌!”
    枼九歌一回头便看到了樊洛离,整理了一下衣衫迎了上去,“你今日怎的来了?”
    可怜的她再樊洛离的面前也不得不扮着这副模样,只不过樊洛离对她很是了解,只希望莫要被看穿了才是。
    “今日闲的无聊,再府上又没有人陪我,我便来你这里了。”
    樊洛离坐在石凳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无聊的在桌子上画着圈圈。
    “少来,你昨日来的时候便是这样说的。”
    “本就是如此,昨日你偏说不认识我,还要把我给赶出去,幸亏我们两个人感情身后,对于你这三岁孩童的智商非但没有嫌弃,还与你讲了我们之前发生过的许多的事情,你才没有把我给扫地出门。”
    想起来昨天的事情樊洛离就是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睛的。
    枼九歌这个人简直是没有良心,自己与她如此交好,她竟然敢把他给忘了!真是气死人了。
    “行了,我这不是失忆了么?你多担待些就是了,诺,算是我赔罪的,城东王婶家的桃花酥。”
    看到这桃花酥,樊洛离也是两眼放光,与昨日夏竹的模样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樊洛离才刚刚兴高采烈的往嘴巴里放了一块,脸色就暮的黑了下来。
    只听见枼九歌说了一句。“哎呀,不好,我忘记了,这一盘是方才拿去喂狗的,只可惜它不吃,房间里的那一盘才是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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