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崔向东没有夺走,猪猪最宝贵的东西。
    但他还是遭到了报应——
    也许换谁在倾盆大雨下、迅速没过脚面的积水中,翻滚了足足七八分钟,都会感冒发烧吧?
    可猪猪,为什么依旧活蹦乱跳的呢?
    不公平。
    这老天爷,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难道说,是因为崔向东在貌美小杂毛崴了脚时,幸灾乐祸?
    谁知道呢。
    反正傍晚时,他就开始发烧。
    烧到39.8——
    可把猪猪和摇曳吓坏了,就连金猛躲在水缸下,都躲的不安心了。
    要不是两个妹子又是用酒精给他物理降温,又是吐气如兰的殷勤伺候,崔向东肯定得被送到医院去。
    绝不会状况稍好后,才浑浑噩噩的睡过去。
    做梦了。
    梦到了谁?
    既不是袭人老婆猪猪妹,柔儿总裁小听听。
    也不是商家公主小粟姐,金发凯拉大毛刷。
    而是沛真阿姨!
    梦到沛真阿姨做什么了?
    嘘!!
    有些梦啊,只能被裤衩子知道。
    看书的小哥哥、小姐姐想知道?
    呵呵。
    为爱发电了吗!?
    “向东哥哥,醒醒,醒醒,你电话响了。”
    深夜十一点半时,刚被裤衩子看到梦境的崔向东,被猪猪小心翼翼的晃醒了。
    哎。
    这么晚了,谁给我来电话啊?
    在梦里出了身大汗的崔向东,坚强无比的样子坐起来,接起了电话。
    衣不解带看护他的猪猪,起身快步走出了卧室。
    一是避嫌。
    二是拿毛巾给他擦汗。
    第三则是打电话——
    “妈,向东哥哥今天傍晚发烧了。昏睡中,不住喃喃地喊阿姨。还,还那样了。”
    猪猪对着电话轻声说。
    电话那边的婉芝阿姨——
    沉默了很久,轻声说:“我知道了。好好的照顾他。告诉他,今晚我会请他来我的梦里。”
    卧室内。
    崔向东满脸被狗爬过一万次的样子,举着电话发呆。
    他刚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
    就听到沛真阿姨对他,说出了那句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通话结束。
    “让我独自去老地方,和她约会。”
    “如果我不去,她今晚就吊死在我家(租居)的大门口。”
    “她肯定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才逼着我出手帮忙。”
    “我不帮的话,她真会吊死我家大门口,栽赃嫁祸我。”崔向东,不愧是东向崔。
    即便是高烧中,也会做那种噗哧噗哧的梦。
    错了。
    重来——
    即便是在高烧中,也能在懵逼短短半分钟后,就搞清楚了咋回事。
    可是!
    沛真阿姨也太过分了吧?
    不但在梦里,弄脏了人家的裤衩子。
    更是惊扰了人家的美梦后,又用上吊来威胁人家!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走这一步呢?”
    “除非。”
    崔向东的目光一闪,忽然笑了下。
    脚步声传来。
    猪猪拿着用热水泡过的毛巾,走了进来。
    特贤惠的小媳妇那样,款款坐在床沿上,给他擦汗时,又从柜子上拿起温度计,放在了他的腋窝下。
    “猪猪,我得出去一趟。”
    崔向东犹豫了下,说:“我自已出去。你把佩枪给我。”
    猪猪愣了下,点头。
    猪猪真好!
    这要是换成听听的话,不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是决不罢休的。
    而且听听也坚决不允许,大狗贼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独自外出。
    可猪猪不但不会缠着问,还会特听话。
    如果向东哥哥真出事了——
    猪猪绝对会连夜,屠尽金家满门!
    鸡犬不留!!
    “向东哥哥,刚才我给你阿姨打了个电话。”
    猪猪垂着眼帘,轻声说:“我告诉她,你在梦中喊阿姨。还,还那样了。你阿姨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她会请你去她的梦里。”
    崔向东——
    他当然知道,猪猪说的“你阿姨”是谁。
    唯有在提起和感情有关的话题时,猪猪才会用“你阿姨”这个称呼。
    他确实做梦了。
    也确实在梦中,和阿姨那个啥了。
    被猪猪落落大方大的样子,拽下来的裤衩子可以作证。
    但此阿姨,非彼阿姨啊。
    看着小媳妇那样,给他擦干净后,又换上新衣服的猪猪,崔向东的嘴巴动了几下。
    算了。
    还是别解释了。
    有些事啊,越描越黑。
    反正只要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好!
    “嗯?”
    猪猪拿出温度计,对着灯光看了下,很惊喜:“向东哥哥!你在梦到你阿姨,出了一身大汗后,烧完全退了呢。”
    是吗?
    这么神奇吗?
    难道梦里的阿姨,还有治病的效果?可明明是我给她打针啊——
    这算不算是药到病除?
    崔向东满脸的惊讶,赶紧抬脚下地,晃了晃脑袋。
    果然浑身轻松,精神百倍。
    子夜十二点半。
    吃了个荷包蛋面条的崔向东,摸了摸腰间的佩枪,脚步轻快的走出了院门。
    转身。
    把送他出来的小媳妇,拉到了怀里。
    嘶嘶——
    奇怪。
    猪猪的嘴儿,怎么总是这样甜滋滋的呢?
    就是她在腰肢扭动时,嘴里喜欢发出嘶嘶的叫声,不好。
    都怪摇曳。
    把单纯的好像一张白纸般的猪猪,给污染了。
    隔壁的貌美小杂毛,究竟是什么来头?
    她怎么能拿到,金老八十寿宴的请柬?
    她凭什么觉得,老子能按照她的意思,和边境金家大撕逼?
    眼镜蛇?
    摇曳说小杂毛,是一条被高人指点过的眼镜蛇。
    那地方,也是能随便长牙的?
    明天做饭时,是不是递过一支黄瓜去:“喂,小杂毛,帮忙切一下菜!”
    眼镜蛇,金钱豹。
    小小的边境市,竟然隐藏着两个超级变态。
    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变态多。
    沛真阿姨的腰肢真软。
    猪猪的嘴儿真甜——
    崔向东胡思乱想着,独自快步走在无人的街上。
    他有种清晰的预感,昨晚躲在暗中的金家马仔们,都不在了。
    这种预感也足够证明,崔向东接到沛真阿姨电话后的分析,是正确的。
    很快。
    他就来到了边境公园。
    长椅上。
    依旧躺满了流浪汉。
    可爱的蚊子们,依旧牙疼的哼哼着。
    他走上了那条鹅卵石道路,来到了树林深处。
    四下里看了眼,大约确定了位置后,右转来到了那只猫头鹰,死不瞑目的树下。
    静悄悄的没人。
    崔向东也没在意,坐在了树下。
    拿出了香烟——
    沙沙!
    头顶上忽然传来了沙沙的响声。
    崔向东抬头看去——
    一只在星光下,泛着白瓷光泽的白色豹子,头下脚上的迅疾下树。
    重重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不等感觉腿快砸断了的崔向东,做出任何的反应。
    那只粉嫩雪豹,就张大嘴巴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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