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相互争着出谋划策,各自妙计频出,似有说不完的偷情好法子,倒不尽的通奸妙点子,必不被邻人知觉。
    高衙内更说到要在京郊多个风景绝佳之地购置宅院,做两人度假雅居,内设华丽温泉,方便两人在城外各处尽兴洗浴,快活通奸,绝无外人相扰。
    林娘子也为奸夫想出不少妙法,包括为他打开后院旧门,要他从后院荒地入府,以避开邻人耳目。更详说林冲他日回了京城,两人该如何继续秘密幽会,不被林冲察觉生疑云云
    比如要林冲不停赴京外差干,给林冲酒水中加蒙汗药,到京郊雅居偷偷私会等等,甚或当高衙内问到若林冲三年后仍不能让她怀儿生子该如何时,她竟娇羞无限,经不起奸夫再三相求,含羞答应向他借种
    待相商完毕,都觉哪怕是林冲三年后回京复职,一切也已尽在两人掌握,若真到了纸包不住火那一日,仍可以林冲官职并祖宅为质,逼迫林冲就范,默许二人私情
    万事无虑,可放心长久偷情,久违的平静心情便泛于二人心间。林娘子双臂抱胸,含羞倒坐情人大腿之上,任他那有力双臂合抱着自己那捂胸皓腕,更用香臀臀沟亲密坐压并轻轻磨蹭情人那冲天驴屌。
    后背紧紧仰靠男人怀中,便这般任他抱着,一动也不想动了,经历了两日痛苦煎熬,终得情夫安抚相伴,令她无比舒心。若贞耳听轿外子时更鼓敲响,满脸浮现幸福红霞,听高衙内说离开封府还有好一段路程,要她安心休息,便随着轿子咯吱起伏,任羞处贴压摩擦男人性器,开始享受起乘八抬大轿前往开封府规劝亲夫认罪之前这段宁静舒心、来之不易的二人偷情世界。
    自己也分不清是真要与他永久相好,还是哄他开心,好教他一心一意相救丈夫了。子时二刻,大轿终于行至开封府前,轻轻落下,只听宛儿在外唤到:“夫人,我们到了,恭请下轿。”
    林娘子正静享这旖旎时光,不想时间竟过得这般快,不由在高衙内怀中微微一颤,剪水秋瞳向后怔怔望向这花少。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亲夫,没来由竟生出万般紧张,脸色一阵羞红,嘤咛一声,嗔道:“好衙内,奴家怕嘛,不想去见他了,我们要不先回去,改日再来”
    高衙内双手仍环抱着林冲娇妻,见她一付惹人怜惜模样,实是美不胜收,不由低头一吻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安慰道:“林夫人,乖贞儿,你丈夫已是笼中囚徒,板上俎肉,他便武艺再好,还能把你我怎样?
    别怕,放心去吧,有本爷在此相候。你若不想搭理他,便几句话打发了他,即刻出来便是,我们尽可整夜欢好相聚。他认不认罪,全不相干”
    林娘子轻轻回吻他,身子又是一颤,忧道:“奴家,奴家当然想劝得他认罪只是这两日未能送饭于他,却来劝他认罪伏法我实怕他仍嫉恨于您,认为此事与您有关,来怪奴家与您有染。
    怕他说只要他一走,您便要来霸占奴家,终究不肯认罪,那样一来,我们却如何在一起?便,便如何是好啊?”
    高衙内又亲她小嘴,淫笑道:“你男人为人蠢笨不堪,只想来日能官复原职,便甚好诓骗,哪里能想到我们早已好上?我们都挨光好多回了,回回快美绝伦,在他目前都做过了。
    他还不是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似的!他在狱中已得我好处,从狱卒口中知道未受重刑,一切衣食用度,均仗我上下打点盘桓,知我丝毫无取他性命之意,正傻乎乎地无限感激我呢。
    若他仍担心三年内你无法赎他回京,你便说大不了相求于我,定能成功。你多说我的好处,说我并非好色之徒,过去只是爱慕于您,从没碰过您分毫,让他莫再生疑,大可放心相托于我
    林娘子小手掐了掐这花少手腕,嗔道:“呸,您若不是好色之徒,天下便没有好色之徒了您好坏哦,叫奴家当面欺瞒自家丈夫,我们明明都好过那么多回了,这番话叫奴家如何说得出口嘛”
    高衙内大嘴一亲美人妻香颊,庄重道:“好娘子,此节事关重大,你丈夫能否保全性命,我们能否毫无顾忌快活偷情三年,让林冲永不知晓你我奸情,全仗夫人今夜能否说动你男人滚出京城了!他一认罪,我们便海阔天空了!”林娘子胸口“扑扑”
    乱跳,咬了咬芳唇,扭头又亲一口情人大嘴。两人四唇相触,若贞一时满脸绯红,杏目水汪汪的,娇羞无限,小嘴触着他的唇肉,轻声嗔道:“好吧,反正他已身陷牢笼,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奴家,奴家相机行事,全力劝他便是定要劝他伏法方休。这回,可称您心意了吧?”
    高衙内见她端的风情万种,美不胜收,哪里能忍,立时又与她吻作一团,两人正痴迷舌吻不迭,凌空绕舌而吻之际,忽听秦儿在轿外劝道:“林夫人,与衙内相会时间多着呢。夜审之时快要到了,您需在夜审之前劝得林教头,莫要误了良机。”
    林娘子羞得用舌尖顶开男舌,挣脱奸夫怀抱,捋了捋耳边乱发,站起身整理凌乱衣裙,喘气道:“哦好的,来了,就来了”高衙内见她香臀正对自己大嘴,不由双手捧揉丰弹臀瓣,凑嘴便拱头吻上臀沟幽壑,又嗅又闻,吱唔道:“娘子
    唔只管随秦儿去,一切已打点妥当,无人再敢阻你去见亲夫!”她羞得转身推他头颅,嗲道:“好啦,一会儿再来嘛别急啊奴家奴家尽快说服他,快些出来,与您相会便是”言罢,转身低头轻他额头,娇羞无限道:“您放心,奴家定劝得动他的。
    一会儿大事告成,便来,便来见您你先忍一忍,一会儿便好奴家一会儿便出来,今晚,任您怎样,都行的”她压实意乱心情,掀帘出轿。
    此时头顶乌云翻滚,四下里起了一阵恶风,一场大雨将至。林娘子知道时间急迫,她又极想快些回来与奸夫相聚,便三步并两步,领着锦儿,随秦儿径直入了开封府,一路竟无一人阻拦,片刻便进入衙狱牢房。
    话说当班牢子认得秦儿,叫锦儿在外候着,不得入内,只领了林娘子入地下死牢去见丈夫。辗转下了两层,那牢子打开一扇门,直冲最底里一间房喝道:“教头还不起来,你家娘子来瞧你了!”
    林冲听得叫唤,立时翻身下床,见娘子身着一身翠白罗裙,芳华俏丽无俦,翩然而至,尤似身在梦中。
    不由抢上前来,双手撑握牢柱,虎躯一震,豹眼怔怔瞧着她,一时心中巨痛,眼角滚出两行热泪,竟说不出半句话来。林娘子见丈夫虽身穿一身干净囚服,颈上却仍留有鞭痕,右手缠有绷带,显是被拷打过。
    她嫁与林冲三载,从未见他落过泪,知他受苦甚深,心中微微一酸,两步扑上前来,将丈夫双手握住,听那牢子已出去将外门关了,也哽咽道:“官人,他们,他们拷打你了么?”
    林冲凄然一笑,安慰道:“无碍事,只在帅府地牢受那鸟人高俅毒打半夜。你丈夫平日最爱打熬筋骨,大可受得住。林某被那贼厮谋害,犯下这死罪,不想到了这开封府,却未再受刑,牢子们也颇有礼数,一切衣食用度,倒也安排得好生周到。想是娘子在外周全打点,费了不少心吧。”
    林娘子想起丈夫被毒打那晚,自己整夜都在与高衙内疯狂通奸交欢,脸色微红,定了定神,哽咽道:“连日来我亲自做了官人最爱吃的饭菜,想送进来服侍官人吃。
    不想被典狱几把推将出来,说是死罪,哪里能见到官人面。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法子,今晚才见到官人,恁是对不住您”
    言罢,终于哭了,却是由衷深觉愧对亲夫。林冲“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沉吟道:“如此真如一众牢子所言,他们受大贵人之托,才好生相待于我,原来果然如此,不想林某有此运气”
    林娘子听他这话中大有酸意,知他所说之人必是高衙内,不由脸又一红,忙错开话锋道:“我听府尹说,今夜便要定审,便想无论如何,也要先见官人一面。
    他说官人此次犯下了杀头大罪,唯有断个带刀误入,性命才能保全,独官人不肯认罪,只怕白白误了性命。官人,您听我一句,看在为妻份上,您便认了这罪吧,好歹留条命啊!”林冲怒火顿起,喝道:“你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定审前却来劝我?你可知,你男人受了多大冤屈?若是认了这罪,远配他乡,哪里还能留京任职,保住祖宗家产!”
    当下圆睁豹目,将高俅如何逼他带刀闯入白虎节堂,如何受此冤屈,胡乱叫嚷着说与林娘子听了。
    若贞落泪不迭,柔声安慰道:“此事奴家早猜道到了,必是那日官人恶了高太尉,他故意设计害您,奴家知你委屈。然此事有众节度使亲眼做作证,那些将军大人们,又俱是太尉心腹,要想无罪脱身,已万万不能了。
    官人,事已至此,便听奴家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歹有府尹周全你,莫要硬刚到底啊你便不看府尹面上,便看为妻份上,也认了这罪吧,你若死了,为妻还能独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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