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告白,按理来说,段乘鸢该慌张的,因为纯洁的友谊变了质。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此喜欢肯定非彼喜欢,她可以拿自己下半辈子的财运发誓,这绝不是爱情!
    这可是世界上最最最最纯洁的友谊啊!!
    段乘鸢已经想好了,身为齐白在这个世界最好的朋友,他也摊上了那么一对父母,现在正是很重要的时候,她肯定要站在他这一边的,这种时候,更不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看来真的是单身久了,连只帝企鹅看着都动了心,段乘鸢心里狠狠谴责了自己一番,对方还是个幼崽呢!
    帝企鹅滑行,其实是帝企鹅一种另类的走路姿势,帝企鹅属鸟类的一种,他们平时走路的时候,脚掌着地,身体直立,都是靠尾巴和鳍翅保持平衡的。
    也因为如此,帝企鹅们走路的时候,摇摇摆摆的,感觉下一秒就要跌倒。
    段乘鸢忽略掉心底那抹奇怪的感觉,她扑腾这小脚丫,两只鳍翅使力,等到站稳了之后,她边梳理着自己前面的绒毛,边分出些注意力放到齐白身上。
    “啾啾啾啾。”准备好了吗?
    等到她将前胸到腹部这一块的绒毛梳理好,她对着齐白问道。
    “啾啾啾~”我准备好了!
    齐白声音清亮,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昂首挺胸,就像是在幼儿班里面被老师叫到名字回答的小朋友一样,特别有朝气。
    段乘鸢点点头:“啾啾啾啾。”很好,先慢慢爬下,用自己的两只小翅膀和喙当支撑。
    她不知道帝企鹅的小翅膀有没有专属名词,有也无所谓,一律叫小翅膀,反正长得就像翅膀。
    “啾啾啾~”好!!
    齐白学着段乘鸢的动作,伏下身体,结果平衡感没把握好,啪叽一下,摔成了一个芝麻糊全漏出来后扁扁的小汤圆。
    汤圆凝固了,然后他又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了段乘鸢,感觉里面藏了天大的委屈。
    “啾啾啾~”我摔倒了。
    “啾啾啾啾。”我看到了。
    “啾啾啾~”有点痛痛。
    “啾啾啾啾。”痛?
    段乘鸢摇晃着身体走到齐白面前,微微半蹲,然后歪头,帝企鹅崽崽脖子还没有成年帝企鹅那么长,那么灵活,所以要另辟奇径。
    两只小企鹅对视上。
    半晌,段乘鸢眼神似笑非笑,但还是耐心的询问
    “啾啾啾啾?”真的疼?
    齐白点点头,开始有点迟疑,后面就点头就点的很确切笃定了。
    摔倒肯定会疼的呀,严重一点还会出现淤青流血,在齐白拿少的可怜的记忆里,如果摔倒了是会疼的,但是好像不能喊疼不能哭。
    可是,确实很疼啊。
    所以齐白叫着疼,只是因为他摔倒了。
    “啾啾啾啾。”那疼的话,该怎么办呢?
    段乘鸢又问了一句,随后看到齐白那双眼睛带着些许懵逼,好像他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因为记忆里面没有。
    他是真的疼吗?
    段乘鸢看出来了,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一丁点儿记忆都没有嘛,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的记忆,零零碎碎的,比碎片还碎片。
    齐白歪着脑袋,想了好久,最后像是没骨头一样挨着段乘鸢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声。
    “啾啾啾啾。”那我帮你吹吹吧。
    段乘鸢想起以前隔壁家的小孩子,要是摔倒了,就会自己对着伤口吹吹,没一会儿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感觉是施了什么魔法。
    齐白觉得这个主意很行,对着段乘鸢点了点头。
    然后他慢慢蠕动着自己的身体,艰难的翻了个身,微微侧头,对着段乘鸢啾啾了几声:吹吧,好朋友!
    平整的摊在冰面上,绒毛湿哒哒的。
    段乘鸢伸长脖子,发现自己要深呼吸吹气的时候,发现自己做不了这个动作,她顿住了。
    她悄咪咪的看了眼齐白,因为角度问题,对方暂时看不到她现在的动作。
    段乘鸢再尝试着做吹气这个动作,努力努力再努力,结果发出了一道奇奇怪怪的声音。
    齐白:“啾?”
    他觉得这声音有些奇怪,但是吹气吹气,自己应该能感受到一阵风的,但是没有。
    段乘鸢:“……”
    算了,要是再强行吹气,别到时候吐出一口痰。
    她看了眼齐白,对方乖乖的躺着,视线没有看向自己,于是乎,她张开自己的双翅,开始猛扇。
    呼啦~呼啦~
    扇了几下之后,她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便停了下来。
    正巧,齐白这个时候发出叫声:“啾啾啾~”吹好了吗?
    “啾啾啾啾。”吹好啦吹好啦,你现在还痛吗?
    段乘鸢往旁边走了两步,对上齐白的双目,这家伙还在笑着呢。
    齐白欢快叫着:“不疼不疼了!”
    其实他身上的绒毛很厚,摔倒本来也就不会受到很大的疼痛,以前也不是没有摔过,怎么今天就喊疼了?
    段乘鸢心中疑惑,但她知道如果自己问出来了,这小子也明白不了她话里的意思,他现在的这个智商,也就跟人类小孩的两三岁差不多吧。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他们两个便又继续开始练习滑冰。
    段老师非常严厉,小齐同学学的也很认真,而且领悟力很好,没几分钟之后,他滑行的就有模有样了。
    我们帝企鹅,可是鸟类中着名的“滑行家”啊。
    段乘鸢与齐白玩够了之后,正好到了吃下一餐的时间,他们两个互相搀扶着爬起来,齐白很高兴,今天玩得很尽兴,就是前胸的绒毛不太舒服。
    帝企鹅走路本来就歪歪扭扭,所以段乘鸢不喜欢和别的帝企鹅挨着走,但是齐白不一样,他很喜欢贴着段乘鸢。
    “啾啾啾~”好朋友,我们待会儿吃完了饭继续滑冰好不好?
    齐白显然很喜欢这项运动,前胸湿哒哒不舒服的绒毛,也可以滑冰完之后,再继续梳理。
    段乘鸢:“啾啾啾啾。”好呀,但是你只能在干净的冰面上滑行。
    你要是敢在那些沾着排泄物的冰面上玩这个,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也以后也别和我贴贴。
    后一句话,齐白磕磕绊绊的听完,有点听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在那样的冰面上滑行。
    但是他听懂了一句:好朋友会不理会自己的。
    所以,为了要继续和好朋友一起玩耍,继续和她贴贴,齐白笑眯眯的点点头应了声好。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中间距离很短,走到段乘鸢和齐父齐母约定的地点之后,发现没有帝企鹅在这里。
    段乘鸢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眼色顿时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他们两个这是要爽约?
    她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下一秒,耳边传来一些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身体摔倒在冰面上的砰砰声。
    这是什么声音?
    段乘鸢和齐白对视了一眼,纷纷往那边走了几步,临到近处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是齐父齐母。
    “啾啾啾啾。”你们这是挨打了?
    只见这两只成年帝企鹅,身上的陵羽都乱糟糟的,腹部上面还沾着一些脏兮兮的东西,脑袋上的羽毛的炸开程度,目测被啄了好几下,看上去特别狼狈。
    齐父齐母听到段乘鸢的声音,齐齐朝着她这边看来,覆满羽毛的脸蛋出现薄红。
    怎么这么尴尬的时刻,又被这两个小崽子看到了?
    齐白单纯的声音响起。
    “啾啾啾~”挨打吗?他们为什么挨打呀?他们是不是不乖才挨打的?
    他认出了对方的气息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感觉今天的爸爸妈妈和之前的不一样,但是齐白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齐白说完话之后,踱步上前,歪下脑袋,滴溜溜的眼睛里面带着狡黠的光芒,贱兮兮的再次问:“你们为什么会挨打呀?”
    “你们肯定是不乖才挨打的!”
    齐父着急:“我们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会挨打?
    ——别的帝企鹅都没有挨打,但是就只有你们挨打,问题肯定是在你们身上的。
    齐白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这些话可不是他的好朋友教他的,是忽然duang的一下从脑袋里面蹦出来的!
    段乘鸢听着这些话,视线带上了些赞赏。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齐父齐母被噎住了一下,他们两个也没想到,这辈子会被帝企鹅群围殴,至于围殴的理由,他们当然不能说出来。
    偏偏齐白又发言了。
    ——看看看,回答不出来,肯定是你们做坏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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