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先天性的资质和后天性努力之外,最重要还是那份专注的意念力,视一切为无物的凛然霸气。”
    这时候,酒店门口又有三辆警车驶了进来,而且有一辆是乘载四十多人的大型警车,另一辆是小型五人警车,前者是机动部队专用,后者是署长级专座。
    雨艳叹了口气,神情极为严肃的对我说:“主人,现在我们不能不使用下下之策,这也是唯一的生路,希望主人可以答允。”
    我深知目前的状况已是水深火热的阶段,别说是下下之策,如果能成功避过此劫,即使是下下再下下之策,亦会变成是上上之策,最难得足这个时候,雨艳还能为我献谋划策,试问我还可以说不吗?
    我即说道:“雨艳,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会全力支持你!”雨艳吸了口气说:“逃!”简简单单,一个逃字,带来石破天惊的震撼力。
    而这份震撼力的背后,不知要用多少条性命换取而来,刹那间,我不懂得做出反应和回答,怀疑是自己听错,还是雨艳说错,怎么可能丢下数以百计的生命于不顾,自己则抱头窜逃,这未免太不人道。
    雨艳这句话已在我的人生经历中,留下一份难忘的回忆,我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而言之,也篷的恶吓不了我,雨艳的逃却把我吓倒。火狐追问我说:“主人,雨艳的建议如何?”
    我拒绝的说:“现在弄到这个局面,我怎么能一逃了之呢?”雨艳问我说:“主人,刚才您不是答应说会全力支持我吗?”我疑虑的说:“雨艳,我是说过全力支持你。
    但我指的支持以为是不要命的对抗也篷,岂料你的建议竟会是逃,但现在眼前摆着无数的性命,恕我无法认同。”雨艳说:“好吧!
    主人,我们二个就死在这里,反正有不同国籍的人,和几十位警察陪葬,不管肥胖矮瘦、年少老幼,甚至不同肤色的也都有,亦算是不枉此生。”
    雨艳这么一说,显然是以退为进,我也因此产生疑惑:心想:人遇难、逃念生,并不稀奇且属正常,但她一直盼望有位不怕死的人在她面前出现,照理说不该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莫非逃走才是正确的做法?我阻止的说:“慢!容我再想一想”
    雨艳说:“主人,情况已经十分恶劣,一粒子弹飞过来,只需数秒钟罢了。”火狐说:“主人,巫爷不是经常提醒我们,遇上什么阻力,尽量不要硬碰,一切等到了泰国就会没事了吗?”
    雨艳和火狐说得没错,不管我们做怎么样的抵抗,始终抵抗不了子弹,况且巫爷经常叮嘱我们,遇上阻力尽量不要硬碰,看来阻力是指疯癫之人的身体。
    而今面对军魂束手无策,正因为他们的身体形成一道无形的阻力。至于硬碰,极有可能指的是子弹,又或者是指蛇灵,总之,不是我们和蛇灵出事,就是旅客们遭殃,所以绝对不可硬碰,必须慎重处理。
    或许逃走有可能是减少伤亡之良策,突然,我想起雷情说过的一句话,有感而发的说:“哎!也许雷情说得对,有时候后退也是一种勇气,比起上阵杀敌的勇气还要大,我们就后退吧,希望巫爷他老人家能保护这里无辜的人,走!”
    雨艳和火狐听我说肯后退,原本皱紧的眉头,总算可以松弛下来。火狐另有一个问题,她指着黄静雯问我说:“她呢?”我毫不犹疑的说:“带上吧”黄静雯惊讶的说:“我怎么了?”
    雨艳迅速栘至黄静雯的身边,背向着也篷说:“退!”我让狐艳二人先退,她俩人挟着黄静雯便走,一开始黄静雯是有些反抗。
    但接着不知是她自愿跟我们一块后退,还是狐艳二人用力将她挟走,我们四个总算一口气直往电梯的方向奔走,即使听见黑面魔和无牙魔的耻骂,亦只当作是耳边风。
    黑面魔大声咆哮说:“他妈的!狗杂种上苋然逃跑!不顾他人的死活!去死吧!”无牙魔激动怒骂的说:“去你妈的!死乌龟!以为逃跑就没事!你们肯定会后悔!有种别回来!浑蛋!浑你妈的臭蛋!臭鸡蛋!哼!”听见二魔对我们的耻骂,心里实在很难受。
    但眼前只有忍着,不可轻举妄动,同时希望雨艳逃的建议,能大量减少伤亡的数字,或全部的人都能安然无恙,要不然我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当我们转向右手边电梯位置之际,发现电媚竟然站在电梯外,她见到我们的时候,迫不及侍立刻走进电梯内。
    并且挥手叫我们赶快过去。电媚紧张的说:“快,快进来!”我们三个来到电梯口,正想进入电梯之际,黄静雯却不肯和我一块进去,并且态度认真的说:“龙先生,我是酒店的经理,有责任看管一切,掉头不顾可不行的。
    况且我相信情况并非那般可怕,现在你们先回房间,记住把门锁上,我会命保全尽快上去,如果警方想要你们提供资料,我会亲自带他们上去,假设不是我带上去的话,先不要把门打开,待确认后再开门也不迟,一切小心为上。”
    火狐以闪电式的手法,出其不意将电梯外的黄静雯给拉了进来,并说:“关门!”电媚第一时间按下关门键,一脸无奈的黄静雯只能陪我们直上顶层。
    火狐说:“黄小姐,你不认识也篷,所以不了解他的为人,凡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曾与他对着干的女人,他都不会放过对方,我妹妹雨艳就是受害者之一,她被也篷用降头术操纵了好几年,完全失去自我,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最后才由我家主人救了回来。你则是十分不幸,因为我们的关系,导致你踩到他的尾巴,我不是在吓唬你,不管你躲在哪一个角落,他都有本事能找到你,而今看来你是无法留在香港,眼我们一起走吧。
    雨艳说:“黄小姐,我姐姐火狐所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离开香港,远走他方,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恐怕你已变成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个失去自我,整天违背良心,尽做些极不愿意做的事,不幸的话,极有可能还会成为他的泄欲工具,甚至成为他手下的性奴。
    我之所以能逃出他的魔掌,全是因为主人救我脱离苦海,侥幸的是,我身上有特殊的原因,才躲过失身一劫,至于你恐怕不会我像那般幸运”
    我很无奈的说:“黄小姐,踏出电梯和你碰面的时候,我已经叮嘱你不要被牵涉到里头,躲得越远越好。
    可是你不听,最终还是躲不过,或许这么说吧,你被也篷盯上的原因,可能是见你有几分姿色,所以你第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就把你拉进我们的圈子里,即使你想躲避也躲避不了。
    他根本就不给你机会划清界线,所以你根本无法逃开。”黄静雯张开双掌,示意我们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们三个该说的也都说完,正想听听她的意见或做出什么决定。
    黄静雯说:“首先多谢各位的忠告,和对我关怀之意,不过,这类奇异怪诞之事,我是会听甚至可以接受,但绝对不会相信,毕竟现今已是登入月球的年代,无稽之谈也该适可而止。
    抱歉,我不是在讥讽各位的无知,只是个人见解不一样罢了,千万可别误会,同时,我不相信也篷先生凭个人之力,可以操纵我的一切。
    甚至因为他的关系,我不能留在香港生活,这未免过于夸张了吧。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多谢各位的好意,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就让我自己做主,好吗?”
    火狐不耐烦的说:“黄小姐,看不出你竟是如此的固执,之前我煽起的火光,主人的蛇灵现身,所有旅客变成疯癫之人,这些你都还不相信,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黄静雯说:“抱歉!至于火狐小姐所说,火光和蛇灵一事,到底是魔术,还是障眼法之类,恕我无法说个清楚。
    而那些疯癫之人,可能是也篷先生找来的戏子,也可能是因食物中毒导致情绪激动,相信送去医院后,问题便可迎刀而解。我想这些问题没必要再争辩下去,哦就快到了再一次提醒,回到房间后记得把门锁上,没必要千万别乱跑,谢谢!”
    这回火狐可真被黄静雯气坏,竞说她的火天素降术是魔术或障眼法,气得她双眼合上,口念咒语,当扬起右手之际,雨艳即时制止的说:“姐!不要!”
    火狐不满的说:“既然黄小姐指我的降术是魔术或障眼法,我就给她一个机会,好让她分辨到底是魔术还是障眼法,哼!
    还有你这个三妹,如果不是你制止我给她开法眼,她现在怎会如此固执,真想带她到楼下看那些疯癫之人,到底是食物中毒还是军魂附体,鬼上身呀!哼!”有能力出任酒店总经理一职的黄静雯,不管教育程度或修养方面,始终识大体,不态意妄为,并主动退让一步,因此便站到电媚身后低头不语,不再与火狐理论下去。
    火狐气得不再说话,黄静雯则因希望避免争吵不愿说话。电媚左看右望之下,不知该说什么话。我则是因为担心楼下的状况,有话也说不出。雨艳双眉紧锁,说不出话来。
    刹那间,整个气氛变得十分沉静,如果不是电梯的数字灯在闪烁,不是通风口傅出气压的声音,还真以为是世界停顿,时光不再。电梯终于抵达顶层,两边的门也打开,黄静雯送我们出电梯后,她自己可没走出来。
    这表示她不会丢下酒店不管,誓要履行经理之职,就是经过必理。火狐急躁的说:“黄小姐,你还不相信我的话,真要留下来送死吗?”黄静雯没有回答。
    只是耸耸肩,露出无奈的苦笑。雨艳感叹的说:“哎!今天这个状况,留下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眷恋高位厚禄,一个是尽责尽忠。
    而逃走同样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怕死,一个是不想连累他人死。如果黄小姐是尽责而留下的话,那请你也能做到不要连累他人死亡,要不然你的留下,非旦变得毫无意议,反而会增添无数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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