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无须顾忌瘦僧的法宝,更无须理睬警察的存在,既然蛇灵可以不要命的抢救火狐,为何我不能不要命的为她报仇,而且还是为她三姐妹报仇,死就死吧!
    我集中精神念起万毒心火的咒语:“喔滴三般滴,哇亚阿罗卡密,耶卡也路阿卡曼,三巴滴梳当,呼哈罗”瘦僧和他身旁两位僧人见状,即刻双手合十,和我一样念起咒语。
    瘦僧带头念着不知是咒语还是经文,气定神闲,闭上双目,发出沉重低音的语调,慢慢的念:“菜亚塞那卡达不他姐”
    瘦僧念到个姐字,身旁两位僧人跟着瘦僧的语调,以和音方式加入念个姐字后,瘦僧便停下,两位僧人随着由低音转向高声。
    但并非最高声那种,算中等的那种吧,不过,语调则从沉重稳健,转成一股力量的声调,续念着:“姐得哇玛郎塞哇安郎黑杜刹杂刹鹏那珊耶”
    瘦僧加入念:“必威素他那塞巴丹行卡拉达又不他贪玛”两个僧人念到耶字,瘦僧再以高出一些的声调再次加入,即使外人不知道他们念的是什么。
    但从音调上也能感受到,摆明是车轮战的气劲,其势一浪接一浪,充满无穷无尽的力量,此刻,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但这个现象并非来自法力上,而是出现在富豪和保镳的身上。
    其实不单他们,即使经过的路人和警察们听到瘦僧们念起经咒,个个都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低着头像接旨那般,虔诚等候念完为止。
    我并非施用万毒心咒,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法力目前只能做做秀,烧死一些昆虫或老鼠蟑螂什么的,倘若有能力烧死一个人,那我也不必为了躲避也篷而千山万水,从香港逃到泰国来。
    我是想着一旦念起咒语,瘦僧必会念咒保护他自己,那我便有机可趁,只是没料到,僧人的影响力会那么的大,所有人都低头跪着,此趟真是天助我也。
    其实我真正的主意是出奇不意扑到瘦僧的身上,双手将他紧紧捉住,张开嘴巴,咬在他的耳朵上。雨艳和众女人传出响一兄一叫:“主人!主人您”
    “哇!贪阿乃?喔!脉带啊!魔阿赖哗!翠阿赞!溜!(哇!做什么!噢!不可以啊!看什么呀!帮阿赞!快!”昭必骨惊慌中对保镳说。
    瘦僧停念咒语,瞪着我说:“伤害僧人,或令僧人流血的话,这有损你身上的阴德,我有必要知会你一声。”两名僧人紧张的说:“不要冲动!不要种下罪孽?人刀僧人流血有损阴德的呀!”当听到令僧人流血有损阴德这句话,我不禁想起,我现在这个肉身对地府的虎生十分重要,因为我需要为他的肉身聚阴德,在地府的虎生才能得到回报,可是我现在这一咬下去。
    非但对轮的虎生影响很大,对风姿更是一种残忍,至于我的人身安全,不用说当然是危险,随时随地还会命丧于此。
    我回头望了风姿一眼,发现她已站在火狐身边,并且激动大声的说:“主人,不要管我哥哥,做您想做的事吧,我相信他会同意您为火狐姐出这一口气。”
    风姿可能瞧见火狐出了事,于是上前想帮忙照顾,但她听不懂泰语,估计不是圣凌师太,就是雨艳转告她瘦僧所说的话,所以她才会主动向我表明立场。
    难得的是一向心地善良的风姿,此刻没有劝我住手,同时为了让我能够宽心处理,言明无须担忧她哥哥的问题,于公她说出为火狐出气的话,于私她没有因为兄妹之情而弃同门之义于不顾。
    然而在短短的时间内,她能够做出如此明智的决定,足以证明她不但成熟,而且还懂得人情世故,也许人就是这样,必须从挫折中得到成长,所谓经一事方能长一智。没错!
    我就是经一事方能长一智,刚才看过瘦僧的法力,深知不可能用法力将他击败,倘若从体力方面着手,那可胜券在握,虎生给我的肉身足有六尺高,体格健硕,力气绝不会比瘦僧差,所以想出其不意扑到他的身上,找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咬下去。
    既然风姿已表明了立场,几个保镳也已开始行动,我已无暇再考虑什么,只能狠狠地用牙齿咬下瘦僧的耳朵,岂料数名保镳迅速强行将我扯落地面,这无情的一扯,也把耳朵扯了下来。
    顿时鲜血披面,别说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和惊叫,即使是我,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阿赞!赞!溜!崇阿赞拜龙牙班!凹虎拜泪!溜!(阿赞!赞!快!送阿赞到医院!将耳朵一块拿走!快!”昭必骨紧张的说。
    瘦僧拒绝众人施予的照料,双膝然于地面,单手护在耳朵的伤口上说:“不!不必到医院!”
    雨艳和电媚走到我身旁伴着,可能怕我遭受毒打吧,不过,事情来到这个地步,已不是害怕的时候,即使害怕也不能表露出来。
    要不然场面将会失控,下场是难以想象的恶劣,所以只能装出镇定凶狠的恶相,能够维持多一分钟,就维持多一分钟。不知是否这招奏效,他们只将我们重重围困,却不敢上前对我怎么样。
    此刻发生流血事件,已不再是私人碰撞的事,所以警方不能不处理,他们首先必是要求记录我们的个人资料,我们虽是以正当的途径进入泰国。
    但火狐为了躲避也篷的追查,特向入境处官员施展降头术,让几个名字无须经过电脑而过关,现在警方向我们要资料,真不知如何应付,正当处于不知所措之际,刚静坐几分钟的瘦僧。
    此刻左手掩着已没有耳朵的部位,慢慢走了过来,从他那张不惊不慌的表情,我可以再次肯定,他的法力实在很高,如果换作常人,别说是镇定的走来走去,即使要求别喊出声,恐怕也比登天还难。
    瘦僧脸上没有丝毫愤怒的恶意,我也无须提高戒备什么的,并且大方掏出纸巾给他,但他微微笑了一笑,没有接受我的纸巾,相反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包药粉交给我,并且说:“傲拜害雍晒涕墨(拿去给那俗家人涂在手上”
    我接过瘦僧的药粉,他笑了一笑,接着再拿出另一包药粉,示意我帮他打开,因为他另一只沾有血的手,护着左耳的伤口。
    其实当时富豪和保镳们曾上前主动帮他的忙,但遭受他的拒绝。我对他的坚持甚感兴趣,于是将本身手上的药粉交给风姿,接着帮他把药粉包打开,他又示意我将药粉倒在他的右掌上。
    我依照瘦僧的要求,将药粉倒在他的右掌上,他向我道谢一声,接着放下护着伤口的左掌,将右掌心的药粉涂在伤口上。我有留意他的伤口,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中还是窥见掉下左耳的伤口仍有血水渗出,状况相当的恶心和恐怖。
    直到他把药粉涂上,再经血水和药粉凝固后,视觉上才显得好了一些,最后再由身旁的僧人为他清理血渍。倘若不是目睹整个过程,没人会相信这是新创的伤口。
    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瘦僧的药粉不是特效药,而是灵丹妙药,同时也为火狐的伤口安心许多。如果此刻有人问我还会僧恨瘦僧吗?
    我同样会僧恨,只不过僧恨之中,也添加了一份尊敬,毕竟他不先料理自己的伤口,反而先为伤他之人送上药物,接着才处理本身的伤口,不管痛楚与否,还是忍耐力特强,他这份关怀仁慈之心,足以令我钦佩万分。
    但尊敬是尊敬,僧恨归僧恨,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然而最意外的是,风姿接过我手中的药粉,为火狐涂上之后,静宜突然拿着雨艳之前用来施降术的丝巾走过来,并且主动为火狐包扎伤口,从她包扎伤口的专业手法足以证明她不是爱出风头。
    而是上过急救护理的特训班。脸色苍白的火狐,对静宜感激的说:“谢谢你”静宜为火狐抹掉头上的冷汗,并且说道:“伤口流血最忌使用力气,说话也是需要力气的,你还是什么都别想,什么也不要说,尽量保持平静的情绪,如果懂得静坐,那就坐上一坐吧,记住!
    不要四处张望和说话!静一静!”火狐和瘦僧的伤口问题,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面对警方加入查问一事,就十分的苦恼,目前我还想不到应敌之策,难不成又要雨艳向警方施放降术?瘦僧把警察叫到我面前,并且很严肃当我的面对警察说:“现在我以受害者的身分告诉你们警方,此事我不想追究,不管他们有没有犯法。
    总之,我不想介入俗世间的烦恼,同时亦不想因为我的事,将此烦恼带给第二个人,第二人所指的是众生,亦包括你们警方在内,明白吗?”职位较高的警官即刻双手合十,表明立场,尊重且有礼柔和的说:“是的!明白!”警官似乎还有话想要说。
    可是瘦僧拂一拂手,警官无言点点头,之后,吩咐身旁另一个警官,全体收队。瘦僧待警官走了之后,再次走到火狐的面前说:“你的手曾经用降头术杀害过无数的人,而今你给我机会把你的手废了,等于你为你自己赎了罪,你能否明白其中的道理?”
    火狐没有回答瘦僧的问题,显然心有不甘,内心仍是愤愤不平。瘦僧望了风姿一眼,接着对我说:“刚才你让我身上流血,已经损了你的阴德,这对她的哥哥很不好,现在是否接受我的祝福,并让我将身上的功德,迥向到你们的身上,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接受和信任。”
    雨艳拉着我跪在瘦僧的面前,圣凌师太则拉着风姿同样跪下,刚才心有不甘的火狐也慢慢撑起身子跪在面前。也许大家已被瘦僧的仁慈之心所感化,所以默默接受他的祝福和迥向功德。
    瘦僧双手合十,另外两位僧人也走到他身边,瘦僧开始颂念经文道:“鸭他华力华哈刹披布令弟,三卡巴玛利锁班拿锁华他刹披弟哟”瘦僧念到个哟字,身旁两名僧人随即接上一起念道:“域湾赞哆,刹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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