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的恍惚让心念动摇无法集中,应有的能量陷入崩溃的一面,中门大开,寒意入侵体内,心烦意乱的敲击声直攻人心,身躯的抖动不再是因虎牙和降头刀的力量抖擞。
    而是身体在寒抖,厌恶的鼓噪掀起更大的暴躁怒火,自残身躯的念头逐渐涌现。对了!为何不像乌苏降头师那般站起,只要内心保持平静,同样能够凝集意念力。
    并且继而能舞动虎牙和降头刀,一来可以抵抗刀光寒意,二来可以化解敲击声对静念的骚扰,这也解释乌苏降头师为何要站起身施法的原因,目的就是增强内外攻击力,迎合法术主要之窍门。
    找到窍门,我不再坚持传统的姿势,立即站起身,同时不再犹豫,立刻舞动手中的虎牙和降头刀,内心继续保持人静的思绪,可是舞动的姿势有欠经验,好比不懂得跳舞却踏进舞池一般。
    尴尬之余,自信心受挫,一心无法二用,如何是好?原本已入静的思绪,又陷入伦慌中,不禁对雨艳、火狐发出内心的呼唤,渴求电媚送上细心关怀的慰问。不对呀!
    电媚不是在鬼屋跳过奴拉舞吗?她不就是在入静情况下跳出舞姿吗?她不就是一个不懂跳奴拉舞,却又踏进舞池的人吗?电媚当时在想此什么?第一步需要做什么?不再胡思乱想,不再担心此什么。
    除了保持内心宁静的一面,脑海里就想着电媚的舞姿,想到什么双手就舞什么,听天由命之外,还是听天由命,没时间再想了此刻。
    感觉乌苏降头师疯狂增强攻击力,隐约中,瞧见静雯和静宜二人双手死命掩于耳旁,表情虽是慌张,却没有向我发出求助或骚扰,而我也学她们一样,不去骚扰自己,不顾自己,全心全意,舞出思绪中所忆起的奴拉舞步和舞姿。
    一开始一些生硬,幸好专注力够集中,想起即使会跳舞的人刚踏进舞池也需经过热身才能跳出狂野的舞姿,静宜的身影,令我增强自信,就这样一想一动,逐渐慢慢适应起来。
    体内渐热的感觉,显示手中的虎牙和降头刀已产生相应的能量,轰走刀光寒意的攻击,热能在寂静中燃起火焰,令舞姿带出无比杀伤力。
    澎湃热能量的另一个功能,就是加速变化,即使想不起再多的舞姿,已经不重要,单是重复的舞姿,是以跳上一辈子,逐渐成熟的步伐,让我自信心飞飘勇往直前逼向乌苏降头师。
    越接近他的身前,我手中虎牙和降头刀的震动产生的力量就越激烈,似乎每一下的舞动,皆给乌苏带来巨大的威胁。乌苏降头师被我逼得后退几步,他喊出的咒语不再响亮,暴露出力不从心的隐忧,就在他后退两步之际。
    突然,将用做敲击之用的骨头愤而掷到我身上,我没料到他会抛出宝物,惨被掷中胸部,反正已被击中,干脆装出霸气的一面,再走前两步,心想打不死他也要吓他个半死。
    正当踏前两步,乌苏降头师摆出一个很怪的动作,他把刀转了一转,左手捉着刀镂,右手捉着刀柄,刀刃面向他本人,刀背面向着我,开始我以为他想自尽。
    后来他念起一道咒语,才发现他的用意原来是想用刀柄上的黑豹头像对付我,如今也正是剩黑豹的威胁并未解除,他在预备孤注一掷,做出最后一次的攻击。我除了知道黑豹的血盆大口吓人之外,不知还有什么杀伤力。
    但他今次所念的咒语似乎有催眠作用,在我面前是无数张牙舞爪的豹影,似乎想伺机狠咬我一口,这惊吓的一面令我心念力分散,欲想退避三舍。
    可是降头师死也要踏前一步,绝无后退的理由,目前乌苏既然后退,表示成败之局已定,为何我又要后退呢?眼前张牙舞爪的豹影,固然极为凶险吓人,但手中的虎牙和降头刀并不是用来装饰的。
    当下没咒可念,就只能念万毒心咒充当场面,虽是知道这个法力已被巫爷收回,念了等于没念。
    但声音仍可用来吓唬对方,未必真是一无是处的。岂料,施起咒语,我的动作即刻变得虎虎生威,体内涌现无比的力量,手中的虎牙和降头刀的震动次数变得更为剧烈,尤其是虎牙冲前的力量更是难以控制。
    心想莫非黑豹激怒了老虎,还是老虎已不再是病猫呢?还未想出原因之际,胸前涌起一股澎湃的力量,使我难以抵受,而且还不断增强产生阵阵剧痛,我忍不住大喝一声:“吼!”静雯和静宜两人紧掩双耳,五官皱成个丑字,面色苍白,屋外传来激烈又震撼的叫喊声:“点解有老虎叫声!好得人惊!属但老母!吓捻死!(为何有老虎的叫声!好惊人!干你娘的!吓死人!”
    喊出虎叫的吼声后豹影全面消失,眼前仅有惊慌失色战败的乌苏降头师,胸部疼痛不再,怨恨和怒火形成的澎湃力量直涌紧握降头刀的手臂。
    此刻,杀意涌现,当紧握降头刀的手轻轻一动,我随即陷入疯狂的一面,只知道要不停的舞弄降头刀,并且刀刀砍向乌苏的身上方才觉得痛快,越砍越兴奋,越兴奋越无法停止
    疯狂的兴奋,让我陷入不见天日的空间,眼里只瞧见乌苏降头师的人影,内心萌起一刀刺进他眉心的杀念。
    正当冲前的一刻,我的理智清楚告诉我是不想杀人的,但碍于身体不受控制,双脚又不听使唤,继续冲到乌苏身前大声叫喊乌苏降头师快走开,可是却听不到喊出的声音,眼看刀尖即将刺入乌苏降头师的眉心,他面呈死灰之色。
    傻愣愣的凝望着我,全身颤抖而不懂逃走,我有信心这一刀将成为他世上最后一份礼物,而我也即将增添另一个高级身份,就是冷血杀人犯,一刀插入对方眉心的冷血杀人犯。
    我再次大喊一声:“快走呀!我要插中你啦!我不想杀你呀!乌苏!”静雯和静宜二人工局喊一声:“不要、不要呀!不要搞出人命呀!停下呀!”众人响起巨大的声音说:“法师!危险呀!快避一避,不要被刺中呀!”眼看降头刀就要刺入乌苏降头师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寒冷的雨水倾盆而下,体内和手臂的热能量当场消退,本来不受控制的手恢复控制,于是我立刻将刀尖移向左边,仅轻微割伤乌苏的左耳,总算保住乌苏性命,实乃不幸中之大幸。
    这场及时雨肯定是雨使者天素本能所带来,可她在哪里呢?“乌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主人,我不是告诉你他是巫爷的弟子吗?”对!这声音是火狐的!有她的声音出现,我更加可以肯定雨艳也在场!
    这时候,人群中跑出几个女人,没错,她们就是我座下火、雨、电、风四使者。我喜极而泣的说:“你们终于来了!我真担心日后再也见不着你们很挂念你们”
    四使者跪在我面前说:“主人!雨使者率领火、电、风三使者救驾来迟,请恕罪!”我高兴的说:“快起来!快起!这里人多不必多礼,快快起来不要跪”
    屋外议论纷纷的说:“哇!条捻样真系唔简单!有料又多女,仲好索添!哈哈!你死啦!但话过要你见唔到听日日出,你仲唔仆街?属你!快过去求下情好过啦!记住要用爬架呀!(哇!这鸟样的还真不简单!有本事又多美女!还很性感哦!哈哈!你死啦!
    他说过要你见不着明天日出,你还能不死吗?干你的!快过去求求情好过什么啦!记住要用爬的呀!”静宜兴奋的说:“哇!你们都来了!火狐也来了?哈哈!够热闹的”
    屋外有人以泰语喊说:“脉!脉菜羊按!阿赞瞥戴羊艾!阿赞戴力郎!吉袜阿赞猛斋递脉鸭卡靠带,变嗨乐亡阴(不!不可能!法师不可能会输的!法师绝对不会输的!一定是法师仁慈手下留情,导致自己受伤”
    不知谁在胡闹叫喊说:“唔通有人帮个捻样,暗中出手伤害法师,太礼义廉了!我地一齐上去迎救法师啦(难道有人帮助那个鸟样的,暗招出手伤害法师,太无耻了!我们一块上前迎救法师啦”
    雨艳大声一喝的说:“盖靠玛盖当带!脉鸭带立哦拜般尼!拜!(谁上来谁死!要不然都给我退出屋外!滚!”
    法师的亲信无奈的上前平息众人的怒火说:“大家不要吵闹!法师要你们先退出屋外!没事的,先出去吧!”电媚关心的说:“主人,没事吧?身体还好吗?”
    我内心感激的说:“我没事身体也没事,对了,我不是命令你们不要从后跟随的吗?怎么一个个都不听命令呢?”风姿回答说:“主人,我们没有不听您的命令。
    只是雨使者说要找乌苏降头师出口气,我们担心乌苏施放冷箭,所以跟她一块前来,绝对不是从后跟随主人,再说主人面临危机,众人不出手合力退敌,乃大逆之罪也。”我笑了一笑说:“狡辩!”
    火狐忍不住说:“主人,我想您还是看看乌苏降头师吧!我怕他已被您吓死了”对!过于兴奋,忘记乌苏这个混蛋,看看他怎么样了我上前拍拍乌苏降头师的肩膀说:“还好吧?”
    一位年约二十岁,长有一张清秀脸孔的少女,端上一杯茶给乌苏降头师。乌苏降头师喝过一口茶,脸带惭愧之色说:“多谢你手下留情”
    我神气的说:“你要多谢,就多谢我座下雨使者,要不是她施出雨天素的本能力量,恐怕你已到阴间找阎罗王报到了。”
    乌苏降头师向雨艳答谢的说:“谢谢!当真有雨天素本能力量这回事,今回总算大开眼界,不再质疑你们所说的一切。”
    雨艳很不满的说:“乌苏,你听好!我是不想主人沾染你的脏血,才出手阻止主人取你狗命,你忘记我在饭店说过,我家主人是巫爷的弟子,万万不能对他不敬,为何饭店是一个你,这里又变成另一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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