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沙摸着痴痴的脸,表情极度哀伤地说:“痴痴进去吧”痴痴点点头,反过来,流露出安慰阿沙的表情,我大为不解,甚是疑惑。我问阿沙说:“你和痴痴眼神的交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棺鸡要杀她吗?”
    痴痴叹了一句说:“如果是杀我那我脸上肯定是兴奋的表情”我追问说:“不是杀你的话,为何又极度哀伤呢?”阿姣讽刺地说:“高人!
    以你超然的理解力,应该很容易便知道答案,如果比猪还要笨也没关系,答案很快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走吧!”我边走边坚决地说:“谁说猪是笨的,它肯定比人类还要聪明,起码懂得不去伤脑筋呀!”走进棺鸡所在的房间,心想这个暗门里面,肯定是他口中所说的武坛或阴坛。这回猜得一点也没错,因为踏进房间的第一步,里面的阴森恐怖气氛和第一眼望向汤碗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赤裸的孕妇是存在的,木架也是竖立在房间的正中央,情形和汤碗里的景象没有丝毫分别,这里确是案发现场。侥幸的是,绑在木架上的赤裸孕妇仍是活人,严格地说,应该是个半死的人。
    不幸的是,我第一眼望向孕妇查看生死,第二眼望向她的胸部,查看孕妇的乳晕是否是影片中看到又黑又大片的那种,可是看不见,因为她的两粒奶头已被割下。第三眼望向她大肚底下毛茸茸的私处。
    可是她腿间私处的缝隙间,冒出婴孩的头部,是半颗血淋淋的头颅,而yin道流出的鲜血,非但沾染在两条大腿上,还可以清楚瞧见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积成血滩,惨不忍睹。
    胸口一闷,这个要命的感觉,对我并不陌生,我立刻扑向左手旁的垃圾桶,大吐特吐,看着嘴里喷出的呕吐物,脑海里浮现老头子的影子,忆起当日他为了训练我的胆量,让我独自处理孕妇的尸体,没想到,今天我丢尽他老人家的面子,真是对不起他,辜负他一片苦心。
    我强行压抑自己不再呕吐,即使酸杂物已涌至艰间,仍硬是将其吞回肚里,并坚强站起身,抹掉嘴边的口水,埋怨说:“他妈的!你刚才说吃和喝都是你的,这次什么都吐还给你了!没再欠你的了!
    现在你先把那孕妇放下救好她再说”棺鸡冷冷地说:“闭嘴!放不放和救不救不关你的事,还有牢记一点,别在我的神坛前向我发号施令,你没有这个资格,也玩不起这个游戏。”
    我了解降术的规矩,万一得罪什么,恐防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不施援手帮助孕妇,内心十分难受。
    但想要劝阻棺鸡却是难上加难的事,实在爱莫能助,也许这是孕妇和棺鸡的因果业报,兴许如痴痴所说那般,孕妇期待死亡快些到来,这时候,浑蛋的阿姣偏偏递给我一杯水。
    而我的喉咙被酸性胃液冲击下,好比被火烧般灼热难受,实在抵挡不住清水的诱惑,一口气全喝到肚子里。棺鸡笑着说:“你又欠下我一杯清水。”
    我把杯子交还给阿姣说:“水从天上掉下,恩泽大地万物,并非你棺鸡一个的。”棺鸡指着鼻尖说:“这蒸铲水是老子用钱买的。”“还给你!”我马上从裤袋掏出几个硬币,用力朝棺鸡的脸掷过去。
    可是没掷中。棺鸡冷笑两声后说:“对了,这里是否是汤碗所见到的情景呢?如果你有超强的记忆力,便可从蜡烛的长短得到证实。”我仔细看了一眼,棺鸡没有蒙我,证实与坤曼童心灵合一,的确有追踪器的收效。无可否认,我对他这套降术很是佩服,再望向神坛,这里同样有一座八尺高的坤曼童神像。
    但这尊神像恶眉恶眼、面相极为凶暴,左手拿着个骷髅头,右手提着类似心脏之物,再认真辨认一下,察觉手里捏着的心脏,是连同肺和肝脏的器官,脚下踩着类似脑浆的黏液体,极为厌恶和恐怖。从神像上的摆设推算。
    心想这个神坛应该就是武坛,至于其他较为小的神像,皆是怒眼横眉,想找个好模样的都没有。
    而摆设的玩具,不是刀就是枪,或是几个打拳击用的拳套,亏他想到这个玩意,真是服了他。奇怪?降头刀可以理解,可是怎会有颗插满针的柠檬,到底是有何用?
    另外还有很多小小的玻璃瓶,全都捆上了白色绳子,估计是收藏精血的瓶子,墙身摆放几片很大的芭蕉叶,捆着的绳子都牵至大水缸上,浮在水面的是白色蜡油凝结成的硬块,无意中,察觉一个问题,外面的神坛使用黄色蜡烛,为何这里却使用白色的呢?观察一遍后,我认同说:“嗯,这里和汤碗见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棺鸡满意地说:“只要你肯承认我没有骗你,我是使用真正的降头术,并非使用魔术就行。”我继续问说:“这应该是武坛吧?那阴坛在哪呢?”
    棺鸡挥手示意要阿姣回答,她掩着嘴巴以瞧不起的眼神说:“高人,武坛和阴坛是设在一起的,请记住不要再问了哦”我气恼的怒骂阿姣说:“你别以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印象中,我可没有得罪过你,也没有踩到你尾巴,下次说话记得放尊重一点,我再一次提醒,你只是棺鸡的下奴,不要用傲慢的眼神望向我,你这死斗鸡眼,实在很难看!”
    阿姣正想骂我,阿沙即刻打住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好吗?”阿沙的不要说,提醒了我不要激怒阿姣,万一她把我想攻击棺鸡的话抖了出来,大伙都没有好处。棺鸡不耐烦地说:“吵什么吵!我不是说你们”
    我望向棺鸡愕然地说:“不是我们难道还有外人?对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主坛和文坛使用黄色蜡烛,这里却是使用白色蜡烛呢?”
    棺鸡解释说:“黄色代表和平与贵气,白色代表纯洁和一心一意,主坛和文坛使用黄色,那是祈求之用。
    武坛和阴坛使用白色,那是心无杂念、一心一意,表示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黄烛亮出的火光,属慈祥的文火,白烛亮出的火光,属命令格斗的武火,另外,施咒的文火不会伤害阴灵,武火就具备杀伤力,懂吗?”
    我将这些一一记在脑海里,突然,我察觉到一件怪事,立即追问说:“对了?你什么时候换了衣服,为何我刚才没有察觉呢?”
    棺鸡脸色一沉说:“因为我要开始进行法事,你站在一边看就是”阿沙上前把我拉至一旁,劝我不要再说话,我当然不会再说什么,因为我在偷师。
    棺鸡盘定而坐,口中念念有词,烛光开始闪烁不定,偶尔传出怪异的声音,刹那间,房间的气氛像被一股阴沉之气所笼罩,导致我胸口发闷,体内护身神咒有了反应,我深知这情况与棺鸡法力有关,立即要求蛇灵物压抑着。
    千万不要被启动,跟着双掌相贴,睁眼一看。怎么房间竟跑来这么多小孩?莫非笼罩的阴沉之气就是他们引起的?“呜巴利汤,素雅坤曼雅差巴力滴,莫巴素可,嗡刹也那巴鸭”这时候,棺鸡拿着降头刀和瓶子,慢慢站起身走到孕妇身前用水将她淋醒。
    孕妇从凄惨痛楚的表情中苏醒,她第一眼便望向下体,脸露恐慌和嘶叫,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叫,始终喊不出声音,只喊出几道泪水。棺鸡嘴角狞笑着说:“你睁大眼睛看,我在为你死去的儿子还阳,我现在就要拿他的尸血,将他炼成凶恶无比的恶婴,让他日后成为世上的恶魔,哈哈!”
    心肠无比的恶毒,杀了孕妇的儿子,还要告诉她肚里的孩子将成为恶魔,真是有够残忍的,最要命是孕妇本来已经昏迷,却要弄醒她再进行折磨,真是的
    棺鸡看也不看,便将手里的降头刀,插在孕妇腿间露出半颗头颅的死婴头上,接着将流出的尸血盛入玻璃瓶里,吓得孕妇再次昏迷“痴痴,看到了吗?用心看着哦”棺鸡邪笑着说。
    我吃惊地问:“这关痴痴什么事?”棺鸡没有理睬我,继续盘坐入定念起咒语,这回他念的咒语,力量比之前的强劲很多,我体内的蛇灵物就快忍不住要冲出来了,也许它和我一样,无法忍受棺鸡残酷的一面,欲将他解决吧?当我甚是难受而蛇灵又要爆出的一刻,棺鸡施咒的尸血有了反应,好像滚烫的水那般,弹起数颗气泡,且数量不断增加。
    最后聚成一块,无风自动的飘起,慢慢飘向棺鸡准备好的神像上,继而就像遇上磁铁般被吸了进去。傻愕的我,心想刚才的气泡莫非就是精气?而刚才那一幕,就是棺鸡以特强的心念力,将尸血化成精气的过程?
    然而,这个疑问随即得到答案,因为他割破手指将本身的血滴在神像上,整个过程和老头子给我的书中所述一模一样。
    “哈哈!我又多个孩子了!我又帮到一个无主孤魂的灵婴得到功德!”阿姣上前贺喜说:“恭喜主人!贺喜主人!”阿沙随后跟上,很无奈地贺喜说:“恭喜主人!再添一名猛将!”
    棺鸡说:“起来吧!”我忍不住上前咆哮棺鸡说:“你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还不赶快救救孕妇,快呀!”棺鸡站起身走到孕妇面前,再次用水将她弄醒,接着拍拍她的脸说:“我又来了!不过,这回是向你道别,再见了!”我大吃一惊说:“棺鸡!你想怎么样”
    岂料,我还未说完,棺鸡一手捉着孕妇腿间死婴的头颅,用力一扯,不但将整个尸体扯出,还连同胎盘和鲜血一并溅出体外,这回真教我看得目瞪口呆。
    “孩子们!开饭啦!”棺鸡大声一喝。我双掌再次紧贴一看,无数个坤曼童扑到死婴的胎盘前,争先恐后抢食,我内心不禁愣了半晌,自言自语地说:“他们在吃同类”
    坤曼童抢食后,来了两名稀客鬼差,这表示孕妇已经身亡,可是鬼差还未上前捉住孕妇的魂魄,棺鸡就高喊咒语,空掌一发,三个魂魄包括鬼差,当场魂飞魄散。
    我内心再次暗说:“这才是真正霸气的降头师呀!”棺鸡对痴痴说:“下一个是你了哦”我急问道:“为什么是痴痴?”棺鸡回答说:“因为她已有身孕,下一个自然是她。”我阻止说:“不!不行!你不能伤害痴痴!”
    棺鸡怒眉瞪眼说:“阻碍我进行法事就只有死路一条,天皇老子甚至是虎嫂都一样,如果你现在不跟她做ài,我就马上将她弄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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