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花眼底冒着妒恨的火花。
    天?表哥贵为王储,天生具有凛凛的威严,从初次见面即让丽花心折,她虽是没落小族的公主,自小颐指气使惯了,但为了他,收起所有的骄纵脾气,硬攀亲带故地喊他表哥,希望能接近他。
    犹记得,丽花第一次喊着表哥,天?没有拒绝时,她的心乐翻了天,深信他的心中有她的倩影,迟早她会是他的王后。
    但是丽花恨恨地看着他们,天?脸上流露着宠爱与怜惜,而这份温柔从来没给予过她,让她更加怨恨地盯着玲珑。
    天?没注意丽花的表惰,大手牢牢地放在玲珑的腰上,扶着她走向大厅正好奇地看着她的人群。
    天?向玲珑一一介绍着族里的长辈,最后走向一位和他相似高壮、黝黑男子。
    “玲珑,这位是我的堂哥云天?。”天?介绍完,放开玲珑,伸出手臂与他互拥,厚重的手掌拍着彼此的背。
    “天?,上哪儿找到这么美的姑娘?”天?锐利的目光越过天?的肩膀扫向玲珑。
    接到天?的目光,玲珑不由得打个冷颤,她不知道原因,总觉得眼前朗朗的大汉给她一种阴鸷的感觉。
    “有次在大漠中救回。”天?笑着将与玲珑相遇的情形说出来。
    “姑娘真是福大命大,能够自‘夜鬼’手中幸存下来,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天?扬着笑脸对玲珑说,但是听在玲珑耳中,却仿佛听到讥诮般的杀意,令她周身一寒,不禁将身体偎入天?的怀中寻求安全。
    “堂哥别见怪,她就是脸皮子薄,见不得陌生人。”天?很高兴地对自己的信任,在自己身上寻求保护,温柔地将她护在怀里。
    “我哪会计较那些小事。”天?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我还没吃过南方菜,难得今天有机会尝尝,走,咱们入席吧!”
    “走!”天?笑着,示意大家一同入席。
    玲珑紧跟着天守进入由一道屏风所隔开的内室,瞥一眼许多小几摆出许多个别的位置,她不禁为了不必和天?同席而松口气。
    天?拥着她走上首位,示意大家依序坐下。
    “天?表哥,人家不管啦,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坐。”丽花不管父兄的阻止,跑上首席,坐到天?的旁边,小手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地说着。
    “乖!下去坐好。”自小亲妹妹天水爱惹事端,让身为大哥的天?烦恼,故见到丽花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喜她的乖巧,故疼她视为亲表妹。
    “人家每次来都坐在这儿,天?表哥不疼我了,不再让我坐这里。”丽花嘟起嘴巴说。
    玲珑听到她的话,即使她一点也不愿意,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反对?起伏的心思不由地紧捏一下手掌。
    天?感觉到手掌中,她的手微微控动,瞥一眼她低垂的螓首,根本无法猜透她现在心中所想的事;回想起先前向北所言──中原女子如果能为丈夫添加侍妾,可以得到贤淑的美德名声。
    虽然天?对于这项传统并不以为然,他希望能独占心所爱的人,也希望对方也具有相同的心态,有强烈独占地的爱意;不过如今她低垂的小脑袋在想什么,而捏紧的小手,是暗示他快接受丽花的要求吗?哎!天?叹了口气,不悦她的‘贤淑’举动,没好气地对丽花说:“好吧!你也坐在这里。”
    听到他的决定,玲珑迅速地抬起眸子别了他一眼,强烈的自尊忍痛地掩藏住心里的哀痛。
    “玲珑,你反对吗?”天?接收到她的目光,锐利的眼神看不穿她的心意,问着地,心底希冀她能坦白地说出她的感受。
    快,快反对!天?的心不禁狂热的?群埃?<揭材芨惺艿剿?恼嫘那橐狻?br />
    玲珑晶莹的目光看入他的眼底,黑潭底燃着令人心悸的激情,仿佛被催眠似的,她竟不由自主地说:“我反对。”
    她的话一出口,即感受到丽花冰冷又愤怒的目光,玲珑娥过视线,迎着丽花盛怒的脸庞,她心里微叹,纵使明日丽花的心事,可她但她又不忍让同样身为女子的丽花绝望,故回眸望着天?说:“不过,表妹已习惯坐在这里,只是吃饭而已,没关系。”
    望着玲珑的退缩,将他塞给别的女子怀抱,让天?相当生气,大手陡地放开她的腰,伸出另一臂搂住丽花说:“既然她不在乎,你就坐在这里。”
    “谢谢表哥!”丽花顺势窝入他的怀抱,半伏在他的胸膛上娇笑。
    “喜欢吃什么?”天?故意不再注意着玲珑,挟起一筷菜肴放入丽花微数的小嘴。
    “都喜欢!”丽花扬着得意的笑声,小手在他的胸膛来回轻抚着。
    当下,玲珑轻咬着下唇,苍白着脸,身躯仍佯装坚强地挺坐着,她有大家闺秀的尊严,不能轻易乞求怜惜,更何况,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他更应该明了她为何会这么做。
    天?眼角偷偷打量着玲珑,她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是该死的,他的心因她的苍白而揪痛,不行!他必须忍住心痛,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天?虽不是谦谦君子,但也不是放荡之人,可是他一反常态,在席间,他不断地与丽花调笑,手掌当众不安分的移动,挑起丽花阵阵勾人魂魄的娇咛。
    天?兴致盎然地看着天?的举动,精明的眼神不断地打量着玲珑。
    又是让她毛骨悚然的目光,玲珑自垂下的眼睑瞧向目光的方向。
    又是他!玲珑身躯一震,无法阻止自心底升起的恐惧感,急忙垂下头,以进食的动作掩饰心底的惧意。
    她在害怕?天?斜睨了天?一眼,心里非常高兴,因为她从没有在他面前显示出害怕的神情。
    天?呵呵笑着,伸手将玲珑楼人怀中,温柔地问:“想吃什么?”
    玲珑一个不防被他强拉入怀里,来不及心悸,鼻端闻到他身上染着丽花浓烈的香气,心中一阵气苦,伸手用力一挣,挣脱出他的怀抱。
    在他愣然中,玲珑语带哽咽说:“我已吃饱,请恕我先行离去。”
    天?来不及伸手,她的身影已翩然消失在门口。
    自从离开宴席回到房间,不知过了多久,玲珑发呆地坐在窗边,眼睛不由得注意小径中是否有他的踪影。
    他会不会因她的嫉妒而生气?
    他会再来找她吗?
    不断的思虑困扰着玲珑。
    唉!礼俗中,即使她心悦意愿,但没有长辈的说辞,她也无法表达她的心意。
    “爷爷到底逃到西域了没?”玲珑喃喃地自问。
    她所绘的图像早已流传整个西域到中原的路上,如果爷爷有出关,应该会看到,来到大都寻她。
    但是!沈寂没有音讯的惰况下,让她的心不由得担忧。
    “小姐!”老嬷嬷推开门打断她的沉思。
    “老嬷嬷,什么事?”玲珑失望来的人不是他,懒洋洋地响应一声。
    “小姐明天和王去看日出,早上的天气很冷,所以王命令我拿一件貂皮披风来给你。”老嬷嬷抖开手中的衣服,精致美丽的衣服夺人视线。
    玲珑的心狂喜,她并不是因衣服而兴奋,而是他派人送衣服过来,这么说表示他没有生气,明天还是愿意带她去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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