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急红了眼,“吕修远,你出来啊,你出来孤什么都答应你。”
    哗啦——
    随着一声响,水.花.四.溅中,吕修远破水而出。
    还溅了些到覃可脸上、手上、衣袍上。
    水又冰又凉,弄得覃可手指不自觉地缩了缩。
    吕修远抹了把脸上的水,对覃可笑了笑,“皇上方才说的臣都听到了,可说话算话?”
    覃可点点头,“孤说话算话,快点上来,水凉。”
    吕修远慢吞吞游过来,“皇上是在担心臣吗?”
    几乎是他一游过来,覃可便伸手去拉他。
    直到将他整个拉到岸上,覃可这才发现吕修远屁.股中了一箭。
    那箭矢还插在他左边屁.股的位置。
    她要给吕修远拔剑上药吗?
    但那样真的好尴尬啊。
    可不上药,他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大概是看出覃可的顾虑,吕修远一双蓝眸冲她眨了眨,
    “小树林那个夜晚,臣就被皇上看光了,皇上这会儿又在顾虑什么?”
    覃可忍不住辩解,“哪有,上次,孤明明给你留了条白色大裤衩。”
    吕修远直勾勾地瞧着她,咧开了嘴角,
    “那这次好了,裤衩都不用留了,臣彻底变成皇上的人了。”
    “阿秋。”刚说完,吕修远就打了个喷嚏。
    覃可不敢与他对视,只觉脸颊一阵发热。
    怕他染了风寒,没敢耽搁,覃可三两下将吕修远扒了个精光。
    不是,还是留了一条白色大裤衩。
    吕修远就这么趴着,相当配合的任她摆弄。
    他肌肤很白,白得过分。
    与地上一堆黑黢黢的枯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黑与白的视觉冲击下,覃可只觉喉咙一阵发干。
    小树林那次是晚上,她都没看清。
    没想到这吕相身材还挺好。
    肌肉线条漂亮匀称,一看就是平时有好好锻炼。
    瞧见他白色大裤衩上还在不断冒出来的血迹。
    覃可舔了舔唇瓣,努力屏蔽掉脑子里那些没营养的废料。
    决定先好好给他治伤。
    她指尖颤巍巍伸过去,握住那支插在吕修远身体里的箭矢,“孤要拔了,可能有点疼,吕相若是疼就……”
    吕修远侧头看来,一双蓝眸亮了,打断道:
    “就怎样,让皇上亲一口止疼吗?”
    覃可一愣,随即干笑两声,“嘿嘿,孤亲了也疼,要不孤给吕爱卿一张丝帕凑合……唔……”
    话还没说完,吕修远就昂起脑袋,吻了她一下。
    只浅浅的一吻。
    见她雪白的耳根子染了红,吕修远眉眼微弯,小声催促,“皇上,快弄,臣好冷。”
    覃可这才回神,猛点了下头,“好,孤这就给吕相弄。”
    她双手握住箭矢,咬咬牙,用力拔出来。
    疼得吕修远眉心一蹙,轻轻“嘶”了一声。
    箭矢带出一顺鲜血,滴落了些在他洁白的肌肤上。
    覃可赶忙掏出丝帕,给他擦掉。
    又摸出早已兑换好的外伤药膏,认真给他涂抹起来。
    不愧是系统商城的宝贝,很快就将血止住了。
    等抹好药膏,覃可又撕下一节里衫的衣摆,给他缠上。
    伤口包好,吕修远翻身坐起来,朝覃可伸出手,“给臣吧。”
    覃可满眼疑惑,“拿什么?”
    吕修远笑了,“火折子,臣的衣袍被水浸透了,得生火烤一烤。”
    覃可在怀里掏了掏,“孤没有那个。”
    在吕修远失望的神色中,覃可摸出一个之前兑换的打火机。
    冲他扬了扬,弯唇一笑:“但孤有这个。”
    吕修远好奇不已,接过去查看研究了好一会儿。
    两人捡来些干柴,生了火,很快暖和起来了。
    吕修远走过去查看那黑衣人,在他怀里翻出一块玉佩。
    又折回去交给覃可,“皇上看看,这块玉是宝箱里那块吗?”
    覃可仔细检查了一番,“是。”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她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这个黑衣杀手也显得很傻逼。
    更像是故意送上门来,等着被他们杀死的。
    吕修远高大的身躯坐在地上。
    一边烤衣裳,一边跟覃可聊天。
    “臣与皇上一起跳了两次崖,皇上可要对臣负责。”
    覃可撩起眼皮看他,“怎么个负责法?”
    吕修远一本正经道:“太后要给皇上选妃,臣能参加吗?”
    “咳咳咳咳”覃可被口水呛到,这话她该如何接?
    吕修远赶忙靠过来,给她拍背,“皇上好点了没?”
    覃可摆摆手,“孤无碍。吕相说太后要给孤选妃,是已经开始张罗了吗?”
    “嗯。”吕修远如实答:“臣来龙浴山时,达公公就已经在整理宁京城贵女名单了。”
    覃可内心一凉。
    到时后宫嫔妃一多。
    一个个削尖脑袋想爬她榻,怀龙子。
    那样一来,她的女儿身岂不是要彻底暴露了?
    “皇上不搭话就是默认了,那臣可以参加选妃了。”
    “不是……唔……”覃可想拒绝的话,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吕修远的唇与他的身体一般冰凉,却很软,意外的很温柔。
    更是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覃可缓缓闭上了眼眸,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跟随他的节奏慢慢沉沦。
    但很快,覃可就觉得他变了。
    变得加快了速度。
    甚至变得快要失控般加重了力道。
    吻得她又痒又疼又难受,脑子还昏昏沉沉的。
    吕修远这一吻,吻了好久好久。
    久到覃可嘴唇都发麻了,才松开她。
    覃可张开红唇,大口喘气。
    吕修远拇指指腹擦掉她唇瓣上的水,很认真地瞧着她,
    “皇上可以有其他妃子,但臣只有皇上一人而已。”
    覃可刚想说话,嘴巴一下被捂住。
    吕修远眸色一暗,眼角余光瞄向后方,“有人来了。”
    他伸手将架子上烤得半干的衣裳,取下来,快速套上。
    覃可也竖起耳朵在听。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怪物,飞速奔跑着,从树林里窜出来。
    正朝两人冲了过来。
    覃可第一反应不是吓到,而是臭。
    一种令人恶心到想要吐的臭味,散发开来。
    那东西到底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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