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覃可与夏峋回到山顶。
    玉王一行人已经抓住刺客。
    竟然就是玉家军。
    他刺杀玉王的理由也很简单。
    之前看守宝箱那个玉家军,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玉王当着大家的面,削掉了他哥的脑袋。
    他怀恨在心,这一路上都在找机会报仇。
    覃可与夏峋赶回来时,玉王已经审问完。
    那人身上被剑戳出好多洞来。
    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玉王气得不轻,甚至以为之前上山那些陷阱,也是那人所为。
    让玉家军每人去刺他一剑,还故意不伤他要害。
    要他血流干净而死。
    一个个玉家军戳他一剑,不解气,还会踢上两脚。
    那男人就这么躺在地上,闷不吭声,也不解释。
    覃可很想说一句,其实上山那一路陷阱,不是那人搞的。
    但他刺杀玉王一旦成功,会挑起极度国的内战,确实该死。
    而且刘双筱靠暗黑系统入侵,搞破坏的事,她没办法说清楚。
    估计还会被人当成疯子。
    更加让玉王升起了谋权篡位之心。
    等男人咽了气后,玉王命人将他的尸体扔进林子里,喂狼。
    龙浴山之行胜负已分,大伙张罗着一起下山回宫。
    下山的路还比较顺畅。
    没有像上山那样出现迷阵和陷阱。
    等大家来到山脚下,天色渐暗。
    为了能快点赶回宫,覃可一行人完全不敢耽搁。
    继续赶路。
    有了之前吕修远怀疑她那个小插曲。
    覃可害怕暴露,拉着夏峋坐轿子,安排吕修远去骑马。
    意外的吕修远什么也没说,自顾自骑马去了。
    待大家回到皇城,已是二更天。
    距离宫门口不远,舟王与十九万玉家军,已等在那里。
    月光下,那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看上去异常壮观。
    玉王一行人回了营帐。
    覃可刚入宫门口,耶律鑫与谢水程便迎了上来。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她查看,问她有没有受伤。
    覃可笑着回他们:“孤很好,时候不早了,都去歇息吧。”
    说完,覃可就大步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结果半路被达公公喊走。
    他手上的拂尘一甩,淡淡道:
    “皇上,太后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晚膳,请随老奴前去用晚膳。”
    覃可其实想拒绝,想着几日后要跟太后谈选妃之事,还是顺从的去了。
    和颜宫内,烛火摇曳。
    太后一见到覃可,便笑着迎上来。
    “听说皇儿赢了。”太后拉着她的手,拍了拍。
    覃可点点头,“嗯,儿臣只是险胜。”
    太后难得的弯起了眉眼,对她一顿夸奖,“皇儿长大了,都知道谦虚了。”
    “龙浴山之行,皇儿辛苦了,过几日,哀家就给皇儿举办庆功宴,以弥补皇儿生辰宴的遗憾。”
    “谢母后。”覃可乖巧答应。
    “赶紧坐下吃点东西。”太后拉着覃可坐在椅子上,用晚膳。
    还拿起筷子,主动给她碗里夹了些菜。
    这一路太累了。
    加上在回来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饿了。
    翻开了夏峋那个大包袱。
    是离宫时坤衍帮她准备的。
    打开一看直接震惊了她,全是些小零嘴。
    还有好多都是她没吃过,也没看过的。
    有些小零嘴,还不像是宁京城的。
    应该是坤衍从别的地方带来的。
    吃到好吃的她又惊又喜,还拉着夏峋一起吃。
    所以这会儿,覃可面对一大桌子美食毫无胃口。
    随意吃了点,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寝殿。
    她目前只想做两件事:洗澡,睡觉。
    回到寝殿后,覃可便冲进浴池里,扭开花洒开关冲澡。
    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太阳能热水器,效果甚好。
    水温自动调节好的,不冷不热,非常合适。
    当热热的水自头顶喷洒而下,将她全身肌肤都包裹起来。
    似乎扫去了她一身的疲惫,舒服极了。
    冲洗了好一会儿,覃可才开始往身上抹沐浴乳。
    洗完澡她又洗了头发。
    虽说大姨妈来了,但她站着淋浴,水不会弄进去,问题不大。
    冲了好久,覃可才关了花洒,
    扯过一张干毛巾,擦了擦头发。
    这时,外间忽然传来脚步声。
    刚回宫,她还没来得及安排春恒、冬沅、川子他们来值夜。
    都这么晚了,会是谁闯进来了?
    覃可立马警觉起来,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
    伸手扯过架子上的衣衫套在身上。
    发现是一件里衫,她正想再扯一件外衫套上。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将她刚披上的衣衫吹开。
    吓得她赶忙转了个身,拢紧了里衫。
    腰上忽地一紧,一个冰凉的身躯贴上来。
    太冷了,引得她身子都止不住地颤了颤。
    “皇上何时兑现臣的承诺?”
    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覃可一下愣住。
    是吕修远。
    他竟然就这么直接抱住了她。
    他口中的承诺,指的是肉偿吗?
    这会儿她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衫,里面完全真空。
    这样被他抱着,覃可只感觉危险且羞耻。
    吕修远的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
    头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声音沙哑而克制,“皇上怎么这么香啊?”
    覃可去拉腰间的手,却拉不开,“吕爱卿,很晚了,孤乏了……啊!”
    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间,她就被吕修远打横抱起,惊得她叫出声来。
    双手赶忙将手护在胸前,“吕爱卿,放孤下来。”
    此刻,覃可脸颊嫣红,头发丝还滴着水。
    本就薄的面料,被水浸透后,那诱人的弧度,若隐若现。
    犹如树上一个熟透的水蜜桃,等着人采摘吃掉。
    诱人极了。
    看得吕修远喉咙一阵发干。
    他喉结咽了咽,狠心移开了眼。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就地将人办了。
    那种事还是要慢慢来,他不能吓到皇上。
    第一次很重要,不能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得抽时间去学点经验。
    覃可哪里知道吕修远的想法,紧张到背心冒汗。
    吕修远将她放到榻上,找来毛巾给她擦头发丝上的水。
    动作相当轻柔。
    待发丝擦得半干,他就这么抱着覃可躺到榻上,和衣而眠。
    本来宁京城的冬日不冷,但这吕修远身上有寒晶毒。
    他这样从后面抱着覃可,只让她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冰窖里。
    冷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吕修远也感觉到了,柔声问:“皇上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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