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朱威权也有些担心,可细想了一下后咬了咬牙说:“如果她们就此去了,那就证明她们福份太浅无缘见老祖宗的天人之姿,没得允许就擅自进入老祖宗的房间本来就是冒犯,老祖宗就算杀了她们也是无心之失。”
    “是!”张圣阳面色肃然,只是想起那一幕时脸色隐隐的煞白,恐怕对于任何习武之人而言那都是一辈子无法达到的圣境。
    “哎,你们自求多福吧,其实朕也是!”朱威权叹息了一声,不注射药物的话他连抬起手都难,看了这一会已经累到筋疲力尽的地步了。
    虽然不至于昏睡过去不过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至于接下来发生什么,那四人是死是活,他关心,担忧,却也无能为力。就在朱威权满心忐忑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现在这部电话一响总会让他心跳加快,他也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敢接听。
    “威权啊,我这出了点状态。”电话那头许平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贾旭尧这家伙突然来了。
    而且还把你的妾室和女儿也带来了,事先好像没和我说一声吧,还有这个洛研是怎么回事?”
    这,朱威权瞬间脑子一楞,是啊,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自做主张想讨老祖宗的欢心,结果吩咐完了却没事先和他知会一声,难怪会出这样的岔子。
    这样的失误让朱威权有些懊恼,因为在他看来自己不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朱威权顿时有些慌了,赶紧解释说:“那个,威权教子无方,所以让陆吟雪押着曼儿去给您道歉,至于洛研她是想求老祖宗开恩放她一马,这,这都是威权自作主张也忘了告诉老祖宗,请老祖宗谅解。”
    “自做主张,差点酿成大祸了。”许平在电话那头有些恼怒的说:“他们没朕许可就擅自进来,那时候朕正在练功真气处于外放的状态,别说这些没武功在身的女人了。
    就连贾旭尧稍不注意都会落个形神具陨的下场,要不是朕收功及时的话你直接派人收尸了。”
    “这,老祖宗,确实是她们无礼冒失了,当然了威权也有自作主张的过失,还请老祖宗息怒。”朱威权心里有些发恼这些人的冒失。
    不过一听人没事也松了口大气,最起码不像张圣阳预料的那样全都死于非命。“罢了,他们全昏在我的房门口了,你要不要派人来接回去。”许平那边大度的说:“卤莽无礼什么的也就算了。
    想来是朕昨晚不小心也没锁门的关系吧,不过这样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的话你就该给她们举行大丧之礼了。”
    “是是,威权明白。”朱威权点着头心里暗骂贾旭尧的卤莽,马上灵机一动说:“不过她们有卤莽失礼之罪,既然人没事的话就让她们在那,醒来时能得老祖宗耳提面命的训斥也是她们的福气。”
    “倒算会说话,不过你的语气可不太好,还是赶紧休息吧。”许平的语气缓和许多:“贾旭尧这家伙一会会第一个就醒,你放心吧,我知道现在地品高手不多他又是你的心腹。
    一会我帮他疗一下伤,保证你的爱将醒来就会活蹦乱跳的。”“是,谢老祖宗体恤。”许平不说还好,一说朱威权就感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只能告罪一声挂了一电话沉沉睡去,尽管总是感觉力不从心,但现在他也不敢注射药物了,在加之许平看似不经意的话总能让他放下心来或是打消疑虑,不知不觉间他也有些懈怠了。
    现在他很放心,只要贾旭尧第一个醒的话就没问题,虽然没办法再窃听监控,不过只要他在能确保陆吟雪不会找老妖怪告状就可以了,对于朱威权而言现在没别的事比老妖怪救自己一命更重要。
    贾旭尧感觉头疼万分,身体虽然能动不过每动一下都特别的酸疼,真气虚弱无比仿佛耗尽了一样。
    而刚才亲眼所看的可怕真气却又有不少停留在自己的体内,似乎是副作用一样在慢慢的消失,虽然运气一看身体并无大碍,但无疑这感觉可怕得让人不敢再想起。
    “贾旭尧你好大的狗胆啊,未经朕的准许,竟敢擅自闯入偷窥朕练功。”一声不悦的冷哼响起,明明没带有任何真气的波动,但在一刹那就让贾旭尧吓得混身都是冷汗,仿佛是敲打灵魂的钟声一样,贾旭尧慌忙的跪了起来。
    头也不敢抬一下,慌忙的磕着头哀求说:“老祖宗见谅啊,微臣见门没锁就一时卤莽闯了进来,微臣绝对没窥视老祖宗练功的狗胆,还请老祖宗明查。”
    沙发上,一身道服的许平混身被汗水浸透,就连一头长发都是湿淋淋的,不悦的看着他冷声说:“贾旭尧,刚才好在是朕心念一动亦有收发自如之境,否则的话只需一刹那你和她们全会没命了。
    现在还能跪着和朕说话已经是你的福气了,若不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朕光是你这无礼之举朕早就杀了你了,愚蠢的废物。”
    “是是,全是微臣的错,不,是废物的错,是我的错。”贾旭尧已经慌得语无伦次了,他不敢怀疑许平的话,因为那一刹那他有种被压迫到几乎要魂飞魄散的恐惧感,那种感觉甚至比死亡更加的可怕。身体里的真气在这压迫之下一瞬间就消失怠尽了。
    虽然不是武功被废不过已经一丝真气都察觉不到了,有种使用到油尽灯枯的感觉,而那可怕的力量还若无若无,似乎是未消散的余威一样,时刻在提醒着他那种等级的力量是何等的可怕。
    他不停的磕着头,磕得额头上尽是血水但也不敢停下来,悄悄一看其他三女晕倒在门口还没醒来的迹象。
    这时候许平站起身来,一边朝主卧走去一边严声说:“到底是皇帝的妻妾和朕的子孙,她们没内力在身还得昏睡一阵子,你且让人照顾她们吧,等到她们醒来时再带来见朕。”
    “是!”门砰的一下关上了,贾旭尧强撑着无力的身体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一看昏厥在地的三女顿时苦笑了一声,赶紧用房间的电话联系这边的负责人。没一会几个女服务员上来了,她们一看当朝贵妃和公主晕厥在地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还是赶紧把这三人带到不同的房间去休息。贾旭尧不说原由她们也不敢问,不过这种事肯定要汇报的,至于汇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她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一切是风平浪静,当朝贵妃晕厥在这竟然没劳师动众,这是也太奇怪了。
    贾旭尧艰难的坐在了椅子上,深吸了一口大气时感觉心脏还有些虚弱,刚才那种一刹那要形神具灭的恐惧又浮上了心头。
    贾旭尧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了,此时难免心有余悸,不过想起那天人合一是绝强力量又难掩的兴奋之色,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能见到那种天人之境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福气。
    那是人们无法想象的境界,贾旭尧感觉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那样的高度,而在那种力量的面前谁都会感觉到苍生的渺小,一向自视颇高的他亦有自己就是蝼蚁的自知之明。
    贾旭尧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原本的真气在刚才一瞬间被压迫得几乎虚空了,而身体里有那强大的真气依旧残留,即使和刚才一比是微不足道的残留已经让人觉得惊悚无比,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余威犹在。
    这些霸道的真气似乎都在嫌弃着自己的弱小,迫不及待的想随风散去,这种被嘲笑的感觉让贾旭尧感觉很是无奈。
    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真气是许平故意留在他身上的,看似微弱不过是一种隐藏而已,这是五行之水最没存在感也最不易被察觉的特性。一切风平浪静,这一层楼几乎成了禁区,除了贾旭尧在大厅等待之外没人打扰。
    大门紧锁着,没多一会洛研就扶着墙摸着发疼的脑袋走了出来,看了看贾旭尧后难受的说:“贾大人,看来你没事。”
    “我们算福大命大了。”贾旭尧苦笑了一下,洛研也是习武之人,该知道刚才的场面是怎么回事。那样的压迫下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说难听点许平哪怕是慢一点收功的话他们全都完了,哪怕是人家没心杀了她们但那种情况下无心之失也可以让他们尸横当场。
    “恩!”洛研面色隐隐的苍白,武功被封印住她的情况比陆吟雪她们好不到哪去。没多一会没武功在身的陆吟雪和朱可儿也苏醒过来,母女俩都是一副昏昏沉沉的状态,互相搀扶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洛研赶紧上前扶着她们,将事情大概一说母女俩吓得面无血色。
    毕竟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估计谁的心里都会害怕。“妈,这人,到底是谁?”朱可儿也感觉有些害怕了,因为刚才那一幕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能让人畏惧的不只是权利和死亡,也有这种未知的事物。
    “可儿别怕,有妈妈在呢,一会你要虚心道歉知道么?”陆吟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解释,只能轻声的安抚着。大家检查了一下着装,洛研又特地换上了军装显得庄严又英姿飒爽,确认仪态端庄不会失礼以后。
    贾旭尧心有余悸楞了一下不敢上去敲门,洛研一看只能走上前去,轻轻的敲响了许平的房门:“老祖宗,陆贵妃求见。”
    “进来吧!”深沉无比的声音,充满了男人味,和一种会让人屈服的威严。洛研拧了一下门把,开门的一瞬间也朝母女俩点了点头,母女俩依偎着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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