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睁眼一看,羽然珍珠?难道她还真想在这个时候趁他不备想干掉他,不过他马上否决了这一判断。羽然真珠的剑气若有形质,靖雨仇心骇她的内力之强。
    但舞动间步法凌乱,毫无章法,兼且杀机蕴而未发。靖雨仇判断她有可能被帐内的寒气侵入体内,现下正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羽然真珠平素那对如秋水般澄静的秀眸,此时却是厉芒若隐若现,樊素小口娇喘微微,樱唇乍破时若有微语,却暗含恨意,靖雨仇细听下,只隐约听到“淫僧”字样。
    靖雨仇哪还不立知该是破财那凸驴所引发的好事,心下却狐疑,难不成羽然珍珠已然被破财夺去了处子之身,一想到这可能性,靖雨仇心下顿时涌起滔天恨意,有股想立毙破财于天魔锋下的冲动。
    暗吸了口气,心下的波动才告平复过来,苦笑一声,心知自己对羽然真珠有着一双修长美腿的绝色娇娆有些情难自禁了,不要看这时的羽然真珠的剑法凌乱无章,却依然隐现一派大家的风范。
    还真让靖雨仇颇费了一番脑子和手脚,才乖乖制服了她,随着应属于楚心雨的白剑“铛”的一声坠在地上,靖雨仇一把拥着如玉山将崩般倒在他怀里的羽然珍珠。
    虽然她目下浑体冰凉,隔着自己和她两重羊皮缝制的护甲,也可以感触到她柔软中带着坚韧和惊人的弹性的胴体内燃烧着的生命之火。
    微弱的羊脂灯光斜覆下的羽然真珠,那放弛了淡定之态的脸庞,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情,却是同样的令人心醉不已。
    平素的她在外人前要么是凛然不可侵犯,要么是一副淡雅从容的仪态,过于早熟的她仿佛对于任何事都要一番的深思,绝少露出一般同龄少女应有的娇态。
    也只有私下在知心好友楚心雨面前,才会偶尔的一绽如昙花般从不轻启的笑容,此时的她,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由放任地散垂在背后和轻起轻伏的酥胸两侧,衬着她白璧无瑕的爪子俏脸,棱角分明的小嘴时不时逸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如雨海棠般的娇颜显得是那么的恬静而自然,再也没有半分平日那若即若离的神情,看的靖雨仇心颤不已。
    只想把她放在手心细细呵护一番。长而密齐的睫毛在灯火的微微晃动下,好象在回应着靖雨仇心跳的节奏。
    本来寒气逼人的帐舍此时却显得满帐的温柔。还是那声似若痛苦的低吟提醒了靖雨仇,羽然珍珠本来就伤势没有全愈,加之刚才走火入魔下的一番折腾,不啻是雪上加霜。
    拦腰一把抱起羽然真珠满怀温香软玉的娇躯,微微俯下腰身,凑下头去吻上她因伤而有些干裂却绝不损性感的小嘴,度入一道真气。
    俩人的唇舌甫一相交,靖雨仇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不知为何竟然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羽然真珠更是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微微干裂的樱唇变的无比的敏感,发出的声音因靖雨仇大嘴的覆盖转为喉头的咿唔作响,先前冰凉的玉体也逐渐转热。
    靖雨仇对男女之事,他早非初手,坐言起行,抱着羽然真珠小心的放到床上,手下更不怠慢,不旋踵间脱去了羽然珍珠身上的衣物,连亵衣也没留下。“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靖雨仇心中暗赞一声。
    不施脂粉的羽然真珠,在衣物脱去无遗的一刹那,仿佛有道光晕自她身上发出,使得帐舍顿时一亮。一股属于少女的清若兰麝的幽然天香喷鼻而入,刹时满室异香。
    靖雨仇情动下,干脆一把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与羽然真珠毫无阻隔的贴体抱在一起。这下肌肤相亲,更是不得了,羽然珍珠那比天下最光滑的绸缎还要嫩滑百倍千倍的肌肤竟是盈体芳馥。
    靖雨仇几乎可以感到自己周身的毛孔都自动张开了般,吸着有异人间的仙气,那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感觉。
    瞬间靖雨仇的五脏六腑,七魂六魄都充盈着怀内佳人的体香,这比什么媚药都更刺激他的情欲。
    不是心挂着羽然真珠的伤势,靖雨仇差点想当下收了她。现下虽知对方是媚骨天生,也惟有苦忍着。
    但想归想,体内情欲却有增无减,意识迷糊间,沿着羽然真珠修美雪白的粉颈往下吻在了她丰挺美丽的酥胸,一双大手在羽然珍珠的玉体白山碧水间无所不至的上下其手。羽然真珠“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显是感受到了加诸自己身上强大情欲的刺激,几许血丝自嘴角溢出,却仍然没有醒来。靖雨仇闻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立时清醒过来,感到羽然真珠的脉象有些紊乱,真气逆转。
    水经集倏地悠悠留过心头。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洗练。
    靖雨仇顿时灵台明镜般清明透彻,上身挺直坐了起来,让羽然真珠以一个男女交合的姿势坐在自己腿上,哺上她的小嘴,一心为羽然珍珠疗起伤来,心神不感再稍有疏忽。
    终于,靖雨仇长长舒了口气。羽然珍珠俏丽的脸容回复了少女天然健康的明媚,玉体不复旧时的冰凉,变的温润如暖玉。温香软玉在抱,靖雨仇刚刚因替羽然珍珠疗伤而暂时敛去的色心顿时恢复过来。这时怀里的少女“恩”的娇吟了一声,似乎要醒转来。靖雨仇在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溃前,苦笑一声抬手点在了羽然珍珠的黑甜穴上,再快手快脚的为自己和羽然珍珠穿好了衣服。
    俯身替羽然真珠盖好了被子,再狠狠的盯了一眼露在轻起轻伏的被外的那张绝世的容颜,才轻叹一声,转到另一张床上,打坐起来,虽然疗伤的时间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靖雨仇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岂知胎息这一心法最忌被中途打扰,加之刚才替羽然珍珠运功驱寒疗伤也着实耗了他不少心力。
    靖雨仇想起了先前打坐时体内真气生发的异状,灵光一闪,回忆起江沧澜这一武学宗师所说的关于三百六十一周天的点点滴滴。
    其中有一句当时颇不一为然的话: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现在想来,顿惊其悟性之高妙,心下也立感一种近乎得鱼忘筌的禅境。
    果然,当靖雨仇体内真气行经过三百六十一周天时,刚才所受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却知真气仍兀自流转,硬生生的再运行了一个周天,才重归于寂。
    似有所悟,靖雨仇略一运气,体内真气通畅无阻,不仅先前所受伤势完全痊愈了,反倒像是有不少提高。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靖雨仇虽然恨不得一晚想它个通透。
    但想到明天可能遭遇的凶险,他不得不暂且把这个这个很诱人的想法放在一边,决定好好睡他一觉,把精神养足了再说。东方未明,颠倒衣裳。
    天还没有亮透,羽然真珠一觉醒来,目光落在那把兀自横在地上的白剑,忆起昨晚疑幻似真的香艳梦境。
    俏脸一红,不等看清状况,就翻身跳下床,纤足一挑地上的白剑,揉身接住,顺势挽起一朵剑花,飞向不知死活仍自元龙高卧的靖雨仇。
    “靖雨仇”随着一声硬语盘空的美人软语,剑势堪堪停在了靖雨仇的颈脖子零点五公分处。
    靖雨仇还真给吓了一跳,慢慢的睁开了双目,身体却一动不敢动。随即眼睛一亮,一脸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把剑而立的羽然珍珠那玲珑有致的绝妙身段。
    晨光熹微中,只着紧身内衣的羽然真珠,不仅比平时更加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动人的曲线,而且更多出了一种平时感觉不出的珠圆玉润的美感,或许是自己昨晚太过匆促而疏忽了。
    这样的疏忽都会发生,更遑论那把感觉不到半丝杀机的白剑了“嘿嘿”靖雨仇怪笑起来。
    “珍珠小姐,真是天生丽质,人如其名啊!我靖雨仇能得美人如此相待,也不枉此生了”羽然真珠顺着对方色色的目光向自己一看,这才花容失色的发现自己身上仅穿着还有些凌乱的内衣“啊”的一声惊叫扭身飞逃也似的窝回了暖被了。
    再无平日的从容淡定,回身刹那羞颜乍现的娇姿美态更是不可方物。“咣当”声响,白剑戏剧性的跌落在昨晚便一直坚守的原地。个中微妙处,与往常自是不可同日而语。靖雨仇“哈哈”一声长笑,揭被而起。
    这时,帐外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公子,夫人梳洗盥具已经备好了。”不待羽然真珠开声,靖雨仇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意气风发下,揭帐而出。
    帐门口,一个姑娘双手端着半盛着水的白玉盥具,低眉顺目的俏立在靖雨仇身前三尺外,略略打量了对方一眼,靖雨仇目光一滞,只觉得她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站姿已经觉得相当动人。
    “公子,您待会但凡有什么吩咐,只须唤一声就是,奴婢这就去给您和夫人备早点。”这位姑娘在靖雨仇一瞬不瞬的盯视下,神情不变,声音依然是那么温婉动人。
    靖雨仇尴尬的一笑,方伸手去接对方手中的玉盆,这时一直似乎含羞俏立的姑娘突然抬起头来,迎向靖雨仇的目光,美眸深注。
    靖雨仇乍歇的惊艳之心又起,那年轻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一种近乎漠野般的野性美。黄沙漫天的穷塞绝漠竟有美丽如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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