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憔悴,只能说再强的功法无节制的人使用,都会有这种问题。
    “臣妾也不知如何为郎君形容怎么思考这些问题了,这次郎君收获不小,又添龙嗣了,还把郦妹妹姐姐弄到手。”
    总结庄询的收获,司琴宓眉开眼笑,像是当妈的知道自家儿子娶了几个媳妇,异常的高兴。
    “得了吧,感觉是她把我弄到手,娘子你得管管,别让她挑战你的权威。”
    郦韶韵的急功近利庄询看在眼里,他不觉得司琴宓的地位能被挑战,还是提了一个醒。
    “那晚膳臣妾可就要试试她的成色几分了。”靠在庄询的怀抱,司琴宓不以为然。
    可是司琴宓这才出招,郦韶韵就倒下了。
    晚膳像是当妈的,清楚庄询喜欢吃什么,不停给他夹,这种没有规矩的动作,惹得郦韶韵诧异,在她眼里司琴宓应该是那种有规矩,讲规则的。
    郦茹姒倒是见怪不怪了,反而从庄询碗里夹菜,没错,从庄询碗里夹菜,她坐在庄询的左边,司琴宓在右边。
    这种和谐的关系,郦韶韵突然有些羡慕,明明三人起微贫贱,相互扶持,可是看到这副场景也感到由衷的羡慕,好像加入其中,这样才是一家人的感觉。
    “姜昭仪怀了龙种,多吃点。”给庄询夹完菜,司琴宓又给姜太后夹菜。
    一旁的郦韶韵,感觉眼巴巴的,却一直得不到关注,想说什么,似乎又没有什么可说的,这种境况。
    “姐姐你也吃点,皇后娘娘也太偏心了,怎么尽是给陛下好的。”郦茹姒菜品放郦韶韵的碗,消弭了郦韶韵的尴尬。
    “倒是本宫疏忽了,本宫给淑妃你赔个不是,本宫帮你夹菜。”
    司琴宓如梦初醒,又招呼起郦韶韵,饭桌氛围其乐融融。
    直到晚上为美人浣足,司琴宓才轻松说:“似乎没有郎君你说的那么需要小心应对,挺弱的。”
    “没有,不过是你太强了。”
    第251章 论形势
    细风扶山岗,翠叶作桫丝。
    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坟头的光秃,没有什么,插上了白色的纸钱,随着细风招展。
    庄询坐在坟头石阶休息,刚刚砍了长出的草,这些草可长得老深了,觉得是给自家岳母扫墓,庄询亲力亲为。
    司琴宓则是摇头,对庄询这般纯孝感到心疼,手绢擦着庄询满是污渍手:“让护卫来就行了,你是亲自动什么手?母亲臣妾早就问过了,已经进入六道轮回了,她也不能看到,你弄给谁看?”
    “那娘子为什么要来祭拜岳母呢,明明岳母已经投胎转世了。”庄询摊开手,笑了笑,这种有意义的劳动还是挺放松的。
    “做一个念想吧,思念母亲,总是要找个寄托。”
    已经知道母亲投胎转世了,但是为了,总是想对她说什么,讲讲自己的近况,讲讲自己有了一个好归宿。
    “我也一样呀,也是一个寄托,没人看就不做了吗?我只是感谢岳母给我养了一个知书达理精明能干的老婆。”
    用司琴宓的话反驳她,夫妻同时坐在坟前的台阶,要入夏的太阳有些晃眼,周边的树木提供了遮阴。
    “郎君说的也是,要是母亲知道你那么孝顺,一定喜欢你,你那么勤快。”司琴宓笑了笑,就当庄询是这样想的吧。
    “说反话是吧,我是懒鬼,还这样子,母亲能看得上个啥,你别来哄我了,只是我已经成功迎娶了你,坐定事实罢了。”
    庄询自认为可是懒鬼,比起本世界这些奋斗的人们差的太远,能教出司琴宓这种勤俭持家的,应该是看不上自己的。
    “什么样子,九五至尊吗?”只有两人,司琴宓不怎么掩盖自己的情绪,呵呵笑起来。
    “这九五至尊的含金量多水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靠你们打下来的土地。”
    庄询清醒得很,举个例子就是创始人,只是提供原始股,谁让帝国建立,他最明白。
    “那也是臣妾等心甘情愿,别人可无福消受,能闯下这番事业,也对得起母亲的殷切期望了。”
    司琴宓坐在庄询身边,头靠着庄询的肩头,诉说着儿时母亲和她的故事。
    “不会被人欺负,成为大妇,她现在都看到了,知道妾找到了爱的人,尽管这尽管那,妾不在乎。”
    司琴宓满不在乎说,理解并接受。
    “世上的男人把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作物品一样的附庸,花瓶一样的点缀,或许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谁强便爱谁吧,只要有了实力就能随便拿到。”
    司琴宓叹了一口气,如果只是因为某人更强就会爱上,感情这种东西不就本末倒置了。
    变得更强应该是护住自己爱的人,而不是强大女人就贴上去,那种女人又怎么会有人喜欢呢,双方却要用爱情去粉饰。
    “啊,是我最近做的过分了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庄询顿时检讨起了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飘了,司琴宓形容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是郦韶韵呢。
    把女人当玩物不就是说他吗?许多妃嫔是没什么感情的,就是冲动了,于是就弄了,管不住下半生。
    “怎么会,妾的夫君用权力弄点女人怎么了。”双标展现的淋漓尽致,司琴宓也意识到了误伤庄询了。
    “郎君你对臣妾不一样,对郦妹妹不一样,并没有把所有女人都当作物品看,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你也不会那些为权力攀附你的女人动情,不是吗?”
    赶忙给庄询打补丁,其他男人是其他男人,庄询不一样,是自己的男人。
    “也是,我只喜欢你!”庄询厚着脸皮说,感受着肩头的重量,不算违心的说。
    “好了,真不是说你,我哪能在母亲面前说你的坏话呢。”司琴宓对庄询的表忠心宽容说。
    “知道……”这样悠闲的生活也不错呢。
    “要是统一之后,也有这种时间,和你休憩,看看天看看山色,也不错呢。”
    畅想未来,他倒没有说出归隐山林这种蠢话,开玩笑,皇宫生活那么爽,来怀念辛苦劳作的生活,莫不是有病。
    有这种想法的大概率没种过地,不知道苛捐杂税是什么情况,逃山里不清楚自家儿女是啥想法,没有同龄人,啥都没有。
    只是文人幻想,庄询想都没想过,都到这步了,还放弃权位,那是真的有点大病。
    “郦淑妃不错,昙妹妹也可以,她们接手政务,我们说不定就能巡游天下,做你以前和妾说过的微服私访的故事,妾再给你寻觅一些佳人美女,留下一些美丽的传说。”
    司琴宓同时也畅想说,陪庄询看看山山水水也是她的愿望,实现了价值,反而想要回归家庭,陪伴庄询。
    “你之前不是还说人家淑妃弱吗?”庄询好笑说,这就想到了挖掘对方的潜力了,让对方打工了。
    “你不是也说了,是臣妾太强了吗?她也很优秀,不然也爬不上你的床,不过想要做皇后,没有你的专宠可不行。”
    司琴宓得意的笑着,盘发触碰庄询的脸颊,像是绸缎一样,庄询侧脸去摩挲。
    “谁叫她没有在我最贫贱的时候成为我的娘子呢,我念旧。”庄询理所当然说。
    他这个人,他觉得最为优秀的一部分的就是念旧了,所以司琴宓的地位不可动摇。
    “念旧好呀,真好,就是郦淑妃要失望了,不过给了她权力她应该很开心吧。”
    一针见血,根据庄询的描述,还有观察的举动,郦韶韵也是一个事业型的女人,权力的滋味堪比春药。
    “你也不怕她反噬?”庄询很信任自己的老婆,但也不是哪个都信任。
    你叫他把政权交给司琴宓他愿意,你叫他把政权交给郦韶韵,他就得掂量了。
    “所以还要有昙妹妹作为制衡,何家宫廷内外都有人,引入郦家制衡也好。”
    司琴宓冰冷的像一个政治机器,人来人往都算计的清。
    “啊……”
    “觉得臣妾冷酷?”司琴宓听到庄询的疑惑,反问。
    “没有,挺好的,又不是谁都是我从地府里捞上来的夫人。”远望苍蓝天穹,相亲相爱的大世界,所有女人都爱自己发狂,哪怕自己没有充足的时间陪她们。
    庄询觉得不可能实现,所以实现了等级化,他只会把爱倾注在第二级的少数人上。
    司琴宓提出的制衡,虽然有分裂后宫的举动,却是在人事上保证各人安分。
    庄询觉得没什么不好,只要控制好斗争的烈度就行了,相互制衡,有司琴宓操盘他也放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什么人都信任,会害了你,郦大将军都会因为家人误事,制度和人事保障很重要。”
    怕庄询想不通,司琴宓解释说,她始终以庄询作为核心,想的都是帮庄询,那些个姐妹,不过是因为庄询的缘故才喜欢,这些人和庄询的利益发生冲突,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庄询身边。
    “明白了,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反对不是,只是这种事不能给别人提,会伤人心,不过想想娘子你运筹帷幄,应该是做好布局的吧。”
    庄询点点头,继续厮磨美人发丝,他能想到的,司琴宓想不到吗?不可能想不到。
    “放心吧,不会提上台面,更不会让你感受到,郎君你做好享受就行了,做一个开心的君主。”
    司琴宓保证的说,提是让庄询知道,她可以把这件事弄的无声无息,但是庄询作为一家之主,该做请示的她要做请示。
    “享受不得,还是要做些事的,行百里者半九十,更何况我们五十米未到呢。”
    畅想未来归畅想,现实可不是立旗的时刻。
    “现在的局势呀,确实挺难,不过最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司琴宓安慰说。
    “天下的局势,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南方,新立的周国和楚国在争斗,北方有实力的赵夏郑景在缠斗。”
    先铺展出一副画卷,随着情报工作的开展,解锁了更多九州的信息,没有以前那么抓瞎。
    “我们现在处于既要时间,又不要太多时间的双重困境,我们需要时间消化我们的土地,整理武备,但是又不能和赵国耗太多时间,等南方决出胜利者,北方还是一盘散沙,搞不好就要被北伐了。”
    司琴宓做着总结说,九州大地,豫州是一个中心舞台,但是豫州如果迟迟出现不了主角,那么别的地方也会崛起。
    例如庄询的冀州,南方统一了,梁荆扬三州之地,也有和豫州这个中原之地碰一碰的的实力了。
    统一天下像是滚雪球,小的时候很小,一旦开启就是指数增长,现在轮到庄询他们去想九州的事了。
    像是一个套娃,到达新的境界,有新的困难,庄询在艰难发展,别的地方也在发展,只是大家面对的情况不一样。
    “这个时间多久为好?”如履薄冰,步步艰难,从零爬起来是如此,不敢走错一步。
    “长则三五年,短则两三年,必须与景郑二国建立起反赵的同盟,攻灭赵国,才能在九州的大地上有争霸的底气。”
    司琴宓分析说,豫州无疑是九州最强的一个州,夺得豫州也就和夺得天下一样没有区别,问题是豫州不好拿却要干着时间拿。
    因为太行山阻隔,冀州是无法南下兖州的,进攻雍州,会有被豫州拦腰斩断的风险,只能去豫州突破,也就是死磕赵国。
    赵国的困龙局,景郑互为犄角,夏国的困龙局,就是大门口横着一个赵国,偏偏硬实力不足,打不过。
    只能是要景国郑国一起打才行,单独的任何一个国家想去挑战,都免不了被胖揍,反打。
    “同盟呀,各怀鬼胎。”庄询本人对同盟这个词就相当反感,见过太多了,在函谷关前不敢战的六国军队,虎牢关前的十八路诸侯,都是异常鲜明的例子。
    “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实力弱呢,而且赵国还龟缩了,不给任何人机会,像是一条盘卧的毒蛇,等待给猎物一击毙命的机会。”
    司琴宓对盟友这种词,也不信任,庄询的老丈人都能为了所谓的天子之位昏头,更何况是一些陌生人,只是双方此刻确实有结盟的基础而已。
    “赵国不会想不到这种情况吧,他们会竭力破坏,而且赵国听你说还凝聚力量了,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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