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清晨醒来的时候,轻挑了挑唇角笑了起来,昨夜白秋都没有过来叫小桃去帮忙,想来是自己照顾了连春生一夜,想想现在白秋那黑眼圈的样子,当下她就笑到有些不能自抑。紧紧的抱着被子,掩在面上吃吃的笑了起来。
    听到了她那吃吃的笑声,小桃有些好奇的凑近了她,“姑娘,你做了好梦吗?一起来就笑成这样。”
    常乐点了点头,将一脸的高兴,强压了下去,换上轻笑的表情,“是与好梦有关的东西。”说着她拉开被子,翻身下了床来,“小桃,昨夜白秋公子那边可有来叫过你?”
    小桃当下摆了摆头,“白秋公子没有来叫过小桃,只是小桃听到他起来了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想过来叫人帮忙,可是却又不好意思。
    “他没有来叫,咱们现在过去看看吧!”说着将裘衣穿好,然后用帕沾水抹了把脸,常乐转身笑看着小桃,想来小桃昨夜听的如此的真切,也是担心了一夜,而没有怎么好好睡觉,所以现在去看看,也可以让大家都放个心。
    听闻了常乐的话,小桃的脸上立即浮起了笑来,说来她已经昨夜已经担心的不能好好入睡,现在去看看,正中她的下怀。当下她笑着凑近了常乐,声音中带着几分的甜美,“姑娘,那要不叫些清粥,也一起送到白秋公子的房间里呢?”
    “好。”常乐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将那房门推开,就打算这样走出去,可是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那房门之外却站着一个没有多少表情的人,他头戴直角帽,身穿青素色长背子,那狭长的眼睛,冷扫了一下常乐的房间,然后才转眼看着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的常乐,“听说昨天,姑娘将我宰相府上的连春生公子带走了,现在可否将他还出来了?”
    这话带着几分自己随便勾搭男人的意思,当下常乐黑了脸,冷瞪着对方,“小桃,没有想到这京城的客栈,也如此的欠理数,就这样随便让野狗进来到处乱吠。”
    这打脸就是要直接的打在脸上,对方还为宰相家的下人,如此的话,是谁人听了也会气愤异常的。所以正在收拾东西的小桃,手里正端着满是水的铜盆,怒瞪着对方,心里暗自的嘀咕着,要直接将这盆水洒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听闻了常乐的话,当下瞪大了眼睛,如果真是那种的女子听闻了这话,那一身的风尘味应立即就冒出来了吧!可是眼前的二个女子却不是这样的,一个气愤的骂自己是乱叫的狗,一个端着满是水的铜盆,做出将要沷出来的样子。
    抿了抿唇,他对着常乐拱了拱手,“请姑娘见谅,小人可能是走错了房间。”说着转身就准备去找小二再问问。
    可是不想见他要走了常乐,立即走到了他的跟前,挡下了他的去路,“这位大哥,你以为说了那样的话,道个歉就可以了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人也瞪着常乐,心里开始有些不太高兴了起来。
    “我想怎么样?小女子的清白名声,可就这样没有了。”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就是个名声吗?说到了这里,常乐的眼里开始泛起了泪光来。
    而一边的小桃,看到她这样,当下一盆水沷向了那人,然后大声的哭了起来,“青天白日的,打开门来,就来这么一个人,你当我们是什么?”说着她的泪水如黄豆般,纷纷向下洒了起来,“姑娘,今天我们就回去吧!以后皇上如果再要我们的菜,咱们也不要来送了,这皇城里的人,都眼高过头,视人如草的。”
    常乐也跟着点了点头,“小桃,这话极对,我们现在就回去。”说着二人更是抱头哭了起来。
    而这客栈里本来早上应人很少的,可是因为小桃的哭声,加上她那丢铜盆的声音,引来了很多的人,当下那本很清静的早上客栈大厅里,立即就聚起了一大片的人,他们站在楼下,仰头向上的看着,时不时有几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那人看着这样的场面,想想自己现在所代表的身份,微微一愣,到有些不自然了起来;转眼再看看常乐与小桃这样,当下心里暗叫了声不好,急急的弯腰赔着不是,“姑娘,小人刚才一时口快,您大人大量就要与小人一般计较了。”
    抬眼瞪着对方,常乐的挑了挑眉头,“这位大哥说的,这女子生都视清白为最重要,可是这样,小女子可还有什么脸面呢?”
    这话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是自己错在前,当下那人的额上冒出了汗来,细细的、微薄一层,“姑娘,请不要这样说,只要在下能做的,定会全力相助,做为赔礼。”
    听闻了这话,常乐拿出了帕来,轻掩在唇上,“那么小女子也不为难大哥,只问几句话可否?”
    一听对方已经软口了,那人完全没有继续计较下去的想法,当下点了点头,“姑娘请问。”不要说几句话了,如果能在现在脱身,送几十两银子,他也是愿意的。
    听闻了这话,常乐的点了点头,“那小女子就问了,大哥如此来寻那位叫连春生的公子,是否应他与宰相家有关系?”
    “那是当然的,”男子点了点头,“他可是我家公子小妾的哥哥。”
    “哦!那到还真是一个将有地位的人。”常乐挑了挑眉头,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
    对方听了她的话,也挑了挑眉头,“有没有地位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宰相大人吩咐过,如果要将他现在给找回去。”
    “哦?那么说来宰相大人很是看重这人呀!”常乐将帕掩在自己的唇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可是大哥为何一脸的不悦呢?”
    听闻了这话,那人摆了摆头,“姑娘就有所不知了,这人向宰相大人求了个大愿,大人因为姻亲的关系不能推辞,所以这才给他出了许多的难题,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可是好里知道这人却一门心思的想要扒着宰相大人,这才生出了这些事端来。”说着又叹了叹气。
    看来这个宰相大人也不是很情愿帮助连春生的,看看昨天连春生的表情,想来他自己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那样的坚持,微了下眉头,“如此说来,那定是许了个极大的愿了。”不然怎么会那样的拼命呢?
    这话让对方有些迟疑了起来,微默了一下,他才抬眼看着常乐,“说来那人希望宰相大人以权将另一个同城的商家,打压下去,好让自己爬上皇商的位置。”说着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不以自己的能力去抢,反而想着用这些办法,真不是君子所为。”
    原来是这样的。常乐的将帕从唇上拿了下来,看来自己还真是不应救那个连春生,而是让他一直在这冷天雪地里被活活的冻死,而且同时她也有些明白,这人开始的时候,为何会那样的出言不逊了。“这人还真是不地道。”说着她抬眼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知道那个将要被打压的商家是谁呢?”
    男子想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将那名字说了出来,“好像是一位叫冷娘的女子。”说着他还摆了摆头,“一个女子做营生,想要也定是生活到了最苦的时候了,却不想着如何帮忙,还要想着这样或那样的办法去打压别人,让别人无法生活下去,真是有失君子之道。”
    果然是针对自己来的,而且还想着让自己却完成他的约定,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不过她也发现这人到与才相见时的印象到有些出入了。常乐转头看向一边的小桃,“小桃,你还记得昨天有谁人带回来了个公子吗?”
    听了这话,小桃有些不解的看了眼常乐,然后一脸带笑的点了点头,“记得是白秋公子,昨天好像捡回来了个人。”
    “哦!”常乐轻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那人,“这位大哥,你可以到白秋公子处看看。”
    “好的。多谢了。”男子拱了拱手,心里微有些高兴,只是几句闲聊就将事情给解决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寻到了已经失了踪影的连大公子。转身准备向前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还不知道那位白秋公子住在那间房里,当下转头一脸带笑的看着常乐,“姑娘可否告诉小人,那白秋公子的房间在何处?”
    常乐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正要过去,如果大哥不嫌弃的话,可以与小女子一起过去的。”
    这样的结果在寻人的时候,是最好的了。那人立即点了点头,“有劳姑娘了。”说着站到一侧,为常乐与小桃让出了路来。
    常乐与小桃含笑的点了点头,抬腿走在了那人的前面向着白秋的房间而去。
    …………
    七拐八拐终是走到了白秋的房门前,伸手轻叩了叩房门,常乐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质感,“白秋公子,你起床了吗?”
    里面传来了白秋闷闷的声音,“是常乐吗?我起来了。”说着有人起身走向门口,然后那木质的房门,‘吱’的一声就被人打开了来。
    白秋的眼睛弯如新月般,带笑的看着常乐,“姑娘这么早寻白秋有何事吗?”说着这话,他斜眼看了看那个跟在常乐她们身后的陌生人,心里开始猜测着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现在已经早上了,所以小女子给公子送些清粥过来。”说着侧了侧身,让小桃将端来的清粥递到白秋的面前,然后看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对了,这位大哥是来寻人的,不知道白秋公子可有看到?”
    “寻人?寻什么人呢?”白秋的脸满是笑的看着对方。
    拱手行礼,“小人奉宰相之命来寻连春生公子的。”末了他还加上了一句,有礼的问话,“不知道白秋公子可有看到?”
    白秋听了这话,再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常乐,微有些不太确定样的点了点头,“昨天白秋是遇上连春生公子了,但是他的情况不是太好,所以也请这位进来看看吧!”说着闪到了一边,让那人可以入到了屋里,亲自看看现在连春生的情况。
    而那人见他这样的动作,也没有客气,立即入了屋中。
    等他一入了屋里,白秋立即看着常乐,“姑娘这么早来看白秋,想来不只是送个清粥或是引路吧?”
    常乐挑了挑唇,“是呀!小女子本意是来看看,白秋公子是否眼带黑圈,一付眠不足的样子,可是不想却是这样的神清气爽,看来小女子有些过虑了。”
    分明是想来看笑话,却还说的如此的担心别人,白秋开始有些怀疑,常乐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与自己相处过久的原因。
    常乐不知道白秋在担心些什么,但是见他那一付沉思的样子,当下挑了挑唇,“怎么白秋公子怀疑小女子的来意?”
    白秋当下摆了摆头,“那到不敢。”说着转眼看向还站在床边上的那人,“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你要寻的连春生公子?”如果不是那还真是奇怪了。
    那人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白秋,“那小人可否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情?”白秋依旧一脸带悠闲的笑,静静的看着对方,等着对方说出来。
    “可否让连春生公子,一直在公子处将病养好再回去呢?”这样的请求有些奇怪,可是现在却不是他应回去的时候。
    “这话什么意思?”常乐与小桃愣了一下,然后一同问出了声来。
    抿了抿唇,对方也很是为难,“现在连公子生病了,说来本应由我们院子里派人照顾的,可是以现在连公子的情况,只怕是回了府上的话,病还没有好完全,就会立即想要去寻大人说事,或是立即去办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小人权衡再三,也只有劳架三位,照顾一下连公子。”说完他立即弯腰行礼,祈求众人能答应了下来。
    常乐转眼看了看白秋公子,“这人是由白秋公子照顾的,所以大哥的这些话,只要对白秋公子说就可以了。”
    白秋听闻了她的话,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常乐,“白秋是个男子,照顾人这一类的事情,断然是办不好的,而且……”说到了这里,他斜眼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常乐,“白秋与连春生公子也是不深交,这样的微有些不便吧!”
    常乐瞪了白秋一眼,这人还想要骗自己吗?他与连春生分明是金兰之交,现在对着外人却说是陌生人,这样的话谁人会相信呢?微眯了一下眼睛,她扬起了笑脸,“看白秋公子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图,而且白秋公子是如此心善而不能杀死一只蚂蚁的人,所以这位大哥,这样的事情,拜托给白秋公子算是选对了人。”说着她转头看向小桃,“小桃以为我说的很对吧?”
    小桃当然是听常乐的,当下她立即点了点头,如果由白秋公子来照顾大公子的话,那么她也是可以过来帮忙的,而且在这里悠闲的养病,也比回到了宰相府里,天天看人脸色要好很多吧!
    听闻了常乐的话,再看了看那小桃的动作,这人眼睛开始有些祈求样的看着白秋,“白秋公子。”大家都这样的说了,你也不会再推辞了吧!
    白秋不知道常乐到底要想干什么,可是看着她那带笑的脸,还在小桃满脸的笑意,微感有些无奈,可是这话已经说了出去,如果不办的话,只怕常乐的脸面立即就会没有地方了吧!但转眼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连春生,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常乐这样想留连春生在此,难道是旧情而忘?对于这点,他却更为担心一些,所以回答那人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迟疑的。
    没有立即得到白秋肯定性的回答,那人有些着急了起来,难道是自己刚才的动作或是言语有些失礼的地方?不然怎么这心善的白秋公子为什么没有立即答应呢?
    转眼看看还在站门边上,好像与白秋公子很熟悉的常乐与小桃二人,目光中不由的有些恳请的意思。
    接到了他的目光所传递的信息,常乐挑了挑唇,“怎么白秋公子担心对方不给照顾时的银两?”这话完全就是想让白秋寻不到拒绝的理由。
    而那人听闻了这话,当下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即点了点头,“那银两的事情,公子不用担心,小人这就奉上。”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百两银子,轻轻的放在了桌上,“这些银两也是小人与我家大人的一些小小心情,主要是公子照顾了连公子劳累了身体,所以现在需要进补一下。”
    送银子为礼,却还不说是这银子的事情,而只说是补身体。常乐挑了挑眉头,带着笑看着白秋,“这位大哥也是重人情的!”接着将那银子拿了起来,递到白秋的面前,“白秋公子现在还不收的话,到有些伪善了。”
    听了常乐的话,白秋的笑微微有些暗淡了下去,常乐这样想他照顾连春生,除去了银子,难道真没有其它的理由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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