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二楼的雅间,来到外面。张凡念头翻转,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那就是这个大卖园超市的蒋老板,有很大的可能是跟蒋小花认识的。搞不好就是蒋小花的兄长大哥。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在自己即将离开的时候,告诉一句,代他向舍妹问好呢。
    张凡认识的朋友当中,就只有蒋小花一人姓蒋。顺着楼梯走下,张凡环顾四周一圈,很快就从一楼的角落看到了阿新。
    她此时正蹲坐在角落的地上,抱着膝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由于她脸上的奥特曼玩具面具,不小心掉入深渊裂缝,致使她的面孔无法继续被遮掩,从而被烈火毁容扭曲的模样,彻底暴露在外界的视线中。
    周围的其他客人,看到阿新这副狰狞丑陋的面孔,全都厌恶的躲避老远,不敢与她靠的太近,生怕会沾染上什么不祥的污秽。
    见此情景,张凡脸上露出复杂。阿新这么小的孩子,还没有长大,就遭遇了如此悲惨的处境,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突然,张凡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既然这个蒋老板,这么有本事,都跑到深渊之城开起超市,可以与人们交易各种各样的东西,那想必,就算是治疗阿新的毁容,应该也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吧。
    想到此处,张凡突然明悟过来,打算寻找到蒋老板,跟他做一做恢复阿新毁容的交易。
    可是目光转了两遭,也没有在超市内看到蒋老板的身影,不知道他又跑去哪里嗑瓜子了。
    这个蒋老板有点神神叨叨,跟蒋小花的性格一点也不同。张凡回到阿新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告诉她别害怕。
    阿新很懂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从黑色挎包中翻出了一块面包,递给了张凡。
    这块面包没有外表包装,有些发霉乌黑,像是早已过了保质期。看到这块面包,张凡一阵愣神,心情格外沉重,本想拒绝,可看到阿新那清澈诚恳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哥哥,蒋老板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有没有把曦姐姐的记忆还给你?”阿新关心的问道。
    “没有......那个蒋老板说,小曦并没有跟他做交易,或许......她是真的把我忘了。”张凡目光黯淡下去,想到了小丑的诅咒。
    白晨曦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必一定跟小丑的诅咒脱不了关系。
    “那该怎么办?!”阿新伸出小手,用力的握住了张凡的左手,眼底露出心疼。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许我应该把她强行带走。”张凡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尽显苦涩与无奈。
    “哥哥,像你这样好的人,为什么总是遭遇这样的不幸。”阿新眼眶微红,低声细语,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话锋突然一转,认真的说道:“如果曦姐姐她不喜欢你,如果说......换我喜欢你可以吗?我来嫁给你......”此话一出,原本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张凡,脸上的表情陡然凝固,浮现出深深的骇然。
    “你在说什么呢?”张凡眼睛瞪大,他感觉阿新好像糊涂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你是不是刚刚地震的时候,被吓到了?”张凡伸手摸了摸阿新的额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有糊涂,也没有发烧,我在说真的。”阿新把张凡的手推开,无比严肃的说道。
    “额......”张凡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良久,张凡长叹一声,苦涩着笑了笑说道:“你还小,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往后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一定会遇到对你真正好的那个男孩子,而不是我这样上了年纪的大哥哥,哈哈。”
    “你是在嫌弃我这张脸的丑陋吗?”听完张凡所说,阿新一下沮丧的低下了头,粉嫩柔软的小手不由握紧几分。
    之前,白晨曦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自己只不过是个丑陋的丑八怪,像张凡这样的男人,一定都非常喜欢漂亮好看的女孩子,要不然他又怎么会不顾危险的跑到深渊之城来救白晨曦呢。
    “你胡说什么呢?我感觉你今天真的生病了,现在赶紧去休息会,一会我在出去找找小曦,如果能找到她,我就带着你们一起离开。”张凡并没有在大卖园超市看到白晨曦,可能她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无奈的他,摸了摸阿新的小脑瓜,只觉得生无可恋。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动不动就跟人表白?
    “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在嫌弃我的这张脸?”阿新把脑袋靠近张凡,眼中含着泪花,哽咽的问道。
    “我嫌弃你干什么?我要是嫌弃你,刚刚在外面,就把你丢下了。”张凡有些莫名奇妙的看向阿新,苦笑着歪了歪头。
    “这倒也是。”
    “那你......是喜欢曦姐姐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闻言,阿新琢磨了一番,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于是她又快速的转移了个话题。
    张凡:“......”这个话题有点羞耻,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良久,张凡才徐徐说道:“你猜!”
    “你,怎么这样啊?耍赖!”阿新被气得一跺脚,狠狠地白了张凡一眼。
    “哟,两位客人在这里已经开始打情骂俏了吗?我蒋某可来的真不是时候。”突然,蒋老板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他手上多出了两瓶可口可乐。
    “给你们,拿着吧!这算是我看在舍妹的份上白送你们喝的,嗯......不收你们费用。”蒋老板把手中的可乐分别递给了张凡跟阿新。
    阿新接过,神色露出兴奋,二话不说就把瓶盖打开,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
    她喝得很快,一点也不担心这可乐中是否有什么问题。见状,蒋老板无奈地笑了笑,随口说道:“喝得这么快,就不怕里面有雄黄吗?”此话一出,原本大口喝着可乐的阿新,身体不由一僵,紧绷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恢复正常,继续喝了起来。
    “蒋老板,你跟蒋小花是兄妹关系吗?”张凡见阿新这么喜欢喝可乐,他把自己手中的这瓶也给了她,随后才看向蒋老板问道。
    “蒋小花?那个丫头竟然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思。”蒋老板闻言,目光微怔,又忽然笑了起来。
    “张兄弟,你倒是挺牛逼的啊,连我家舍妹都能勾搭到手,牛逼牛逼,蒋某不得不佩服你!!”蒋老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有意思的事情,不由对张凡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只是朋友。”张凡平淡的说道。
    “蒋老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深渊之城?”张凡没有顺着蒋老板的话语说下去,而是又换了个其他的问题,询问道。
    “我一直在这里啊。外面的世界规则太多,上面有某个大佬制定了限制,不让我到处乱跑。要不然会被雷劈的。”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受得了那种折磨。”蒋老板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个小马扎,凭空出现在他的脚下,随后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无奈的说道。
    “上面的大佬?”张凡眼睛微眯,心中咯噔一条。貌似,他隐约间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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